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美人说道此时,又叹了口气,转眼看看老妇人已是满眼含泪。
粉衣美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惜这云雾山灵气实在是太浅薄,近千年也没遇过一位高阶修士,更是没有出过一位灵根优异的凡人,早些年,圣姑灵力还能勉强撑住时,收了几个凡人,却也达不到开启密室的资质。”
“楚竹风的祖母?”江妍插言道
老妇人这时也开口道:“正是,你们在我庙中所言,我也听到,想是那楚竹风不假了。”
李清凡原先一直低头思索,此时也抬起头来,却问向粉衣美夫人:“看你修为不低,为何你不去试试呢?”
美夫人浅笑了一下,开口道:“既然仙子问起,渊鱼自问从未离开过云雾山,更是并未作恶,不敢期瞒众位,我并非凡人,原先是山中一只灵狐,这些丫鬟也多是我的姐妹,八百年前得缘圣姑娘娘的指点,才能化成人身,可惜,苍兰派的仙子,害怕圣姑与妖族有瓜葛,早早下了禁妖结界,这里妖物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
四人听到这,微微诧异,互看一眼,几人竟无一人看出丝毫的妖气。
见清凡几人的面色,渊鱼又解释道:“圣姑娘娘她不喜妖气,有一宝物掩风石,摆在宅内,故而道友们都未发觉。”
“苍兰派早在九百年前已经毁了,南跃海如今妖兽横行,圣姑不怕密室早已被毁?”陈宇平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茶杯,轻声问道。
渊鱼笑道:“那协约有圣姑精血,圣姑自然是可以感应到的。”
上座的老妇人也轻轻咳了几声,说道:“我们苍兰藏有秘术,只能以苍兰秘术和个别弟子的精血才能打开密室,我衰老如此地步,也不全是伤势所为,更是我将自己的精血强行打入了几个凡间弟子中,只想着,倘若有一线生机,那后代之中的灵根弟子来找我,也好过一日日在这空耗,等死的强。只是,如今也只强撑留着最后一口精气在了。”
“你引我们几人来此,是想替您唤来楚竹风?”
老妇人笑笑,渊鱼又开口道:“也不仅是如此,圣姑想更是想与各位做个交易。”
“想必是让我们带那楚竹风一起出手吧。”杨文修笑嘻嘻的问道:“可是,想拿南跃海妖兽凶猛无比,说句实话,我们几人为何要为您去送死呢?”
渊鱼回道:“当然不是白白让各位去冒险,密室所在也只有圣姑知道了,苍兰虽是小派,却也出了几位飞升真仙,再说密室中物品都是集全派之力得来的极品宝物,和各种秘法等等,各位如果去了,圣姑也只要协约而已,里面的宝物各位随意挑选。”
李清凡听到这,盯着老妇人开口道:“水灵秘术吗?”
老夫人神色微微一惊,问道:“你从哪里知道?那的确是本门三大秘术之一,威力非凡,可惜只能是水系灵根或冰灵根的人修炼。”
老妇人看了一眼清凡,笑道:“别的不敢说全,我可以起心魔誓,密室中绝对有此秘术。”
李清凡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装作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楚灵儿呢?”
“是前几日那位姑娘?她灵根太差,虽然她也与我们约定,不过相信,还是各位找到密室可能性大上一些。“
圣姑见清凡听到这句脸黑了黑,又说道:“南跃海金丹以上的修为才可以打开密室,众位修为,资质全是上上,还请不要推辞。”
李清凡心里一阵焦躁,有清流那个护徒弟的冰山师傅,在加上慕容夜那个疯狂爱慕者,估计楚灵儿得到水灵秘术的可能比她才要大上不少。
“众位不必多虑,只要各位愿意起誓,等日后有实力,找到协约,愿意交还给圣姑,便可,不会有任何其他强行条件。”
渊鱼又顿了顿,继续道:“圣姑便将地图和开启秘术交与你们。”
“若是,日后一直觉得没有实力去南跃海也成?没有任何惩罚的誓言?”江妍将信将疑。
老妇人点了点头,略带悲凉的说道:“这是自然,若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也只能说一切由命。”
未知密室的吸引确实非凡,李清凡四人听到并不限时间和其他条件,便跃跃欲试起来,四人商量一番,等金丹以后到也可以结伴冒险一试,便同圣姑交换誓言,换取了开启秘术与地图。
在李清凡几人走后,珠帘后面的房间,白色水晶鼎炉里,紫烟微绕,一穿雪白华服的男子半靠在榻上的软垫上,面容俊美无比,尤其那双眼睛,总似能勾魂夺魄之感。从额正中映出一道殷红的符号,又似是文字,斜斜的朝左上方划去。
屋内,下面垂首恭敬的站着粉色美人渊鱼,还有那位微微颤颤的圣姑娘娘……
47荒郊书生
“红尘冷落三更月;身世飘零半夜烟。窗外青灯风吹暗,秋蝉声里独成眠。”南跃城郊外的荒宅里,一位身着蓝色布衣,头戴方巾的书生正对月而叹。
那书生生的身姿挺拔;虽然衣衫有些陈旧,但通身气质也算是不凡,他左手持书卷,右手反折靠在背后;站在槐树下对月长叹;表情略微有些感慨哀怨。浓眉微锁,一双眯眯眼里也深深的透着一丝悲凉无奈之意。
大约十米远的乱草堆的那边阴影里;结界里蹲着三个人;一男二女。眉目清秀,身着翠衣的女子望着那落魄书生的侧影,赞许的摇了摇头感叹道:“杨师兄果然不凡,连眼神都将角色的无奈空虚之意发挥的那么淋漓尽致。”
她身侧早已换回红色劲装的李清凡,睁大眼睛,看了看一脸敬佩之情的江妍,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前方飘来一阵香气。
“听公子刚才那两句诗,果然才学渊博,真是令小女子仰慕不已。”荒宅外大门走进一曼妙女子,容色娟好。身材娇小却不失风韵,体有浓香,虽然穿着白色素服,也不减通身的一股风流妩媚之感。
女子右手轻抚了一下头上的素色娟花,微微侧身朝着书生装扮的杨文修,抬眼之间说不出的风骚入骨。
杨文修装出一副见到美人的惊艳状,又慌忙后退一步朝女子行了一礼:“小生唐突了,半夜在这里吟诗,惊扰到了小娘子了。”
“不敢,不敢,奴家名唤巧儿,公子不必多礼。”美人又走近几步,接着说道:“奴家也是位伤心人,听到公子那两句诗,如此应景,不由得想到我那早逝的夫君。心中难过,便出来走走。”说罢,举起手中的素绢,擦了两行清泪。
蹲在远处的李清凡恶心的抿了抿嘴,在结界内小声嘀咕道:“还应景呢?哄谁呢?你们家四月成了秋天了?把草里的蚊子声幻听成蝉叫了?真是,这是哪家的妖怪?职业素养都不培养下,妖的这么没有文化!”
嘀咕归嘀咕,那边的穷书生夜遇佳人的戏码还在上演。
“不知娘子家住何方,为何深夜会出现在这么荒僻的的地方,娘子一个人不害怕吗?”
小娘子低头轻语道:“奴家的家就在不远处,夫君两年前病故了,奴家一人一直孀居在家。今夜心中烦闷,不想路过此处时,听见了公子在吟诗,情深之处便不由得走了进来。”
妇人见杨文修还是一副拘谨状,又贴身上来,香气更浓。
“如今时下夜里还是有些微凉,这旧宅也不合适。”妇人忽然拉住杨文修的左手,笑道:“奴家就住在不远处,公子不如去我那里歇息一下吧。”
杨文修作出一副色急的样子,忙将书卷随手一扔,揽着美人的腰身:“既然有美相邀,小生定不敢辞。”
乱草堆的几人也松下一口气,陈宇平绷着个脸说道:“终于不用每晚蹲在这杂草后面了。”
几人望着杨文修携美而去,也都偷偷在后更随,离的远处,只见那妇人不时的将衣袖在杨文修脸上拂过,又拉着他朝东边走去。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一座豪宅外面,等妇人将杨文修令入内宅后,陈宇平几人也赶到了附近。
江妍朝四周望了望,疑惑的说道:“这里咱们今日来看过了,竟然没有发现还有这座宅院。”
李清凡笑道:“这个獐子精倒是够谨慎。”
陈宇平慢悠悠的说道:“咱们还是先进去吧,杨兄别为了那个香精石,真被只獐子给**了。”
李清凡古怪的看了眼陈宇平:“不是说公的才有香吗?如果杨师兄他……那也太重口味了吧。”
院宅内,美人房中红烛通亮。杨文修扒开小娘子妄图伸向某处的手,站立起来,四周转悠了一下,问道:“美人不是说孀居在家吗?为何还夜点红烛啊?”
被推开的小娘子娇嗔道:“看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说毕,又朝杨文修怀里倒来。
杨文修条件反射的一避,美人差点摔倒桌上,不由得羞恼道:“公子是想做什么呢?”
杨文修语塞了一下,背朝美人,向门外探了探头,还不见另外三人身影,只要又转身笑道:“娘子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小生不愿意就如此辜负了佳人。小生对娘子一见倾心,只想着能朝夕相对,愿与娘子共结连理。”
美人闻言转怒为喜,又趴在杨文修肩头撒娇道:“凭你这么油嘴滑舌,如今良宵苦短,我们二人何不早些歇息。”
说毕,走到床前,慢慢退下外面的罩衣,只挂着一见水红色的肚兜,撒下头发,酥胸半露,面色潮红,说不出的春意盎然。如果是凡人见到,定要大叹如此的人间尤物,便是柳下惠也再难抵挡。
可惜,如此娇艳的美人眼前立的是杨文修,还是个在刚刚转身之时,便自己开了天眼的杨文修!
杨文修面如猪肝,慌忙低下眼去,不敢再看。原来,此时他眼中哪里还有什么酥胸半露的佳人,只有一只皮毛粗硬,竖耳圆眼,尖尖的牙齿露在唇外的獐子精,在那粗糙的皮毛上挂着一块肚兜,还用细长的四肢凹出奇特的造型,最最可怕的是,獐子精衔着个大牙,还露出一副娇柔迷离的表情。
“公子,快来呀!快来呀!”
比公鸭嗓奇特的嗓音,还用着娇嗔的口吻,杨文修深深的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极力挂出一副笑容来,颤抖着回到:“美……美人,这就来,这就来了。”
杨文修望着床上那只欲语还休的獐子精,面带僵笑,拖着脚步慢慢向前挪着,心里一直咒骂着不讲义气,消失不见的陈宇平几人。
床上的那只媚妇大约是等不住了,一把拉过杨文修,压在床上。杨文修惊愕之余,正欲与眼前这只六阶妖精,鱼死网破之际,忽然房门外发出一声巨响......
48老道?
男人们间常常会说;如果在他软玉温香之时有人打扰,那时连想杀人的心都有,可惜这番话在杨文修这里便大大的失效了。
只能说他身上的这块‘软玉’让他躲之不及的。那位名唤‘巧儿’的风流俏寡妇,也许是让外面的响声给惊住了;脸上带着微微不相信的表情望着紧闭的房门,半响跃在杨文修身上,还没来得及对他上下其手。
杨文修瞅准机会一把将一个橘红色的东西打入獐子精的下腹,在急忙踢开跳下床来。
俏寡妇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下;杨文修朝她前进一步;忽然一股浓烈的异香扑鼻,便是急忙使出龟息功不想也晚了一步;已经吸进去了一大口。他瘫软在地;拼命想运气打开储物袋但却力不从心。
原本已经被踢晕在地的獐子精猛然睁开眼,原先眼白的地方已经全部充血,露在外面的牙齿也比原先长了几寸,更是隐隐透着黑色。
粗犷嘶哑的声音“你也是修士?想困住我?”獐子精紧张的向外望了一眼,又说道:“等收拾完外面的,在好好享用享用你。”
獐子精急忙向外走去,此时它已将女子的幻想退去,身高也猛涨了数米,成半人办妖兽的形态,宛如一个背面宛如一只奇特黝黑粗犷的男人,那件恶俗的肚兜依旧挂在强壮的身体上。
月色清朗,宅内四周挂着的红灯笼已经熄灭,走廊上和院中间还照的见一片月光,可周边的树丛中还是一团一团的黑影。
后院中间的一口枯井里,陈宇平一人举着月光石环绕四周,到处是人类的枯骨,中间也掺杂了不少还未完全腐烂,新鲜的尸体。全部都是男性,从十二三岁到五六十岁的都有,统一的两腿之间腹部下方留有黑黑的血洞,所有的尸体脸上全部都留有惊恐的表情。可怪异的事,尸体都已经腐烂了,这里却一丝尸臭也没有,反而从那些黑黑的伤口中,隐隐还有漫出一丝淡淡的香气。
随着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宇平急忙原地坐下,封住呼吸,做闭目疗伤状。
忽然头顶的月光被一个黑影遮住,怪异丑陋的獐子精在井口探出头来,笑道:“看来那个臭老道还真没蒙我,这阵法果然是有些用的。”
它见陈宇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便凝诀又朝井里扔下一小块琥珀色异香之物,便跳了下来,绕着陈宇平走了一圈,得意洋洋的叹道:“一日之间竟能让我得了两位修士的真阳,真是天不负我。”
忽然陈宇平睁开眼睛,冷静的朝獐子精淡淡的笑了一笑,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此时,獐子精脸色突变,急忙朝上飞去,不想却别一道金光结界挡住,困在井中。同时,还未等他刚落下,四面墙中射出万道金剑,齐齐朝獐子精下腹射去,只见得琥珀色光芒一闪,一时之间从井中迸发出浓郁无比的香味,更是浓郁几近带着骚臭气,井口一阵冰雨降下,气味减淡,李清凡,江妍,陈宇平几人站在井口,里面的獐子精已被击毙,冰雨不仅冻住了獐子精的尸体,更是冻住了好几块拳头大小的深黑色的香精石。
“这个獐子精不知是吃了多少精阳,看它不到百年,体内的麝练成的香精石竟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多。”陈宇平叹道。
原来,几日前几人从云雾山出来后,便继续朝南跃林方向,来到南跃镇时,便听说荒郊的废宅里,途径路过的男人经常在那失踪,有人远远望见或说是美艳少妇,或说是未成年的小童引走了他们,不过全部留有淡香。
几人赶到郊外时,便猜测遇上了难得一见成精的雄麝。凡间雄麝又称獐子,肚脐与□之间常有麝香,可入药或制成香料。而在修真界,成了精的獐子虽然不能称得上的罕有,但却也少见,尤其的成精后,妖兽内体的香精石对于修士来说,算是比较珍贵的。许多金丹期的丹药,和高阶的媚术里面都含有香精石。
白日里几人早已将荒郊寻了遍,却也没有一丝线索,杨文修自告奋勇的提出‘美男计’,才得以引出獐子精,陈宇平在夜间见到这座白日里毫无痕迹的宅院,便细心发现这里竟然设了高阶的‘八荒乱离’阵法,便多了个心眼,与清凡,江妍商量后,将师祖给催符,结合这个阵法做了一番改动,自己又借着土灵根土遁的优势,在井底诱敌,引来獐子精,趁他不备一下攻下。
话说在那只公獐子精的闺房中,被下了迷香的杨文修,终于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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