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无语,被我认为是秘密的事看来不是什么秘密,我还是找于兰商量一下吧。
“给那服务员加一千元奖金,表扬表扬她,你回去早点睡吧。”我关心道。
“哦,今晚我值班。”徐蓉转身走去。
一早叫醒两个大记者,要来带子,把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象截下打印了出来,就赶到了于兰的实验室。
于兰穿着睡衣,篷松着头发,一副大梦方觉晓的样子。
“干什么?”于兰笑揉了揉眼睛。
我将昨晚的事跟她说了。
于兰很高兴,激动地扑入我怀中:“看来还真有人相信爷爷的话,真是难得。”
“什么难得,我不是早信了吗?”我不服。
“得了吧,你那是投机,而且还很盲目。”于兰推开我,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那你跟他们合作好了。”我很不高兴。
“小气鬼,我看你是为了我的成分多吧。”于兰真的很高兴:“你请我吃大餐。”
“好啊,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我也很高兴,今天的于兰终于恢复了点,我又有点喜欢她了。
我将于兰带到了未央山梅雨婷处。
梅雨婷有些神经了,她把这的男工全换成了女工,看来她对男人还真的深恶痛绝,不过不管怎样,只要她能为我干活就行了,对她的行为我没必要追究。
看着长势大好的野人参,于兰不悦道:“你都瞒着我?”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为自己辩解。
“算了,我原谅你,谁让你是我的男人呢。”于兰柔声道。
听得我心中一荡,但想起和于兰的最后一次欢好却又心有余悸,这个女人,我永远摸不透她的性格。
我轻轻搂着她:“走吧,请你吃大餐。”
梅雨婷淡淡在看了我一眼,翻转着在火上烤着的鸡,很专心,好象她的厨艺很不错的样子,不过那传来的鸡的特有的香味确实很诱人。
于兰很兴奋,小女孩般地走过去翻转着另一只鸡。
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看来我这辈子定是犯了桃花煞,我已经逃不了了,如果真叫我逃,我是不会逃的,为了她们,我不能逃。
“小气鬼,给你只鸡腿。”于兰将鸡腿递到了我嘴边。
闻着鸡腿的香味,将于兰递过的鸡腿一口咬了下去,真是幸福,却觉得不对,吐出一看,哪是鸡腿,分明是鸡屁股,我火起,把鸡屁股朝于兰扔了去,于兰轻笑着躲了开,不知道今天于兰会不会与我欢好,总不会和上次一样吧,我痴痴地想着,于兰的味道定比这鸡的味道好。
吃饱了,我将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片给了梅雨婷:“这两个是搞邪教的,如果来的话不要让他们进来。”
“我这儿不让男人进来。”梅雨婷变态道:“除了你。”
和她上床还差不多,想起和她的一夕之欢,而此时人在眼前却不让动,更是让我食指大动,我虽怜她,但她的心病却不是一时可以愈合的。
告别梅雨婷,驱车回去路上。
“喂,你跟她有没有一腿?”于兰睁大眼睛望着我。
将车在路边停下,搂住于兰:“跟你才有一腿,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不好,还是我陪你吧。”于兰尽复小儿女之态。
“到哪,山上还是你研究室?”
“到我研究室好了,我还要观察那些老鼠的变化。”于兰对我真是好,工作不忘和我娱乐。
早上我睡眼惺惺地从于兰研究室出来,我等了她一夜,她也没给我机会,真是压抑,再跟她一起,我一定会疯的,我驾车狂奔,还是少跟她接触好。
一到办公室,接到沈力的电话,让我上网看他贴出的新闻。
新闻标题很平淡——鸡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只?
沈力文笔很好,把整个事件写得很完整,文字很正经,没有一丝的暧昧成分,鸡就是鸡,却偏偏又能让人联想到那方面。
看了一下点击,挺高的,看来酒香还真不怕巷子深。
刘天过了来,说事情很顺利,估计下个月药厂就要整体拍卖,我们开心地举杯庆祝,我仿佛看到了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这个破厂,看来非我莫属,那是我的舞台。
朝霞真的很忙,看来队长不是好当的,我有些恨姑父,为什么要朝霞当队长,公安局又不是没人。
关于药厂的拍卖公告出来了,我想八百万就能搞定。
正如我所料,拍卖现场没什么人,只有五家竞标,到后来只剩下我跟另一家,当对方举出三千万的牌子时,我放弃了,我心头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刘天,刘天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是他出卖我?我心头在流血,我们是朋友啊?
“为什么?”我阴沉着脸,手颤抖地撕着香烟。
“对不起,张董。”刘天一直叫我老张的。
“你有你的天空,我不怪你,但不管怎样,你总应该跟我通个气啊。”我责怪道。
刘天无语。
“对方是什么人?”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苏洋。”
“啊!”我一声狂吼,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是他,看来他是等不及我到省城的,还是在我这对我下手,破灭我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办公室的,反正我的脑袋一团糟,这是什么世道,只有我算计人的,想不到我也会被人算计,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张漠。”是于兰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她。
“你门没关。”于兰搂住了我:“想哭就哭吧。”
我埋首在于兰胸前,被好朋友出卖的委屈,希望的破灭全哭了出来。
“好点了吗?”于兰抚着我的头。
“嗯,”我点了点头:“好点了,可是我不甘心。”
“其实你又没失去什么,何必这样呢。”于兰俏皮地刮了一下我鼻子。
想想我是没失去什么,可是我就是想哭。
“你只是贪便宜没有贪到就认为是自己损失了,心理不平衡。”于兰把我搂在胸前继续说着。
我却是一阵窒息,香则香矣,但不能闭了我的鼻子啊。
“我想吃奶。”我推开了于兰的拥抱。
于兰转身把门反锁了,将衣服撩了起来:“乖,妈妈喂奶给你吃。”
我不客气吮吸着,牙齿与舌头不断地撩拨着于兰的心弦,于兰忍不住娇吟起来。
“给我。”抱起于兰站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以前那个于兰。
在于兰身上撕咬着,满腔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于兰的身上,于兰拼力迎奉着,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我开心地想着,心中的不快竟全没了,看来我是个好色胜过事业的人。
“死人,我脸上都有了,你叫我怎么办?”于兰对着镜子急道。
看着于兰脸上的牙印,我有些后悔,在她身上已经留了这么多了,我为什么要在她脸上留呢?
还好,只有一个牙印,我拿了一个创可贴把她脸上的牙印掩藏了起来,虽然看上去不雅观,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晚上跟于兰到了药厂,于兰生了堆火,把那些白老鼠全烧成了灰。
于兰叹了口气:“刘天的选择绝对是个错误。”
“就是,我们只要给他哪怕是千分之一的股份,他也能挤身世界级的富翁了。”我开心地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
“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于兰狠狠踢了我一脚,上了车。
“我想过了,我只会对女人好,对男人没兴趣。”我牵强道。
“他找我谈过,你能给他的舞台太小,而你,胸无大志。”
“太小?是他太急了。”我无所谓道:“我胸无大志,我可是放眼世界的。”
“你的愿望太高,怎么叫人相信,说白了,你只是个小人物,还真以为自己成气候了。”
“有你就不一样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小人物又如何,照样干大事,谁一出身就是大人物呢。”我不禁豪情万丈。
六十八、曙光
睡了一个好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我自己安慰着自己,心情大好。
打开于兰房门走入,她趴在电脑前睡觉,好象还有口水流出,电脑桌上是一大堆打印出来的数据,我看着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这些数据的含金量。
“你来了。”于兰醒来抬头看着我。
“来了。”我笑着。
于兰整理着桌上的纸:“对药性的掌握我已有了大概,有些数据只有在人身上才能得到,你跟我去H省吧,那儿得这种病的人多。”
“我能不能不去。”想起这病我就害怕。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去?”于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我陪你去。”想起了我的目标我下定决心勉强地答应着:“这药真能治那爱死病?”
“确切地说只能对爱死病潜伏期时有效,如果发作就没救了,我认为是这样。”于兰说道。
“为什么,加大药量不就行了。”我有些自以为是。
“你以为吃糖啊,这药具有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作用,要不要给你用一点?”于兰玩弄着一支试管,里面的白色粉末应该是从野人参中提炼出的那种物质吧。
“你自己吃吧。”我嘻皮笑脸道:“免疫系统破坏了怎么还能治爱死病?”
“当然可以,事物都有两面性,通过它来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趁爱死病毒没有发作来杀死爱死病毒,所以只对潜伏期有效。”于兰缓缓说着。
“那不是以毒攻毒吗?”
“是,但不全是。”于兰神秘兮兮道。
“怎么说呢?”我虽然不大懂,但还是很好奇。
“说了你也不懂,我不想浪费口水。”于兰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我口水也很多,不过我喜欢浪费。”说完抱过于兰强吻起来。
“讨厌!”于兰推开我拿了张纸吐出一大口口水来。
“啧啧,真是浪费。”我大笑。
“哼!”于兰气嘟嘟地朝我看了一眼朝卫生间走去。
苏洋花钱买下的药厂经过整顿后顺利开张,刘天担任了这个厂的厂长,为了表示我的肚量,我特意送去了一个大花圈,不,是一个大花篮,我怎么老是把花篮说成花圈呢?
刘天没事干竟多次来找于兰想让她担任药厂的技术顾问,都被我挡了驾,我怎么可以让于兰当他们的技术顾问呢?他走他的光明道,我跟于兰走我们的独木桥。
H省之行我们是势在必行的,那儿有很多爱死病病人,很可怜的,他们需要我的爱心,我也需要他们,实践出真知,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验证于兰所提炼的东西对爱死病有到底有没有效。
带着于兰到妻学校找妻打商量,毕竟要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妻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她狐疑地看着于兰的样子显然很怀疑我们的关系,怕我们私奔似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义正辞严地对妻说道:“这个计划我已经策划很久了,这是我的梦想,我的理想,你不要想歪了。”
妻眼睛有点红:“你的理想?你的梦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搂过她,笑道:“你太忙了,有些东西我也不好说,你知道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万一失败我总要有个回转的余地吧。”
“嫂子放心,人我带走,也会带回来的。”于兰不失时机地劝妻。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对女儿的关心太不够。”想起女儿天真浪漫的笑容,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实在是没够啊。
“那你们去好了,”妻犹豫了一下:“早点回来。”
“那谢谢嫂子了,把老公让给我。”于兰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只要成功,你就是建个一百个希望学校都没问题。”我抛出了诱饵。
“晚上我陪你。”妻贴在我胸前。
我推开了她,害羞道:“有人看着呢。”
“哦。”妻脸红了一下。
“没事,你们继续。”于兰笑得很开心。
离开妻学校,还要跟朝霞告别,不知朝霞会怎么想,不过她现在好象比妻还忙,可能巴不得我不去骚扰她。
“接下去再跟你的情人告别吧,好象生离死别一样,真无聊。”于兰冷嘲热讽着。
“我们是在干大事业,当然要跟她们说清楚来。对了,你家人没跟你联系吗?”我关心道。
“我电话打回去过,我没死就行,还要怎样?”于兰说得不冷不热。
“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我笑道。
在公安局打了朝霞电话,朝霞跑了出来,听了我跟于兰的陈述,呆了一下,对我们关心道:“那你们小心点,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们。”
看着朝霞,我只有傻笑,好象跟她没话好说。我喜欢她,从心底喜欢她,但我们之间总好似有隔阂,在我心中,总觉得我们没有我们表面间的融洽。
带着于兰带着我的钱,开着我的商务车经过三天时间才到H省,根据报纸上的报道找到了其中的一个爱死病村——步十村。
这个村的房子比边上其它村要好很多,都是村民非法卖血盖的,如果他们能知道后果,相信打死他们也不会去卖血。
车子开进村里时,有很多小孩欢呼着在后面追着,看着他们的衣裳,女儿跟他们比起来,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很顺利地找到村长的家,村长叫魏光,五十来岁的样子,一问却才四十挂零,他家里的东西和房子比起来很不相趁,听着他的介绍,我很震憾,原来穷人的概念是这样的。这个村全部小孩的一天开销加起来还不如女儿一天的开销,他们比起我们那边福利院的小孩还不如,如果朝霞见了,从此后一定不会再到福利院去,相比之下,我们那边那个福利院的小孩太幸福了。
我示意于兰用摄像机拍着,回去我一定要给朝霞看。
魏光听了我们的来意,狐疑地看着我们:“真的还是假的?”
我从车上拿下了一箱方便面,送给了魏光:“我们又不收钱,跟那些游医怎么一样呢?”
“那倒也是。”魏光接过方便面时很开心,我心中却很难受,想不到一箱方便面也能收买一个人。
“那我们住你这儿了。”我笑道。
“没事,随便住,我这儿房子大,你们来了,那个作家也有伴,热闹。”魏光高兴道。
“什么作家?”想不到还会有外人住在这。
“从首都来的,打算在我们这住半年,把我们这的事写成故事。”魏光说道。
“有伴也好。”我乐呵呵道。
“老魏,我回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
“你看,刚说到他他就回来了。”魏光迎了出去。
我跟于兰也跟了出去,迎面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他们是……”那作家看着魏光。
“他们是医生,自愿来我们这服务的。”魏光解释道。
“你好,我们是S市中医研究院的。”我递过了我的名骗。
“不是来骗钱的就好,你知不知道,那些游医连这里的人都骗,没天理啊。”作家感叹着。
“还未请教大名呢?”我把于兰的名片也递了一张给他。
“欢迎啊,我叫宋礁,笔名宋临风。”宋作家给了我们一人一张名片。
“你就是那个写武侠小说的宋临风?”我有些惊讶。
“想不到吧,其实写武侠只是业余爱好,我喜欢写纪实的东西,只不过不是用宋临风这个名字发表。”宋礁眼睛却盯在了魏光随意放着的方便面上:“你们带来的?”
“这里伙食不行吧。”我有些庆幸,幸好我带了很多方便面。
“能不能送我一箱,我把你们的光辉事迹都写进书里。”宋礁诱惑我们。
“我们不想出名。”做人要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