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单位都一样,勾心斗角的事都有,正常,他真做不下去再说吧,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对了,去劝劝小鲍那些朋友,闹洞房不要太晚,人就是重色轻友的,有新娘了还要这些朋友干什么?他们能代替新娘上床吗?”我邪笑道。
“那我走了。”刘天走出了我办公室。
“我过去看一下”。我对卧室里的妻喊道。
“别太晚了。”妻关心道。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看看小鲍,别让人欺负了。你去不去?”
“不去,我还要备课。”妻真是好老师,放假还有课要备。
通道上没人,我闪入了隔壁309房间。
反锁了门,朝霞已扑了过来:“你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我借着小鲍的名义多开了个房间,还把朝霞骗了来。
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今天是我最荒唐的日子,老婆就在我房间隔壁,而我在我老婆隔壁陪情人。
今天我特别神勇,朝霞在我身下娇声不断,却更激起我的神勇。
两人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我抚着朝霞白嫩的肚皮:“会不会有孩子啊?”
“你要不要?”朝霞脸上有些异彩。
“要!”我笑道。
“不可能的,”朝霞黯然:“除非我辞职。”
“那你辞职吧。”我高兴道。
“不行,我喜欢这工作。”朝霞的话让我有些失望,怎么跟妻一样啊,世上能做的事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我过去陪我老婆了。”我笑道。
“你说什么?”朝霞眼圈一下子红红的。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忙哄道:“对不起,我老婆是后来才来的,我不知道她要来,她本来说不来的。”
“那你去陪她吧,我要睡了。”说着拿过被子一盖,转头再不理我。
回房时女儿已沉沉睡去。
“才回来啊。”妻抱怨道。
“没办法,都是老同事。”掀开被子,却见妻一丝不挂地睡着。
我苦笑道:“对不起,刚才到相好房间去了,都用光了,早知这样就先跟你做了再过去。”
我发现有时说真话会好过一点,反正妻不会信的。
“你这人,”妻幽怨道:“又喝酒了,怎么就有这个毛病。”
钻入被窝,抱过妻,对她道:“有个七十岁的富翁,娶了个年轻的姑娘为妻,新婚之夜,那富翁在妻子面前伸出了五个手指,那妻大惊,你一晚要五次,那富翁摇了摇头说,你要哪个手指头?喂,你要哪个手指头?”
妻轻轻咬了我一口:“脏死了,你这变态,我才不要,快睡吧。”
这些天朝霞一直没理我,电话打去总是推说有事不肯见我,定是恼我了,想来我做得也实在太过分了点。
五·一长假一过,朝霞倒主动约我到江滨公园的茶室见面,我十分高兴,暴风雨终于过了。
“那天的事我对不起你。”一见面我先主动承认错误再说。
“算了,我说过不生你的气的。”朝霞喝了口茶,她挺大度的。
“来,这朵花送你。”我小心地从口袋拿出刚才在公园摘的一朵蔷薇。
“乱摘花,罚款五元。”朝霞接过花笑着嗅了嗅。
我忙从口袋翻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朝霞看了一眼放入口袋:“我们局换领导了。”
“很正常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
“怎么回事。”我想起姑父说要搞个一把手玩玩的,该不会是他吧。
“本来几个副的竞争激烈,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局长宝座竟让交巡警大队的指导员林爱国给坐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想不到姑父还真说到做到了,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
“你以为你是谁啊?”朝霞笑道:“不过这林爱国挺可爱的,今天刚上任就放起火来,得罪了不少人。”
“怎么了?有没有烧到你?”我关心道。
“还没有,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肯定会有大动作的,不过他也太大胆了些,位置还没坐暖就动手。”
“这么不得人心啊?”我笑,真不知他想搞什么?
“其实他做得也没错,我们局是要这样的人这样来一下,最近几年社会风评并不好。”
“也只有他敢这样干,再不上去就要退居二线了,大刀阔斧一下也是应该的,就象有人知道自己的死期,在死前尽情享受,生命才不虚此行。”
“你认识他?”朝霞有些惊讶。
“是我姑父,你没打听清楚吗?”我挑战地看着朝霞,她把我爸爸的名字打听来,我以为她已把我家都了解清楚了。
“你,”朝霞脸红了一下:“不跟你说了,幸好没说他坏话。”
“其实他人很好的,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只是有时转不过弯来,他竟然会不相信做官是靠三分本事七分关系的真理,所以资格是老了,却上不去,这次总算开窍了,不过最多至此为止,岁月不饶人啊。”
手机响起,刚说着林爱国这电话还真是姑父打来的。
“张漠,晚上给我留个包厢,我请客。”
“好啊,局座,有没有请我啊?”我笑道。
“你知道了?”
“知道,这么多亲戚,可能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想想也挺悲哀的,亲戚中有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去年有个表哥结婚,妻要包红包,我问她要干什么,她才惊讶地问我你这事不知道?
“谁让你不合群,有事晚上再说了。”姑父挂了电话。
“是你姑父啊?”朝霞道。
“是啊,挺嚣张的,说晚上到我那请客,也不要这样庆祝啊。”
“只是一两个人吧,谁会笨得明目张胆地请客啊?”朝霞点醒我道。
“这也是,那晚上我不到你那去了。”
“谁要你来。”朝霞嗔道。
跟姑父一起来的人竟是徐锭徐副市长,看两人的亲热程度怎么也想不到曾是对头。
“这是我外甥,张漠。”姑父给徐锭介绍道。
“你好,徐市长。”我伸手道。
“小张啊,一起坐吧。”徐锭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让我大感受宠若惊。
姑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客气地坐了。
姑父其实是在汇报工作,一点也不避我,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要杀就杀,不要管这么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对那些老油条先狠一点,肯定会有人来讲情,再松一些,那时面子给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工作方法。”徐锭对姑父面授机宜道。
姑父连连称是。
徐锭转而对我道:“小张年轻有为,今天我们交个朋友,有什么事难办的事找我就行了,我跟你爸爸也算老相识了。”
“那就谢谢徐市长,我敬你一杯。”我举起盛着五粮液的酒杯,他跟我爸爸老相识?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们干杯。”徐锭爽快道。
徐锭很看重我,倒象我是市长似的,搞得我一乍一乍的。
送走徐锭,姑爷在我办公室喝茶。
“你爸爸摆了我一道。”他有些不高兴。
“怎么啦,局座。”看来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定是爸爸出过力的。
“柴进说话了,我现在在市领导眼里可是大红人。徐锭看得起你,是他知道这回事,你在他眼中比我红多了,要是掌握了你,还真是奇货可居啊。”姑父叹了口气。
“爸爸这次为什么要帮你,他可是一向教导我要收敛的。”我不解。
“我也不想他帮我,可他说柴书记年纪大了,没几年官好当了,再不用一下就没机会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再不上也没机会了。”
“那就上呗,谁怕谁啊。”我笑道。
“倒是你,眼睛要亮点。你要是有点官,我看你现在立刻就升了。”姑父笑道:“我们局的一个女警就是这样,听说当时她自己也搞得莫名其妙,过好些时我那前任找她谈话后才回过味来,原来她有个关系好点的同学的爸爸是省厅厅长,她自己没好好利用,倒是我那前任不知怎么知道说也不说一声先把她提了。”
姑父说的定是李朝霞,我故意问道:“那你升不升她的官啊?”
“我现在有大树,靠她干什么,不过她真要有本事,我也不会埋没,象我这样埋没了这么多年,可惜啊。”姑父不胜感慨。
“你早点说话我看省厅厅长都是你的了,谁让你这么老了才转过弯来。”我不客气道。
“想想也有道理,高处不胜寒,依我那脾气前些年就是上去了也做不来,还是你爸爸了解我,见我大彻大悟了才不失时机地帮我一把。”
“什么做不来,上去了自然就做得来,你以为你比你官大的那些人笨啊?”我大笑。
“这也是,”姑爷眉头一皱:“小子,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目无尊长。”
“是我错了,改天再向你赔罪。” 我陪笑道:“你现在官大了,我这边生意照顾一下,当然是生意淡的这段时间。”
“想的美,我有什么好处?”也不要变得这么实际吧。
“全力从精神上支持你。”我笑道。
“有没有一点实际的。”姑父眯着眼。
“多给你开发票报销,怎么样?”这可是两不亏的办法。
“算了,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就知道腐蚀,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狂笑:“但不代表以后啊。”
“吐不出一句好话。”姑父给了我一个暴栗:“老实说,你现在生活有没有腐化?”
“有啊,跟你们局的一个女警在搞婚外恋呢。”我笑道。
“你不要在外面乱来,让我抓着你的把柄有的你受。”姑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到时要真出了状况可不要怪我,我可是说了实话的。
“知道,不知云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连这也要管?”
“她叫我姑父比你叫我姑父甜多了,知道没?”姑父没好气道。
“这样也行啊。”我苦笑。
早上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梦中惊醒,也不知是谁扰我清梦?
“张漠,还没起来吧?”是妻的声音。
“知道我没起床还吵我,什么事啊?”我不耐烦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快说,我还想睡呢。”
“我昨夜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什么事?”我马上来了兴趣。
“昨晚有个学生发高烧,等打好吊针已经两点多了,结果回来时看到副校长从一个女老师房间出来。”
“他有没有看到你?是哪个副校长?”
“占为民,那老师是曹玉珍。”妻道:“他也看到我了。”
“是那离过婚的女人啊,寂寞难忍啊,也难怪。不过你倒是要小心点,最能攻击人的是男女之事,说不定他一急先发制人攻击你,你要做好反击的准备。”我笑着胡乱揣测着。
“没这么严重吧,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人无伤狗意,狗有伤人心,你怎么还这么单纯,怪不得会被我骗上床,要知道被人知道这种秘密的话会令当事人寝食难安的,换了是你你会怎样?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我跟朝霞的事被人知道的话我也会寝食难安的,我倒是无所谓,朝霞一定会没面子在公安局呆下去的,虽然我想让她辞职,但为了这不光彩的事辞职就太没面子了。
“哦,那我挂了。”
他们那个副校长真是太不小心了,是大意还是运道背呢?反正在他心中定然是很不舒服的。妻不是长舌妇,这种事除了跟我说是不会跟别人说的,看来那姓占的有这样的把柄被抓在妻手上,以后在工作中一定会十分照顾妻的,如果姓占的心理正常的话应该如此的。
三十三、绯闻
现在山庄的生意蒸蒸日上,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过份,我有些得意,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炫耀了一番,爸爸还是那句话,劝我做人要收敛,我唯唯称是,我现在做人的确很收敛,我正在收敛钱呢。
生意虽好,却没鬼上门,这就是结交徐锭的好处了,想起徐锭就想起他那二奶,就觉得徐锭没品位,不过对我来说徐锭这人还是挺实在的,好象真的和我做朋友,什么东西都没提,可能这样的人才是最阴险的。
我在市区的江滨绿廊预定了一幢三层的住宅,独门独户的那种,本地很多人叫那住宅叫别墅,我觉得那是他们没文化,没见识,充其量只是高级一点的住宅,怎么可以叫别墅呢?那房子是以朝霞名字登记的,有时我是觉得很对不起她,对她的亏欠我只能用钱来还,她不要也不行。
公安局在姑父整治下还真改朝换代了,听朝霞说不听话的人都流放到乡下派出所去了,姑父的那些老部下大多都提了,朝霞言语间对姑父很不满,如不是碍着我,可能早被她批得体无完肤了,我觉得有必要对朝霞教育一下,自家人怎能不帮自家人呢?姑父不知道,朝霞可是知道的。
“你不服也得服啊,他怎么说也是你们局的一把手。”我把车停在树荫下劝她道。
“可他做事实在太专横了,这样的人当一把手我怎么能服呢,局里有人已经写联名信,检举他的过失。”
“他可是好人,你签名了吗?”我问道。
“没有,本来想签的,可想想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姑父,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朝霞笑道。
“你对他真的意见这么大?”
“他做事的风格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我让你看段录像,其实我很欣赏他做事的风格的。”我从车后座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朝霞姨娘被车刮的那个文件,我要教育朝霞对领导要尊重,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事要求到他。
看完录像,朝霞赌气道:“难怪,姨娘这么看好你。”
我笑笑:“对我姑父的看法有改观了吗?”
朝霞点了点头:“现在觉得他挺可爱的,对了,我工作要忙起来,局里以前很多的规章都要认真遵守了。”
“我听过他的工作思路,很多地方还要改革,有的你们忙了。”我笑道。
“你很开心啊?”朝霞不悦道。
我忙脸一沉:“我怎么开心得起来,这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减少很多。”
“晚上到姨娘家吃饭,她说好久没见到你挺想的。”
“知道,买点什么好啊?”
“随便你,你买什么姨娘都很高兴的。”
“1727,违章停车。”从倒车镜上看到后面开来一辆豪华警车。
我大惊,正是姑父的声音,一踩油门飞快地跑了,在拐角处一个刹车:“快跑!”
朝霞忙下了车跑入树林。
姑父警车在我前面停了下来,笑嘻嘻地下车走了过来。
“你小子跑什么?是不是在车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姑父笑道。
我也下了车:“是啊,刚和一个小姐谈好价钱,看到警车我做贼心虚,就跑了,想不到是你啊,局座,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那人呢?”姑父问道。
“那边是马路,这边是树林,当然是跑树林里去了,要不要去追啊?”我大笑。
“你小子,又黑白讲,其实在你那些表哥表弟中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从小就循规蹈矩,最近你那生意怎样啊?”
“好,好得不得了,什么时候一起庆祝一下你高升,现在总没关系了吧?”
“再等等吧,局里有人写联名信告我呢。”姑父笑得很得意:“信我都看了,看我怎么整他们。”
“你不会做人这么绝吧?”姑父定是受了徐锭的影响。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以后工作好做现在就应该狠一点,我没有退路好走。”姑父发狠道。
“那我回去了,你忙。”
“对了,张漠,你姑姑想到你山庄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