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啊,”妻笑道:“我陪一个学生来看病,顺便来看看你,我走了,晚上我回家。”
“好啊,”我高兴道:“今天一定要大战三百回合。”
“不行,身上来了,下次,好不好?”妻歉疚地看着我。
“这么不巧啊,下次我到你学校好了。”刚才和于兰一阵疯狂,不知道晚上有多少货好交,这下倒好,不用交货了,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真是没天理。
十八、瘟疫
樱花落下了,它们真的是相约一起落的,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这让我想起集体自杀,确实很悲壮,很有勇气,值得一看。不知道日本的樱花落了没有,日本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看落花呢,还说那是最美丽的,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葬花的林黛玉,觉得那才是怜花之人。
伸手接过飘落的一瓣樱花,放在鼻下闻着,是有一种归土的气息,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做花泥,真是有个性。
“张漠君什么时候喜欢樱花了?”樱子淡淡地笑着。
将花瓣轻轻揉碎:“联系上你哥哥没有?”
“没有,”樱子阴下了脸:“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不会有事的,”我安慰着樱子:“这些樱花我是为你而种,喜欢吗?”
“喜欢,谢谢你。”樱子敷衍着,她的心神早不在这里,可怜的女孩子。
日本突然流行起感冒来,我心一跳,难道鬼冢正义的计划进行了,我心惴惴的,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尽量地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
突然接到曲扬波电话,说他得了绝症被隔离了,说得可怜兮兮的,好象要死了一样。
我心一动,问道:“你最近去过日本没有?”
听曲扬波语气有些沉重:“去过,玩了一个日本明星,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打死我也不去。”
“最近日本流行感冒,你是不是也是感冒啊?”我问道。
“是啊,流眼泪,流鼻涕,什么药也不管用,听说日本很多人也被隔离了。”手机里传来曲扬波擤鼻涕的声音。
“算了,”我心一软,曲扬波在生病的时候还能想到我,我就发发慈悲吧,说道:“我药厂刚出了一种新药,可能有用,我马上寄过来,你试试吧。”
“你有把握?”听曲扬波声音有了几分力度。
“信我者永生,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断然道。
“那寄过来试试。”
“好吧,不过用药后你要每天打电话来说一声。”我嘱咐道。
“知道,多寄一些,我保镖也是这模样。”曲扬波看来还真有些信我。
根据曲扬波的情况,于兰和于志成终于确定下来那正是鬼冢正义散波的病毒,这个鬼冢正义,他还真下得了手。
一个星期后,事情终于明朗化,病毒大面积爆发,特别是日本东京这个人口高度密集的地方,可怜的日本人。
在网页上看着新闻,樱子泪流满面,那些受到病毒侵蚀的,都是她的同胞啊,而下手的,就是她的哥哥,为了他爷爷交待的复仇,他真的做出了这人神共愤的事来,他的仇恨来自于天皇,传说中天照大神的后人,不是他的同胞啊。日本全部的机场已经封闭,在新闻报道中已经有人死亡。
“你不用伤心,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哥哥偷去的病毒。”我劝解道。
于志成却一点也不解风情,斩钉截铁道:“肯定是。”
樱子哭得更加伤心,我怒目瞪了于志成一眼,于志成笑笑:“这种病毒其实根本不会死人,只会大面积传染,死了的人一定是用药不当造成的,庸医害人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那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既然不会死人,还让我担心了一年,一年,你知道我身上要死多少细胞?”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又没在人身上试过,难免有错差。死人的最大原因是恐慌,你看,还不是引起恐慌的,他们的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在大众的心目中,这病毒一定会死人的,事实上是死人了,虽然跟病毒没关系。”于志成怎么看都象恐怖分子,我竟有些害怕的感觉,但听他说那病毒不能置人于死地,心中又有些不甘,手中没有重量级的东西没有安全感啊,我们这根本就是在玩玩具枪,只是别人把它当真枪罢了。
“那你救救他们。”樱子看着于志成。
“可这是你哥哥的计划?”于志成竟然犹豫,好象跟鬼冢串通好了一样,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被他骗了。
“国内也已经有人传染,看到别人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于志成终于说出句人话来。
把樱子打发了去休息,三人立时开了会。
“怎么办?”我问他们。
“趁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应该快些赚一笔,迟了我怕来不及。”于兰毫不犹豫道。
“对,反正这事不是我们干的,这钱赚得心安理得。”于志成傲然道。
“你们真冷血,这种钱也赚。”我有些愤怒,我们应该无偿地帮助人的,我可是Y市慈善总会的监事,自封的慈善家,全省人民评选出来的省十大杰出青年啊。
头上马上挨了于兰一下:“没出息。”
“好了,小兰马上组织大批量生产解药,志成马上飞到首都去,那儿感染的人相对多些,对国人,无偿未尝不可,但本钱总要收回来的,如果政府买单,我建议还是赚一笔。”我感觉自己很卑鄙,连国人的钱也赚,不过到时再捐出去也是一样的,还能买个好名声,这生意不错,我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很地道的生意人。
事情如我预料的发展一样,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的名气很快出名了,我公司出的Y-1号针剂是当前世界上唯一的一种这种病毒有有效抑制效果的针剂,通过注射,瞬间增强感染者的免疫力,调动自身的免疫力起到杀死病毒的作用。本来还有其他解药的,但我怕有心人通过解药怀疑到我,才决定启用于兰的成果,这跟病毒一点关系都没有。于兰不愧是人类免疫学的权威,等晚上我再给她颁发一个张漠奖,这可是比什么贝尔奖还要强的奖项,她一定要拿的,至今为止,只有少数的几个女同胞拿到过张漠奖,于兰也拿过,多拿一个我想她是不会在乎的。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空前地忙碌起来,这可是最佳的赚钱机器。国内的疫情已很快控制起来,没有死人,这是我最大的欣慰,不然我可是罪孽深重,对不起国人。
Y市国际联合制药有限公司董事会执行主席刘天出名了,在我的刻意要求下,刘天被摆在了前台,成了世界名人,而原W县药厂的厂长时常运,现在是专家组组长的,也没能躲过,甚至比刘天更出风头,Y-1号针剂,是时常运带领有关人员完成的,理论上说是任何病毒的克星,虽然所谓的成家组只有时常运一人成为名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们想不出名都难,想来这是刘天和时常运做梦都没有想过的,我却躲在暗处偷笑,还是做实际的掌控人实在,要玩,就玩阴的。
世界各地的药品采购团蜂拥而来,没疫情的国家也来买药,看来防患与未然的思想是世界一致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病毒会引起全世界的恐慌,而始作俑者就是我,我要是不资助于志成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或者能延迟许多年发生,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和于志成都被鬼冢正义利用了,现在,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补救。
作为执行主席,刘天发布了新闻讲话,表示对日本这个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要进行大力的帮助,帮助他们解除疫情,我们则会尽可能地限制成本,力求价格做到公道,便宜。针剂只要两千美元一支,感染者根据需要用个五六支也就差不多了,我要在没人醒悟前大赚一笔,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一个月后,日本方面宣布,日本著名的病理学家鬼冢正义研究出了疫苗,自此Y-1号针剂销量大减,我有些恨鬼冢,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宣布,他迟一天我就多一天的钱,我很恨自己,为什么把针剂的价格定这么低,定得太低了,我相信五千美元日本也会买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药厂的生产线早就满负荷运转,就缓缓吧。
之后竟然接到了鬼冢正义的电话,这鬼一样的家伙,竟然自己出现了,他游说我说日本股票大跌,想和我合作调动资金到日本买股票,我有些心动,马上召开三人核心会。会议决定启用刚赚来的美元中的十亿去投机,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们再一次地相信了鬼冢正义。在我心目中日本虽然极其卑劣,但他们确实有让人值得学习的地方,他们最拿手的是善于向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学习,我相信股票必然是会上涨的,除非再来一场病毒灾难,或扔个原子弹什么的玩玩,想他们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最让我不爽的,是我辛辛苦苦卖药赚的钱和日本遭受的损失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要是能倒一下就好了。看来靠单纯的病毒还不行,真要搞他们的话,一定要有重磅的才行。我刚才忘了问鬼冢,要是他喜欢,我会说动于志成再送他些新的改良病毒的。我觉得自己很恶毒,为了钱连这种念头也有,日本可是我国政府说的一衣带水,永世友好的国家啊,我暗暗笑着,日本确实好,他们算得上是有钱的国家,我赚有钱人的钱,挺不错的,想起和于兰以前搞的那个不成熟的爱死病计划,那才真的叫赚钱,比起现在空闲多了,赚的钱还不是差不多,什么时候到日本去赚有钱的爱死病人的钱,那一定很过瘾,我觉得我是赚钱奇才,当然,关键是手上要有料。
“赚这么多钱不知道有什么用?”于兰有些发愁。
“照这样下去,离世界首富不远了。”我一脸的贪婪,我又创造了一个神话,这次可是拜鬼冢所赐,真想跟鬼冢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家伙好好谈谈。
“钱多了肯定有用,你们慢慢想吧。”于志成倒有些坦然。
“我们钱还不多,”我想到了一个大问题:“我们这些钱能买几架太空飞机,能买几艘航空母舰?”
“对,其时我们还很穷。”于兰有些沮丧。
“不用泄气,我相信未来的战争是生化武器的战争,病毒一出,谁与争锋。”对自己的高瞻远瞩,我觉得我很伟大,我觉得我就是时代的巨人,这种感觉真好。
“得了吧,还远呢,我们日子还要照过,我现在肚子饿了,我们吃病毒吧。”于志成打击我道。
我大笑:“好啊,就吃病毒吧,你什么时候学会幽默了。”
“你那学的,大哥。”于志成站起:“我去陪樱子了。”
“快滚。”我笑着恶狠狠骂道。
“说真的,今天我很高兴。”于志成大笑着走出了我办公室。
反锁了门,把于兰按在沙发上一阵痛吻:“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于兰享受着我的爱抚:“你说,鬼冢的目的只有这个吗?”
我手停顿了下来,鬼冢的计划绝不会这么简单,他想成为名人?好象没必要犯这个险的,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国人开刀,这点我比不过他,不过我可以看不起他,那么他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什么呢?难道是钱?我眼睛一亮:“对,是钱,他名声有了,一定很想搞钱,而我们,就是给他下蛋的那只鸡。”
“别说得这么难听,要当鸡你自己去当好了。”于兰反驳道。
“你凶什么,我们在研究正事。”狠狠在于兰胸前捏了一把,正色道。
“要死你。”在于兰拳打脚踢中,艰难地与她合为一体。
和于兰赤身裸体地躺在沙发上:“你说,你们搞的病毒有没有可以马上致人死命的?”
“有,”于兰抚摸着我的肌肤:“你想试试?”
“不想,有就好,这样有底气,这个钱真是好赚,科学技术不愧为是第一生产力,厉害,厉害啊。”我由衷道。
“你还在想钱啊?”于兰有些不悦。
“是啊,我们的钱太少,和个人相比是大数目,可是和一个国家比,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神色一黯,为什么我这么贪心?
“知足吧你,”于兰在我肩上咬了一口:“你有钱,又有这么多女人,你还想怎样?”
“我,”抚着于兰咬的牙印:“可是我不快乐,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日子,虽然刺激,但总不是味,不知什么时候我能象封建社会的皇帝一样,名正言顺地来个三宫六院,那才是帝皇般的日子。”
“去死吧你。”于兰猛地把我推下沙发,看着我的狼狈样笑着拿起她的衣裤朝卫生间走去。
站起身来,想想自己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口没遮拦呢,男人有钱就变坏,实质上我早就变坏了,从喜欢上朝霞开始。不知道于志成会变得怎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这么花心呢?到目前为止,好象还没有这种迹象。
于兰道貌岸然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警惕地对我道:“你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你老婆。”上次的事她显然记忆犹新。
我打开监视器,看了看,开玩笑道:“不会有人的,啊!她真的在。”
“是嘛!”于兰脸色大变,朝监控看来:“骗鬼啊你。”
不一会儿,于兰惊叫道:“她真的来了!”
“想骗回去啊!”忍不住看了监控一眼,竟然是真的,妻正朝办公室走来。
忙将皮沙发抚平,将上面的几根体毛扔进垃圾桶,把门虚掩了,关了监控,坐在了办公椅上,于兰则坐在沙发上,我们装着谈公事。
响起敲门声,我微笑道:“请进。”
十九、谎言
妻进了来,看了于兰一眼,淡笑道:“小兰在这里啊。”
“桑陌姐,看到你真是难得。”于兰俏皮地笑着,完全没了刚才那惹人的淫荡样子。
“你们谈事情啊,我先等一下好了。”妻走入了里间。
“我走了,可不敢打扰你们。”于兰伸了伸舌头,跑了出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走过去不客气地把妻压在了床上。
“好了,别闹了,张大老板。”妻轻笑着把我推开。
“有事跟我说吗?”我笑着。
“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爸爸想办一个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想看看你们慈善总会能不能帮他一下。”妻看着我。
“你来说我怎么会不答应呢,叫他来拿钱吧。”难得卖妻的人情,我很痛快地答应着。
“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妻有些不悦:“我只是卖一个人情给我同学,他爸爸以前是被学校开除的老师,这事你还是先看看,不要急着答应。”
“那好啊,你叫他来找我好了,对心理学我可要好好学学。”我笑着,不知道妻所说的人懂多少心理学,我要好好学学,对这门高深的课程我有心得,但到底没有系统学过,学好了对付起妻来,我相信更会游刃有余,说不定我真的有一天能亨齐人之福。
下午时妻带着个人来找我,就是要办未成年学生心理恢复中心的那个人,看着他我觉得很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就是陶老师。”妻介绍道。
“陶老师?”我这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高中时跟我说为什么要读好书的班主任陶子山陶老师。
“你好,张院长。”陶老师微笑着看着我。
“陶老师,我可是你学生,太见外了。”我忙和蔼地拉着老师的手让他坐了,想当年他对我不错。
“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我笑着,妻已经泡了一杯茶过来:“原来是你老师啊,我这不是瞎忙乎吗,我走了,你们谈。”妻出了去。
“你真的发财娶美女了?”陶老师看着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