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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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三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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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内屋,悯枝与红玉年幼,被吓得一直埋怨两位姐姐,芳竹与珠芸虽不说话,做事儿却丝毫不乱方寸,在修德堂呆到申时,芳竹说映臻还有一剂药没吃,平修不愿映臻走,两人不舍拉了许久,映臻才恋恋不舍得离开,看着平修那张蜡黄的小脸,映臻知道,她不等再等了,她多等一日,都是再用平修的命做赌。

    主仆人从修德堂回沉仪园的上,有玩笑饮酒的声音从外府传来,隐隐能听见贺老爷的豪迈大笑,似乎有一位姓韩的宾客,很是年轻,一直称呼贺老爷为师伯。她记忆中沂南城的韩家与贺家不同,韩家从政亦从商,祖上立下过规矩,长房从政,二房从商,长房常年都在京中,仕途也曾腾达,长房幼女还做过曾是定武帝的贤妃,只是这一代落败许多,没了那时的风光。反而沂南城的二房行事稳准,生意越做越大。她死之前,韩家已是的沂南城与贺家齐名的大户,韩家二房长名为韩靖宇,她只在病前见过一次,是个玲珑剔透,做事儿稳重,心思却活络的人。原没有严家为她说下的婚事,贺老爷本想把她嫁给韩靖宇,要两家联手,可是这位韩公一心痴恋姨娘家的表妹,她十六那年,就娶妻大婚,之后沂南城都传,他夫妻二人是和睦。

    贺映臻想不到,以自己前世的心性,没有严家说定的婚事,被贺老爷说给韩靖宇,怕是她和哪位韩公都不会好受。

    穿过廊桥,走过花园,回到沉仪园,芳竹为她换了便衣,悯枝端了洗脸水来让她净面,料理得当,厨房的婆来禀,说是药已经温好,问问小姐晚上想吃些什么。

    贺家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多是留在自己的小厨房,贺老爷用主厨房,贺映臻和贺平修院里都有小厨房,厨房的婆每日去大厨房拿食材,日一次,外庄有送上来的新鲜瓜果,总管贺忠会派人送来,因为婆是下等的女婢,按理只能粗使,所以在主跟前原没有丫鬟地位来得高。基本都不进内屋的。

    悯枝掀帘来问映臻吃什么,晌午在平修哪里尽是鱼肉,久病的人本不能这样油腻,她单点几个素菜吃的也不多,晚上本无胃口,芳竹却劝说吃药不能空着肠胃,映臻便要悯枝端些粥和小菜来,贺家在外风光,日却是精打细算,除了主厨房,个屋里的小厨房每日花费不得超过五。若私下宴客,依照客人的身份,总管贺忠会命人加菜。二屋屋原本也按照这规矩,但二屋自从林氏当家,便不在这样,房也就走走样,私下总贴补厨房银钱,独大房这里仍旧依规矩。

    悯枝去端药,坐在铜镜前,贺映臻看着她面上的伤口,额角的位置一道粉红的伤疤延到鬓角,那疤痕和前世她留在贺映珠脸上的一模一样,却没想到重生之后这道疤到了她的脸上。

    见她看着疤痕发呆,芳竹把调好的珍珠与牛乳端了过来,玉碗中,珠粉只有不多,被盛珠贝雕成的勺里。

    知道她担心什么,芳竹上前为她宽心:“小姐,李大夫说了,这疤痕可以消除的,小姐就不要担心了,况且以小姐的才貌,日后到了新姑爷家,足以以德服众人。”

    以德服人在豪门世家就是大大的笑话,母亲不贤德吗,到头来又怎样,嫁入豪门世家容貌家世本就是最好的敲门砖,若这疤痕不去,她日后的必会艰难许多。

    半靠在床榻上,芳竹撩起她额间的发,冰冷的珍珠膏被小心的敷在伤口上,闻着那丝丝的奶味,映臻道:“今日你跟着珠芸去了哪儿。”

    净手为她慢慢按摩,芳竹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珠芸真的有难事儿,今日我跟她出了修德堂,她便一直往南边走……。”

    芳竹话未说完,映臻惊讶地道:“她出府了?”

    贺家有大小门四个,正门历来不准丫鬟走,东西又有侍从看守,只有南门每日有宅外的人来送柴火蔬菜,看管松,若是与厨房管事的好,说句话就能出去,只是身为贺家的婢女,若没有主的令,贸然出府,被人发现,总传不出什么好话,苟且之事传的最多。

    。。。

 ;。。。 ; ;    第十一章与姨娘斗法

    人进了沉仪园后,园内,贺平修的乳母楼氏正在扫被,见贺映臻来,楼氏上前福了福身道:“大小姐来了,少爷可是一直念着大小姐呢。”

    “平修这几日可好些了。”楼氏不比修德堂那些丫头,被谁许些小恩小惠就能拉拢,楼氏从平修出生就照料他,每日除给自己的孩吃一回奶,剩下的时辰都是修德堂照料平修,所以相比自己的儿,楼氏更疼平修。

    “还是老样,只是这些日喝药倒是乖,精神也是不错。”

    楼氏陪着映臻进屋,屋内,珠芸和红玉守着贺平修,似乎比那日又弱了些,平修半靠在榻上,见映臻来,黯然的脸上,眸中绽出一抹光,他即刻下榻,才要往映臻这里跑,脚下就是一个踉跄,幸好珠芸眼疾手快,把他护到怀里。

    映臻见状急忙上前,从珠芸怀里接过平修道:“怎么了,修儿和姐姐说,摔倒哪儿没有。”

    小孩的脸上苍白无色,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黝黑,窝在映臻怀里,平修道:“姐姐,那都没摔到,姐姐病好了吗,怎么这些日都不来看我。”

    把平修抱着放回榻上,映臻道:“姐姐好了,等平修好了,姐姐带你去外面的庄上骑马,摘瓜果,若再好一些,姐姐带你下苏杭游湖。好不好。”

    “真的?”

    扶着他枯黄的头发,映臻只可怜平修,本是最为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被关在屋中,别说外面的风景,只说贺家大宅,他又瞧见了多少,拉起平修的手,两只手对在一起,映臻道:“你若不信,咱们击掌为誓。”

    随着清脆的声响,平修脸上扬起笑容。映臻见他高兴也是欣慰,要悯枝与红玉出去玩,芳竹和珠芸留在屋里描花样,她拉了平修坐在榻上看书,一上午的光景去的很快,晌午前后,平修吃不下,映臻为陪他留在修德堂用了午饭,饭后,看着平修喝了药,又哄他午睡。

    晌午过一点点,秋日的光正烈。手放在平修身上,眯着眼睛的映臻就听到微微的声响,睁开眼,就见珠芸正小心离开不知往那里去。

    趴在床榻边上陪着贺映臻的芳竹也听到声响,见是珠芸,她抬头看了映臻一眼,映臻小声道:“跟上,她这时候贸然出去,必然是有大事儿。”

    “是。”

    芳竹起身,映臻道:“小心些,万事不要勉强。”

    温温一笑,点了点头,芳竹小心离开。

    那个晌午,悯枝和红玉闹得累了,早睡了过去,映臻哄着平修却毫无睡意,过了足足半个时辰,修德堂外传来声响,以为是芳竹,映臻从平修怀中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走到门前。那日知道珠芸来过之后,映臻就等着芳竹把她找来,可珠芸似乎刻意躲避,不论芳竹寻什么理由,她都有法推脱。倒让贺映臻有些拿不定她是什么心思。

    门自外面打开,正房的光下,就见一身的朱红,头戴金枝玉钗,额上的发被料理的整齐漂亮,贺氏站在门口,见是映臻开门,两人都是一愣。

    贺氏晌午前就知道贺映臻来了修德堂,本是想来看看,可贺老爷在外府却设了宴,席面宴酒马虎不得,她出自严家,原本就是长房夫人手下一等一的婢女,在严家见这样的事情多了,里里外外总了几分,所以自跟着严氏嫁进来,她就开始打点这些,十几年从未要贺老爷挑出过半点毛病,这也是为何贺老爷宠她与贺家一并看高她的原因。

    微微一笑,老辣的贺氏开口:“怎么好叫大小姐来开门,我有日没去小姐哪儿了,小姐病好了,就来看平修。。”

    “多谢姨娘关心,映臻好多了,在沉仪园躺了几日,一直想着平修,就来了,姨娘这时候来干嘛,映珠呢。”

    贺映臻的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贺氏道:“老爷前府中的宴才完,我想着平修这几日不好就来看卡,珠儿这几日陪着我娘家来的侄女,大小姐有时候也去玉兰院玩玩。”

    “那是自然,我从京中回来,祖母念着映珠,赏了她一对珊瑚的步摇,过几****给她送去。我也有好些年没见尔娟妹妹了,还是那样雅致漂亮吗?”贺映臻对徐尔娟的记忆不深,但这女孩常年跟着贺影珠,虽然看似老实,却有自己的心思,若不是贺氏能与她好处,她也不会放下身段,让贺映珠指使。

    盈盈一笑,贺氏边往内里走,边道:“让老夫人惦念了,尔娟不过贫贱家里出来的孩,雅致漂亮可不敢当。”贺氏边说边往屋里走,见屋中没有伺候的丫头,面上不觉不悦:“大小姐在这儿,屋里的丫头呢,怎么空留小姐少爷在屋里,越发没规矩了。”

    贺氏,连开内室的门,正屋都不见人,便怒气冲冲往院里去,她才出门,不知何时回来的珠芸从西厢走出来,她发丝洒在肩头,眸中仍是倦意,疾步上前,珠芸冲着贺氏和映臻福了福身道:“枝夫人。”

    推了推朱钗要落的鬓角,珠芸道:“大小姐醒了。少爷呢,少爷也行了吗?”

    “平修还睡着。”

    映臻话音才落,贺氏就厉声道:“要你照料少爷,你倒好,躲起来偷懒,少爷身单薄,若有个意外你如何像老爷交代。”

    颔低头,珠芸忙道:“枝夫人教训的是,是珠芸疏忽了,珠芸想着有映臻小姐陪着少爷,小姐又说人多难免吵闹,就叫我回屋,留了芳竹在小姐身边伺候。”

    映臻见珠芸在,却不见芳竹,唯恐她二人有了争吵,芳竹落了下风,才想找机会问个清楚,就听贺氏道:“芳竹在,芳竹在哪儿呢,你不在身前也就算了,红玉去了哪里,少爷的身是让你们这样马虎的吗?”

    贺氏正说着,听到声音的楼氏推醒了还睡着的红玉和悯枝,二人跌跌撞撞从东厢屋出来,见了贺氏急忙跪在地上。

    贺氏见珠芸,红玉,悯枝,独缺芳竹一个,唯恐她听了谁的命往那里去瞧见什么不能瞧的,正要开口问芳竹的下落,修德堂院门口就走进一个粉衣身影的女,不是芳竹又是谁。

    。。。

 ;。。。 ; ;    第十章呆萌男迷

    深秋,沉仪园内,秋景盎然,金黄的叶落了满地,自窗内向外看,一身锦缎褙上身是素色宽襦的悯枝正指挥着外府的婆们清理院里的落叶,芳竹从小厨房端了刚熬好的药出来,瞧见院里尘土飞扬,不觉嗔怪:“怎么这样脏,快别扫了,悯枝让人洒些水落落尘土气。”

    “是芳竹姐姐。你们没听见吗,先用水落了灰再扫,不交代就不会做事儿。”

    端着药进屋,见贺映臻站在窗前,芳竹笑道:“小姐瞧什么呢,才能下床,就一刻都不想在床上呆着。可是想去平修少爷哪里?”

    映臻病着这些日最挂念的就是贺平修,尤其是严氏来沉仪园时常与她说:“这些日,不知平修多乖,吃药再不哭闹。”平修若是哭闹,药撒掉一半,药效也会折损,而这样乖巧的喝药,与饮毒无疑。

    伸了个懒腰,躺了几天,面色不仅日渐红润,除了吃就是睡,原还消瘦的脸日渐圆润了起来,映臻道:“知我者唯有芳竹姐姐。”

    “小姐要去也行,先把药喝了。”

    贺映臻想着那一碗一碗的苦药就想皱眉头,前世她卧床六年,吃药都吃怕了,今生不仅逃不过,还有芳竹这铁将军一样的丫鬟看着。

    在芳竹跟前转了一个圈,映臻道:“你瞧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再说这药真是苦,我这辈都没喝过这么苦的药,从今儿起就断了吧。”

    根本不听她的话,芳竹把药碗往映臻跟前一方道:“小姐不用跟我费这些口舌,芳竹只知道,小姐的药还有剂,日之后李大夫说小姐痊愈,小姐才是痊愈。”

    撇了撇嘴,贺映臻是无奈:“好好,我喝还不成。真是上辈欠了你的。也不知道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

    皱着眉头大口饮尽碗里的苦药,她喝的痛苦,芳竹却是开心:“这才是我的好小姐。快吃块梅去去口中的苦味。”

    那日早上吃过药,芳竹端水要映臻沐浴更衣,又问她梳洗一番,少女换了一身藕粉色纱裙褙,搭配湖蓝内衣,衣角绣着大朵的牡丹和芍药,头饰则是金枝步摇,为怕她妆容素雅,芳竹在她额间画了细枝兰花钿。看着镜中的自己,贺映臻眼前尽是前生的光影,卧床六年,她从没像今日一样,好好看看自己,若非重生,她也不知道原自己也曾出落得这样漂亮。

    “芳竹,我美吗?”

    “美,小姐若是喜欢,日后我天天为小姐上妆。小姐,芳竹此生不求别的,只求小姐身康健,日后嫁个如意郎君就足够了。”

    如意郎君,前生的她被夫家算计,弄得含恨而死,不知这一世,还能不能预见前世的他,若是遇见,她真想问一句,为何,前生她还活着他就当她是个死人,若今生还有缘再嫁,她必要把他管的死死地,让贺映珠那样的狐媚再无可趁之机。想到贺映珠,坐在铜镜前的映臻道:“对了这些日,映珠在做什么。”

    用铜壶里的熏香为贺映臻熏衣,芳竹道前日里听玉兰院的人说,纸夫人本家的侄女来了,芳竹小姐这几日都陪着哪位表小姐。

    表小姐,贺氏不过是个奴婢,若非卢氏提拔,她父亲也活分,哪会有今时今日的一切,不过说起贺映珠哪位表妹,她倒是有几分印象,她前世卧病的时候,贺氏曾一手栽培那姑娘,原她也以为贺氏疼爱侄女,还是一次夜里乔氏守着她,因为沉仪园无人看管,也没有主来看,乔氏常喝醉了冲她发威,那时候她心性也淡,从不计较这些,记得一次夜里乔氏又是大醉回来,她听见开门声便幽幽睁开眼,问她去了哪儿。

    乔氏呵呵一笑,吐着酒气道:“小姐问了管什么用,老奴去找乐了,小姐想找,连床都下不得。”

    “你……咳咳。”

    见她气的大咳嗽,乔氏笑道:“我怎么了,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小姐都病成这样了,知道又能怎么样,您若想知道,老奴就给您说,今晚上是夫人院里设宴,奖励一众婆,席上尔瑶表小姐亲自给咱们满酒,给了咱们大大的面。小姐,老奴也不怕跟您说,夫人早当表小姐是女儿一样,就等着小姐出嫁,把表小姐一并送去做个填房夫人。到时候不论小姐身好不好,贺家也总有人在新姑爷身边,总不怕小姐死了,贺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狠狠的咳着,那张脸涨的通红,她好久都说不出话,乔氏则借着酒气沉沉睡去,虽她也因为那事儿介怀好久,只是前世,贺氏的戏做的好,她只当乔氏的那些话是酒话,从没当真。

    今日芳竹一说,贺映臻算算时间,当年的徐尔娟也是这时候来的。

    小心吩咐芳竹,找相熟的丫鬟打听玉兰苑的事情,贺映臻便带着的连个丫头,离开沉仪园,走到贺家花园,穿过廊桥,远远就看到一个白衣身影从宅那头的回廊走过,匆忙间,她只看到那人身材高挑纤细,手执纸扇,玉带间似挂着什么,随着步履,映出莹润的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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