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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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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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大的黄金大殿之上,秦之炎看着青夏全身上下全都是毒蛇恶臭的鲜血和内脏的汁液,轻柔的为她脱去外衫,触目所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的双手已经伤的无以言表,原本在寒冰石室就有的冻伤,在漩涡里下滑时被石块和匕首割开的伤口,还有后来抱着燃烧着的廊柱时的大面积烧伤,再加上事后伸进了蟒蛇的腹部,被蟒蛇腐蚀的胃液浸泡,她那一双白皙的手,此刻已经全然面目全非。
  还有她的手臂,雪白的胳膊上,满是红色的水泡。她的肩膀被蛇尾扫到,大片的红肿。膝盖上是尖锐的划伤,脚踝也是肿的,背脊上,更是大片大片的擦伤,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女子,二十五年来,秦之炎第一次感到心痛的无以复加。从寒冰石室取来清水,从火焰神殿带回大量燃烧着的木柴,为青夏做了一番简单的梳洗之后,秦之炎坐在黄金打造的龙床前面,看着青夏苍白的脸孔上皱紧的眉头,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的抚上青夏清瘦的脸颊。
  她真的很小,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张小脸巴掌般大小,常常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有着暗暗的剪影,勾勒其上。
  相识不过五天,这个娇小但却倔强的女孩子就像大树一样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
  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也许是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沦陷。
  不然为何要嘱咐仲伯对她细加照料,赠送她大量的物品盘缠?又为何要在危险来临之际和她分道扬镳?
  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少女,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从她策马冲回万马千军中取下颜平西首级的那一刻起,从她制造雪崩拉住自己手腕逃跑的那一刻起,从她扯住自己衣袖说不会走散的那一刻起,从她在火焰圣殿毅然回头解救自己的那一刻起,从她在寒冰石室将自己背在背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朝野的冷箭暗算,宫廷的诡异暗涌,皇家的黑暗隐秘,他的心在百转千回下的千锤百炼下,他自认为早已坚硬如铁、冷若寒冰。却没想到,却还是抵不过她的灿然一笑。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在黄土圣殿的那个万蛇毒窟下所看到的那一幕。当他被挂在支楞的岩壁上,从昏迷中苏醒,看着下面那个满身血污、失声痛哭的少女时,他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巨大的震撼,巨大的感动,巨大的心疼,似乎还有,巨大的喜悦。
  秦之炎缓缓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青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眼前又浮现出她明眉皓齿的笑容:“依玛儿,是长生的意思。”
  “秦之炎,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这个名字送给你。”
  秦之炎微微闭目,沉沉了吸了一口气,声音舒缓,带着一丝大海般的温暖:“你的出现,就是我的依玛儿了。”
  “秦之炎……”细小的声音缓缓响起,青夏微微睁开眼睛,正对上了秦之炎充满欣喜的双眼,短暂的恍惚后,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眼角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青夏声音哽咽地说道:“秦之炎,我梦到你死了。”
  “我还没有把你送出皇陵,怎么会死。”秦之炎淡淡笑道,身手轻抚过青夏的发梢。
  “这个皇陵,真的好可恶。”青夏突然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我们几次都差点被它害死。”
  秦之炎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本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生人是不应该来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给盗墓者准备的,实际上,使我们打扰了死者的安眠。”
  “哼!”青夏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是你家的祖宗,你自然向着他们。”
  秦之炎哑然失笑,也不反驳。见青夏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沉声说道:“依玛儿,我们该走了,这里没有食物也没有能饮用的水,长时间的待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
  “好,马上走!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青夏连忙说道,刚说完就想下床走路。谁知脚还没有踏在地上,一阵刺骨的疼痛就猛然裘上心头。她的眉头霎时间紧紧的皱在一起,脸色登时惨白一片。
  “你的脚受伤了,怎么还这样莽撞。”秦之炎眉头一皱,严肃地说道。连忙按住青夏的身子,生怕她再动。
  早在火焰殿堂的时候,青夏就没了靴子,后来只穿着袜子在寒冰石室行走,双脚已经冻伤,后来为了救秦之炎又奔回了火焰殿堂,更是大面积灼伤。此刻被秦之炎层层包裹起来,像是两只粽子。
  将青夏的匕首和长剑都绑在身上,脱下晾干的外袍,披在青夏的肩膀上,秦之炎背过身来,沉声说道:“上来,我背着你。”
  “你背着我?”青夏一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怎么,你都能背我,我就不能背你吗?”
  “不是不是,”青夏连忙摇头说道:“我是觉得你堂堂一国皇子,屈尊降贵来背我,有点受宠若惊。”
  秦之炎苦涩一笑,看着满是伤痛的青夏:“没有你,我这个一国皇子早就灰飞烟灭了。”
  走到青夏身前,微微弯下腰去,将挺拔的背脊对着青夏。
  青夏嘴角霎时间喇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张开双臂,一下就窜了上去。
  秦之炎看起来很瘦,可是背脊却很宽,很温暖。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有多么狼狈,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川贝中草药的味道。他的脖子修长,青夏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小小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十分的妥帖。秦之炎双手拦过青夏的腿,带着两颗火石和一把宝剑一只匕首全部家当,就走出了黄土大殿的殿门。
  青夏小小的身体趴在秦之炎的背上,看起来像一只小猫一样,轻盈娇小,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依玛儿,”秦之炎的声音暖暖的,轻声地叫道。
  “恩?”
  “你疼吗?”
  “不疼。”
  “哦。”缓缓点了点头,秦之炎默默的向前走。
  “依玛儿。”
  “恩?”
  “你累了吗?”
  “我又没有在走路。”青夏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她迷迷糊糊的趴在秦之炎的背上,几日的疲倦突然涌上心头,嘟囔着说道。
  “哦,那你饿吗?”
  “早就饿过劲了。”
  “依玛儿,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全天下的珍馐佳肴,你想吃什么都行。”
  “用不着什么珍馐佳肴,我现在看到什么都能生吞下去,就算给我一顿肯德基,我发誓我也能自己一个人吃完一整个全家桶。”青夏闭着眼睛,思绪迷糊地说道。
  “恩?”秦之炎微微一愣,沉声说道:“这个啃的鸡是什么鸡?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们这边没有,那是一种西方的油炸食物,没什么营养,也不算很美味,但是却很方便。”
  “西方?可是西川吗?”
  “不是,还要再往西一点。”
  “再往西?那就是匈奴人的地界了。你去过匈奴王的地方吗?”
  “不是,是比匈奴再往西。”
  秦之炎眉头紧锁,努力的思索道:“再往西就是苍梧海了,依玛儿,你说的海上的食物吗?”
  “不是!”青夏有些气闷,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在海那边,反正你这辈子是去不了了。”
  “去不了?”秦之炎眉梢一扬,少见的光彩自他的脸上散发而出,带着强大的自信和力量,“就算是为了你这只啃的鸡,我将来也一定要打败匈奴平定西川,收复天下,光复我大秦霸业,然后扬帆过海,抓一只这种鸡来给你吃。”
  “秦之炎,你到不了的。”一阵难过的情绪缓缓爬上青夏的心头,“就算你打败了全天下的人,也找不到。就连我自已都回不去了,秦之炎,我被我的国家抛弃了,我的朋友战友令都不要我了。”
  一滴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落在秦之炎的脖颈上,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坚定的沉声说道:“依玛儿,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恩。”青夏困顿的点了点头,将头埋在秦之炎的脖颈上,抽了抽鼻子,轻声说道:“好,我早就想歇歇了。我想上大学,想谈恋爱,我本来也不想干了。”
  “好,你跟我回大秦,我带你去上书房读书。”
  “恩,”青夏搂紧了秦之炎的脖子,突然觉得十分困倦,她声音淡淡的,轻轻的答应着。
  “依玛儿?”
  “恩?”女孩子已经要睡着了,轻声的回应着。
  “你怎么了?很疼吗?”
  “没有,”青夏轻声说道:“秦之炎,我好累,我想好好的睡一会。自从来了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好困。”
  “好,”秦之炎点了点头,清淡的笑道:“你睡吧,出去了,我会叫你的。”
  “恩,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见太阳了。”
  青夏声音闷闷的,渐渐睡了过去。
 

战地凤舞 第065章:暖暖

  秦之炎真的没有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真的看到了明晃晃的太阳。
  青夏张大了嘴巴,舌头几乎打结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议。她望着半空之中那轮硕大的,明晃晃的,散发着熊熊热力的圆形气体,只觉得生平的价值观被完全推毁,这一切都是那般的荒诞不羁、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相信。
  张口结舌的拉了拉秦之炎的衣角,好一阵子,才磕磕巴巴地问道:“这……这是哪里啊?”
  秦之炎淡淡一笑,伸手推开前面的青木小门,笑着说道:“东方青木神殿。”
  说是神殿,其实却没有半点大殿的样子。青夏看着眼前茂密的竹林,清幽的小桥流水,鲜艳妩媚的朵朵鲜花,蝙跹的飘逸彩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眼睛坏了,揉了半天才认清楚现实。
  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都不是幻觉。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个叫做地心游记的电影,莫不成她也来到了地壳中心?
  这一切,又怎能仅仅用一个鬼奔神工来表达。
  上好的芝兰香气幽幽的传了出来,一扇精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触目所见,全是一片碧色的海洋。
  竹制的长几,竹制的小椅,青色的帷帐在碧色的竹床上缓缓的飘荡,壁上是意境悠远的山水画,角落里,有白色的清雅烛台,箱子柜子全都恰到好处的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小屋不大,可是却分外幽静,窗外的竹海在微风中发出淡淡的风声,清幽的香气从窗子弥漫开来。白色的花朵在竹林中飘曳摇动,像是仙境一般瑰美。
  竹床上,摇放着整齐的被褥,书架上,装着满满的书籍。门前,甚至还摇放着一只淡青色的木盆,可是看得出里面的水已经干涸,但是洁白的手巾,还是挂在木盆之上。
  整个屋子都是那样清静幽雅,只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起来像是尘封了多年的珍藏,被人小心的揭开了屏障。
  秦之炎大步走了进去,将青夏小心的放在床上,然后端起地上的木盆,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叮咛道:“我去打点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巨大的疑惑和震惊从青夏的心底升起,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和秦之炎的叮嘱。她小心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挪向长几,长几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青夏一动,就有灰尘在屋子里升腾了起来。她被呛得一阵咳嗽,红着眼睛,好一阵才缓过来。
  长几上摆着一个托盘,上面茶壶茶杯齐备,是一套淡雅素净的竹制器皿,十分精致。
  托盘旁边,是落满灰尘的文房四宝,细细的毛笔狼毫摇在笔架上,旁边的镇纸上雕刻着一只洁白的玉兰花,十分典雅高洁。
  长几后,是一把竹制的椅子,青夏眉头不由得一皱,她记得秦朝的时候是没有椅子的,这里的历史从秦二世时就发生了改变,难道连带着也改变了这里的物产技术?
  椅子后面,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厚实古扑的书籍。青夏走上前去,随便抽出一本,一阵呛人的灰尘瞬间浮起,青夏连忙掩住口鼻,可是还是被弄了个灰头土脸。
  淡淡的洁白上,有着细小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纸张,可是却比现代的纸张更加光滑,一阵幽幽的香气扑面而来,青夏不由得微微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竟然这么多年都不见腐朽。
  青夏心中暗暗称奇,缓缓的打开书籍。只见娟秀的小楷书写其上,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三国大军会盟逐鹿,叟面而解调,言,不可战。
  川国曰:不战割城十五座,以为赔。夏国曰:不战钱帛五千骑,以为贡。秦国曰:不战留书乞降,以为臣。
  叟曰:不战,比酒,酒烈者,则为胜。割城十五座,钱帛五千骑,留书乞降,效忠为臣。
  三国曰:大可。
  川国有酒青花甘霖,抓一鼠,灌之。越一盏茶时,鼠醉,悠然而倒。川国使臣大喜,曰:吾国酒烈,无可比也。
  夏国有酒白川玉溪,抓一鼠,灌之,越半盏茶时,鼠醉,悠然而倒。夏国使臣大喜,曰:吾国酒烈,无可比也。
  秦国有酒名为烧刀,抓一鼠,灌之,鼠饮之无恙,奔回鼠洞。
  川夏二国其问:何为?
  秦使淡笑:莫急。
  果,未几时,鼠由洞奔出,手拿巨石,大呼:猫何在?猫何在?吾与之拼也!
  两国大叹:服。”
  青夏大惊,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看到这样文言文写成的笑话。而且,最奇怪的是,这笑话自己以前好像听过,说的是中国人、美国人和法国人比酒,难道这个笑话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
  青夏一阵纳闷,接着往下翻,见全是那女手的娟秀手写小楷,所记的全是大段大段的笑话,有一些青夏曾经听到过,有一些却是闻所未闻。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响动,抬起眼来,只见却是秦之炎沉着脸站在门口,颇有些着恼地看着青夏,沉声说道:“受了伤,怎么还四处乱动?”
  “秦之炎,这里好奇怪。”青夏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怒气,连忙说道:“你看,这里的东西器皿都是完好的,连书籍都没有破损,而且生活痕迹这样浓,难道是有人在这里住过吗?”
  秦之炎面色微微有些不悦,看了青夏一眼就走到一只木柜旁边,伸手打开。青夏有过经验,连忙伸手捂住口鼻,幸灾乐祸的在一旁等着秦之炎被呛的一脸土灰。谁知那箱子咯吱一声被打开,却没有半点灰尘飘散而出,就好像经常被人打理一般,干净清爽。
  “咦?怎么会这样?”青夏疑惑的伸长了脖子,巴巴的凑了过去。
  似乎是知道青夏在指什么,秦之炎从一堆布帛中拿出一颗明黄色的珠子,对着青夏说道:“果然没有猜稽,这里有避尘珠,是用来趋尘的。你看那边的被褥,都是干净的。”
  青夏眼睛一扫,看了眼竹床上干净的被子。不由得好奇的伸出手去,将那颗明黄色的珠手握在手里,大奇道:“竟然有这样神奇的东西,那不是比樟脑丸更好用?”
  “什么是樟脑丸?”秦之炎勤学好问地说道。
  “哦,和这个功能差不多,不过时效就差太多了,我家乡的土特产。”
  “恩。”秦之炎点了点头。
  “哎呀!”青夏把珠子对着阳光举了起来,突然惊奇地叫道:“秦之炎,你快看,这里面有只小虫子。”
  “呵呵,”秦之炎淡淡而笑,“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叫洁虫,天生以灰尘为食,雌雄共体,独自产卵生育,是以才能够千百年的保持这里的干净整洁。”
  “啊?”青夏大声惊叹道:“这么神奇,那不是跟清道夫一样。”
  “什么是清道夫?”秦之炎眉梢一挑,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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