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事。”李红霞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们是没事,你跟他们是怎么回事?”想起李红霞看他们时的那眼神,我就觉得怪怪的。
“你!”李红霞生气道:“要你管这么多。”
“别的我不管,不过朝霞是我的,我就要管。”掏出一支烟来,慢慢地撕着。
“好,你管,我在怂恿姜晨追朝霞,这下你满意了吧。”李红霞拉下脸来。
“是,我很满意,”狠狠地将香烟捏碎:“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看到朝霞跟别的男人笑,我就是生气。”
“你也有这种时候啊?”李红霞大笑。
“是,你明知朝霞是我的,朝霞是我儿子他妈,你还这样。”说着这话时我真的很生气,忍不住用手叉住了李红霞的脖子。
“放开,你这变态。”李红霞挣扎着,却动不得分毫。
“算了,”我叹了口气,突然笑道:“你是喜欢朝霞还是喜欢姜晨?”
“朝霞。”李红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长进了,敢先动手。”
“是姜晨吧!”我笑道:“我把朝霞从你这儿抢走,你怎么会把朝霞再推给别人呢,你一定是喜欢姜晨。”
“没有。”李红霞脸一红。
“还说没有,真想不到你性子这么内向,不如嫁给我算了,多你一个我不在乎的。”我笑道。
“去死吧你。”李红霞大怒,那模样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喜欢就上,你有什么顾忌啊。”原来她那怪眼神是暗恋人家,李红霞竟会暗恋人,真是难以置信。
“可人家喜欢的是朝霞。”李红霞低头道。
“那你更不应该了,”我火道:“朝霞是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我知道,朝霞是什么东西?是你情妇,她竟然心甘情愿做你情妇?”李红霞眼有些红。
我心里一酸,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我是对不起她,可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前天的表彰立功人员联欢晚会上朝霞唱了一首歌,还得了一等奖。”李红霞冷笑道。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情人的眼泪,她唱的是情人的眼泪,你满意不满意?”李红霞得意地看着我。
情人的眼泪,朝霞竟唱这歌?我眼眶有些热,但我心却静了下来,对朝霞,我还应该付出更多的爱的,说到爱,我首先想到的是钱,我有些恨自己,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想到钱,可是和朝霞,却是因钱而结缘,我和朝霞的爱,沾满了钞票油墨的芳香,但我确认,我和朝霞的爱是一种真爱,是超越世俗观念的真爱,用钱又怎样,用钱买的爱情应该更加珍惜的,那是付出过真金白银的,什么爱情无价,都他妈见鬼去吧,无价的爱情是没有价钱的,说白了就是不用钱的,不用钱的东西哪有什么好东西,只有牢牢建立在金钱上的爱情才是最牢靠的,我和朝霞风风雨雨走过的日子难道不牢靠吗?我和朝霞的爱情不牢靠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爱情了。
“怎么,不敢说话?”李红霞似乎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你是不是还有点良知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恶狠狠道:“朝霞的事你也少管。”
“好啊,不愧是省十大杰出青年,张董,张院长,牛了,这样跟我说话。”李红霞故态复萌。
“是又怎样,我警告你,你喜欢姜晨你自己喜欢去,不要把朝霞拉上。”看着眼前的李红霞,原来她也是这样矛盾的。
“你!”李红霞嗔了我一眼,跑进房间门一锁,不来理我。
“红霞呢?”朝霞和许小平进了来。
“在房间呢。”我笑笑。
“那我去烧菜了,你坐一会儿。”朝霞拎着菜朝厨房走去。
我撕着香烟,很烦燥,也许,只有和朝霞在一起时,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没人打扰的两人世界,是很美妙的。
“朝霞,我到我爸爸那边去了,今晚不回来。”李红霞背了个包走了出来。
“吃了饭再走吧,是不是嫌我的菜不好吃啊。”朝霞从厨房走出。
“不是,我有事。”李红霞看了我一眼,便走了出去,算她识趣。
只是许小平太不识趣,要赖在这吃饭。
“怎么啦?”朝霞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什么。”怎么,想跟你亲热,我想着,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宝宝好吗?”朝霞慈爱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关心的不是我。
“好,只是经常想你。”我笑道。
“跟你说正经的。”朝霞沉下脸来,真是漂亮。
好不容易吃完饭,许小平才知趣地提出离开。
关上门,我长吁一口气,一把搂过朝霞:“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朝霞笑笑。
“在这边还习惯吗?”我关心道。
“习惯,就是有时候想你们两个。”朝霞抚着我的胸。
把朝霞抱进房间,猴急地就想脱朝霞的外衣。
“不好吧,红霞知道要骂死我的。”朝霞揪住衣服不让我脱。
“不要提她,”我有些火:“她明明喜欢那个姜晨的,却怂恿他来追你,你说她是不是变态?”
“真是这样的?”朝霞惊道。
“还有,”我把朝霞压在床上:“以后不许你对着别的男人笑,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对着姜晨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
“是不是还要让我不许跟陌生人说话?”朝霞笑着。
“我还不至于那么变态,你难道不了解男人吗,对他笑,他就会觉得你对他有意思,就会来巴结你。”我剖析道。
“哦,原来你也是这样的,我懂了。”朝霞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说,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我身子轻轻一颤:“有啊,你看我表情就知道了。”“那你今晚不许碰我。”朝霞虎着脸推开我。
“那我没有总行了吧。”我马上告饶。
“这还差不多,”朝霞站起把衣服整理好:“我们去开房间吧。”
“好。”我应了声,这儿可不行,宿舍楼走来走去的都是朝霞熟人,要是明天早上有人看到我从这儿走出去可不好。
朝霞从车库里开出了她的跑车,直奔香格里拉宾馆而去,这里有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
朝霞冲了个澡,走出卫浴间时,令我血脉贲张,她穿着一抹大红的肚兜,大红色的平脚内裤让我恨不得将它立时撕去,一个虎扑,将她压于身下:“我受不了了。”
“你先去冲一下,我等你。”朝霞妩媚地笑着。
忍受着燃烧的欲火煎熬,朝卫浴间跑去。草草地冲着水,连浴液也懒得抹,擦干身子便裸着身子跑到朝霞身边。
“你是不是太快了?”朝霞媚笑着看着我。
“美人当前,能不快吗?”手迫不急待地攀在朝霞胸前,隔着丝质的肚兜感受着那两点凸起,手感特别地好,原来,朝霞还是这么有情调的一个人。
除去朝霞身上的累赘,正要享受这美妙时光,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真他妈的扫兴。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于志成的。
“搞什么,这么晚了来吵我。”我没好气道。
“对不起,那个病毒我爸爸不许我搞了,你的钱我也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志成的声音很沉闷。
“那你想不想搞啊?”我问道。
“想。”于志成毫不犹豫道。
“那你过来好了,你们兄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钱不是问题。”我许诺道。
“那谢谢了,我明天就过来。”于志成显然很兴奋。
“太快了吧,你不要准备准备吗?”他怎么这么急啊。
“都准备好了,我辞职报告都已经写好。”看来于志成不笨,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那你快点,我让于兰给你倒腾地方。”我挂了手机。
“才八点啊,这么晚,亏你说得出。”朝霞在边上笑道。
“我生气啊,他什么时候不好打,在这个时候打,”色色地看着朝霞:“我们继续。”
“色鬼。”朝霞轻骂着把我压在了身下。
……
小别真的胜过新婚,朝霞慵懒地睡着,定是累了,看着美人沉睡,我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你醒了。”朝霞挣开眼对我笑着。
“嗯!”在朝霞额头上轻轻地温柔地吻了一下,看着边上火红的肚兜,一个无耻的念头在心中升起,鼓起勇气道:“你能不能穿工作服跟我做?”
朝霞迟疑了一下,竟点了点头,我欣喜若狂,想不到不到朝霞竟答应了,我得寸进尺,继续道:“你能不能一边拉着小提琴跟我做?”
“你变态。”朝霞终于不能忍受。
“不是,是性幻想,你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有些恹恹的,是我太急了,做事要一步一步来的。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成。”朝霞突然来了个转弯。
“算了,你不想就不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我假惺惺道。
“别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朝霞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我还会在乎什么?”
“你真好。”忍不住抱着朝霞又是一阵痛吻。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朝霞甜笑着推开了我。
“那你去吧,我今天回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说真的,对那个姜晨,我还真不放心。”我笑着,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李红霞:“你应该鼓励红霞去追姜晨的。”
“可是,红霞是姜晨上司,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障碍。”朝霞皱眉道。
“没问题啊,红霞不是有个好爸爸吗,把姜晨调别的部门升官不就行了。”我出主意道。
“这倒是好办法,我跟红霞说说。”朝霞显得有些愉悦。
两人穿戴齐整,朝霞把我送到了天缘宾馆,临下车,我吩咐朝霞道:“以后不要唱什么情人的眼泪了,要唱也只能唱给我听,知道没?”
朝霞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便开车走了。
十、徘徊
到许小平房间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把那房子的钱付了再找人装修一下,又吩咐他不要跟朝霞说,怎么说我也要学得浪漫一点,虽然有人说浪漫的人是糟糕的,但有时糟糕一下也无所谓。
回医院找了于兰,跟她说起她哥的事,她已全知道,也省了我不少心。这两兄妹,一个会搞病毒,一个会搞解药,难怪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有知识就是好使啊,不象我,好象什么都懂一点,却又什么也不精通,虽然读过大学,但那不代表你有科学技术,在我眼中,那是一张文凭,说明你曾经偷懒过的证据。
躺在办公椅上回味着与朝霞的疯狂,可能,这就是我的人生,就象现在电视中经常放的古装片一样,不娶个三妻四妾好象对不起自己,现在的电视,不知是在痛斥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在教人学坏,我觉得我以前挺单纯的,我不知道我是看电视学坏的还是自己学坏的,如果这是坏,我倒是挺愿意学坏的。人都很自私,对爱情犹其如此,我只想付出少一些,而收获则要大一些,这对妻和朝霞她们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吗?好象没有,即使有,那也是对我而言,在我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对我是公平的。
想起朝霞答应我的事,心中直乐,下次见到朝霞一定要让她兑现,那是一种纯粹的肉体加精神上的满足,可能已经踏足所谓的变态的边缘,但既然想了这么久,总要一试的,难得朝霞竟然答应,在我想来,她应该会拒绝的,想不到她竟然会答应,我应该对她更好些的,我知道,我对她的好,在现今的世俗眼光看来,可能没有一点爱情可言,有时我也会感到悲哀,但更多的是不愤,我的爱情,岂是世俗之人能理解的。
金笛敲门进了来,好象有些瘦了,我斜睨了她一眼:“在减肥啊?”
“是啊!”金笛脸一红,拿了一份报表给我:“这个月亏了十来万。”
“不多。”我接过浏览了一遍:“我们医院本来就是放着亏的。”
“今天又一个病人跑了。”金笛小声道。
“又跑了一个,那些医生护士干什么的,他们入院前没做好解释工作吗?”我有些不悦,为什么总有病人要跑,没钱照样给他们治,为什么要跑呢?有这么好的事也有人要跑。
“别人不相信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打一下广告,让人多一些了解,免得又有这种不必要的误会。”金笛提醒道。
“算了,做广告的医院都不是好医院,广告我不做,你没听病人说吗,那些个做广告的在广告中把自己说得慈眉善目的,好象看病真不要钱一样,宰起病人来那个狠,比强盗还凶,我们还是树口碑吧。你说说,要是我们医院不好,亏的恐怕不是十来万那么简单。”我有些得意,如果上次不是那场风波,我的慈善医院应该还有盈利的。
“那都是张院长领导有方。”金笛拍马道。
“是嘛。”我很受用,事实上我是领导有方。
午饭时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快点到圆月山庄,也不说是什么事,我最讨厌这样,有什么事说清来就是了。
推开包厢的门,我吃了一惊,和爸爸坐一起的是竟陆伯伯,不知他来干什么,不会是和爸爸叙旧那么简单吧。
“陆伯伯!”我笑着亲切叫道。
“小漠啊,长这么大了。”陆伯伯很客气,真是废话,我长这么大都已经十几年了。
“陆伯伯能来,真是太难得了。”我更加客气,柴伯伯下台后,陆伯伯是我认识的最大的官,也是我们父子能在Y市呼风唤雨的保证。
三人吃饭时默不作声,场面很沉闷。跟这个铁面包公陆春明,远没有柴伯伯来得亲近,唯一与他的关系,就是爸爸与他共患难的关系,不过这层关系,是一种很坚强的纽带,因为这种关系可以维持一辈子,而爸爸和他,就是这种关系,我不得不佩服爸爸的眼光,他当年为什么就结交了两个可以当大官的朋友呢?
陆伯伯是他秘书来接的,就这样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到,不过我有些怕他,可能是他身上正气太多,也可能是传说中他的六亲不认影响了我。
“有大案子。”爸爸笑了笑:“我们省的经济发展了,贪官也就多,还都是大的。”
“不会是苏护吧?”我一想就想到苏洋他老爹。
“谁都有可能,只要查,谁查不出点什么来,只是多一点与少一点罢了,我当年也没少送东西给人,说到行贿,我都不知道要坐几年牢?”爸爸自嘲地摇摇头。
“那些字画已经合法化,你要不要拿些去。”那些东西放着也没什么用。
“先放着吧,”爸爸笑道:“人生百年,我不想干了,还是去陪你妈的好。”
“承认自己老了。”我拍了拍爸爸肩膀。
“不服老不行,趁现在你把慈善总会接过去,怎样?”爸爸想把他的摊子交给我。
“不行,太累,其实做个董事挺不错的,你真想交就交老朱吧,他不是挺能干的吗?”这种摊子我才不要,我现在做医院院长,已经很受人尊敬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朱怎么说也是坐过牢的,让南霸天当慈善总会会长,不出乱子才怪。”爸爸笑笑。
“是啊,其实我们自己搞个慈善总会就行了,还搞什么股份制,变得跟民主似的。”Y市的慈善总会算是好的,怎么说还是正宗的民间组织,有很多地方,虽然算是民间组织,但会长总是由退二线的人大主任什么的担任,怎么看都象官方机构。
“做人要收敛,好处要大家得,你想想看,人有钱了想干什么?”爸爸问道。
“有钱当然想当官了,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