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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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 第7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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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挥腥酥赖彼亲叱龇缡保ū被岵换嵋丫恢**队占领,最终他们选择穿越南劳溪越过阿玉山以到达宜兰州的东港。

    “在地上留下脚印等于自杀。如果被那些高山番发现了,他们会一路追击我们。”

    随后一个山地警察熟练地用树枝把地上的脚印扫掉。他们边扫除自己的脚印边在丛林里的小心翼翼的穿行着,这支溃散的队伍来到一条小河边。有棵自然倒下的大树倒在河上当桥梁。一个妇女沿着这棵滑溜溜的树干爬过河时,几乎吓得魂不附体,在她即将滑落下去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山地警察,一把扶住了她,才免于落入河中。

    路越来越难走,遍地荆棘、野藤和盘根错节的树根。终于这支队伍停了下来,溃兵和那些警察、侨民席地而坐,躺靠着大树休息一会以补充体力。成群的蚊子朝着这些人身上扑了过来,吸食着这顿难得的大餐。

    “咔!”

    伴着一声脆响,身着山地传统服装、手中提着步枪的山地青年有些恼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军装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窘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身边的战友笑了笑。

    据着步枪蹲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那些凌乱的痕迹,塔克鲁。诺加回头对身后的军官笑了笑。

    “于排长,你看这些脚印,这股日本溃兵至少有7、80人。”

    “追上去,吃掉他们!”

    于德春眼中闪出一道道寒光,和身边的战友一样,于德春也同样是台籍兵,曾以日本军人的身份在法国前线血战近两年,一个月前于德春同分队里的几个朋友逃进了深山,没有多少台籍兵愿意和国防军打仗,于德春之所以会逃到深山之中,一是三年前雾社起义后,深山就不再是日本人的地盘,二则是雾社已经升起了中国国旗,有了抗日的名义,界时可以完全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可还没到达雾社,于德春就才力冫力番扣了下来,这里已经和雾社一样起义了。

    绝大多数逃入深山的台籍兵除了一部分是出于爱国之心,更多的则是为了洗去自己身上的污点,他们不愿意把日本帝国台籍兵的臭名挂到死,为了求得心安他们选择进山起义。

    火辣的阳光将笼罩在乌溪南源眉溪上游左岸分水岭上的雾社的雾气驱散,草房顶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有些炫目的金色,三年前被日本荑为平地的雾社已经重建,雾社会堂前操场上耸立的旗杆一面五色旗迎着山风飘荡,操场上被推举为雾社总头目的莫那鲁道有些焦急的望着天空,今天的莫那鲁道甚至没有身穿传统的原住民服装,而是换上一身和女婿一样的绿色军装。

    “阿浩,长官们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这里?”

    在提到长官时莫那鲁道的脸上带着此许忧色,看着站在身旁的女婿时,眼光也变得有些复杂,自己的这个女婿四年前来雾社做生意,就是直到和自己的小女儿成亲后,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个商人,如果不是三年前的起义,他用那个电台唤来大鸟,应该是飞机投下的武器。谁能想到这个年青人竟然是大陆的中国官军派来的密探。

    “岳父,您放心!国家做出的承诺绝不会更改的,昨天电报里说的清清楚楚,山地部族自治条款是以大家商定的条款为范本。”

    尽管高浩同样有些急切,但是仍然安慰着自己的岳父让他放心,高浩知道自己的这位岳父所担心的是什么,是当初自己的给他的承诺,台湾收复之后,山地部族可以在法律许可以的范围内,保持传统生活方式、各部落享有自治权,不需要再承担沉重的课役、税收,甚至于连同多座日本林场也被划给各部族,以用来收敛人心,现在自己的岳父所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今天是雾社和政丶府签字效忠约和自治条款的日子,他会担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些山地部落和台湾人不同,他们之所以抗日并不是因为心向祖国,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国家观念。而是因为不堪日人压迫、劳役,他们之所以会选择加入中国一方是迫于现实,而自己代国内做出的承诺同让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三年来的雾社、撒拉矛、万大番社等社的起义,直到最近才发展成规模,这些土人同样知道什么是投机,他们多少从那些日本警察口中知道日本的失败只是早晚之事,现在山地的各个番社的起义,不过是顺应时势,谋求番社的生存和利益而已。

    塔连欧诺干揉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脖径。

    “难为祖国官军了,都三年了,隔着这么远的地方,成天用飞机给咱们空投盐、铁、布还有武器的,可真够难为他们的!等长官来了,咱们一定要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呵呵,诺干叔,这就不必了,你们也是中国人不是!你们起兵抗日,是忠于祖国的表现,国家从来不会亏欠忠国之士!”

    听到塔连欧诺干的话高浩笑了笑,他们或许现在没有国家意识,所做的一切都基本本番社、部落的利益,但是收复台湾之后国家同样还会在这里建立学校,推广教育培养下一代原住民的国家意识,或许将现代文明引入这里是件长期工作,但是总是可以做到的。

    看着身边的高浩,莫那鲁道朝着操场边缘的一间草房看了过去,自己的女儿站在那抱着外孙女正望着这里,或许要不多长时间……

    “阿浩,现在祖国官军打来了,你是不是也快要回家了!”

    “岳父,我来这四年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以后……可能我会和美娜进城,兴许也会留在这,等台湾光复以后,我想带美娜还有光复回老家见见爹娘……他们来了!”

    此时的远处的天际之间隐隐传来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而塔连欧诺干看着身边的高浩似乎想弄清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26年前近腾胜三郎的娶了自己的妹妹,他娶自己的妹妹,因而成为的日本人和雾社之间的联络人,但是5年前他却抛弃了自己的妹妹,妹妹受辱,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替她报仇,这是自己和莫那鲁道一起抗日的一个原因,有朝一日他会抛弃美娜这朵雾社最漂亮的花吗?

    这时塔连欧诺干留意到高浩在朝远处的美娜望去时,眼中流露没有一丝虚假的情意,这种眼神从来未曾出现在近腾胜三郎的眼中,在近腾胜三郎看来,他娶自己的妹妹无非就是为了笼络雾社充当日本人与雾社之间的联络人的需要而已,而眼前的高浩和美娜却是因为彼此深爱着对方。

    此时空中的那架飞机越来越近,发动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点火!”随着一声音令下,操场边的的那些穿着绿色军装汉人模样的士兵立即点起了三个烟雾信号架,三股浓浓的黑烟顿时升腾至空中,操场边的那些由近两个月来逃入深山中的台籍兵组成的自卫队立即列队,以迎接即将到来官员。在飞机飞过的雾社上空时,接连三朵白色的伞花在此雾社上空绽放开来。

    收拢降落伞、脱下跳伞服后,身穿军装国防军徐益源冲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情报员敬了个礼,在来的时候徐益源曾看过眼前的这个情报员的资料,共和8年3月奉命潜伏台湾,以商人身份进入雾社,现在的雾社自卫队的参谋。

    “辛苦了,高参谋!我是国防军第三集军团联络处少校徐益源。”

    “徐少校,大家还是有些担心,条款没有变动吧!”高浩在回礼后轻声问道,之所以让莫那鲁道等人在操场边等待,就是为了再一次确认此事。

    “你在电报中汇报的条款,一字未改!另外提前恭喜一下,经过同调查部的协商,你被任命为高山族民政长官,全权负责山地部落的管理、治安、教育以及其它各类事物。民政公署就设在雾社。鉴于这里的特殊环境官员由你自由任命。”

    徐益源的话让高浩一愣,尽管对这一职务早有准备,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授予这么大的权力。说话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站在操场边缘等待着莫那鲁道、塔连欧诺干等雾社部族头人的面前。

    刚一走到他们面前,徐益源鞋根轻击冲着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您好,莫那鲁道头人,我是国防军第三集团军联络处少校徐益源,感谢您在过去三年中为国家作出的贡献。”

    曾经多次接触过日本军官的莫那鲁道一愣,原本觉得有些失礼的他显然未想到眼前的这名长官对待自己的态度会是这般尊重,和日本山地警察的恶行恶状、颐指气使的态度有着天差地别。

    “请……请长官进会堂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的莫那鲁道连忙让开身为躬着腰走这名少校走在前面。而徐益源则是客气稍退一步,与莫那鲁道一同朝会堂走去,雾社的那些番社的头人们大都注意到这一点细节,眼神随即变的热切起来。

    在推行同化政策的同时,给予少数民族基本的尊重,一直是国内奉行的民族政策的根本,对于这莫那鲁道等人而言,在他们习惯了日本人一等、汉人二等、番人三等这种等级后,这种无意间的举措让他们看到了中国官员和日本官员的不同,看似的平等和尊重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共和12年5月9日,农历3月24,天空中下着小雨,在一片被炸弹破片削平的甘蔗林中,雨水冲洗上甘蔗林里的一切,田垄里的积水呈现出红色,数不清的尸体躺在田地里,远处一些草屋在雨中燃烧着,此起彼落的枪声爆炸声打破了尘世间的宁静,即便是空中的大雨仍然不能压去空中的浓浓的硝烟。

    天气不可能是中立的,亚热带善变的气候,有时会使战争向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5月7日下午至夜间的一场大雨,几乎差一点改变了台湾的战局,大雨令国防军得不到任何空中支援,国防军在艋牛飧鎏ū苯纪猓馐芰俗缘锹揭岳醋蠲土业**。

    5月8日夜间的那场战斗是残酷的,至少是陆战一师自成军以来打的最残酷的一场战斗,陆战一师和国防军所采用6式半自动步枪,这支世界上第一支大规模装备的半自动步枪,在多闪血战中证明了它本身是一支优秀的战斗步枪,精度高,射速快,而且可靠耐用,是一件令士兵信赖的武器。在辽东和朝鲜战场上,面对以手动装填的步枪为主的日军士兵,六式半步枪的自动装填能力在战斗中给予日本兵巨大的压力,因此无数军人盛赞六式半自动步枪是有史以来设计得最出色的战斗武器。

    但在辽东、朝鲜暴*出的缺点,在台湾同样不可避免的暴*了出来,它只有一个2毫米的小直径觇孔,只适合在条件良好的情况下打靶,在辽东战役和朝鲜期间,国防军步枪手对抗日军的夜间自杀式冲锋时不得不拼刺刀,不是因为日军冲得太快,而是六式半自动步枪在晚上根本无法准确瞄准。

    而在7号晚上日军的反击之中,更是将这一缺点暴*无疑,雨夜视线本就不良,对使用小直径的觇孔的六式半自动而言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在艋牛⒆阄次鹊穆秸揭皇涂战狄皇Χ牛灰辜负跏怯肴毡颈邪兹姓健

    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部队不得不从几乎可以看到台湾总督府中央塔的艋牛蟪罚绻皇亲凹椎谌Φ募笔备系窖诨げ慷映防耄秸揭皇涂战狄皇Χ派踔炼加锌赡鼙涣礁鍪ν诺娜站髁Σ慷痈瞎髰翇溪,有了装甲第三师的参战后,陆战一师立即在清晨发起**以血洗昨夜耻辱,经过半天的激战之后,战斗结束后。大嵙崁溪与淡水河之间化为一座地狱。

    水稻田中、路边、河道之中一片尸堆如山的景象,到处都被炸飞的断肢、崩飞的脑浆以及四散的内脏,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污味和腥臭味。

    在战场上,陆战队的士兵押运着一队队的日本兵,些时这些上裹着纱布、拄着拐杖、被解除武装的日本伤兵,他们一瘸一拐地前进着,温顺的就像是驯服的动物一般,看着他们谁能想到这些人会在昨天晚上,像疯子一般高喊着万岁,不顾一切的进攻。

    他们形成*人海不顾横飞的子弹和炮弹猛冲过来,有时甚至子弹打中他们之后都无法阻他们的行动,昨夜的战斗让陆战队员们铭记于心,终生难忘,那些日本兵前赴后继,完全不顾伤亡。如果你打倒他一个,就有五个人上来。最终正是靠着这种不顾一切的人海战术,从国防军的身上踏过去,掩护部队撤退的陆战队员们和这些日本兵展开了罕见的白刃战。

    血泊中尸海中,一个的人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浑身血污的泽田看着眼前的地狱般的战地,摇晃着朝不远处的一个小河走去,雨水拍打在他身上,冲下去一些血污。到了河边想洗净身子然后自杀的泽田看到小河的河水变成了红色,河面上飘浮着难以记数的尸体。

    站在河边的的他目不转睛地凝视周围的一切。头上,依然是浓云密布,雨水淋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神知恢复了些许清明,原本头晕目眩的他记起了一起,昨天,尽管那中**人以超人想象的顽强用刺刀、血肉死死的阻止皇军的进攻,但是几乎有一瞬间,自己和很多人仍然以为,击败中**队几乎是触手可及,可就在最后时刻,那些坦克加入战局后,一切都开改变了,惨败!前所未有的惨败,台湾军第一联队活着的或许只剩下了自己。

    仿佛间泽田似乎从的天空中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妻子和朋友们的影子。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音和一阵急促的枪声让他抖了抖身子,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屈辱、绝望包围了泽田。身上肮脏不堪的军服以及被疲惫折磨得没有一丝精神的脸庞,望着远处那些高举着双手投降的士兵,泽田长叹了一口气,想起《战阵训》中的誓言,“我决不蒙受被生俘之耻!”以及“我将拿出灵魂之忠勇,按永生之原则,从容就义。”

    深吸一口气后,他毫不犹豫地从脚边的一具尸体旁红色的泥水里捞起步枪,取下枪头的刺刀。是时候离开了,避免被俘的羞辱,保持一个帝**人的荣耀不被践踏。是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泽田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他朝着东京的方向跪了下去。随后将枪管横向脖颈。开始吧,既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那么最后一步怎么走那就让自己决定好了。

    “对不起,妈妈……我真的想回家!”

    后泽那早已失去光泽和活力的眼睛里有了点点泪光,后泽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没有理由回去,失败了!如果自己作为俘虏回国的话,父亲和兄长他们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自己将会是整个后泽家的耻辱,后泽家不是那些商贩、农夫的家庭,而是武士家庭。

    “妈妈!”

    将刺刀架在脖颈处的后泽痛哭着,他的双手有些颤抖,自己再也看不到妈妈了,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乡,再也不能……当刺刀狠狠的从他的脖颈划下时,气管喷吐着的血沫,后泽依然在唇边喃喃着“我想回家……”

    十几分钟后,几名打扫战场的陆战队员发现了这具在河边自杀的尸体。

    “又一个他**的日本杂种!”

    一只军靴狠狠地踢在尸体上,经历了昨夜的血战之后,他们损失了太多战友,此时他们不可能再对日本兵有任何好感,尤其是像这种人,如果不是因为这种人,或许昨夜那些日本兵不会发起那种几乎要压垮一切的冲锋。

    “日本鬼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旁边的一个士兵点头应道,他的身上同样满是血污,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嘿嘿,这是一个少佐,俺要找找他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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