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开了门,于兰左看右看的。
“什么事?”我把门锁好。
“里面是不是有人?”于兰挑衅地看着我。
我大方道:“是朝霞,刚从省城回来,有些累,我让她休息一下。”
“是嘛?”于兰把手上的资料往我手上一放,走入了里间。
我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世道。好在里面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她们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好朋友?真是荒谬。
朝霞出了来,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
“哦!”我应了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于兰就喜欢捣蛋。晚饭我过来吃,你菜可要买好了。”
“知道。”朝霞嗔了我一眼,自是风情万种。
看着朝霞远去,背后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你又想搞什么?”我不悦道。
于兰过去把门关了,楚楚可怜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一惊,于兰这是怎么了,难道她想把我从朝霞和妻那儿夺走,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心中想着,嘴上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个小妖精呢?”
“那好,你为了朝霞可以不要命,这件事可是上过报纸的,你会不会为了我也不要命?”看于兰的表情很认真,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不会啊!”我笑道:“我死了还有谁会疼你。”
“你为朝霞死了也一样没人疼我?”于兰反驳道。
“可我没有死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好好疼我。”于兰偎入我怀中。
我讪笑道:“你以为我是超人啊,我刚才被朝霞榨光了。”
“熊样,就想着那事。”于兰有些不悦:“来,跟我到实验室。”
“干什么?”我旋即高兴道:“是不是那药成功了?”
“没有,你想得美,就想着钱。”于兰拉着我的手朝门外走去。
“别这样,让人看到的。”甩开她的手开了门。
打开实验室铁门,这儿可是于兰的私人地盘,她从不让人进来,她的实验室在医院开工后我还是第一次进。
“你坐好,我给你打一针。”于兰拿着个针筒走来。
“什么东西?”我问道。
“你相信不相信我?”于兰微蹙着眉。
“相信,”我迟疑了一下:“信你者得永生,不信你信谁啊?”
“这就对了。”于兰将针筒对着我的劲动脉扎了下去。
我手脚有些发软,她到底在搞什么,她总不会害我吧?
“好了,”于兰微笑着:“谢谢合作。”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放心道。
“我上次昏迷就是这东西搞的,我想在你身上试试。”
于兰的笑在我眼中变得有些邪,这个妖女,我忍不住一个耳光飞了过去,她竟然把我当白老鼠,拿我做实验。
“你,”于兰抚着脸,尖声道:“你打我。”随即抚着脸哭了起来,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难道她是在试探我,我忙把她抱过:“对不起,对不起,小兰,只要你高兴,再打一针好了。”
“不用了,今天一针就够了,先看看,那一针留在明天还后天吧。”于兰对我笑笑,脸上还有泪。
“你来真的。”我心中惊恐已极。
“你怕了?”于兰笑道:“你说你喜欢我的。”
“是啊,我喜欢我的女人,我的每一个女人。”我心情很糟糕,见到朝霞时的美好全被于兰破坏了。
“你要不要立遗嘱?我不保证不会发生意外。”于兰问道。
“不用了,朝霞和我老婆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国外的那些钱你留着吧,本来那些钱有六成是你的,账户密码你都知道的。”我感觉自己真的会死。
“你真好,”于兰看上去有些动情:“你不会死的,吓你的,傻瓜。”
我苦笑道:“我今天算是死第三次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其实我很怕死的。”
“最多和我一样,昏迷几天就没事了,何况有我在,信我者,得永生,是你说的。”于兰笑笑。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么久我还是不知道于兰在搞什么鬼。
于兰一本正经道:“治疗爱死病的药我没把握,不过在野人参中提取的东西很奇怪,只要剂量对了,是可以提高免疫力的,以前我们治的那几个人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只是用在平常人身上,上次我是疏忽了,不应该拿自己做实验,应该先拿你做实验的。”
“你这小妖精。”我长呼一口气:“那不是说上次我们治的那几个病人已经彻底好了?”
“没有,”于兰顿了顿:“根据我掌握的知道,他们爱死病是好了,但免疫力也同时受到了破坏,下半生恐怕要捧着药罐子了。”
“那也不错,最起码不用受那爱死病的折磨。”想想他们真是幸运,不过魏家那几个人可没什么钱,给他们寄些去,毕竟他们是我们研究的功臣。
“再来说说你吧,你的免疫力提高后,从理论上说你已经不怕任何病毒,当然包括爱死病病毒,不过这还没试过,这样好了,等成功了在你身上试试,怎么样?”于兰还是一本正经的。
本来我还有些高兴,我可以百毒不侵了,听于兰一说脸马上拉了下来,我还没这么大胆,我的钱还没怎么用,大好的花花世界我还没享受呢。
“胆小鬼。”于兰咕哝着:“在白老鼠身上都试过了,可行的,你放心好了。”
“小兰,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警告你,千万别在我身上试,我很脆弱的。”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兰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主。
“知道了,那是以后的事,记住,千万别开车。”于兰警告我。
“知道,我哪敢,要是在开车时晕了,那不是找死吗?”我哭丧着脸:“不过晚饭我要到朝霞那,你去不去?”看来一定要拉上于兰的,有她在,才好照顾我。
打电话叫来许小平,先让他当我司机吧,毕竟我要去的那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车上于兰逗着我儿子,十分兴奋:“连名字都没取好,你是怎么当爸爸的?”
“取名字是最难的,特别是自己的孩子。”我皱眉道:“要是给别取,早就取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不关我的事。”
“这倒也是,那我来取吧,让我想想。”于兰沉思着,突然道:“这是你跟朝霞的儿子,就叫张霞生吧。”
车子一阵颤动,许小平惊恐地回头看着于兰,他是惊讶于于兰怎么会知道我跟朝霞的关系吧。
“没事,车开好来。”我忙劝他,对于兰不悦道:“还夹生饭呢,再好好想想。”
“哦!”于兰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来了,你自己想。”
朝霞围着围裙,看她样子挺忙的,我有些心疼,早知这样就上馆子了,接过儿子,对于兰努努嘴:“还不去帮忙。”
“哦!”于兰有时候是很听话的,听话的孩子就是惹人喜欢,要是她一直这样就好了。
六、床王
人多就是热闹,儿子已经很会笑,很惹人爱,于兰很兴奋:“我也要让他叫我妈。”
“随便,只要他同意就行。”我笑道。
开心是开心,可惜我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我发起了高烧,我不知道会不会和于兰一样,昏迷上几天。
“没事的。”于兰摸了摸我额头,脸上有些兴奋。
“我住医院去,儿子放你这了。”我想我还是到医院保险些,那儿设施毕竟是齐全的。
“哦,那你等下给我打个电话。”朝霞抱着儿子淡淡道。
我真的很想吃儿子的醋,如果没有他,朝霞不会这样对我的,生病很不容易,她应该多关心我。
三人坐到车上,许小平将车发了起来。
“怕死鬼。”于兰轻骂着。
“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恶狠狠地说着。
“谁怕谁?”于兰示威性地扬了扬她的拳头。
七天下来,我又被于兰扎了几针,不过幸好,我没有进入昏迷状态,不然不知有多少人会担心。
于兰抽了我的血拿去化验,回来时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告:“我是地球上关于免疫力方面最权威的专家。”
我怀疑道:“那我真的百毒不侵了?”
“是啊,不过只限于病毒,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去吃氰化钾什么的,那东西我可不敢保证。”于兰笑着。
“我吃饱没事干吃那东西干什么,不过为了谋财害命,可能会搞点来给你吃吃。”一手搂过于兰贼笑着。
“那你拿来啊。”于兰毫不示弱。
“好啊。”撩起于兰上衣就吮吸起来。
半晌,于兰推开我:“好了,我回实验室了。”
“不陪我?”我勾引道。
“色鬼,没事只知道想那事,你找你的朝霞去吧。”于兰甩门而去。
我有些愤怒,她明知朝霞已到省城报到,还这样对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苦,被她折磨了这么多天,我容易吗?一点犒劳都不给,不知又哪根筋搭错了。
回了家,妻竟然在家,我有些意外。
“回来了,”妻笑着摸了摸我额头:“好了?”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是朝霞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到省城上班了,本来我应该早些来看看你的,可手上事忙,你不会怪我吧?”妻歉疚道。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些,我知道你忙,我现在也算尝到忙的滋味了。”我感叹道。
“你真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迁就我。”妻眼中满是温柔。
“我有迁就你吗,今晚你要好好陪我。”我也很温柔。
“嗯!”妻脸上浮起一抹春色:“我欠你太多。”
“傻瓜,我们之间要说这种话吗?对你工作的支持是对你最大的理解。”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太过。
果然哄得妻感动得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我心动。
我不是个勤力的人,医院步入正轨后,我已经懒散下来,到医院时已快十点。
照例习惯地巡视着医院,门诊部手术室那边传来了些不和谐的声音,我忙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手术室里一个年青人手捂着头,满脸是血。
“院长,你来得正好,这个人头摔破了,不肯让我缝针,嚷着非要院长给他缝。”医生小江向我汇报着。
“你是院长啊,快给我家少爷缝针啊。”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看样子好象保镖,看那家伙的样子确实有点钱。
少爷?不知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非要我这个院长动手,真要我动手他还不惨,虽然和于兰在一起懂那么一点点的医术,可这缝针的活还是平生第一遭,如果他不后悔,让我实习一下,我倒是挺愿意的。
“对不起,我虽然是院长,但我不懂医,请你们换一家医院吧。”我冷冷地说着,看他样子反正死不了。
“你。”那保镖模样的人有些气愤。
“阿龙,算了,算我倒霉,我以为内地医院都是院长手艺最好的,让人笑话了。”那年青人有些自嘲。
边上人都笑了起来。
我笑笑,对小江道:“叫鬼冢来吧,我不能让他失望的。”
“哦!”一个护士跑了出去。
“鬼冢,听你口气好象是你医院手艺最好的?”那年轻人看着我。
“是啊,他是博士。”我笑道。
“那谢了。”年轻人有些愉悦,不过脸上沾着血,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这点小手术?”鬼冢过来时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接下了这活。
“能不能不剃头发?”那年轻人显然对自己的形象很维护,在头中央空出一块来确实很难看。
“可以啊,不过是少剃几根,手术时间会拉长,手术费用加倍。”鬼冢冷冷地说着。
“那太好了,快点。”年轻人很兴奋,能保住形象对他来说好象很重要。
鬼冢手脚很麻利,两分钟就搞定。
“这么快?”年轻人摸了摸头上的纱布。
“不满意可以重新来过。”鬼冢是个很敬业的人,这个人不错。
“很好,很好,手艺不错,交个朋友。”年轻人对边上大汉使了个眼色。
那大汉忙从口袋中掏出两张名片来,递给那年轻人。
从年轻人手上接过名片,他和我一样有些个性,名片上只印名字跟手机号码,他叫曲扬波,这个名字有些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我对他淡淡笑了一下:“不打扰,去付钱吧,记得按时换药。”
“院长,你还没给我名片呢?”曲扬波懒洋洋道。
我不置可否:“你给我名片我就要给你名片吗?”
边上那大汉却怒目道:“我家少爷是到这里来投资的,你们市长也不是这个态度。”
“那关我什么事?”我觉得好笑,主子没哼声,奴才倒先说话了。
“住嘴,阿龙。”曲扬波对我道:“其实我们是同行,在香港,我也是慈善总会的董事。”
“哦!”我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熟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曲扬波,船王曲傲的孙子。”我有些不屑,这个名字我在网络的娱乐新闻上经常看到,经常被狗仔队曝新闻,今天跟这个女明星好,明天又跟那个女明星好,有床王之称。
“我名声不好,让院长见笑了。”曲扬波倒是挺坦白的。
“我是张漠,”将名片递了过去:“不知曲兄到我们这小地方投资什么啊?”
“你就是张漠啊,我想买下你的阳明山。”曲扬波语出惊人。
“是嘛?”想不到他想买我的阳明山,我冷笑道:“你的头是怎么摔的。”
“哦,走路看美女踩了西瓜皮。”曲扬波笑道。
我看了鬼冢一眼,示意他出去,鬼冢点了点头走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阳明山我是绝对不会出卖的,那儿可是我发迹的地方,更何况山中长着的野人参,在我眼中那绝对是无价之宝。
“三千万。”曲扬波笑着。
我摇了摇头。
“五千万。”曲扬波马上加了价。
我摇了摇头。
“八千万。”曲扬波犹不死心。
“你为什么要买我的阳明山?”我问道。
“那儿风景不错,我想当我的行宫。”曲扬波眼中有些傲气,可能是听了我的话以为我会卖了吧。
“对不起,那里是我的行宫,”我不客气道:“不过我可以建议你买马鞍山,那儿也不错。”
“马鞍山哪比得上阳明山,这点我清楚,现在那里已经是大排档,对血统我可是要求很高的。”看来曲扬波对我的阳明山挺抬举的。
“你知道就好,阳明山是我发迹的地方,我不会卖的。”我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出一亿。”曲扬波还真是有点钱,阳明山撇开野人参不说,按现在的价最多值个五千来万。
“这个价挺高的,不过我好象不缺钱。”我心中有些得意,起起我海外的那些钱,根本不把这些钱放心上,做有钱人真爽,曲扬波好象很有钱的样子,可惜他的金钱已经不能打动我。
“你到底怎样才肯卖?”曲扬波脸色有些不好。
“我不卖。”我笑笑。
“要不这样好了,”曲扬波得意地笑道:“八千万,再让你玩几个明星,怎么样?”
“叫我玩那些戏子?”我很不高兴:“请你不要羞辱我。”
“好,好,好得很,”曲扬波拍着手:“张老板真是我的知己,不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玩一下又有何妨?”
“看来媒体上说你是床王,看来没错。”我称赞道。
“见笑了,”曲扬波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笑道:“其实玩那些被一些笨蛋视为偶像的戏子是很不错的,试想,你玩了她一个,就等于玩了那么多人,多有成就感。”
我盯着这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