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虽然是盛世,但江南豪族林立,在皇帝强势时候,豪族们很老实,可一旦天下有变,他们便不安分起来。
江南战乱,兵灾只是导火索,其中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江南豪族有心割据江南,同京城的皇帝并立所致。
江南豪族的实力,真不是盖的。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睿王诸葛云的手笔,有远见的人纷纷用自己家的小姐拉拢诸葛云,可惜诸葛云是个不解风情的疯子,谁送美人给他,他就把那家给灭了!
十万精兵在手,诸葛云又是个疯子,谁也抗不住!再没人向他提亲或赠送美人。
他最后陷入重围中,无人支援,未尝没有江南豪族怕了他,想提前打倒**oos的缘故。
可他们低估了诸葛云的狡诈奸猾,他根本就在同江南豪族玩躲猫猫,顺便彻底将江南这谭水搅乱……江南百姓饱受战火的摧残,归根到底都是诸葛云害的!
是他挑起了江南豪族的野心,从而让江南成了各方割据的态势。
“不可,我一定得找到睿王……”
曾柔缓缓的叹了一口气,颇具文艺犯的说道:“找不到,他活不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哐当,李汉子脚下一滑,直接坐在了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曾柔旁边的樱桃,他没听错么?莫非主子是断袖?难怪主子身边只留樱桃一个,多少美人他都放不在心上。
曾柔问道:“你是怎么了?感动?还是反对?”
……
李汉子满脸通红,喃喃的说出不出话。
樱桃道:”主子,您别逗他了。“
”你心疼了?“曾柔笑眯眯的说道:“那好,今日我便让你们两个成亲,省得你们郎有情,妹有意,却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
“主子。”
两人像是两颗红番茄一样。
曾柔笑够了才说道:“患难见真情,但樱桃,我提醒你,女子不能指望着患难的情谊便有恃无恐。”
“我才不嫁……”
“樱桃,人生苦短,别错过了最好最适合你的人!娇羞,矜持不一定能给你增添魅力,若是错过了,你将来会为此而后悔,想要,想嫁人就要大声的说出来。”
曾柔说得都是肺腑之言,无论她在现代对阿逸的‘折磨’还是在上一世对诸葛云的‘磨难’,她都是后悔的,如果她早就嫁给阿逸,也许不会有轮回的事情。
如果她上一世嫁给诸葛云,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对他很愧疚,诸葛云也不至于追着她跑到了这一世来。
“哪怕过几日两情相悦的日子,也是值得回忆的事情。”
樱桃咬了咬嘴唇,搀扶起李汉子,”主子,我愿意嫁给他!“
……
曾柔欣慰的点头,李汉子虽然年纪比樱桃大,但一直没有成亲, 忠厚老实,倒是樱桃的良配。
以曾柔如今手中的实力,足以同某些豪族或者朝廷谈谈条件,到时候李汉子即便朝廷招安,朝廷也会给他个足以确保他富贵的官职!
“主子,睿王,睿王的旗帜!”
一个小兵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院子,满面惊讶喜悦,“睿王的旗帜在城外飘扬……属下见过睿王殿下,银盔银甲,用兵如狐,拼杀如虎……风林火山,是睿王!”
曾柔眼睛锃亮锃亮的,撇下了樱桃向城外跑去。
风林火山是这一世诸葛云的绝学!同他上一世七色旗一样,无人可以模仿。
……
曾柔跑出了城门,远远的看见一匹乌锥马上端坐的银甲将军,她认识他的那双眼睛……该死,曾柔抹了抹眼角,他身后的士兵兵强马壮,哪里像是陷入重围的样子?
他又玩弄了天下人!
这些天为他担心的自己算什么?
曾柔是那种能劝得了别人,劝不了自己的人,她的性格总是在关键时候犯倔,明明想得挺好的,但碰见了诸葛云,她反倒不愿意靠前了。
她急冲冲的跑出来,太掉价了,诸葛云,你别以为你带着面具,我就看不到你嘴角的得意,得瑟!
曾柔转身就往城镇里走去,”诸葛云,你给我滚远点!”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顷刻,诸葛云直冲过来,俯身抱起了凭着双脚走路的曾柔,虽然被曾柔锤了两下,他嘿嘿的傻笑着,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摘掉,“小柔,我……想你了。”
“……”
曾柔被他盯着,锤他的拳头再也砸不下去,他比在京城时候显得消瘦,在江南他一定没少吃苦,捧起诸葛晕的脑袋,曾柔将嘴唇凑上去,爱看就看吧,现代人……嗯,绝对比古人放得开!
除了吻他外,曾柔实在想不出怎么表达她此时的感情……
跟在诸葛云身后的将帅,站得笔直,就算主子是断袖又如何?主子就是主子!他的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反驳。
第七十九章 天下
诸葛云有个显著的特点;别管诸葛云做出什么事儿,他手底下的人都没任何的异议,便是诸葛云说太阳西升东落,他手下的人也会认同。
曾柔趴在他胸口把玩着垂在他胸口的流苏;“也不知是他们因为惧怕你不敢反驳,还是真的信服你?”
“惧怕也好;信服也罢,总之听话就行。”
诸葛云趁此机会偷偷的将曾柔吻了又吻,凝视她的脸庞;他的目光似一把刀,能精准的雕琢出曾柔的容貌;他们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诸葛云拥着她;像是拥有整个世界。
她能舍弃京城的一切来找自己,足够诸葛云得意得瑟一辈子了。
曾柔比过去更为靠近他!
“你能来,我欣喜。”诸葛云紧了紧手臂,扬声道:“来人!”
“作死啊!”
曾柔将来脸庞埋入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晓得你好男风?你不嫌弃丢人,我还要脸面呢,况且……我同杨毅还没和离……”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南下找诸葛云了,不单单是为了躲开京城的风波。
“没事,他们看见了也会当作看不见!”
诸葛云在床榻上舒展四肢, 了曾柔羞红的耳朵,小巧的耳珠宛若一颗绯红的珍珠,他恨不得吞进口中。
“王爷。”
侍从站在门口,果然目不斜视,他宛若看不到睿王怀里的清秀男人,看不到睿王口中 那人的耳垂,“请王爷吩咐。”
曾柔推了推诸葛云,沙哑的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没有让人围观的兴趣,你若是让我丢脸……”
“也不晓得是那只小野猫主动吻得我?”诸葛云牙齿轻轻的咬了咬了曾柔的耳垂,见曾柔又羞涩又气愤,比以前端庄冷静的样子可爱许多,心想再调笑下去,曾柔会跑掉的,福利岂不是没有了?
“我错了,小柔。”
诸葛云将垂在他手臂上的曾柔的乌发挽起,将一根簪子插在曾柔的头上,坐直了身子,脸上柔情一瞬间敛去,恢复了铁血统帅的样子,“把地图挂起。”
“是,王爷。”
天下地图展开,几乎盖住了一整面的墙壁,侍从端上了酒,茶水,点心等,悄无声息的退到了门口。
诸葛云端起酒杯放在曾 边,哄道:“乖,喝一口去去寒气。”
曾柔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诸葛云喂她喝酒她并没放在心上,江南部分分成了几块大的区域,“这是……”
“带颜色的都是我们的地盘。”
“你在江南找出不带颜色的给我看看?”曾柔鄙视色盲诸葛云,“你的意思不是说,江南都是你的地盘?“
“不是。”
“还好。”
曾柔呼了一口气,如果诸葛云真能同大隋朝廷划江而治,占据半壁江山的话,他不是疯子,而是妖孽!
“不是我的,是小柔的。”
“……”
诸葛云见曾柔呆滞的模样心动极了,将点心掰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小柔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他们绝无二话,小柔也知道,我对政事没什么兴趣,小柔不一样,你有很多的想法,想要在重造法律……大隋江南比上一世的大夏朝和赵地更合适。”
“若是有人反对呢?”
“当我手中的兵马是摆设?”
诸葛云自信的笑道:“有我在你身边,江南……天下只会有一个声音。”
“怎么落泪了?”诸葛云为曾柔拂去眼泪,可越是擦拭,她的眼泪越多,“小柔,不喜欢?”
“不是……”
曾柔搂住了诸葛云的脖子,她太喜欢了!
当诸葛云将天下当作玩具一样送给曾柔时,曾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是的,女人都有的虚荣心,曾柔一样有,只是寻常时她装得好像挺淡然。
大隋江南的风俗类似于明,但比明开明。
江南一向是文化之地,诸葛云又用武力镇压住江南豪族,逼得他们不敢不听命,江南是最好的实现曾柔某些政治主张的地方,是曾柔规范法律,遵从法制的最好的时机。
曾柔也不求实现真正的平等,毕竟那样不现实,但起码让法制观念深入人心,等民智提高后,江南自然会孕育另一外异常变革。
“皇长子怎么样了?”
曾柔询问诸葛云,“你看他和陛下谁会赢?”
诸葛云想了一会道:“单以谋算上,陛下差了徐仲勋一筹,徐仲勋潜伏尽十年,你当他只安排了一个张将军?三皇子的确才华横溢,只可惜缺少历练谋算,皇长子这些年是没少吃苦,然他在吃苦中也增长了见识。”
“这么说,皇上这一边会输?”
“小柔,除了我们没有人会赢!无论是皇帝,还是皇长子,他们谁能比得过咱们两个千年的道行?我不过才轮回两世,你呢,老妖怪……”
曾柔揪住诸葛云的脖领子,“我是妖怪怎么着?”
“妖怪能永远的活着,很好,很好!”
诸葛云吻了吻曾柔的额头。
曾柔对男人的心防太重,如果不是有这两世的经历,他也没那么容易拥她入怀,诸葛云从来都不是纵情声色的人,相比较占有曾柔的身体,他更愿意打碎她的心防,占据她的心!
当然如果能既得到她的身体,又得到她的心,是最完美的结果。
上一世因为赵王世子,曾柔不可能给诸葛云生孩子,这一世,诸葛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他们血脉的孩子。
诸葛云低声道:”再过半月,皇长子会在徐仲勋的引导下,杀回京城,前两日皇长子派来了使臣,约定和我平分天下!徐仲勋在暗自鼓动江南的豪族同我较劲,有心让我无暇过江……在你来之前,我刚领人扫荡了五六个豪族势力,我想其余的人会明白什么是小柔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想同我平分天下?他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诸葛云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消瘦的脸庞多了一丝不屑,”若是我要徐仲勋的脑袋,要徐丹娘,不知皇长子会不将满足我?“
“不会!在皇长子没坐稳江山前,他离不开徐仲勋!”
“那是一只老狐狸,他应该已经想好退路了。”
“没错。”曾柔弯了弯嘴角,“为何皇长子不同皇上合力?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皇上不想,而是不能,”
诸葛云仔细给曾柔指着兵力的分布,“皇帝和皇长子都没信心能在疆场上赢我,同样如果他们父子同心的话,又岂会有这场叛乱?皇上册三皇子为太子……便绝了他们合伙的可能。他们的兵力布防犬牙交错,一时之间难以撤回反攻江南,太子不信皇长子,皇长子想做皇帝,皇帝呢?自然想坐稳皇位!”
“皇位才是他们合兵一处的最大障碍。”
曾柔靠在诸葛云肩头,“你认为徐仲勋会赢?”
“他赢了,杨毅能活,他赢了,杨毅必会休掉你!”
诸葛云星眼微闭起,揽住曾柔的手臂收紧,“同性命富贵相比,名声算得了什么?”
“徐丹娘若是成了功臣之后,她还会看上杨毅?”
“杨毅会像是癞皮狗一样赖着她!”诸葛云轻笑:“在他们最高兴的时候,神兵天将,你说徐仲勋会如何?”
“神兵天将?”
曾柔狐疑的看着诸葛云,“神兵怎么可能从天而降?你想偷偷摸进京城?“
“等到那一日你便清楚了。”
诸葛云显然不想将一切都告诉她。
曾柔好奇得很,可诸葛云嘴很紧,套话根本不顶用。
自从出京后,曾柔很少有完全安全的时候,此时她趴在诸葛云怀里睡得很香甜,诸葛云凝视着怀里的人……曾柔能来找他,真好,像做梦一般。
如果不是诸葛云怀里人的体温,他会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
半月后,果然不出诸葛云所料,徐仲勋不仅找到了绕过皇帝布防的办法,他更是命令张将军兵临京城……皇帝和太子齐齐下令要同京城共存亡!
皇帝大骂徐仲勋为乱臣贼子,甚至下令将徐仲勋的嫡妻嫡子绑上城头,可派去捉拿他们的差役回报,他们已经去楼空,徐仲勋的夫人早就带着嫡子一家回乡下静养了,至于嫡女也凭空消失了一般,侯府根本就没人!
皇帝只找到了徐仲勋的老母……
于是,徐仲勋在城头下,看到了被捆绑在高处的母亲,徐仲勋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秦姨娘细心的照顾徐仲勋……因为他昏厥,皇长子这一方的攻势并没停下来,徐仲勋的母亲……自然每日到城头受尽折磨,好在徐仲勋也不是全然无情,用他隐藏在京城的最后人手,给她母亲用了假死的药丸……皇帝晓得徐母病逝后,让人弃尸荒野……
等徐仲勋找回母亲,救醒徐母后,他直接挨了了一记耳光,“畜生!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不忠不孝的畜生!”
自打徐仲勋离开京城,徐母就被关进了天牢,徐母年岁大,身上又没多余的银两疏通,她在天牢日日受苦,如果不是儿媳还念着一丝旧情,帮了她一把,徐母早就死了。
在她绑上城头后,她已经对见死不救的儿子彻底绝望了。
徐母看着秦姨娘,花样美好的徐丹娘,苍老的面容满是凄苦,“你晓得带着她们走,却把你的老母亲扔到京城,徐仲勋……你可知道因为你,徐家死了多少人?徐家几代的名声全毁了。”
“是我教子无方,纵容你宠爱妾侍庶女,才有此报!”
徐母仿若泣血,“我能说儿媳,却没想过自己怎么对待庶子!徐仲勋,你如果不把儿媳请回来,我不会认你做儿子!徐家绝不准许小妾扶正!”
“只要我活着一天,秦氏永远也做不了正妻,徐丹娘永远是庶女!哪怕我死了,也不让你们这对居心叵测的母女如愿!”
原本受尽折磨的徐母活不了多久,可她不愿意眼看着秦姨娘和徐丹娘得意,她心有执念,所以坚强的活着。
她不仅活着,还变着法子折腾秦姨娘,逼徐丹娘代徐仲勋在她身边尽孝。
徐丹娘寻常很会讨徐母的喜欢,此时的徐母没再徐丹娘当作孙女看,反而把她当成了灾星祸水,无论徐丹娘做什么她都不满意,在徐母的认知里,徐家就是被徐丹娘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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