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的生命。
“嘟、……嘟、嘟……”
“万岁!”
在二十六团两营六连突击步兵跳入俄军战壕撕开俄军防线时,随着两发信号弹地升空和总攻地冲锋号的吹响,边防军前线战壕内早就等候着进攻地第十一、十二师万余名官兵,立即跳出战壕向俄军阵地快速推进,战场瞬间被上万名士兵枪头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刺刀在太阳下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让你们这帮子新兵蛋子取得战斗经验,像这样的攻坚战可是我们机械化团拿手好戏啊!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在第十一师发起了全面进攻的时候,在后方观察所中的于德远看着呼喊着万岁、挺着刺刀冲锋的十一师官兵,和让人有些激动的被明晃晃的刺刀所笼罩着战场。于德远不甘心的骂了一句。机械化团是这场战斗的旁观者。
以打代练是西北军的传统。但是于德远此时却对十一师充满了嫉妒之心,因为在克格斯鄂塞表现良好所以在组建外贝加尔集团军后被任命为集团军直属机械化团团长于德远。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用三个机械化营拼成的机械化团,同样需要一场战斗磨合一下。
不过为了让第十一、十二师快速成长,根据司令部的命令,而于德远的机械化团因为装备尚未能补及和为了锻炼新部队的原因,所以被排除在了这次战斗之外。新组建的机械化团就这么错过一个大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让身为团长的于德远感觉可惜。
之所以把机械化团排除在这次战斗之外,实际上是冷御秋特意安排,这次战斗唐努乌梁海师同样是作为预备队,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外贝加尔集团军需要均衡发展,新部队必须要取得战斗经验,这样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无论是作为集团军主力的唐师,还是被视为突击尖刀的机械化团,在这次战斗中都成了预备队。
随着部队冲锋的张秩勋已经完全没有了半年前槟城那个花花大少的模样,墨绿色的军装已经被硝烟染成了灰黑色,脸上、身上沾满了有自己也有俄国人的血,有如地狱中杀到了魔鬼一般,当看到左前方联络壕中出现的成阵疯狂后撤的俄军,在联络壕中这些穿身着灰色军装的俄军士兵就像地老鼠一样。
“十一点方向联络壕!手榴弹!”
张秩勋便大声的喊道,同时扯下腰间卡着的手榴弹,拉下保险环后立即朝十一点方向的联络壕扔去,随着张秩勋的呼喊声,十几枚手榴弹被扔了过去。爆炸声音顿时就在联络壕内响成一片。
而手持冲锋枪、轻机枪的战士同时冲着联络壕内的目标任意扫射着,在密集地弹雨下联络壕内的拥挤俄军立即发出了一片惨叫,在惨叫声中成片的倒了下去。
“资达欺阿卢日衣也捏屋比哟母!”
张秩勋想起了在战壕熬时间时教员们教的俄语,于是便大声的喊着俄语的“缴枪不杀”。张秩勋身边原本准备接着扔手榴弹战友们也跟着大声的喊着。尽管声音有些僵硬,但是仍然起到了作用,联络壕中地俄军还是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们将手中地枪扔出了联络壕,作举手投降状。
“推列杂衣!推列杂衣!”
端着步枪地张秩勋大声地用生硬的俄语喊着,让联络壕里的俄军士兵出来。此时看着眼前这些高举着双手浑身上下瑟瑟发抖、面带着恐慌的俄军士兵,张秩勋感觉是那个爽。绝对比在槟城欺负人时要舒坦上无数倍。
“你们留下看守战俘。兄弟们冲啊!”
如果说张秩勋有什么地方比其它人好使。那就是脑袋比旁人灵活些。当其它的战友和他一样沉浸在捕俘的快感中地时候,看到后继部队已跟上了之后立即大声喊道,然后随着部队朝俄军纵深快速前线,只留下了满面错愕的后继部队,这几名被张秩勋摆了一道士兵,此时只能满面郁闷端着步枪、冲锋枪看守着已经投降的几十名俘虏。然后当看到后面有部队冲上来之后,立即双眼放光的重复了张秩勋的之前话语。
俄军的第一道、第二道防线内的士兵在长时的炮击下,早已在心理上就接近了崩溃,一千多名突击步兵组成的六把尖刀下**他们地阵地地时候,本就心有余悸、伤亡惨重的他们根本没能组织起什么反攻,就已经被突击步兵们压了回去,原本就心存逃意地他们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朝后方撤了过去。
在第一道、二道防线被接连突破的同时,在遭受的炮火打击较轻的第三道防线战壕内刚刚由革命委员们用拳打脚踢加现场处决组织起来的俄军士兵。此时已经已经据枪瞄准了前方。望着被中国人追打着的已经溃败的下来部队,革命委员们立即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开枪命令。“哒哒、砰砰……”
相对密集的机枪声中配着步枪连绵不断的枪声在俄军的第三道战壕处响起。正溃退的俄军士兵立即发出了连绵不断的惨叫。此时各个连队的革命委员们坚定不移的执行了来自革命委员会的命令“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阻止前方出现逃兵,如果发现逃兵立即用机枪子弹把他们赶回去和中国人打仗。”
“卧倒!”“嘟嘟……”
已经带领着部队突破了俄军第二道防线的军官们和士官们在看到俄军已经在第三道战壕处你构建起了防线,并扫射溃退的俄军士兵以让其反冲过来,于立即大声的喊道,同时用力吹着哨子,用可以刺穿整个战场的哨声命令着战士们。
尽管俄军的火力并不算强大,如果强行突破仍然有突破的机会,但是按照边防军战术操典,这时候必须立即停止进攻、同时寻找隐蔽点,在进行近迫作业的同时,请求火力支援火力支援。
所谓的近迫作业就是在敌火力下挖掘单人掩体。就是人员接敌运动中通过开阔地,受敌火威胁,需要做短暂停留时实施。尽管西北军强调火力致胜,但是总是假想敌军拥有比自己更强大的火力,所以步兵就需要练习怎么挖单兵掩体,就是用步兵锹在地上刨个坑躲上一躲,隐蔽起来,以保全自己。
毕竟步兵是肉做的,如果挡着战场上横飞的子弹、炮弹破片结果就是非死即伤,有个坑总能让自己减少被击中的可能。在火线下侧卧着用工兵锹构建立一个单兵卧射掩体只需要几分钟,毕竟慢了的代价就是死亡。
不过这时并没有构建卧射掩体的必要,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间大量的弹坑为突击的步兵们提供了半天然的掩体,跳入散兵坑的士兵立即卧在散兵坑之中,从弹药包中取出绿头地曳光弹装入步机枪以用来指示目标。
“砰!砰!……”
在接连打出要求火力支援的信号弹之后,依卧在弹坑中射击的突击步兵们在装好子弹后立即冲着俄军的防线扣动了扳机,在俄军的第三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立即被绿色、红色、黄色的曳光弹道所笼罩着。
“目标00323!00324!……八发急速射!”
在距离前沿的数公里400米地高空中地炮兵观测气球内地炮兵校射员,在发现了突击步兵发射地信号弹后。立即根据指示的目标曳光弹道后立即拿起电话大声的喊出标定射位,引导炮兵炮兵炮击俄军阵地。
“轰、轰、轰……”
突如其来的炮火就像是连绵的鞭炮一样,在俄军的战壕内外炸开了花,翻腾地爆烟掀起了无数的土块参杂着俄军士兵残肢断臂和被炸毁的武器,将其狠狠的抛向天空,以至于有一些肠子、残肢之类的东西落入了置身于弹坑之中的十一、十二师的步兵们。
“嘟……嘟嘟……”
后方炮兵急时打出的八发急速射立即让原本用步机枪阻遏着步兵们进攻的俄军阵地为之一哑,在弹坑中地指挥部队进攻地连排长们立即吹响了进攻的哨声。听到哨声后步兵们立即跳出了弹坑。如同出笼猛虎一般向百米外地被炮火压制住的俄军扑去。
如同雨点一般的手榴弹被冲锋的士兵朝战壕里还未从突然的炮击中回过来俄军扔去。战壕里连绵起伏的爆烟和惨叫阻遏俄军未来得急组织起来的进攻。冲到战壕胸墙处的步兵们仍是像在第一道第二道防线时那样,用冲锋枪、机枪先行扫射一轮,随即才会跳入战壕用刺刀、冲锋枪向左右发起猛烈的攻击以扩大突破口。
这种超越了这个时代至少二十年的打法,完全不是这些缺乏训练的俄军士兵所能承受,在手榴弹被扔入战壕中的时候,他们的结局就注定会像第一、二道防线内的俄军一样。除了逃跑或投降以及死亡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啊!杀!”
奋力挥动着步枪刺刀的张秩勋大声叫喊着向眼前反扑的俄军砍去,在战壕内步枪和刺刀并不能施展开来,所以张秩勋只能挥着刺刀奋力的劈砍着,浑身是血的张秩勋像疯了一样左手提枪,右手持刀沿着联络壕向反扑的俄军劈砍着。
在张秩勋所在的突击组突破了俄军的第三道防线的时候,在沿联络壕追击的时候,和增援上来的俄军预备队迎头撞上,连绵的突破让张秩勋所在的突击组的冲锋枪打空了子弹。在扔空出手榴弹之后。此时不得不用最原始方式把这队反扑过来的俄军压回去。
打顺手的张秩勋等人此时完全忽视了对方增援过的预备队的人数远在自己之上,而是像在宣誓时发出的誓言一样永不后退。四人对数十人,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刺刀、工兵铲是他们的武器。
此时张秩勋的左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刺伤了,枪也早就扔了下去,脸上满是敌的血液和碎肉的张秩勋就像疯子一般拿着刺刀劈砍着,当他把刺刀砍入一名俄军士兵的脖颈的时候,一把刺刀从他的侧方刺了过来,张秩勋用手试图抓住对方的刺刀,左手掌被刺穿了,而右手的刺刀也同时刺入那名俄国士兵的脖子,这时一个俄国兵举着步枪冲了过来,从侧方一个突刺刺刀便刺入张秩勋的身体,原本拼命疯砍的张秩勋只觉力量瞬间抽离了身体,然后瘫软在了战壕之中。在躺倒在战壕中的时候,听着越近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在失去意识前张秩勋脑中浮现出了父亲的斥责,还有槟城的那座漂亮的蓝屋,似乎是又听到了少年时和兄弟姐妹们在蓝屋后的草地上玩耍时笑声。
四个半月的炮击和轰炸早已经摧垮了上乌金斯克数万名士兵的锐气,甚至于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取得胜利,尽管在边防军发起进攻时,侥幸在炮火中幸存的士兵们仍然扣动扳机发起了脆弱的反抗,但是结局早已注定,对于一个锐气和士气完全被耗尽的部队而言,这种反抗更多的是徒劳无功的,即便是偶尔几名士兵英勇的反击,也不可能改变整个大局。
在彼得留得拉夫中将用了四个月的时精心构建的三道上乌金斯克防线,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即被突破,上乌金斯克俄军主力在先前猛烈的炮击之中就已经被炸的心胆俱裂,一场原本以为的会是一场残酷的攻坚战的上乌金斯克攻城战,已经变成了一场击溃战。在十一、十二师主从六个方向发进全面进攻的时候,响彻云霄的更多的是边防军士兵生硬的俄文劝降声。
“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我们优待俘虏!)
“卢克衣维也勒赫!梅维里嘎杜士内克泼逐内母!卢克衣维也勒赫!”(举起手来)
而此时在后方的观察所中,冷御秋面色轻松的看着十一、十二师六个团成三个梯次,以最快的速度沿着突击部队撕开的缺口前进,第一梯次的部队此时已经接替了突击部队,成为了新的突击部队,而第二梯次则继续扩大缺口、尾随进攻,第三梯次则是在那里搜索残敌。整个战斗都如同计划一般顺利。
“御秋!咱们赢了!”
当一红两蓝三枚信号弹从上乌金斯克城内拖着烟龙升入空中后,查明山对面色轻松的冷御秋说道,这三发信号弹是攻入城中的部队发出的信号。
“哒哒……”
听着密集的枪声在监狱外响起的时候,在监狱中关押着的前上乌金斯克城防部队的军官们,都纷纷朝入口处望去,甚至于连彼得留拉得夫不禁转动眼珠朝那里看了几眼。
“咚!”
伴着一声铁栏门被踢开的声响,几名穿着绿色的军装头戴着钢盔的中国士兵冲了进来,其中冲在最前面的满面硝烟的一名士兵冲着铁窗后的军官们,满面笑容的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们被解放了!”!~!
..
第二卷大时代 第77 去前线!
“啪!”
“鼠目寸光!”
从办公室中传出了司马的愤怒的吼声!同时伴着一声拍桌的巨响,声音之大几乎让外间秘书和警卫们都不禁侧目而视,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待人和善的主任,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过,在外间的人可以从这拍桌的声响中感觉出主任此时的怒气。
看着十几份被扔在地上的电报,因为拍桌时用力过大的,手指传来的钻心的痛苦,让司马知道自己右手的指骨可能裂了,几个月以来这是司马第一次如此的愤怒,这种愤怒甚至于让司马生出一种杀人的冲动。
“通知张默过来中,让他的公共舆论资讯委员会给国人们上上课!告诉他们什么是所谓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下回再收到像今天的这种通电!不需要再交过来了,直接给我冲到马桶里!省得污了我的眼!”
看着一旁面色有些惊骇的杨永泰,司马开口说道。
因为受中华革命党控制了《民国日报》报道了所谓的《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南北政府的宣言》,结果那些曲解了所谓的宣言的人,竟然通电地要求西北立即对俄停战、撤军,一切问题通过外交方式和对中国充满友好之意的俄罗斯新政权谈判解决。甚至于还有人在通电中还像对华宣言中对西北军的称谓一样。称西北不要甘做帝国主义列强的打手,而徒伤友邦之心。
本就知道那个所谓的对华宣言的真相的司马,怎么可能不愤怒。一群自许见多识广之人,竟然都不仔细推敲宣言地内容,就在这里之所以想当然的指责起了西北和西北边防军。而最让司马感到前所未有愤怒的是有几份通电中提到的是什么“为表达我方之真诚,已攻入俄境之西北边防军应立即撤回国内,以为谈判创造良好之信任!”
“……以后再有这类通电。都给我送过来!我到要看看发电地都是些什么人!”
强忍着手指传来的钻心的痛楚司马开口说道,今天收到的这十几份电报有社会名流、有政客、有文人,司马可以肯定一点,他们之所以发这些电报。有的人或许是想避免西北军付出无谓的损失,有地人却是心怀鬼胎另有目地,他们害怕西北军在对外战场上取得胜利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声望,进而影响到他们。
“主任!您的手……我现在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在看到主任的额头上这时冒着些汗,杨永泰发现主任的右手不自主的抽颤着。想起之前那声拍桌地巨响。于是连忙说道。
“畅卿,通知张默立即给我过来。嗯!还有通知浮空部队准备好一艘飞艇,我要去上乌金斯克和海参崴亲自为边防军将士们授勋,通知新闻界,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派出记者随行!”
尽管手指头传来的痛苦让司马的额头上都忍不住冒出了虚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