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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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欺负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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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论及婚嫁的男友拋弃,伤心得割腕自杀。后来没死成,她干脆将自己放逐到异乡。”尽管已过了好一段时日,他还是忘不了她当初字字血泪的控诉。
  “她好傻。”迟敏想不到她风光的外表下,居然有一段这么心酸的往事,不免有点恍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想不开呢?在她看来,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永恒了。珍惜着那一刻的感觉,即使有再多的苦难折磨,回忆中毕竟还剩片刻的甜美,不是吗?
  “你没尝过那种椎心刺骨的伤痛,当然可以说得轻轻松松。”关少衡冷酷地嘲讽着。
  迟敏呆住了。她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是说少妍的条件那么好,何必执着于一个负心的男人?”她吃力地解释着。
  “那么你是因为条件差,才一直跟在我身边啰?!”此刻的他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不是的。我……我觉得少妍那么漂亮又有气质,她会找到更好的男人。”迟敏不晓得自己的恭维听在关少衡耳里分外刺耳。
  “她条件好,就活该受这些罪吗?”他将手上的报纸摔到地上,愤恨难平地吼着。
  迟敏从没被他这样凶过,力不从心地想澄清自己的立场。“那……下次她交男朋友时,我们多帮她看看……”
  听到这儿,关少衡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他一言不发地揪住她的头发,阴鸷地堵住她欲辩解的小嘴。
  哼,谁跟她是“我们”了?说得真好听啊!多帮少妍看看?她看了觉得好,是不是又要抢了?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虚伪得令人寒心。
  “少衡……”迟敏惊慌地唤他,不懂他在生什么气。
  “你最好不要开口说话!”霸道的唇不给她申诉的机会,粗暴地辗过她的唇舌,没有一丝柔情蜜意,只带着毁灭性的火药味。他动手撕开她的睡衣,一整排扣子迸裂开来,弹跳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很快地归于沉寂,取而代之的是床板嘎然作响的撞击声。
  他受够了!
  一年来,迟敏待他的好慢慢地煎熬着他的身心。他恨她那一张圣女般的脸孔,恨她四季不变的温柔,最最恨的是她自以为幸福的笑容!她以为她是谁?卖弄着圣洁的灵魂,就想收服他这堕入地狱的恶魔吗?
  他不只一次告诉自己,那是她该付的代价,他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所以他从不将她放在心上,轻贱她为他做的一切,甚至背着她寻欢作乐。他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彻夜不归也不会交代理由,但迟敏却总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关少衡的唇在迟敏娇嫩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疯狂得像只失去控制的野兽,也只有如此,他才能拋去她温顺可人的影子。
  火烫的灼热在迟敏的四肢百骸延烧着,她很努力地想配合少衡,却怎么样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她紧咬着唇,不想发出痛楚的呻吟;到后来,她索性蒙上苍白的脸蛋,免得让少衡看见她苦苦挣扎的表情,那一定很丑!从小,她就训练自己要坚强,绝不在人前掉一滴泪。妈妈一世的苦闷造成她沉重的压力,她不希望自己也带给别人同样的折磨。
  什么不反抗?明知道他不会因她的静默而心软……细微的抽气声一下又一下地鞭笞着他的心,刺激他更加猛烈的占有。翻涌的情潮一波一波地堆高,不愿让激情的呼喊泄漏了他的满足,他托起她的身子,将狂野的吼叫封在她雪白的肩头……
  迟敏照例又是静静地背过身去睡,让冷眼旁观的关少衡看了很不爽,她干痳受了委屈都闷不吭声?这样的个性,走到哪儿都会被欺负。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是没半点长进,丝毫没感染到他的霸气。
  两个人共盖的那条被子一耸一耸的,他才发现迟敏一直在颤抖。她的手紧抓着被子的边缘,半张脸都埋在被窝里,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可倔得很。他八成把她弄痛了,可是她硬是不吭一声,连滴眼泪也不肯掉。他闷闷地望着她散在被面上的发,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一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今晚有一道锋面过境,气温至少会下降十度……他想起晚报头版的另一则新闻,赌气地背过身,连带把被子扯了过去。
  他要迟敏主动靠进他怀里!
  第二天,关少衡直睡到九点寸起床。昨天夜里他一直睡不好,几次醒来都瞧见迟敏冷得瑟缩成一团,却依然睡在原来的位置上。该死的,她连潜意识都很倔强!
  梳洗过后,他习惯性地往饭厅走,看到餐桌上的清粥小菜和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时,心上骤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感受,这才想起他和迟敏昨晚吵了好大的一架。说吵架并不恰当,那根本是他在刁难她。
  默然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坐下来吃了。迟敏舍不得他挨饿,更不可能下毒害他──他就是有这个把握。
  边吃边翻阅报纸时,他才发现里头夹了一张信笺──少衡:
  心情好一点了吗?将心比心,我想少妍一定不愿见你为她担心。
  阿敏密密席麻的铅字在他眼前全成了模糊一片。突然,他只想看看迟敏……
  真赶到了公司,远远瞥见迟敏好好地在工作,他反而巴不得她从眼前消失,心里更为自己刚起床时神智不清而兴起的蠢念头感到生气。
  过没多久,迟敏捧了一堆公文到他的办公室。他懒懒地翻着,连头也不抬。
  “少……少衡,我能不能搬出去住几天?”她快生生地开口。今天唤他的名字,感觉变得很奇怪。那是他规定她在没有外人的场合一定得这样叫的,而所谓的“外人”,指的是兆颐以外的人。可是他昨晚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百般挑剔,她很怕又会莫名其妙地挨骂。
  关少衡合上卷宗,缓缓地抬起头瞪她,满脸肃杀之气。妈的,她实在很像一个受苦受难的小媳妇!
  “怎么?你怕了?”他吊儿郎当地挑舋着。
  “不是。我……感冒了,好象还满严重的,我怕传染给你。”昨晚少衡一翻身就把被子拉了过去,见他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要他分一半被子给她盖。偏偏她又累得不想动,冷了一夜,今早起床就有些头晕。
  “不准!”注意到她沙哑的声音,再记起她昨晚的任性,他愈发不高兴,连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她的要求。
  “喔。”迟敏顺从地应了一声,垂下一张沮丧的小脸。
  “过来!”短暂的沉默中,他毫无预警地低喝了一声,吓得她愣在原地。
  关少衡见了她的反应,冷冷地板起脸,伸长手臂拉她过来,便将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别……别这样。”在办公室里不可以这么亲昵,要是被人撞见了怎么办?迟敏晃着双腿,着急地想站好,徒然惹得他心浮气躁。
  “你想在这里做吗?”他咬紧牙根,警告她最好适可而止,别再动个不停。
  “不……不想。”她屏住气息,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动!”他气愤地大吼。该死,她小巧浑圆的臀部不停在他最敏感的部位上下搓揉着,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我快掉下去了。”迟敏难为情地解释着。
  原来她穿了件亮面的丝质洋装!
  关少衡没好气地将她往上抱,让她紧靠他的胸膛,左手臂则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的处境根本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
  他不太顺手地将她衣服的拉链拉下,只见她白皙的背上有许多青紫色的吻痕和指印,最怵目惊心的是她肩膀上一道凹凸不平的伤口──那是他咬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野蛮。
  他拉开抽屉,翻出一盒消炎药膏,细心地帮她涂抹。
  “不痛啊?”随着手上的动作,他漫不经心地问着,口气十分凶恶。
  “还好。”她很清楚少衡不可能向她道歉,这已经是他很友善的表现了。
  还好?等她说“有点”的话,大概就得送医急救了。
  “昨晚为什么一声不吭的?”
  “你叫我不要开口。”她的声音细细柔柔的,没有一点点的埋怨,纯粹在陈述事实。
  “那你不会掉几滴眼泪充数吗?”他对她的“老实”感到气结。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又不是很严重,我才不要当个爱哭鬼。”她的口吻很像一个硬要逞强的小孩,让关少衡刚毅的脸孔浮现一抹笑意。当然,迟敏是看不到的。
  “我教你,以后你的男人欺负你的话,你多掉些眼泪,他铁定心软。”
  “你不要我了?”迟敏失神地回过头问他。少衡说这些话的口气跟君颉好象,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迟疑了几秒,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为她日后和其它男人的感情生活设想。
  “不要你的时候,我会很明确地告诉你。”他烦躁地回答。他的话否认了迟敏的猜测,却影射着分手是迟早的事。单纯的迟敏自然听不出这层意思。
  花了好一会工夫,他才将每个红肿的地方都涂上一层药膏。好人做到底,他将迟敏拦腰抱起,在空中转了个方向,面对面地跨坐在他腿上。自知这种诱惑太强,他不等迟敏抗议,就将她改放在办公桌上。
  “不用了,这样我会全身都是药味。”她涎着一张笑脸,和他打着商量。
  “你应该被浸在药桶里。”迟敏的意见向来很少被纳入考虑的范围,关少衡甚至连她的胸罩也一并卸下。
  “少衡……现在是白天。”她难堪地嗫嚅着。这间办公室的采光很好,和煦的阳光穿透印花窗帘,在两人身上映照出淡淡的光影。换句话说,她什么都被看光了。
  他嘲弄地勾起唇角,“大白天的,你的身材就会变好吗?”
  “不会。”她羞愧难当地撇开头。少衡说得很有道理。
  迟敏骨架小、人又瘦,显得有点发育不良。即使如此,她全然没有遮掩的水嫩肌肤,对男人而言还是不小的视觉刺激。关少衡困难地叹了口气,偏还要挑战自己的意志力,故意用手指刷过她诱人的蓓蕾。
  “我那里没受伤!”迟敏触电般地转过头,语气急促地嚷着。
  剎那间,她孩子气的举动抽痛了他的心。如果……只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少妍自杀的那一段过节,说不定和她谈个恋爱会是件满有意思的事。
  “不小心碰到的。”他存心耍赖。
  迟敏难堪地又撇开头。唉,好象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上完药,关少衡帮她穿上胸罩,右手绕到她的背后拉上拉链,紧接着就想撩起她的裙襬。
  “我自己来,好不好?”迟敏按住他的手,苦着脸哀求他。
  今天似乎拒绝她太多要求了!关少衡将药膏塞到她手上,勉为其难地妥协。
  “谢谢。”迟敏秀秀气气地跳下桌子,绽开笑颜向他道谢。
  又来了!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表情。
  “去工作。”他不悦地下了逐客令。
  “是。”迟敏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雨过天青的感觉真好!
  她走到门口时,关少衡叫住了她。
  “下了班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这些话时,他正低头签着公文,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迟敏愣了好一会儿,才傻傻地说了声“好”,声音里又是感动又是开心,让关少衡觉得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下班后,关少衡和迟敏在办公室多待了一小时。两人走出办公室时,整栋大楼已是空荡荡的一片。出了安颂,关少衡看到天空有些阴阴的,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迟敏肩上。
  “不……不用了。”那件外套快垂到她的膝盖,看起来好暧昧。
  “你别以为我有多出名!”他轻易地看穿她的心思,没好气地说着。
  一进到医院,迟敏就想打退堂鼓。候诊室里人山人海,大概都是天气剧变下的受害者吧!照她看来,感冒这种小毛病,多吃几颗维他命就没事了,可是少衡已经帮她挂了号,拉着她在角落的两个空位坐下。
  过了一个多小时,迟敏的名字才在候诊室前方的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也就是说,她前面还有三十几个人。少衡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她真怕他会不耐烦。
  “少衡,我看我还得等很久。你要不要先回家或者先去吃饭?”她知道这时再说不要看病,铁定会被骂死,是以陪尽笑脸地要他先走。
  “我去买份晚报。”他倏地站起,像是被她的话激怒了。
  迟敏还在想着他是不是生气时,他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份晚报和一盒加温过的鲜奶。
  “先喝点牛奶,看完病再带你去吃饭。”他把鲜奶插上吸管递给她,一副她不喝就要翻脸的架式。
  “谢谢。”她心中一阵激荡,很珍惜地喝着。
  他们又枯坐了快一个小时,护士小姐才把迟敏叫进诊疗室。关少衡的身体向来很好,实在很难想象小小的一个锋面就能让这么多人生病,早知道他就先打个电话来挂号,迟敏在病毒充斥的空间里坐了这么久,病情不加重才怪。
  看完病,他们随便挑了一家医院附近的餐厅吃饭。迟敏才刚坐定,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身挂在椅背上时,冷不防地就看到正谈笑风生的项泽明,不禁暗自叫糟。
  项泽明也看见她了。长久以来,他对迟敏的感情都很复雏,分不清是亏欠的成分多些,还是疼惜的成分多些。他晓得她不是存心和他作对才进安颂,但她坚持不到瑞开却让他无法释怀。他很清楚,比起项君颉,迟敏才是个可造之材,可是他一直没有办法像对待项君颉那样,专制地安排她的去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迟敏当然不敢过去和他打招呼。项先生要是发现她和少衡同居……她不敢再往下想。
  倒是项泽明向同桌的友人说了一声,走过来和他们寒暄。
  “少衡,约会啊?”他打从心底瞧不起这个败家子,此时却热络地同他攀谈。
  可怜的迟敏,被他的问话吓得差点休克,暗暗祈求少衡千万别承认!
  关少衡搞不懂他为何要过来搭讪,淡淡地笑了笑,“我可没这样的福气。她是我的特别助理,我们今天加班到很晚,所以找请她吃饭。”
  原本他大可不必解释得这么详尽,但以关、项两家的“交情”,项泽明若是得知他和迟敏的关系,一定很乐意到处宣传,他和他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项泽明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关少衡没必要对他扯谎,迟敏也不是他会追求的女孩。
  “大家都称赞迟小姐能力过人,没想到还这么卖命工作。有机会的话,来瑞开参观、参观。”他一脸和善的笑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项君颉那个不孝子,根本不肯多待在办公室一分钟,此刻八成又窝在房里练琴。更过分的是,自从他迷上小提琴后,就过着自我封闭的生活。每回向他问起迟敏的近况,他都叫他自己去找她,把他气得半死。
  “项先生过奖了。我做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迟敏心惊胆战地回话。
  关少衡不得不对顶泽明刮目相看,他连迟敏姓什么都晓得,可见对安颂的人事布局不过一番工夫。那只老狐狸,总爱挖走安颂苦心培植的人才,当着他的面还把话讲得那么白,摆明了不将他放在眼里。不过,受颂就算被挖得七零八落也不关他的事,至于迟敏,他有本事就来挖挖看!
  “你感冒了?有没有去看医生?”项泽明一听迟敏开口,竟撇下原先的话题,着急地问着。
  等着看好戏的关少衡被项泽明真情流露的关怀震住了。转念一想,他才寻得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八成是他惯用的温情攻势。哼,难怪他能从安颂挖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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