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自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说道,他同西门吹雪寻宝中毒这件事明显是朝廷设的阴谋,如今朝廷动荡比较大,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查探一番,为何这朝廷要对他下手。向来江湖朝廷两不相干。他并不记得他日月神教有得罪过朝廷,如今陷害他究竟因由为何?
“恩,若有不适便停下。”对于东方不败的教务西门吹雪向来不予多问,他在意的也不过是东方不败的身体状况。那潜藏在他体内的毒终究是让人无法心安的隐患。
似是知道西门吹雪所想,东方不败不由坐到西门吹雪身边,附上西门吹雪的手,相对于夜晚白天刺目的光明明显让人不自觉地拘谨起来,一如此时的东方不败,只是微微地触上西门吹雪的手,说了句“我很好”,便欲离开,却被西门吹雪给反手抓住,东方不败微微一愣便被西门吹雪抱入怀中,说道:“休息。”
东方不败脸颊略微染了些许粉色,乖乖地在西门吹雪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闭上眼睛。大病初愈,再加上自己昨晚不合时宜的挑逗下,运动了大半夜,一早又赶路,不累才怪呢。
坐了一段时间马车,又驾着两匹千里马赶了一段时间,再用上轻功赶了一段路,三天后,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便已在洛阳的一家客栈待上了。
只三天,局势又发生了变化,经过一番的磨合,英王军队反叛军队终于同请王反叛军队联合起来了,以一名名为夜奴的人为首领,一同反抗朝廷。
英王同清王本为地方藩王,俱拥军几十万,如今加起来只怕为朝廷过半军队了,再同当朝昏庸的几位皇子相比较,那两位王爷明显精明强干了不知多少,也难怪当今圣上这么急于铲除他们。
此时客栈中,坐于隔间的东方不败和西门吹雪所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件天下热谈的事件——圣女,一个救世浮屠的女神。朝廷暴君当道,奸臣为辅,普通百姓的生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尤其近年来可谓是多灾多难,朝廷口头上拔下的银两尽入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腰带,难民逐渐增加,朝廷并没有放任不管,但却完全没有尽心去官,以致几年前被盗的赈灾银两依旧在追查中,疑案一年累一年地叠加,难民也就一年累一年地叠加了。
今年难民依旧新增,上天却似看不过眼了一般,派下一位女神,将这些难民解救于水火之中。女神总是有源源不断的银两和食物发给他们,并为他们安排居所。短短的几个月,女神的盛举就传遍大江南北,关于这位女神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例如她何时何处又救了多少难民,她神秘的身世,她绰约,让人见之难忘的身姿,恍若天人的容貌,还有她的追随者。
而东方不败两人此时所听到的便是关于这位女神追随者的话题。据说这位女神不仅仅给天下难民广布善施,还救了江南水师的独子秦楚,自此秦楚就对她茶不思饭不想的日思夜念,据说这秦楚还挺有一番作为的,无奈英雄难过美人关,自那名女神离开之后,秦楚便相思成疾,成了个病公子。
东方不败听着这些明显夸大了不少的传言,轻抿了口水酒,又继续听着外边略微嘈杂的言论,此时话题已转开了,话题已由原先的女神变成了美人榜第三的云跌宗宗主,东方不败神思一动,他记得那宝藏图传开之时,云跌宗便散开谣言,他们欲同去寻宝藏,也就是这个谣言他才会亲自去寻那个宝藏的,然而,事实上他们云跌宗并没有参与到这个寻宝行动中,即便大部分江湖人都参与了进来,甚至那位云跌宗宗主成为了揭开宝藏为假的最大功臣。
接着是神算,这个话题一谈起,不仅仅是东方不败脸色有点微微的异样,就连对面的西门吹雪也微偏着头路显示着他难得地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东方不败眼神暗了暗,他知道西门吹雪和这位神算有些许渊源,说来这也是东方不败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当然,这并不是让东方不败变脸色的地方,毕竟他揣着这个秘密一年多了,只要他不说神算不说,无人知晓。东方不败变脸色的原因其实不过是这位神算也算是造成他这次中毒的罪魁祸首之一,若不是因为那藏宝图源自于他手上,他又怎会如此轻松地被朝廷暗算了去。
眼看饭菜已用的差不多了,东方不败正想叫上西门吹雪一同离开,西门吹雪突然盯着他,问道:“你认识神算?”
东方不败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回视西门吹雪,静静地道:“略有耳闻。”
“恩。”西门吹雪微垂下眼脸,低低地应了声,随后道了声走,便站起身来,似乎之前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
东方不败心中呼了口气,亦跟着西门吹雪站起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指甲太长了,边打字边起鸡皮疙瘩,发上来还是剪指甲去算了
局势(二)
东方不败手中拿着属下传上来的情报,三军联盟,突然的战乱就如点燃的导火线一般,一经点燃就迅速地在全国蔓延,腐败的皇朝让这根引燃的导火线无论何阻拦地燃至京城,炸药的安放点,一切的终结点。接着唯一手握军权的皇子宁王为自己的亲妹妹朱颜公主所杀,兵权落在了副将粱和手中,然而在晋阳同反叛军相抗之时,粱和毅然投靠反叛军。这一却都在东方不败的意料中,只是中间却出了个意外,近七十岁高龄的老皇帝驾崩。
东方不败微蹙着眉,死得真不是时候,运起内力将手中的信息化为灰烬,疑心甚重而刚愎自用的老皇帝早已把那些贤臣良将给驱除殆尽,剩下不过是些阿谀奉承的庸臣,唯一剩下的就是国师了。其实朝廷中真正难缠的也不过是当朝国师而已。
东方不败在知道自己被朝廷算计之后,起初并不觉得是那老皇帝设的局,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位让疑心甚重,信不得任何人的老皇帝言听计从的国师大人,毕竟那个预言什么的都源自于他口中,若之前还想到了某些可能的理由,那在这战乱发生之后,他就丝毫没有头绪了。
反叛军势如破竹,然而却在几天之后被一支神秘自称镇压叛军的军队给拦截住了,就如被什么受到麻痹般,无法第一时间传至神经中枢,传至神经中枢之后,第一时间回予了最为刚烈的一击,叛军终是被拦截住了,两方僵持着。
东方不败抬眼看着窗外苍茫的天空,这应该是他去京城的最佳时机了。但是……想到刚刚莫名离开的西门吹雪,东方不败眼神暗了暗。
西门吹雪傍晚的时候才回来,东方不败并未问他去了何处,于西门吹雪不会过多地追究他的私事、东方不败较为喜欢利用自己的手段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却,而不是直言问出来。
今天的夜一如往常,是一个幽静美好的夜晚。只是似乎即便里战火相隔甚远,只要在同一片土地下,多少还会蒙上战乱的沉闷,似乎在预示着这片土地也迟早会染上战争的阴沉和血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相对于永远一座冰山脸的西门吹雪,沉静事实上却喜怒难测的东方不败不动神色地观察着西门吹雪的脸色,西门吹雪并无任何异状,虽然他很少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但他此时且有一种直觉,那便是西门吹雪确实如他所表现的一般无任何异状。因为相对于他只是把自己所想预计而能预计的了然在心,西门吹雪则不仅仅把他所能预料的都预料到,他还把他所有的动机都看透地彻底,即便吉他所知除了他自己他无任何人力物力。
东方不败心中莫名地焦躁,不由将目光投注于窗外,深沉寂寥的夜幕顷刻陇上自己的双眸,东方不败眼神暗了暗,心中莫名的焦躁平定了些许。却听西门吹雪说道,
“你有话要说。”
东方不败挑眉,注视了他一会儿,接着微垂着眼帘静静地说道:“你似乎总是能看透的想法。”
西门吹雪的目光一直落在东方不败的身上,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落在他的眼里。虽说知道能透过他层层伪装看透他每时每刻的情绪,但他毕竟没有读心术,所以并不能知道他具体想这些什么。所以西门吹雪只是沉静地回道:“没有。”
东方不败闻言撇他一眼,眼底似乎带着些许似笑非笑,明显不大相信他所言。似乎并不想在这问题上多言。东方不败微垂着头颅,将脸上所有的情绪掩住,直接说道:“我须进京一趟。”
西门吹雪冰雕的脸庞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那细微的表情稍显即逝,让人不住怀疑那不过是眼花了才出现地幻觉。不过东方不败即便是幻觉都没有,因为他正微微低垂着头颅,并不能将西门吹雪这一瞬间一是幻觉的僵硬扑捉到。“恩。”西门吹雪低低地回道。
东方不败终于抬起眼脸回视西门吹雪那双漠然的双眸。“无需多少时日,若同你之前的行速,我自能在你到达之前追上。“
西门吹雪并未应声,就在东方不败想再说些什么来打破着胶着的气氛之时,西门吹雪说道:“我同你一同前往。”
虽是自己所预料到的答案,东方不败的心绪并没有晴朗,反倒阴郁了多少,甚至平静的眉宇间都染上了阴云。
这时下人小二将热水抬了进来。
待小儿走了之后,西门吹雪说了声,“我去沐浴。”便起身沐浴去了。
西门吹雪一走,东方不败亦跟着烦躁地站起身来,走至窗边,静静地看着外边的夜色,意图如之前一般借着着幽深寂静的夜空将自己的烦躁驱除,然而效果却明显不佳,烦躁地心绪未曾稍减,心情反倒压抑了不少。
眼看心情越来越烦躁,东方不败狠狠地甩了甩衣袖,在窗户将外边的夜色隔离的瞬间,毅然转身,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细细地品着。
品着清茶,听着屏风里边不时传来的水声,东方不败渐渐地平复了心中的烦闷。东方不败知道他在不安,但又不知道在不安着什么,不,或许他知道,只是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忽略掉,因为相比于其他,他并不觉地这有多重要。
这时,西门吹雪披着睡衣,带着沐浴后的清爽出来。幽暗的灯光下,西门吹雪在温水浸泡后的紧致肌肤带着别样的诱惑。东方不败眼神暗了暗,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被自己丢在心底的一件事。此时西门吹雪已坐在床边,看到他依旧坐在那,便说道:“你不睡?”
或许是因为气质太出众的缘故,西门吹雪俊美的容貌往往会被人忽视掉,但作为一代高手并且同西门吹雪有着超乎寻常的情谊的东方不败并不在这些人的行列,他不仅仅知道他有一张难得的俊美容貌,他还深深喜爱于这张缺乏感□彩的俊美容貌,注视着那张专注地看着他的容颜,东方不败内心蠢蠢欲动。
东方不败正欲站起身来向西门吹雪走去,却突然想到一个不可磨灭的事实,突然被浇了一身冷水般,东方不败的情热瞬间消失地彻底,他不可能成功,至少今天不可能。
不过东方不败还是走了过去,毕竟现在已经不早了。因为沐浴完就没有出去过,东方不败一直都是穿着睡袍,此时连衣物也不用脱,东方不败便上床睡在西门吹雪的旁边,西门吹雪的性欲并不强,而东方不败自知实力问题,再加上西门吹雪平日里的举止可以看出,即便知道东方不败很想在上边,他也决不愿如东方不败所愿,在知道自己绝对是处于下方的情况下,东方不败对于这些也就淡了,一如刚才,虽然有过几次处于下位的经历,但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处于上位的思想,然后热情熄灭,当然这和西门吹雪在这方面的冷淡脱不了关系。于是同居一室的两人大多数时候还是相拥而眠的。
西门吹雪抬手正欲关灯,东方不败眼中突然闪过些奇异的光芒,说道:“等一下,突然想到一件事。”说着东方不败重新坐起身来,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将一本书递到西门吹雪的面前。
西门吹雪接过那本书,跟着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封面,又看向有点怪异地盯着的东方不败。
“玉茗堂,我房中偶然发现的。有点疑惑?这书从何而来?”东方不败有点不自在地说道。这是他刚刚拿衣物时看到的,因对它存在疑云所以就来问西门吹雪了。
“不是你的?”
“我的?”东方不败脸黑了下来,当他是专门收集这类书籍的欲求不满之人么?
“你衣物中掉出来的。”
东方不败更加疑惑,为何他衣物中会有这书?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般,东方不败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因为他记得离开黑木崖的时候一直是雪千寻帮他整理衣物的。那书之前应该是放在的底边了。
京城(抓虫)
第二天,两人就启程前往京城了,如之前一般,武功绝顶的两人并未花多长的时间就来到了京城。
瞬间燃起的战火给整个皇朝都蒙上了一层阴霾,除了战乱之地外,最为压抑就数京城了,因为急报太多了,持续增援的军队派去太多了,或者说是关于战争地消息太多了,而且更多的是不容乐观的情报。
基本上每天就有十几份急报从前线传来,十几分指令从皇宫传递出去,而不时调兵遣将亦是甚为频繁。如此一天下来,京城最大的街道,除了那飞快奔驰的快马没个几刻钟就来光顾和隔三差五的派出的军队外,整个都空落落的,因为手无寸铁的市民都不想自己被突然奔来的快马踩在蹄下,更不想让自己妨碍到那些肃穆的军人。
说来,这场战争就像阳春三月的时候温和的天空突然飘上几朵乌云,随后就打起雷下起雨来了一般,让这些整日忙于生计而无从过多了解到天下天下风云的平民一阵茫茫然,有些刚开始看到调动的军队和急速而频繁传递的快报时,还怀疑自己正身处梦中。然而稍稍过后,清醒过来,又顿悟过来,这种时局也是必然的结果。
一匹快马过后,飞奔而过的马蹄在身后扬起一阵灰尘,而此时,整条大街就只剩下西门吹雪和东方不败了,两人都知道此时清冷的大街是由什么造成的。彼此相望一眼,已明白各自想法的两人二话不说地沿着一条岔路口,向另一条大街走去。
与之前那条京城最大的街道不同,此时两人所在的街道人来人往,然而毕竟是局势不同,此时喧哗的街道多了一股沉闷的急躁。行人急色匆匆,明明真正的战争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却仿若战争已近在城外了一般,急于收购各种生活必须品,似乎已准备好了逃亡,完全忘了这是历来王朝最为安全坚固的京城。
两人在人群中走着,不时地侧首看看周围行色匆匆的行人,目光交汇间,俱是漠然,只是东方不败漠然中又夹杂了些许其他的东西,不安,怀疑,坚毅或者又是其他什么,很复杂,西门吹雪虽注意到却无暇理会,他正被另一样东西吸引着——一个小女孩。
与周围带着不安神情不同,那张稍嫌稚嫩的面容上只有天真与快乐,当然单单是她与众不同的表情自然是不足于引起西门吹雪的注意,真正让西门吹雪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是隐于她领口的那么一抹蓝色。
许是因为隔着的行人太多了,小女孩并未注意到夹杂在平凡的行人之间出众的两人,她依旧欢快地踏着自己欢快地步子,飞快地脱离了西门吹雪的视线。
西门吹雪的步子微微顿住,微偏着头颅看向一边的东方不败,许是刚刚走神了,东方不败并未注意到那与众不同的小女孩,也未注意到西门吹雪难得的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小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