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佛祖几个听了也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释尼这一招如果擒不住太上老君,就不能再帮自己。这样一个法术超群的女仙,怎忍让她离开自己军队。
释尼见众仙默然不语,只得对角木蛟说:“本仙姑如果这一招擒不住他,便当履行先前诺言。”
角木蛟冷笑道“你就出招吧!”说话间已离开太上老君十余丈。
释尼也毫不客气,趁角木蛟说话之际,太上老君不注意,突然左右手齐伸,左手抓向太上老君咽喉,右手倒勾抓太上老君背后,使太上老君前后不能躲避。这一招是释尼冻热沾合术的最厉害的“冻热相沾”招式。出了这一招,认为太上老君必定会被自己牢牢抓住。岂知太上老君见她偷袭,进退不得,危急间向下一缩。虽然缩不及,被释尼抓到头顶,只觉碰了一碰,毫不痛痒地从她手心向下滑下,味着向后跃出,大叫道:“释仙姑说话要算数啊!”
释尼第三招抓不住太上老君,只觉两手滑潺潺的,大吃一惊道:“你也会用润滑功?”
原来释尼善于用润滑功,前次与角木蛟厮杀时,被角木蛟用肉聋子挝住时,就是用这种功术挣脱的。正是水手偏在水中死,特长却败特长间。释尼正好败在自己最特长的法术中。因为自己特长,不防别仙会用。角木蛟就是抓住释尼这个弱点,用法术把润滑功灌注到太上老君身上。
太上老君见释尼抓不住自己,又吹起牛皮来。听释尼一问:“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半刻道:“一教之尊,什么武功法术不懂?这区区润滑功算得什么。”
他本来不懂得角木蛟把自己全身弄的滑潺潺的,是灌注了润滑功,而是听释尼发问才知道的,所以顺便吹吹牛皮。
角木蛟见一军元帅,三十三天大丞相,如此好大喜功,自吹自擂,十分失望。如果让他继续与释尼说下去,定会露马脚。于是走到释尼面前叫道:“既抓不着,何必多问!快些离开复辟军就是。”
如来佛祖、盘扁、槛外、绝灭四个听了大哗道:“不算数!不算数!太上老君不会润滑功,是角木蛟暗中灌注的,如果会,再在我等面前用一招,方才作准。”
角木蛟大怒道:“你们既知我灌注了润滑功给他,何不在释尼未出招时说破?分明是耍蛮横赖,不讲道理,决非明白慷慨之仙,释尼你也学他们一般见识吧。”
如来佛祖等自知理亏,不能再哗。
释尼重返复辟军中,本是听了月球球主素娥之言,针对角木蛟来的,又知道如来佛祖几个失理,皱了皱眉头,忽然心生一计,对角木蛟问道:“你是道教教徒吗?”
角木蛟一时未想明释尼问话之意,又不会吹牛皮,含笑酌答道:“不是!”
释尼大喜道:“本仙姑牙齿比金贵,言出如山,决不反悔。”
如来佛祖着急,拦住说:“释仙姑你不能走……”
释尼听如不闻,接着说:“我先前说过三招擒不住太上小子,便不插手两教之事,其实两教之争,实在关系到三十三天安危,本仙姑也不计较,只是角木蛟你不是道教教徒,如果还留在夭庭靖乱军中,本仙姑也留在复辟军中。我不插手两教之事,但可以专门对付你,这不算本仙姑食言吧。”
如来佛祖与槛外、盘扁、绝灭几个听了大喜道:“释仙姑说得有理!……”
角木蛟听释尼一说,也觉无可厚非,只得笑道:“既然我你两个关系到三十三天的安危,就在这里当众了断吧?我你拼个你死我活,分出胜负来再作道理,你看如何?”
释尼暗喜道:“甚好!甚好!”
角木蛟想:自己虽然不会输给她,只是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和风来非如来佛祖、盘扁、绝灭、槛外敌手,如果我两个厮杀之际,两军跟着厮杀起来,天庭靖乱军不吃大亏!得用语言逼着两军不动才是。因此对释尼说:“我你胜负之事,应让这百多万大军作个见证,如果我你厮杀起来,两军乱套,无第三者作证,彼此难以说话,你能不能代表复辟军,双方约定,待我你分了胜负再战。”
释尼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角木蛟说:“如果有哪一军动乱在先,我你便合为击那一军,行吗?”
释尼说声:“行I”便转脸对如来佛祖说:“你们都听到了?”
如来佛祖虽然知道定这样的规矩是自己吃亏,但角木蛟如果与释尼合力对付自己,自己会立即有全军覆没之危,只得默然认可。
两个既定条约,角木蛟笑道:“你先出招吧I”
释尼想:我如果一出于使用先前被地擒住那一招,他定会会识破我有破他之法,不肯上当,应先迷惑他。所以二话没说,手变鹰嘴巴,一招“鸡啄铜盆”对角木蛟头顶尼丸宫啄去。这是一招致命招数。因为尼丸宫聚全身脉道于一处,也叫百会穴,一被啄着,任你武功如何高强,法术如何广大,不死也昏。
角木蛟见释尼一招就欲取自己性命,愤然道:“你也阴毒得很!”闪过来招,出其不意,蹿到她的背后,用一招“投石击破水中天”对她肺愈穴击去。这一招也是致命招数,如果被击着,不死也伤。
释尼见角木蛟也还以致命一招,大怒道:“你真的一点情义没有了?你救我一次,我救你几次,还恩总未平行吧!”说话间躬身躲过角木蛟拳头,突然反手向上一抓,企图抓住角木蛟的手腕。可是角木蛟应变奇速,在释尼将要抓到之际,肉聋子向上一翘,正好点中释尼内关穴,跟着笑道:“你毒,我险,你无情我无义,现在是定胜负之时,谈什么旧情!”
释尼气得脸色铁青,狠狠地说:“好!好!我若不擒你,誓不为释尼!”又用出先前对付太上老君的第三招。左手在角木蛟前面攻,右手倒勾回角木蛟背后,欲抓他背后。角木蛟见了大喜,暗道:我巴不得你用这一招呢,正好用陷肌速合功抓住你!于是用肉聋子一撩,把释尼前面的手格开,背后不防备,让释尼抓来,突然背心一陷,又陷入尺余,让释尼把手探进去。这一来,不但角木蛟庆幸得手,释尼更是喜出望外,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去。当角木蛟迅速把肌肉合拢之际,忽然觉得全身痹痛,知上当。急忙把肌肉松开,可是却松不开,释尼的手却在自己肌肉里生根发枝一样,结结实实把自己肌肉沾住,大吃一惊。角木蛟吃惊之余,急伸肉聋子向后一撩,欲把释尼的手撩断,可是连肉聋子在痹痛的惩罚下也失灵了。
角木蛟到了这时,还有什么话说!狠狠地道:“你把我宰了吧。”
释尼冷笑道:“把你宰了,即在翻手间,可是你出生入死,屡甘陷害,仍为天庭靖乱军出力,不是为了三十三天安宁,让三十三天仙神过上几天好日子吗?”
角木蛟何曾不明此理!我如果真是这样死了,实在不值得,因为现在不是为了三十三天仙神,而是为着自己啊……释尼见角木蛟不回答,又说:“我现在把你宰了,不能再为天庭靖乱军出力,你前功尽弃不算,乱端不知何时已,苦了三十三天百姓,到了黄泉,心又何安!”
角木蛟想:我如果向她求饶,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何况身为挡箭牌,担负着天庭靖乱军百万生灵之责,自己向她求请,就等于天庭靖乱军向她求情!天庭靖乱军是应该不屈不挠的,怎能低首下心!想到这里,只装着没听到释尼问话。
释尼恼羞成怒:“哎哟哟,你真有骨气,欲以绝谈激怒本仙姑一下子把你宰了?想死也没有这样便宜,得把你折磨死。”于是增加几成力道,使角木蛟全身痹痛加剧。认为这样做,角木蛟经不起痛苦,必会开口求饶。
释尼也过于轻看角木蛟。角木蛟只皱着眉头,一声不口亨,额角上的汗珠像蚕豆般大小,一滴滴往下流,直从两条肉聋子流到地上二再看他头顶两个耳尖,也源源不断地冒起白烟。
释尼知角木蛟忍着极大的痛苦,心甚不忍,把功力减了几分,叹道:“他到底要成为自己老公啊!说到夫妻情分上,折磨他不就是折磨自己吗?何况夫妻是长久大事,做得太绝惰,将来有什么乐趣!”因此带几分痛心地问:“角木蛟,你真是愿意这样死了吗?”
角木蛟气虎虎地说:“你把我当真角木蛟了?”
释尼听他一问,有几分安慰,转怒为笑道:“我从素娥口中知道你是真角木蛟了。”
“你如果认我为真角木蛟,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死而无怨了。”
释尼听了这话,反而痛心。你问话也问得太幼稚了,前次我认为你是假角木蛟才与你厮杀,现在知道你是真角木蛟,只有逼你与我结婚的分儿,怎肯让你去死!只不过给你些痛苦,让你答应婚事罢了。你现在要我答应你条件,也就让你说出来,将来可作为把柄抓住你。于是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角木蛟说:“容易得很,你把我杀了,你便到天庭靖乱挥中帮助他们平乱。”
释尼深深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估计角木蛟是为私事求自己,却想不到他竟是这样耿耿于平乱之事。叹了好一刻才悻悻地问:“我如果不杀你呢?”
角木蛟怒道:“不要老鼠哭猫,不杀我,为何抓住不放?”
释尼见他问得有理,自己不杀他,便应该放他,但条件未说妥,放了他怎么办?不放他,他捣气不答应,又怎么办?折磨他太久,不是对自己婚姻之事扩大磨擦?想到这里,颇带犹豫地说:“我有条件要求你,放了你,你能答应吗?”
角木蛟想:“我先设法脱身,再把她抓住,亲手宰了,还有什么条件可言!于是笑道:”把我放了,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但不能算我求你。”
释尼喜道:“这个好说!”立即把手一缩,收了回来,对角木蛟说:“条件不苛刻,只是……”只说了半句,忽见角木蛟头摇了几摇,两条肉聋子暴长数尺,交加着左右向自己扫来,大吃一惊,滑了出去,叫道:“角木蚊,你说话可算数?”
角木蛟义奋填膺地说,“既为仇敌,便如水火,两不相容,彼此说话,有什么算数可言I”前进几步,两条肉聋子立下扫去。
释尼大怒道:“原来你是骗本仙姑放开你,再来厮杀,算你有诡计,但老娘不怕你!”立即伸长双惜与角木蛟搏击。
你来我住,叉斗了万余招,终未能分出胜负来。正斗到激烈处,忽听一仙喝道:“抓住角木蛟那个无信小子!”
角木蛟不敢分神观望。但任你全神贯注,还是背心一麻,全身乏力,被释尼抓住了。回过神来一看,却是师傅求首尾踢了自己一脚,让释尼得手。现在他正站在旁边冷笑道:“你这个无信小子,授武功与你,不去与敌军厮杀,却两夫妻弄耍。”
角木蛟急忙分辩道:“我与她不……不是夫妻……”
求首尾怒道:“她出生人死,救你几次,又被你骗她去神农处破了瓜,恩将仇报,是什么英雄好汉?”
角木蛟解释道:“求师傅有所不知,神农的脾气,凡是有事求见,都要索贿,他不要钱财,只要美女,当时为徒我不愿到民间捉其他妇女去让他蹂躏,不得不忍痛割爱,把释尼叫去,实是为救天庭靖乱军数十万生灵,非为一己之私,请求师傅明察!”
求首尾严肃地说:“你为了数十万天庭靖乱军的利益,献妻以救,是美德,是正义,但让她破了身便抛弃她,与到百姓中捉一个去有什么分别?失恩义,失道德,为天地所不容,所以我等世外高仙逸神定要促成你与她的姻缘来惩罚你。”
“小仙参见求大仙!”求首尾话未说完,便见一仙跪在自己面前。定睛一看,却是太白金星,急忙扶起说:“太白军师免礼,有什么事快说,本仙不愿在烦扰之所久留。”
太白金星说:“恕小仙直言,为平三十三天乱事起见,小仙请求大仙饶了本军挡箭牌角木蛟之过呢。”
求首尾笑道:“我不是执法大仙,怎能杀他!他是我徒,不专心为天j起靖盐军效力,使奸卖诈,玩弄婚姻,扩大乱事,故来助他的妻子释尼罚惩他,要我饶他,你便要担保他俩婚事成功,在本仙面前发个誓如何?”
太白金星大喜,知角木蛟秉性刚直,怕他不答应,劝道:“挡箭牌为着三十三天安定,你就看在求大仙的面子应承了吧。”
角木蛟不答话,求首尾在角木蛟肉聋子上踢了一下,问:“你为公还是为私?”
角木蛟说:“我愿为三十三天百姓。”
“那么你就在师傅我求首尾面前发个誓吧。”
角木蛟虽然与释尼产生了裂痕,又把她的丑事抖了出来,不愿意与她结合,但是想到如果再与释尼分裂下去;会拖长三十三天战乱时间,只得对师傅求首尾发誓道:“徒儿愿与释尼结合,共扶天庭,帮助〃奇〃书〃网…Q'i's'u'u'。'C'o'm〃靖乱军平息内乱,如有反悔,天割肉聋子一条。”
释尼和求首尾都不十分通文字,见角木蛟发了誓,心中大喜。却不知角木蛟这句话笼统得很,将来可以大钻空子。
释尼欢喜之余,也发誓道:“释尼愿与角木蛟结婚,同扶天庭靖乱军平定内乱,如有反悔,天割一臂。”
太白金星更是有心促成两个婚事,早听出角木蛟誓言有漏洞,欲劝他更正,但已来不及说出,释尼已经发誓,只得作罢。
求首尾听了“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其实一帆风顺的婚姻,没有什么乐趣,还是像我与西懂臻的多些折磨有意思。”说完趾尖一弹,化烟而去。
太白金星见求首尾已走,拉着角蛟与释尼一起回到军中,把事情禀告太上元帅。
太上老君见角木蛟重团军中,就视为眼中钉,时刻欲除去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屡次坏自己大事的释尼,当然不愉快。但他能装出两面本色,内心虽然憎恨太白金星多事,把释尼请回军中,表面却笑容可掬地说:“难得两位大仙和好,共同扶持天庭靖乱军,本元帅代表全军向你两位致贺,斗并希望两位能在军中守法立功,因为军法无情啊。”
太白金星一听,便知太上老君堆满笑容般说出的话隐藏着无穷杀机。但为了团结一致,共同靖乱,也不肯加以挑剔。
角木蛟是闻一而知十的,又精研文字。当然嗅出太上老君之言还有杀己之心。但他胸襟开阔,只乐意为三十三天平乱出力,不计自己得失,所以听如不闻。
释尼是明白不到太上老君语言含义的,但也觉得太上老君的笑容有点不从心,带有一种莫测高深之态,有些傲然不乐。可是两军之中,不乐的非释尼一个,而是如来佛祖全军将士。
如来佛祖全军将士知释尼武功高强,法术无边,又来为自己解了危困,总认为是来帮助自己的,自己军中如果有她,何愁角木蛟!现在释尼却与角木蛟跟着太白金星回天庭靖乱军营中,怎不担忧!如来佛祖立即把盘扁、绝灭、槛外、观音、孙悟空几个叫来商议对策。
盘扁颇带忧虑地说:“以我们四大高仙之力,还敌不住角木按一个,把孙悟空和观音加进去,最多能战过平手,加上释尼,我军便难与对敌了。”
观音不悦道:“按盘太尊翁说来,我军应该解散了?”
槛外说:“太尊翁不是这个意思,是要我们设想对策啊!”
孙悟空却大言不惭地说:“武功法术不能胜他,计策不可以胜他吗?”
绝灭道:“孙大圣认为你的计谋与角木蛟相比如何?”孙悟空红着脸说:“老孙不及,但众志成城嘛。”
观音见绝灭轻视自己的徒弟,也有些不悦地说:“绝灭大师定有良策!”
绝灭笑:“本大师的良策还是去请高仙逸神前来相助。”
如来佛祖却无可奈何地说:“请是应该去请,只是混沌宫的不肯来助本佛,槛外宫的槛外宫翁和盘总管已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