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段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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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段誉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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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在意这些身份,所谓君子之交淡入水,我就还称您皇上,您也称我公子如何?”
段誉这些话本是荒唐之极,可也的确解了段世行的尴尬,未等段世行反驳,段誉又道:“皇上,我这次从中原来大理只是有些俗事,并非来认祖归宗,也只因路上银两遗失了,才出了这么多变故,所以请皇上不要多想,就当我是个中原来的客人如何?”
段世行听了这话反而更是不好意思,朱九变也是觉得惭愧,原来此人并非为这皇位而来,不禁对这清秀公子起了好感。段世行说道:“这怎么使得……”
段誉听着就觉得头大,忙打断说道:“皇上,现在天色以晚,可否容我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段誉自从来到这世界就未曾休息过,如不是在酒楼吃了点酒菜,恐怕早饿昏了。
其实这也都是段誉自己的感觉,凭着段誉这身功力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能怎样,可段誉只是在危急时才想起自己有这一身功夫,平日里就只当自己是个凡人,所以到了吃饭的时间若是不吃饭他就觉得腹中饥饿,到了休息时如若不休息,他也觉得好像倦乏。
“哦,你看我,高兴得忘了时辰,九变,快给段……段公子安排住处。”段世行连忙道。“是,皇上,段……段公子,请随我来。”段誉跟着朱九变去了。
段世行看着段誉的潇洒背影,心下想道:“也许我是时候该追随父皇左右了”。

第七章 天龙古寺
“段公子好棋力,九变甘拜下风!”
不知不觉中,段誉已在这皇宫住了半月有余,段世行尚有政事处理,没有办法常来和他谈天说地,便让朱九变时刻陪着他观花赏月,抑或是以棋论友,日子过得是自在得很。不过段誉怎么也不和段世行兄弟相称,更是不肯认祖归宗,所以段世行和朱九变只能称他为“段公子”。
“呵呵,朱兄承让。”论棋道,也许此时天下也没几个人是段誉的对手,段誉的棋力虽不敢说震古烁今,但绝对已是深不可测!而朱九变虽聪明多智,可论棋力也只能算是登堂入室。段誉放下手中棋子,信步走出所在的凉亭,望着清澈可见底的湖水,半响沉吟到: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咦,段公子这首‘唐多令’何以如此凄婉?”话一出口,朱九变就知失言,果见段誉神色黯然,正是思念起生死未明的语嫣来。
这半月来,王语嫣的画像可算是贴遍了大理,大理朝廷为了寻她也是把整国找了个翻天覆地。那日段誉醒来便找到段世行,求其帮忙寻找走散的妻子,并给了他一副王语嫣的画像。也许是思念过极,那画像画得竟比王语嫣本人还要美上三分。段世行见了直以为仙人,心下寻思“我这不知是兄弟还是叔父的亲戚当真好福气,怎么我这个不知是弟妹还是婶母的女子如此美丽!?”
段誉交代的事情段世行当然没话说,着手下立刻去办。可半月有余,却是连个线索也没有,求财作假的倒是有几个,气的段誉差点吐血,都让段世行打了出去。
“段公子,您福源深厚,令夫人的消息虽然还没见到,可想必不会有事情。”这番话说了后朱九变直想打自己嘴巴,自己真是自找,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了也罢,却又怎么说的如此没有底气!的确,动了全国之力寻一个人寻了半月,现在也没有消息,任谁也是没有底气。
段誉倒是没有在意,收拾起心情,问道:“朱兄,现在大理是否还有一座‘天龙寺’?”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
段誉和段世行骑马并行,朱九变随后,还有几个随从,一行不过数人。原来那日段世行得知段誉想去天龙寺朝拜,心下想这正是让段誉认祖归宗的好机会,就随着跟来,并未声张。
到了寺门口,知客僧认得是皇上来了,连忙引进寺内。这时天龙寺的方丈法号“定尘”,算起来却是段世行的正牌叔父,但既然出了家,也不讲究那些俗礼,一个称“皇上”,一个称“大师”,就在寺中的一个后殿坐下了。
段誉看了一路,就觉得这天龙古寺当得这一个“古”字,一百多年过去,竟没有分毫变化,只是几个大殿显得新了些,想来是翻新过。段誉看着这里得一切,有了久违的亲切,心情也不禁大好。
这时段世行也和那定尘大师说了段誉之事,听得这和尚口中连道“善哉,善哉,善缘,善缘。”段誉此时倒来了兴致,接口道:“请问大师,何谓‘善缘’?”
“久旱逢露是善缘,他乡遇故是善缘,至亲相逢是善缘,施主你也是善缘。”
“久旱逢露又逢川,他乡遇故未必真,至亲相逢终须别,施主缘份尚不深。”段誉抢道。
“这……”这话抢的定尘无语。定尘沉思了一下又道:“善缘出于善人,终于善人,人若向善,则心如止水,便无妨逢露逢川。道家也有云‘上善若水’,讲的也是如此。”定尘并不服输,一番话从佛家扯到了道家。
段誉又笑道:“何谓‘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惟不争,故无尤。”却是朱九变道,说的正是老子《道德经》上的原文。
定尘大师接道:“万物皆好清而恶浊,好上而恶下;水则处物以清,自处以浊,待物以上,自待以下;圣人之性,一同水之性。”
段誉道:“水中无物自清,水中有物即浊,如物轻则待上,如物重则待下,圣人之性如若水,天下乱已,和尚之性如若水,怎能悟道参禅?又何来上善若水?”老子的一番话被段誉支解,不论善,只论水,当真让定尘驳无可驳!旁边的段世行和朱九变听了只觉得段誉是对的,老子却是错的,不禁点头。段誉却“噗哧”一笑。
定尘大师低头合眼默默想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满眼笑意,对段誉说:“段施主大才,贫僧自叹不如。”
“定尘定尘,应是注定出尘,怎还在意尘间得失?”段誉神色严肃。
定尘听了站起,向段誉失了一礼:“贫僧受教了。”段誉忙起身还礼,说:“小子顽劣,还请大师海涵。”定尘不在意的一笑,又说:“如是一灯和尚在此,定会与公子谈的投机。”
原来这一灯不是在天龙寺出家,只是自取法号一灯,与定尘并无师兄弟关系,平日相交也只以友论。“哦,这一灯大师又是什么人?”段誉奇道。
“咦,段公子不知南帝北丐?”朱九变奇道。“哦,在下从未涉及江湖,今次也来大理也是第一遭出行,所以不知。”段誉说着,心下却想:“什么南帝北丐,公子我只知道北乔峰南慕容,难道比我大哥还厉害不成?”
那一灯和尚自是传说中天下五绝之一的南帝,却更是段世行的父亲,段世行就把一灯的生平说与段誉听,顺带讲了一些武林中的事。段誉这才对现在的江湖有所了解,五绝之中他却只对那东邪感到有些兴趣,认为那人才是真正的不世奇才,性格也还勉强能接受,就从此有了去见识一下此人才华的想法。

第八章 六脉神剑
几人又说一些让段誉觉着甚是没有意思的话,段世行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段誉说道:“段公子,你来大理的时日已经不短了,今天定尘大师也在,我只有一句话想讲。”旁边朱九变听了不禁色变,刚要说话,却被段世行拦住。定尘也隐约明白什么,没有说话。段誉却不在乎道:“皇上请讲无妨。” 段世行道:“好,段公子痛快,那我就直说,本皇已经决定退位去追随皇父左右,还望公子成全。”
你退位又干我何事……段誉想到这里大惊道:“万万不可!”话出口后,段世行和定尘惊讶不已,朱九变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段世行道:“公子……”
“绝对不可!”段誉说的斩钉截铁。前世已经受了这皇位拖累,要让段誉再来一次,他是宁死也不会答应!段世行倒也不是虚情假意,只是劳累了这么多年,也想休息了,可这段誉对这皇位竟然一点也不动心,不禁大出意料。
定尘却是赞赏的看着这实际上比他大了何止一辈岁数的年轻人。段誉又道:“段誉心性顽劣,只想尽早找到妻子,一起游山玩水又或隐居在世外桃源,岂不快哉?又怎能被这皇位拖累?再说皇上雄才大略,把整个大理治理的如此之好,如若换成是我,百姓定然吃不上饭了!”
段世行听了段誉所言觉得忠恳,再想了一想,此事还真是不能儿戏,毕竟这还关系到大理数万子民的生活与安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朱九变却在旁边想道:“段公子品性如此高尚,我却想这么多,当真是不应该。”而旁边的定尘和尚却也在想:“这位段施主年纪如此之轻,禅理如此深厚,想不到品性也如此之高,真是英雄少年,可惜,如若一心向佛那定然是位得道高僧!”
段誉看脱了一险,不敢再多说话,四人就沉默下来。
朱九变看这气氛沉闷,随口说道:“那日初见公子知道公子武艺高强,不知是否也师承祖上?”他这一问到把众人的心思都提了起来,段世行是因为好奇,那定尘和尚是因为段誉一进门时他便仔细瞧过,但以他的功力却看不出段誉的深潜,不禁侧目。此时朱九变一提,三人顿时都看着段誉。
段誉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下不显出点东西是过不了关了,就说道:“在下武学修为甚浅,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众位指教就不必了,小子就献下丑,当是一娱众乐。”三人听了不禁气结,什么叫“不必指教”,什么又是“一娱众乐”啊?但马上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段誉说罢随手向旁边的梁柱点了一指,一道剑气破空而去,在那梁柱上留下三寸深的小孔,孔内竟飘出些许白烟。
“一阳指!” 段世行和朱九变齐声道。一阳指是段氏绝技,段世行当然会,朱九变因为是朱子柳的儿子,也受其父真传,可是二人却都没有那样的功力,都只练到破金碎玉,并不能发出指气,更别说隔空伤人。而段誉这一手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段誉含笑不语,那定尘和尚却低头想了半盏茶的时间,又看了那被段誉隔空点的梁柱,缓缓说道:“六脉神剑?”段誉没想到这老和尚有如此见识,也大为惊讶!
他本是看到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好像差不多,但自己也不会一阳指,就发了道剑气想让众人以为是一阳指糊弄过去。可哪知自己还掌握不好力度,一不小心弄了那么一个大洞,还被那老和尚看出了功夫数路,段誉心道自己还真是失败。
这也不能怪段誉,定尘和尚能看出是六脉神剑并不出奇,要知道六脉神剑和一阳指本是同出一脉,要修练六脉神剑者必以一阳指作为基础,当然,段誉是唯一的例外。两者练到顶峰虽都可以隔空伤人,但一阳指靠的是至刚至阳的内力运于指上,发出的是指力,而六脉神剑却是真气在六脉中按照一定路线运行,在体内凝聚成形,或刚或柔,发出的正是剑气。定尘和尚武功修为虽远不如段誉,可也甚高,又知道自己祖上有这么一门绝学,看出两者不同也不意外。
段世行听了定尘的话,又看段誉没有出言反对,心里大惊,六脉神剑他是知道的,祖上也确有人练成过,但六脉神剑剑谱已经失去多年,如今在段誉手上重现,他如何不惊。朱九变不知道六脉神剑,反而不觉得什么,只是明白这段誉功力深不可测,可能十个他齐上也不是对手。
定尘见段誉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时谁也没问这六脉神剑的来历,段誉也不说话。定尘忽然道:“段施主,贫僧虽已出家不问俗事,但这件事关系到大理段氏一脉兴衰,贫僧就有个不情之请。”段誉心下道“既然失传了近两百年的武功也被你看出来,算佩服你,什么不情之请我也答应了。”口中却说:“大师但说无妨。”
段世行听着关于段氏一脉,那自己也没有发言权了,虽然自己是皇上,但关系到段氏家族,自然是这叔父说了算。定尘斟酌了一会,说道:“《六脉神剑经》是段氏失传的绝学,既然段施主可以重现此绝技,又是段氏家族的人,可否留下剑谱,供后世的有缘人参详?”
段誉听了觉得这是应该的,自己不可能永远在大理,留下了剑谱供段氏族人修习,也算是为段氏的振兴出了一番力。于是答应下来,段世行和定尘自是大喜。自此,六脉神剑又重回大理段氏手中,至于以后是否还有有缘人习得此神功,闯出另一番天地,我们不得而知。
出了天龙寺时天色已暗,段誉回望去,夕阳照耀下,这古老寺庙显得说不出的萧索,段誉心道:“若是找不到语嫣,莫非我也要在此终老?”

第二卷 涉世
第一章 赤练仙子
“这位客官,请里面坐!”
“恩,小二哥,给我上一壶好酒,再来几碟清淡小菜。”说话的人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正是段誉。
段誉在那日离开天龙寺后,又在大理皇宫住了月余,始终没有语嫣消息,便整日借酒消愁,看得段世行和朱九变神色黯然,却也不好相劝。终有一日,段誉清醒过来,知道即使是语嫣真的去了,自己也不应这样颓唐荒废,何况现在还不能断定语嫣到底如何。于是下了决心要去中原走一趟,一是寻找语嫣下落,二是看看现在中原的风情,宽慰一下自己的失落情怀。
段誉找到段世行说了这般想法,段世行自然没有二话,马上要去安排人手护卫与段誉,却被段誉拦下,只说自己想一个人走走,又叮嘱段世行帮忙继续寻找语嫣。段世行始终放心不下,便送了段誉足够银两和一块刻着“段”字的金腰牌,以备段誉遇到麻烦时打出段家的字号,江湖小事自能打发。段誉谢过,才告别了这颇够意气的不知几代玄孙。
一路上游山玩水,段誉心情逐渐放开,这几日脸上也见了笑容。今日来到扬州城,感叹了一番扬州的繁华,便寻了一处酒家坐下。
不一时,酒菜上到。小菜确是足够清淡,竟见不到一点油星,段誉本不是无肉不欢之人,倒也吃着清爽,那酒却是自家酿的米酒,足够香醇。
段誉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直到腹中,甚是温和惬意,不禁叹了一声:“好酒!”但心中却在琢磨,自己这些时日怎么越来越喜好这杯中之物?每日三餐,必以酒辅肴,只差如武夫一般豪饮,这也算自己到这世界以来的第一个变化吧……转而又想起前世在无锡松鹤楼与义兄萧峰斗酒之事,很是为自己那时勉强做出的“豪爽”感到可笑,随即接连饮了数杯,算是重温一下昔日的情怀。
段誉正在这里自斟自饮,却听酒家的一个角落传来争执声,随便望去,只见一身着杏黄道袍的美貌道姑,正在训斥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姑娘。
依着段誉的性子,本是不会在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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