《草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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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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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伴孤星对这件事委实不易回答,说得不好,便会引起对方围攻全力对付他,脸色神色一紧,接着神色一弛,冷笑道:“本来,在下只想见识见识九叶灵芝,但听说居然有人假藉我的名号,在此地讹诈勒索甚至行凶,在下岂能不管?”

白石道人不住摇头,苦笑道:“咱们在场的人,谁也没见过银汉孤星其人。你们双方的话都有道理,但咱们不得不存疑。这样吧,你们两位银汉孤星暂且不必指责对方是真是假,请在本城暂留三五日,届时敝师弟便可赶到,不难真相大白。你们谁心虚私行离开,休怪贫道……”

话未完,外面传来阴森森的冷笑声:“白石道人,你到底交不交出九叶灵芝?”

白石道人大惊,袖口凉气叫道:“糟!岷江三邪来了。”

果然不错,大邪百里维已阴森森地踏进厅门。二邪天风和尚嘿嘿笑,三邪丘三娘管大嫂脸无表情。

白石道人脸色大变,欠身道:“老前辈,晚辈正在向辛家索取。”

窗外的任和双手支在破窗台,将头伸出说:“九叶灵芝早被人偷走了,人家辛姑娘正为了保护全家性命,不惜以身相许,请求有本事的人救命呢。为了一株九叶灵芝,辛家今天是家破人亡,那位偷灵芝的人,未免太没心肝。白石道人,这一定是贵崆峒门下贵门弟子做的手脚,把灵芝交给三位老前辈,岂不是皆大欢喜?何必……”

他的话,用意极为明显,可把白石道人急得一头冷汗,怒叫道:“小辈,你这是什么话?你……”

任和两手一摊,抢着说:“道爷,我又说了什么啦?”

“你……你这不是血口喷人么?你……”

人影一闪,大邪百里维已闪电似的欺近,劈胸抓住了老道的领襟,就近阴阴一笑道:“好杂毛,你还敢嘴强?老夫唯你是问……”

“老前辈请放手……”白石道人恐怖地叫。

百里维冷笑道:“一手遮不了天,你少在老夫面前弄玄虚。不交出灵芝,老夫要折了你的骨头,剥了你的皮。”

“砰”一声大震。白石道人被扔到墙根下,跌了个晕头转向,乌天黑地,慌乱地叫:“老前辈请……请宽限三天……”

“三天怎样?”大邪百里维问。

“三天,贫道必可查出灵芝的下落。”

任和笑道:“老道诡计多端,他在用缓兵之计。”

二邪天风和尚怪笑道:“给他两天好了,这时拆他的骨头也是枉然。他只是崆峒的一个小辈,即使知道灵芝的下落,也做不了主,咱们暂且放他一马,让他的师门长辈前来出头。”

任和又接口道:“崆峒山距此仅不过数百里,他的师门长辈来得快呢。”

大邪百里维哼了一声道:“就怕他们不赶来,来了免得老夫多费手脚。你们这些人都给我滚!两天后同一时辰,老夫在西城酒楼上等候回音。”

白石道入已吓破了胆,乖乖带了手下狼狈而遁。

兄弟孤星名义上是皮家请来对付辛家的人,他们犯不着与氓江三邪拼老命,也大踏步走了。

大邪百里维盯了任和一眼,冷冷地问:“你,为何不走?”

任和呵呵笑道,耸耸肩道:“我只是个看热闹的人.毫不妨碍诸位的事,甚至可以给诸位助威,对不对?”

“哼,我看,你这小子另有阴谋。”

“阴谋?笑话了。”

“你好像很希望老夫出手教训崆峒门人。”

“不出手便没热闹可看了,在下委实失望得很。”

“哼!可能你也是为了九叶灵芝而来的,别忘了,老夫已经警告过你。”

任和哈哈狂笑道:“在下游遍三山五岳,走遍了四海九州,确也看过了几株九叶灵芝。

这玩意既不能充饥,又不能治病,更不能解渴,而且不像花卉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听玄门弟子说,这玩意服食后,可以长生不老,可以成仙升霞。但依我看,世间并没有长生不老的人,也没有真的见过神仙。这东西并非天下仅此一棵,而天下却不曾见过一个长生不老的人,阁下这种念头可笑极了。”

“你少给找油嘴滑舌。”百里维怒叫。

“祸从口出,在下这就闭嘴。”

“你最好赶快滚。”

“如果在下不想走……”

“老夫要活劈了你……”

“哎呀!快逃,老命要紧。”任和怪叫,脚步声沉响,匆匆逃命。

大邪百里维向和尚举手一挥,说:“和尚,去问问那丫头。”

二邪天风和尚桀桀笑,说:“妙哉,还是老大了解和尚的心意,这件差事,和尚我乐意效命、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向辛姑娘走去。自从入厅之后,贼和尚的一双色眼,始终在辛姑娘的浑身上下转。辛姑娘虽双目红肿。气色不佳,但十六岁的大姑娘,人本就生得美,在楚楚可怜的神态中,另有一股令人怜爱的风韵流露。刚发育完成的胴体,更有一股吸引人的气息,令贼和尚心猿意马,色心大动。

贼和尚问姑娘走去,脸上的淫笑令人恶心。

小后生辛安紧偎在乃姐身旁,盯着贼和尚发抖。

仆人辛忠长枪徐伸,在旁戒备。

这是三个待宰的羔羊,在屠刀下战栗。

厅门外,天外来鸿恰在这时苏醒,吃力地站起,手扶墙壁迈开沉重的双脚,向厅门移动。

二邪天风和尚终于到了辛姑娘面前,淫笑道:“小姑娘,你好美。”

辛荑打一冷战,心中的一线希望重归破灭,一个出家人说出这种话来,后果不问可知。

但她已无可抉择,硬着头皮说:“大师请尊重些。”

天风和尚一阵怪笑,手一伸,轻薄地在姑娘的颊上摸了一把,怪笑道:“小姑娘,你,……”

辛忠大怒,抡枪便刺,骂道:“贼秃驴……”

天风和尚手一伸.便抓住了枪杆一抖,骂道:“该死的东西!”

“砰!”李忠飞跌仁外,撞在内厅门上,跌昏在地,寂然不动。

小辛安大骇,奔出叫:“忠叔!忠……”

天风和尚用夺来的枪一拨,哼了一声道:“小狗你叫什么?”

“砰!”辛安也摔昏在壁角下。

辛荑心胆俱裂,奔出狂叫:“弟弟……”

和尚毫无怜悯之心,一把抱住狂笑道:“小姑娘,你最好听话些,哈哈……”

姑娘双拳猛擂和尚的胸膛,挣扎尖叫着哭骂道:“贼秃放手!放手……”

“哈哈!放手?这叫做暖玉温香抱满怀,妙极了。等会儿你如果竟不肯说实话,佛爷保证你受不了,哈哈……”

三邪丘三娘不耐地说:“老二,别拿肉麻当有趣,你有个完没有,正事不办……”

贼和尚接口就道:“老三,你着的什么急?”

大邪百里维长眉一轩,道:“办正事要紧。”

天风和尚点头道:“老大,我这不是办正事么?”

“那就快办。”

“是。老大,为了办事容易,我把这丫头带到厢房里去问口供。”

“好,快去快来。”

贼和尚一声怪笑,抱着哭泣挣扎的辛荑,飞步抢入东跨院,进入一间厢房。他对姑娘粉拳毫不介意,姑娘的锐利指甲,抓在他脸上像是抓在坚硬的皮革上,毫无用处,被他丢在床上,浑身发僵。

和尚按住了她,双手捧住他的双颊,淫笑道:“小亲亲,房中只有你和我,你不用害怕,和尚我决不要你的命,只要你顺从我。”

“你。……”

“首先,你得说出九叶灵芝的下落。”

“天哪!哪有九叶灵芝?”姑娘声泪俱下地嘶声叫道,绝望地叫天。

“叫天没有用,小女人。”

“那九叶灵芝在家慈……”

“我不听你这些话,我只要灵芝的藏匿处。”

“已经被人……”

“废话!你不说?”和尚凶狠地说,立即替她宽衣解带,拉掉她的外衣,白绢绣花胸围子入目。

姑娘心胆俱裂,尖叫道:“灵芝定然是皮家取走的……”

“鬼话!皮家咱们已搜过了。”天风和尚说,动手拉她的胸围子。

其实,贼和尚并不理会她招不招,看到她那胸围子上端暴露在外的细皮白肉,那动人心魄的一角酥胸.和尚已是欲火如焚,即使她立即说出灵芝就藏在床下,和尚也不加理会了。

“天哪!苍天,……”姑娘尖厉地,绝望地叫。

“嗤……”胸围子被撕破,双乳脱颖而出。

“噗!”异响震耳。

和尚突然双手一松,头向下一搭,伏在姑娘半裸的娇小身躯上,突然不动形如死人。

辛荑魂飞魄散,不知突变已生,虚脱地叫:“大师,只……只要你能保护家……家父的安全,我……我……我不嫌你是……出家人,我跟你……一辈子……”

和尚突然滑下她的娇躯,“蓬”一声跌在床下。

有人拉上她的外衣,掩住她的酥胸,柔声道:“穿好衣裙,躲到后面去。

不可说那些愚蠢的话,这些人决不会怜惜你一个弱女子。”

她吃了一惊,急急坐起。

床前,一个人背向而立。她掩面哭泣;叫道:“任爷,请……请救家父一命,贱妾来生犬马以报,尚请……”

任和拉开户门,低声道:“我将尽全力,义不容辞。请转身面向床内。”

她如受催眠,依言转身。她听到有和尚的身躯被拖动声,不由自主转头偷视。

高大的任和,正倒拖着和尚出房。

“这是个正人君子。”她心中暗叫。

她衣衫凌乱,酥胸半露,如果不转身,双方相对岂不羞死?

大邪百里维高坐厅堂等候,向丘三娘说:“老三,依你看,这儿叶灵芝到底被谁弄走了?”

丘三娘眉眼深锁说:“依常情论,该是崆峒弟子弄走的。”

“谁敢保证这不是白石道人捣的鬼?这牛鼻子的艺业稀松平常,却工于心计,诡计多端。依我看,他们早已将灵芝取走了,故意迫害辛家追索,以免涉嫌,这一着真够毒辣的。”

“那么。咱们只有在他们口中取线索了。”

“对,除此皆是枉费心力……晤!且慢,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妙手空空罗权。听说他三月前曾经在城西的独臂天尊高原家中鬼混。”

“哦!我听说过这个人。”

“这家伙号称贼中之王,爱财爱酒色爱珍宝,很可能牵涉到他身上。”

“咱们到独臂天尊家中走走。”大邪百里维离座,急性子说走便走。

天外来鸿正好扶着门踉跄而入,丘三娘叱道:“滚出去,不许进来。”

天外来鸿一眼便看到了分躺在地的辛安辛忠主仆,骇然叫:“你们把小安怎样了?”

“打死了。”丘三娘冷冷地说。

天外来鸿狂叫一声向前踉跄。丘三娘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出叫:“该死的东西!”

“砰!”天外来鸿应掌便倒。这位打抱不平惹火烧身的好汉,再次昏厥。

“我们走。”大邪百里维说。

“不等老二了?”丘三娘问。

大邪摇摇头,笑道:“你还不知道老二的毛病?他向一个天姿国色的小姑娘问口供,岂是容易了结的?走吧,让他快活去。”

丘三娘居然脸不变色,似乎对男女间事毫不在乎,点头道:“也好。和尚见了黄毛丫头便像走了魂似的着迷,不把小姑娘弄到半死不活决不会放手的,走吧!”

破窗下,突出现任和的身影,笑道:“哈哈!和尚好色,和尚好淫,但他不喜欢半老徐娘,难怪你丘三娘被他冷落。可惜!凭良心说,和尚好淫好色,却不算是行家,未经人道的小黄花闺女,哪有懂得风月情趣的半老徐娘……”

丘三娘一声娇叱,柳眉倒竖杏眼睁圆,她狂怒地飞扑而上,粉面杀机怒涌,来势汹汹,人未到劈空掌力已出。

“和尚给你。”任和大呼。

昏迷不醒的和尚身躯穿窗而入,恰好迎着袭来的掌劲,硬向排山倒海力道万钧的掌劲飞到。

掌可以收回,但击出的劈空掌力却易发难收,除非是功臻化境气功炉火纯青的绝顶高手,不然决难收回已发出的劈空劲力。丘三娘的修为,距化境还远之又远,这辈子恐难修至那至高的境界,自然收不回已击出的浑雄掌力。

“噗!”潜劲击中了和尚的头部。

“砰!”和尚的飞势顿止,反向回飞,重重地摔倒在窗台下。

任和这次不逃了,一跃而入,挫身从和尚倒飞而回的身下切入,贴近了丘三娘。

双方对进,相距仅丈余,像电光石火般接触,没有任何机会闪避。

“噗噗!”任和双拳着肉,捣在丘三娘的腹腰上。

“啪!”丘三娘也一掌拍在任和的右肩近颈处。人影疾分,胜负立判。

“哎……”丘三娘叫,飞退丈余。

百里维一把扶住她,叫道:“我来对付他,老夫竟走了眼。”

任和身形飞射壁侧,摘下了挂在壁上的一把佩剑,拔剑出鞘迎上,丢掉剑鞘笑道:“老家伙,当然你走了限,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足为奇。”

大邪百里维撤剑立下门户,厉声道:“老夫虽老了,杀你仍然有足够的精力。”

任和哈哈大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犯了大忌。人怎能不服老?瞧你,哈哈!名列氓江三邪之首,却不知珍惜羽毛,妄想服食九叶灵芝返老还童,在下委实可怜你。”

“闭嘴!”大邪暴怒地叫,作势进击。

任和立下门户,脸色依然嘻笑从容,说:“瞧你,还想逞强呢。年老气力衰,撒尿滴湿鞋,讲话流口水,咳嗽屁又来;难怪你要抢九叶灵芝妄想返老还童,妄想夺回逝去的青春。

告诉你,百里维,逝去的青春永不会再来,想长生只有修心养性方是不二法门,你趁早走吧。”

丘三娘已经恢复元气,一声怒啸,拔剑冲进,身剑合一,手下绝情,可怕的剑虹直指任和的胸腹要害,含恨出手志在必得。

任和神色一变,变得严肃冷静,手中剑突发隐隐龙吟,迎着漫天彻地而至的剑影,冷肃地吐出一道令人莫测高深的剑虹。

一声清鸣,剑气乍敛。

丘三娘倒退丈外,脸色苍白,持剑的手不住抖索,手臂与手肘鲜血透袖沁出。

大邪百里维大骇,脱口叫:“你……你这是什么邪门剑法?”

任和执剑于地,剑尖直透尺厚的花砖,沉静地说:“管大嫂,你在枉死城中跨了一大步。”

丘三娘的剑尖失手坠地,气虚地问:“你……你为何不……不杀我?”

“管前辈在世之日,曾与敞友交情不薄,冲敝友金面,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是……”

“不必多问,你走吧。”

大邪百里维碎步欺进,沉声道:“老夫不领教你几招绝学,岂不白活了一辈子?”

任和冷冷地说:“兵凶战危,刀剑无情,在下不想动刀剑拼命。刀剑在手则气盛,相搏必有错失。你大邪不算顶坏,坏在老昏不明是非,在下不愿伤你。”

“老夫决不放过你。”百里维大叫,疾冲而上,剑出“羿射九日”,像是九剑齐出,剑气直迫三尺外,须眉俱张似已存心拼命。

任和不能不接招,拔出剑冷哼一声,信手一挥,剑虹分张。

“铮铮铮,……”暴声震耳,剑气迸射。

大邪气涌如山,招变“万流归宗”,剑影再合。

任和屹立如山,从容化解对方的九剑狂攻,脚下未动分毫,一剑挥出叫:“你好不知趣!”

“铮!”大邪的剑向侧荡。

任和的剑尖,已抵住大邪的咽喉下,冷笑道:“你想死就再进半步,或者挥剑反击。”

大邪百里维脸色死灰,僵住了,额上青筋跳动,双目射出恐惧的光芒,语不成声地叫:“你,……你用的是,……是无……无极剑术,你,……你是……”

“在下劝你回头。”

“是,……是不是绝招‘白云归岫’?”

“你又走了眼了。”

“你……”

“你走不走?”

大邪退了一步,退出剑尖的控制.收剑咬牙道:“好,我走。”

“快走!要找九叶灵芝,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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