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议定,所需货款由西北通用机械公司所制手表充抵货款,每支梅花钢壳手表折价九十二元充抵。另双方商定松本洋行享有梅花手表在日本、朝鲜专卖权,专卖期十年。
此项合同作成二份,彼此存置一分为据。
共和四年十月五日定立
日本大正四年十月五日定立
“***小日本鬼子,我们这么被***给敲了!”
一拿到合同,司马看着合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虽说这块买枪的价格比起上次来要便宜不少,可是这个手表的专卖权硬是被敲去了。
“司,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从日本人那里买枪。我们厂里有机器,如果愿意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制造,没有必要受日本人的勒索。”
对日本人史道姆可以说是没有一丝好感,原因就是因为日本人在战争一爆发后对德国所驻青岛趁火打劫的行为。
“我们可以自己制造?你确定?”
如果说可以自己制造的话,司马宁可死也不想再让日本人敲诈,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叫原田庆二的日本人敲榨,司马的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当然,我的老板请不要忘记站在您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机械专家是,他原本就是是一名从德国克虏伯兵工厂的武器专家。”!~!
..
第五十四章 并不容易
“克虏伯兵工厂?武器专家?”
听到史道姆这么形容自己,司马难以置信的看看眼前的这个德国人,必竟在司马眼中史道姆只是一个机械专家,从来就没想到他是什么武器专家。
而且还是一个克虏伯兵工厂的武器专家,得益于后世的资讯,后世的年青人几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克虏伯兵工厂的大名。现在竟然有一个自称是克虏伯兵工厂的武器专家站在自己的面前,司马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如果不是你们的政府为了扩建兵工厂,从德国定购了一批机器,而我作为克虏伯兵工厂的随机专家,过来帮助贵国扩建兵工厂,那么现在我应该要德国为这场战争尽一个德国公民的义务。”
史道姆向司马解释到,史道姆的故事很简单,在现在的中国不知道有多少像史道姆这样的德国国民,因为战争的原因滞留在中国。
除了被送进战俘营的青岛德**人外,更多的在华德国人是为德国企业服务,战争的爆发使得这些为德国企业服务的德国人现在大都失业,其中只有像史道姆这样的少数的一些幸运儿,在中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确保衣食无忧,而有一些因为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只是勉强糊口罢了。
“你确定在咱们的工厂的里能造出枪?”
如果说自己的厂子里能造出来枪,那么司马至少不用再受日本人的勒索,在现在的中国,除了日本洋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洋行还做军械生意,原因还是因为欧洲的那场该死的战争。
“当然,我们工厂的机器当然可以制造出武器,但是有一些关键设备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制造像拉制膛线的拉床之类,但是现在工厂的设备根本制造不出子弹,所以子弹仍然需要外购。”
史道姆耸耸肩说到,之所以说到工厂可以制造武器,是因为只要任何有金切机床的工厂都可以制造武器,当然需要另制一些专用的夹件之类。拥有数百台各类金切机床的西北通用机器公司当然拥有能力制造武器,
“史道姆,那我们现在就动手,不能造子弹没问题,反正我们已经买了日本鬼子的枪和子弹,子弹数量也不少,就用小鬼子的子弹。”
不能造子弹有什么?反正现在也买了不少日本人的子弹,大不了直接用日本人的子弹就是了,只要先造出来枪就行,至少这样省得再让小日本勒索了。
“哎!我的老板,制造武器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需要武器的图纸、专用夹件、甚至新的工作母机,这一切我们都没有。”
史道姆无奈的耸耸肩膀说到,自己的老板把制造武器想像的太过于简单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中国人就不需要聘请自己这些外国人帮助他们制造武器了。
“呵呵!史道姆,图纸没有,你完全可以自己绘出来嘛!你不是武器专家吗?而且是克虏伯公司的,相信这点事难不住你吧!”
眼前有这么一从德国克虏伯公司来的武器专家,要是放着不用可不就是很浪费,这么宝贵的资源当然不能浪费。
“老板,恐怕你要失望了,克虏伯兵工厂制造的是火炮,不是步枪也不是机枪,恐怕你并不需我来制造火炮。”
对于司马会将这些交给自己做,显然在史道姆的意料之中,但是史道姆只曾参于过火炮的研发,如果让史道姆负责制造山、野炮,史道姆会非常称职,但是绘制步枪图纸?史道姆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怎么了解步枪。谈什么绘步枪的图纸?
“没事,咱们买的不是有小日本的三八式吗?你就参照那就是了,我不相信你这么一位优秀的德国专家,连日本人的那点的东西都制不出来。”
虽然对武器的生产制造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司马还是知道像制造这些武器完全可以根据实物进行逆仿制,好像后世国内不少武器都是采用这种方式,更何况步枪这东西的结构并不见得怎么复杂不是,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你是老板,你说的算。”
这个时候史道姆还能说什么?只能接下这份工作,史道姆都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只是一支步枪而已。史道姆如此安慰到自己。
在厂房外有一间用石棉瓦建的一间小房子,这间小房四周没有开一个窗户,这就是护厂队的禁闭室,护厂队的人通常叫他黑屋,因为里头一天到晚看不到一丝光。
不知道是那一个被关进来的人在黑屋的石棉瓦制成的墙体上钻了一个小窟窿眼,阳光从这个小窟窿眼里照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之中。
“大哥,你看外头好像所有人都在那挖什么地基。这两天是一天到晚不使闲,连夜里头都没闲着。”
趴在这个小窟窿眼后面,穆白盯着外面的正在那里不停的挖着地基的工人说到,这两天这些工人好像都是在日夜加班的干着活。
“小白,好像是从咱们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外头的那些人就开始忙起来了,会不会是因为咱们的事。”
因为这间黑屋就是一层薄石棉瓦的缘故,那怕就是在晚上吴满屯也能听到外面“嗵、嗵、嗵”的车声,还有挖锹的声音,吴满屯不知道为什么东家会让这些人一天到晚的干下去,但是几个月前刚开始盖厂房、仓库时都没有像现在一样一天到晚不停的干,东家即然让大家这么拼命的干,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小白,今个天更冷了,入了夜指不准更冷。多盖上些总好点。”
吴满屯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说到,这两天一天比一天冷,幸好被关禁闭时队里的兄弟顺道把自己和小白的盖被拿了过来,要不然就这天冷的可真让人朝不住。
“老钱,看这天色,估计这两天可能会下雪,告诉大家伙干快点,这口外不比关内,到时天一冷,这水泥沙浆恐怕就被冻上了。”
看着越显得的灰暗的天空,刘季元不无担心的说到,要是万一水泥沙浆被冻上,到时可什么事都干不了了。老钱是这一段的段长,除了不停的催他,刘季元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旁的还有什么办法。
“唉!刘工,这么冷的天,能干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这没日没夜的干,大家的早都累的快挺不住了,要不是东家平日待大家伙着实厚道,估摸着早都有人撩挑子不干了。”
虽说看着眼前这活的进度,老钱自己个也着急不是,可这事不是着急就顶用的。这两天都是全厂的几千号人分成两班,日夜不停的挖地基,这地基挖好了还要夯实,这一天夯的地都比过去两天干的还多,还能怎么快。
“老钱,让大家看看再加把劲,回头我让伙房里头给大家送几桶姜汤过来,给大家伙去去寒,再让伙房给大家多加顿饭,大碗的米饭碗碗带大肉。让大家多辛苦辛苦。”
想到这看一下进度的司马,正好听到的老钱的说的这话,这么冷的天干这活,着实太受罪了,估计要是搁过去这活都没人愿意干,到现在那些个工人都在那任劳任怨的拼命干活。自己。
“东家,您来了,俺刚才……”
老钱一听到背后专来的话,一扭头一看是东家,心到东家是肯定听到自己说的话了,自发点唠叨可不是冲着东家,连忙想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怎么说。
“老钱,啥都别说了,都怪我考虑不周,一天两班倒,没日没夜的这么干下去,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下来,这么冷的天,眼瞅着就下雪了,让大家伙在这干着活、受着冻,我也是于心不忍,但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除了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其它的司马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司马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弄台挖掘机,那样至少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挖地基。
这两千人没日没夜的直挖了两天两夜的地基,才算是把这围墙地基给弄好,要是用挖掘估计早都弄好了,这围墙再怎么着也起点基了,那里会像现在这样。
“东家,不是俺老钱唠叨,东家对大伙那是没得说的,大伙给东家干活也是拼命干,没一个妥懒打滑的,但大伙真的没法再快了,光这地基就挖了两天两夜,再起一丈多高、一尺多厚的围墙,这可不是几天功夫能弄好的。”
老钱自己也恨不得一两天功夫就把这墙头起起来,盖墙头容易,可是搁不住量多,这十多里地的墙头,不是几天功夫就能盖好的。
“老钱,让大家尽量吧!能起多高起多高。不过那些哨台子可都得盖起来。”
眼瞅着这样,司马这会只能这么说,要怪只能怪自己,早知道今日当初早都应该把这围墙给起起来,那样的话现在也不至于会这样。
即然现在时间不够,那围墙能起个一米多也,能保着不让那些个马匪骑着马跳进院里也就行了。但是四米多的哨楼必须要盖起来,司马还靠在这些哨楼上架上机枪,好阻挡马匪攻进来,看过几次护厂队的射击训练后,司马对眼下靠着自己的这个护厂队还能不能保住厂子,越发没有信心起来。
眼下只能指往着老高能不能说明草上飘的来揽下这件事了。如果不然,司马根本不敢去想像如果一线红的那帮子马匪来了会发生什么。!~!
..
第五十五章 毒蝎子
“鞭子一扬,四方来财”
扬财饭店起这个名也就是为了应这个景,作为孔家庄最大的饭庄,这里一直是孔家庄人宴请贵客的首选之地,上次司马宴请火车站的孙铭礼及其手下的巡防队就是在这扬财饭店。
高传良一大早就来到了扬财饭店,虽然只是等了小半天的功夫,原来耐性一直不错的的高传良这会也点儿急了,自打从那天知道一线红的三当家死在厂子里头后,这几天高传良就没能睡好,天天一闭上眼眼里就出现厂子被一线红血洗的场面。
两天前高传良就把自己的家暂时选搬到了厂子里头,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这庄子上的人都自己高传良是厂子里的大掌柜,一线红要是真的找上门来,那第一个要拿的可不就是高传良和他的家人。这时候虽说厂子里危险了些,但比起镇子上却安全许多。
高传良不时的看看饭店外面,心里估摸着那个人为什么还来,高传良今个要见的是草上飘的四当家明飞,也就是草上飘的拜把四弟,上次高传良和司马在这家饭店约见草上飘时人所见的那个面色阴厉的旁人。
“爷!里请,高老爷正在里间候着您老哪。”
这时从外间传来饭店小二的声音,听这小二的声音高传良知道自己等了小半天的人终于来了,显然他并没像上次草上飘来时那么招摇、那么显眼。
“劳高大掌柜的久候,明某路上碰到些私事,来迟了会,还望高大掌柜见原谅。”
明飞撩开包间的门帘,一见到高传良就恭着手说到。眼前这个高掌柜明飞有过几而之缘,除了那次在这里谈定每年的银粮之外,还有几次是在交月份银粮时见过。
虽然对这高掌柜不太了解,但是至少知道如果没有什么要求自己的事,这高掌柜绝对不可能会火急火撩的在这时候见自己。
“四当家的路上辛苦了,一路上有累、有累。四当家上座请。”
一见四当家的来了,高传良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双手抱拳打着鞠,同时引着明飞坐到上座。
“不知道高掌柜今日约明某所为何事?”
明飞一坐倒,高传良便给其倒上了茶水,并支开了引路的小二。
“呵呵!累得四当家一路劳累,小老儿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先吃酒、吃酒。”
一边传着上菜,一边恭敬的说到,虽然高传良自己并不愿意和马匪打什么交道,但是眼下又非得自己出面,这样即使没谈拢也不至于双方把脸面撕破不是。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和这四当家吃着酒,高传良觉得眼前这叫明飞的四当家和一般马匪不大一样,一般马匪通常会刻意给人留下粗野的味道,尤其是在吃饭时,而这明飞倒显得像个书生一般,细嚼慢咽的,喝酒也是小盅小口的喝。
如果不是因为高传良知道他的底细,看他这身破青布的长袍马卦,再加上这副吃相,还真会误以为他是什么穷教书先生之类。
“不知道高大掌柜的可知道,前些日子一线红的三当家来你们这庄子上找他的姘头,结果没了影子的事。”
正吃着饭的明飞突然放下筷子端坐在那说到。你
“啊!这……这事小老儿不甚清楚。不知道四当家怎么想起来问这事”
一听到明飞突然提到这事,高传良吓的手一抖,筷子差点没从手里掉下来,连忙掩饰一下说到,心道莫非这事传出去了?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下可怎么是个好。自己还应不应该再开口提这次。
“没事!明某就是随口问一下,来时碰到到了一线红手下的疤六带着人朝这来,顺便问了一下。”
在刚才问高传良的时候,明飞注意到他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看来是知道这件事了,细想了一下,莫不是这高掌柜的约见自己是为了这件事?
“哦……有一事,小老儿想问一下四当家的。若是那一线红因为这事怪罪我们这庄子,不知道到时大当家的可会为我们揽下这事。”
细想了一下,高传良还是假口说出了这事,只是想探一下这明四当家的口气,虽然说这明飞是四当家,可是在草上飘那里也是说话算话的主。
“若是一线红想来这孔家庄弄口饭吃,我们大当家的定会按规矩来,但若是这三当家真的被搁在这孔家庄了,恐怕到时我们也只是无能为力了,必竟这种恩怨我们实在是不方便插手,再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听到高传良说这事,明飞心里就咯一下,心道这时候这高掌柜算是说到事头上去了,看来十有**那个三赖子是搁在这了,要不然这高掌柜也不会这么问不是。于是接口说到,这种事情揽下来只会给自己徒添祸端。
“但是若是那三赖子是在这庄子里头被人撩倒,那也应该是孔家大少爷出面找自己啊?怎么会是这高掌柜出面?莫不是他们把三赖子给撩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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