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号到公司报道,但因为我走的并不是公司给出的路线(我在另一个城市停留了几天,再转车到G市)于是七月九号那天,我就在G市里迷路了,到了晚上,我疲惫地住在一个小小的旅馆里,幸好身上带着U盘,里面还存着几章。因为心中不安,所以当时就在小旅馆里把大侠的文发了上去,但是发了好几次大侠都没发上去(那个小旅馆的电脑……反正我永生难忘),最后好不容易发上去几章吧,好像。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又累又晕,于是,就忘了发兽人的文……(我自插双目一百下)
然后七月十号到了,我很早就起来坐车去基地报到。然后,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大学里,军训是非常轻松的,白天到公路上去晒晒太阳,晚上就回到寝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于是,我想当然地认为这里的军训应该是一样的。然后到了那里,我就知道我彻底地错了。我军训的地方是部队,管得很严,木有网络……我当时就急了,没有网络我更啥新啊,于是我想赶紧出去找个网吧,但是……不能出去!我说我出去买东西,他们就说,在部队里不需要很多东西,必须的生活用品在小卖部里有卖。我说我买衣服,他们说军训这十五天必须穿军装,连平常衣服都不能穿。我说我去拿点药,他们说这里部队有医院,如果你生病了,去医院看吧。于是,我痛苦了……
当然,更痛苦的在后面。在这十五天里,晚上被紧急集合了N次,报道的当天就被紧急集合了= =反正各种混乱各种惨叫,在此不赘述。女生和男生是混住的,女生住在三楼,男生住一二楼,我们女生跑下来跑上去、跑下来再跑上去,他们嫌我们跑得慢,就一遍又一遍地吹哨子……反正现在我一听到哨子响就反射性地虎躯一震,全身紧张耳朵竖得老高。吹哨子排队吃饭、吹哨子排队买东西、吹哨子排队上厕所……就跟训练小狗狗一样,而且时间很紧,连拉便便的时间都木有……
十五天军训结束了,我心里狠狠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我想上网,不仅仅是因为想更新了,还有想好好地和朋友们好好交流一下,对了,那十五天的军训里,手机是被收了滴。但是……请允许我在这里抹一下泪……好了,我继续说。
军训结束后,我们又被装上一辆辆公交车,被运输到各地。我兴奋地坐在车上,看着车逛进了市区,然后逛出了市区,逛进了大山区,我心里那点侥幸顿时烟消云散。其实在之前已经有准备,化工厂一般会建在比较偏远的地区,但是心中还是有点幻想,现在我已经不去想了。那时候在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青山,我特别想唱一首歌《青藏高原》:一座座山……
然后车又继续朝前开,我看到路牌上显示方向:XX集中营……当时我心里那个沧桑……
然后终于到了,那是一个小镇。只能说,有时候,你做最坏的打算,但是现实往往会比这个最坏的打算还要坏。或许人的底线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下一点点地降低的吧。这个小镇就好像某些二线城市倒退了几十年的样子,连买东西都非常困难,还卖得死贵死贵的,就宰我们这种刚来的穷光蛋。化工厂就建在小镇旁边,当时公交车经过几栋光秃秃的楼的时候,我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到那几栋连外墙都没有涂、对面就是不停冒浓烟的烟囱的楼会是我们的宿舍楼。当知道这几栋楼是我们宿舍楼时,所有到这个地方的同志们一致站在车站里面向那几栋楼目瞪口呆,深深滴感到受伤了。
进入楼里之后,东西一扔,我准备开始找网孔,突然我旁边和我住一个房间的小妹狂喊一声“网孔在哪里?!”就开始狂找。我立即也加入寻找行列,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估计和我们相同反应的同志应该会很多。找了一阵看到一个洞,我这个傻B就兴奋地大喊“找到了找到了”,小妹说:“高兴个P,那是电视光纤孔。”
之后,找不到网孔的我们两眼呆滞地坐在床上。
过了不久,有人告诉我们,网孔在走廊上。我们立即又原地满血复活,当看到那个孔的时候,我们差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然后,那人又告诉我们,因为这几栋楼都是抢修出来的,很多设施都不齐全,所以,网孔是有,但是宽带主线还没搭过来,上不了网……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我们每天培训完就去物业那里催,物业让我们去电信催,我们于是又去电信催,电信不耐烦地说主线没拉上,一个字:等!
于是等啊等啊,物业一个GN好心地告诉我们,这里的楼其实一年前就修好了,但是网线还是没拉上,要上网,至少要几个月之后。突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冷静下来了。
那栋宿舍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化工厂旁边,离得非常近,一开门就能看到滚滚的浓烟,在屋子里呆着还能闻到磷铵的臭味,一晚上都能听到后面不停劳作的动听声音,还有进化过的山蚊子亲切地问候,厕所在那遥远的地方,食堂一顿难吃的大锅饭就要十块钱,进一次澡堂就要五块……我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于是,我决定出去租房子。
忘了说一个让我心痛的事,G省的紫外线超级强,到这里之后,我黑了不止一圈儿,估计到晚上我妈都找不到我了。这里的温度还非常高,真想抽那些给我说G省非常凉快的人。每日培训之后,我们顶着大太阳开始找房子,因为人生地不熟,全是抓街上的人问的。这里没有租房中介这种东西。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房租倒是不太贵,而且租的一共有五个女生,平分下来并不多,难过的是,租金不贵,房子也大,问题是一样家具都没有!真的!没有床,没有凳子,没有沙发,没有衣柜,就是那种毛坯房刚粉刷过的样子,还好贴了地砖,还是没有网孔。不过已经有人介绍过了,只要去开个户,很快就能安上。房子定下来之后,我们不得不开始买家具厨具。
几天之后,公司发钱了。这一个月里,基本上所有的钱都是自己贴的,一个个都穷得叮当响,就盼着发点钱过来救济一下。发了多少呢?八百。当时的说法是,这八百是生活补贴,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只是接受培训,没有工资。大家无奈地接受了,甚至有些人觉得公司还算厚道。但发钱的当天我们就笑不出来了。这八百块钱是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的……靠!本来工资就没多少,还扣这样那样,就那破公寓也要收250,还自己交水电费,食堂10RMB一顿(早餐5RMB)……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时候,估计大家都有点萌生去意的念头。
但是后来,又有人透露,呆在这个公司里,前两年都很苦,两年之后,如果能被提升日子还算好过,如果不能被提升就赶紧闪人。这里的中管年薪8W左右,高管就不知道了,还有各种名目的补贴。在这种小地方,这些工资完全能生活得很好。于是大家又有那么点忍耐。话说大家来之前,肯定也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里面的内幕,虽然一进来就感觉很不友好,但是才刚进来,大家也有希望成高管的嘛,尤其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本科生,心里头肯定也是有点想法的。一个字:熬!
话说国企,真的是要会做人。虽然大家心里都不满,但是真到了接待宴会那天,个个的马P都拍得啪啪响,那些恶心巴拉的话都说得顺溜。个中功力,其实可以看得出来,有些一看就不会拍马P,但是因为不甘人后,也赶紧上,就当是个训练拍马的机会。真的,现在的人都明白。
让人烦的是喝酒,这里喝的还不是啤酒,一来就是白酒。生平第一次喝白酒就献给在这里了……好像扯远了,言归正传,总之我领了八百块钱,去掉房租买必须的床自己还要贴钱生活。真TMD憋屈!不过还好,终于能够上网了。今天在开电脑之前,也把床套装上了。这一个月,辗转了两个城市,两个小城,晕车的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军训,培训,变黑……一生总要经历那么些事情……哎……
现在我要劝刚进入大学学化工的孩子们,特别是女孩子们,赶紧转专业。专业非常重要。因为,学化工有两个方面是注定的,其一,化工行业的工资普遍比其他行业低。其二,化工厂注定会建在比较偏远的地区。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化工的污染非常大,对身体的伤害是巨大的!这对女生是特别严重的问题。
学了化工的人也尽量不要去化工厂。当然,如果你习惯那样的生活,我的话是多此一举,因为化工很考验技能,不拍马P,也是有机会上位的,特别是有技术攻关或者抢险的时候。但是化工的危险并不止于污染,还有各种危险。每年总要死上一两个人,要么被皮带绞成碎末要么就是被化学品腐蚀得面目全非,还有各种机械伤害。因为化工的现场有非常多的管道和阀门,一不小心出了问题,非死即伤!当然,你是领导就算了。可是刚去谁会是领导?尤其是公司关系复杂,就连我们军训的时候那里的领导就当众说过:基层有才能的人不少,但是有时候不一定有才就能当领导……还警告我们不要过分。
哦,刚刚在写这篇文的时候电脑屏幕突然黑亮了,就是啥也看不到,但是能看到亮亮的。我以前告诉过你们,李少的本本在学校被偷了,然后买了个二手的,显卡很有问题,现在毛病出来了,好几次都是突然看电影突然黑了,不过强制关机之后马上就能恢复。不过刚刚我关机开机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到朋友的房间里用别人的本本向群里的朋友告别。本不打算更新了的,一回来又发现本本又好了……
我现在很淡定,就算你们骂死我也很淡定。听说这里晚上很不安全,我要上夜班,唔,除了被强奸抢劫死亡,我总觉得再坏的事情我也能坦然接受了。人生总是有那么点波峰和波谷,我刚刚还给朋友说我现在在波谷,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各位,李少上班了,更新肯定不会有以前那么勤快。希望大家能谅解,一直等着我的人,李少非常感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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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倒V' 。。。
和安菲苏娜一起回到母树,刚走过去,头顶上突然被扔下一颗大大的坚果。
转头就看到一堆克拉拉族人在朝我龇牙咧嘴。
摸摸脑袋,耸耸肩,没理他们,转身离开。
“异种——!”他们在后面怪声怪气地叫,安菲苏娜蓦然转头,马上就要发脾气。
然而有人比她反应快,从母树上突然跳下一个克拉拉族人,砸到那个扔我坚果的克拉拉族人身上。
“不许你再叫他异种!”那个克拉拉族人一边揍着地上的人,一边说到。
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就是那天被安菲苏娜开枪救下的那个克拉拉族人,好像叫什么梅里。地上那人被压着打得嗷嗷直叫,不停反抗,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
从树上也跳下来好几只克拉拉族人,落到一边。
“你们做什么?”
“为什么打人?”
“该打!”
“韩池他救过我,他是我朋友,你不可以侮辱他!”
克拉拉族人都是想做什么先做了再说的人,两拨人立即打到一起,你咬我踢、你抓我刨,一时之间难分难舍。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它们会打起来,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拉开他们。
“别打了。”边叫着边拉开,克拉拉族人身体都比较小,我提开他们还比较容易。
他们打起来还可以理解,他们打架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是为我的事打起来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吵什么?”尼菲尔走出来环视了众人一圈。
我将手上挣扎的克拉拉族人放下来,摇摇头,“没事了 。”
尼菲尔看了我一眼,又转身进去,一句话也没说。
尼菲尔对我说的话还是不多,但是,自从那次异形虫战争之后,他的态度明显改变了很多。就连他手下的那克斯族人,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我走到大殿,走到中央,伸手拉了拉上面垂下的树根,接着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去。
爬树是必须技能,人人都会,由不得我不会。
其实爬树也不是很难,只要掌握了要诀。但要让我像克拉拉族人他们那样随心所欲地荡来荡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拉着树根上去之后,沿着树干往前走。母树的主干很宽大,就像建筑内部,还分了一些内室。里面住着人,越往上,住的人攀爬能力越强,基本上都是克拉拉族的人了。
树枝缠绕着,延伸交错着,形成一个神秘而宏大的树王国。
沿着宽阔的树干走了一阵,就听到翼鸟的鸣叫。
前面那片森林是翼鸟的栖息地,族人大部分的翼鸟都停在那里。靠得越近,声音就越大。有些翼鸟停在树上,有些在树外盘旋着。
“韩池!”没走几步,就听到从虬髯的枝桠间传来阿尔斯欢快的叫喊。
我快步走过去,埋头穿过树枝,视野顿时开阔起来。远处密密的树林紧紧靠在一起,大部分比我所在的枝桠在低。俯首而望,葱郁的阔叶林铺散着延伸到遥远的尽头,和远处的冰川雪原相接,而冰川雪原又和蔚蓝的天空相接。明明是冷色调的画面,却在温暖的阳光下透着淡淡的温柔。
“你来看看它怎么样了?”阿尔斯站在一边抚摸着一只翼鸟,一边朝我挥手。他的伤完全好了,眼睛一如往常地笑眯眯的,大大的个子居然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我沿着枝干轻巧地跳跃而去,随着我的动作,枝叶簌簌摆动。从远处而来的丛林风呼啸而过,细小的枝桠微微摇晃,抖落一树亮亮的光斑。
我轻巧地跳跃着,很快就到了阿尔斯身边。
阿尔斯的翼鸟是一只褐色的大翼鸟,伤了翅膀,飞行困难。于是找我来给它治疗。
我走到它身边,去拉它的翅膀。翼鸟爪子抓着一根大枝桠,动了动身子,闪开了我的动作。
“乖,不要乱动。”阿尔斯站在它身边,不停地抚摸着那只翼鸟,语气柔和得像哄情人,“你不想飞翔吗?让他给你看看吧。”
其实上次已经来看过了,我今天来只是检查一下它的恢复状况而已。
在阿尔斯的安抚下,那只翼鸟终于肯让我看它的翅膀。我拉起它的翅膀,看到下面的伤口已经结成一条暗红的疤痕,恢复得良好。
把它巨大的翅膀放下,对阿尔斯说:“它没事了。”
“真的?”阿尔斯惊喜异常,平时总笑得成缝隙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热切的光芒毫不保留地射了出来。
我笑着点点头,“可以飞了。”
“谢谢啦!”阿尔斯站在靠近的一棵枝桠上,闻言一拳砸到我身上,把我砸得踉跄了好几步。我连忙攀附住周围的树枝,不使自己掉下去。那克斯族人的力气是各族中数一数二的,我实在难望其项背。
“啊……”他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我朝他扬扬下颌,“你还等什么?上去吧。”
他看我自己站稳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转身兴奋地骑到翼鸟背上。翼鸟扑扇着翅膀,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然后离开了树枝,飞向天空。
无垠的碧蓝天空下,翼鸟的身姿优雅轻盈,叫声清脆,越飞越高,很快变成巨大画卷上的一个小点。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心中涌起淡淡的羡慕。
虽然想拥有自己的一只翼鸟,但是最近事情太多,阿姆麦克根本抽不出时间带我去驯服翼鸟。
不过每次去飞船的途中,我都有练习怎么驾驭翼鸟。
他的那只翼鸟对我也不再排斥。
“呱——”远方清脆的鸣叫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