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女三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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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三嫁-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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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碧绿长衫的韩家少爷韩明轩凑来窗前,瞧见跑远的马车后悬着的灯笼上写着的贺字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是谁家,你来沂南为了谁家?”

    玉手执酒杯,浓眉微挑,唇角上翘,男饶有兴致得道:“贺家?”

    。。。

 ;。。。 ; ;    第二章惨死

    芳竹搀着贺映臻走到树林外的南墙,贺家仆人带着几只猎犬追来,猎犬顺势扑到主仆二人身上,芳竹把映臻护在身下,任猎狗撕扯背上的肉,听着那声音,贺映臻悲鸣:“住手,给我住手。”

    听到那声,一直跟着她们的周氏提着一盏灯笼走过来,看着被狗咬奄奄一息的芳竹,周氏道:“贱婢,当年你偷小姐的珠链,夫人饶你一命把你送到庄上,你不念夫人的好也就罢了,到头来还反咬夫人一口。来人带小姐回去,这贱婢送到庄给她男人好好管教管教,再乱说话,就给我撕烂她的嘴。”

    拉住被丫鬟搀扶起的映臻,被小厮踩在脚下芳竹嘶喊:“小姐,我没胡说,你相信我,小姐。”

    “周氏,把她放了,我要芳竹同我一起回去。”

    “可是小姐,夫人那……。”

    推开的驾着她的家仆,细瘦的身体在这寒夜里抖得异常,踉跄着走上前拉起地上的芳竹,把她护在身后,卧床几年的贺映臻面色苍白,双眸却是不怒自威。侍从们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这位大小姐,虽病的要死,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终在周氏的点头下松手。

    那夜的贺家,初秋的冷风吹了整整半夜,带芳竹回沉仪园的上,贺映臻没了半点力气,却紧紧抓住身边仅剩忠心于她的芳竹,秉着一口气往回走,主仆二人走到贺映珠的玉兰院的时候停住脚步,相比清冷的沉仪园,这里喜庆多了,门口至内里的闺房,贴了一的喜字,顺着石板往里走,周氏才要阻拦,影臻便喝道:“滚开。”

    周氏从没见过病弱的大小姐这般冷厉,当下也没了主意,让开了。

    芳住和映臻走到贺映珠的窗外,内里还没睡下的映珠站在窗前,一身的凤冠霞帔映在窗上,看得屋外二人刺眼,周氏才要开口通报,就听屋里的贺映珠与身边的婆道:“李妈妈,我美吗?”

    “美,咱们小姐最漂亮了。”

    “比大姐呢?”

    窗上的影里,李妈妈为映珠整理着大婚时所穿得吉服:“大小姐都病的没了模样,沉仪园的乔氏都说跟鬼没了两样,怎么跟小姐比。”

    银铃般的笑声从屋内传来,映珠道:“那你说的他会喜欢我吗。”

    “小姐这么俏的模样,嫁过去就是长长房的新妇,新姑爷疼您还来不及。”

    拿起一只凤头钗插入云鬓,映珠叹了口气道:“可惜大姐还是不死。她不死,嫁过去,我总是代嫁,她先死,我就不用嫁过去还在她之下。也不知给乔氏的药,她加没加进大姐的药里,若不是你说怕人看出她被毒死,我早送她归西了。”

    一把捂住贺映珠的嘴,李氏四下看了看道:“小姐,可不敢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这屋里的除了你就是我,况且谁知道又怕什么,母亲是一家之主,母亲都默认的事儿,谁敢说,大姐的亲娘死了,弟弟也死了,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早死早超生,何苦这么耗着,拖累贺家。”

    那是前几日还趴在她怀里撒娇叫她大姐的妹妹,那是她视若同胞恨不得倾其所有关怀的映珠,她自问对他们姐弟无愧于心,可为何这世上她听到的事儿,她亲历的,都和今时今日的不同。

    一口气未曾提上来,贺映臻晕倒在芳竹怀中。随着窗外一声声的小姐,屋内穿着凤冠霞帔的贺映珠跑了出来,看到窗下晕在丫鬟怀里的贺映臻,她目瞪口呆,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才命周氏去通知母亲的。

    贺映臻再睁眼已经天将亮了,躺在那张卧病四年的床上,她双眸灰暗,还是乔氏见她睁眼道:“夫人,大小姐醒了。”

    穿着明蓝长衫,头戴翡翠朱环的贺氏走到病榻前,看着这位继女,眸中尽是温柔:“你身不好,怎么寒夜还四处走动,若是伤寒了,病情加重,我如何向亲家交代。”

    看着那张假仁慈的嘴脸,映臻冷笑:“母亲不就等着看我死,又何必做这样的戏给我看。芳竹呢,你把芳竹怎么了。”

    并不在乎她的话,贺氏道:“芳竹,也是糊涂,知道你身不好,还带你出去,我念她有孕,让庄的人把她接回去了,你好生养病,明日漂漂亮亮出嫁。”

    一把拉住要走的贺氏,映臻双眸通红:“你说,你把芳竹怎么了。”

    涂着丹寇的玉手,掰开她消瘦的十指,贺氏不悦:“一个贱婢,我能把她如何。你好生养病吧。”

    能为继女下毒,对个丫鬟能好到哪儿去,贺映臻怒火攻心冲着贺氏大叫:“毒妇,你这个毒妇,你……。”

    艰难下床,追着贺氏走到门口,随着乔妈妈掀开帘,贺映臻就瞧见,沉仪园的桂花树下,趴着已经断了气的芳竹,她浑身破烂,下身都是血,一旁站着拿着长鞭的小厮和贺映珠。

    见她出来,贺映珠扫她一眼走到贺氏身边道:“母亲,刚刚我听人叫您毒妇。是谁这么大胆,不知长幼尊卑,我替母亲教训教训她好不好。”

    懒得再做戏的贺氏道:“随你。”

    “乔氏,周氏,外面凉,把大姐送回去。”

    把贺映臻拖进屋里,两个妈将她丢在床上,贺氏摆了摆手,乔氏周氏退了下去,只剩贺映珠和贺氏的屋里,她怒视二人:“我,我瞎了眼睛,当你们是亲人。”

    “你才知道,告诉你,不仅你瞎了眼睛,就连你娘眼睛也瞎了,你以为你平修为什么会死,你以为你娘为什么会死,她们不死,哪有我们母女的出头之日,平晟怎么当贺家的大少爷,现在只剩你了,贺映臻,原母亲还说留着你,总怕死的绝,为外人留下话柄,可偏偏你这样不识时务。”

    “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贺玉枝,我母亲哪点对不起你。”

    手狠狠地打在映臻的脸上,贺氏一脸怒意:“你叫我什么,你敢在叫一遍。”

    “贺玉枝,你凭什么这么对母亲,对平修,凭什么。”

    “凭什么,那她凭什么生来就是卢家小姐,我就是下贱的丫头,凭什么共侍一夫,她生的女儿是嫡出长女大小姐,我生的女儿就是下贱的庶女,为了在贺家有那么一点点的地位,我费尽心思巴结她,为她我害死自己的孩儿,其实那是个女孩,我花了银才说是男胎,所以我流掉,你母亲愧疚,认我做妹妹,卢家也帮我父亲仕途。可我一点都不伤心,那时我就想好,我的孩儿死在我手上,你的孩儿也会死在我手上。可怜平修,那么聪明一个小人,死前都已经会背《弟规》,可命不好,偏偏生在贺家。你母亲也命薄,生下平修就不能再生,身也一日日的差,好在她死前还做了件好事儿,让老爷把我扶正,若是她早些死,不迟迟耗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或许就不会知道平修的事情,可她就是不死,所以她死那夜,伺候她的我把平修的事情告诉她。我跟她,平修的死的时候一直说疼,我却理都不理,任他疼了一整夜,隔日早上去为他盖被,身都凉了,你母亲被活活气死,死前都没闭眼。我如何为她盖眼皮都盖不上,最终找了细针用黑线为她把眼皮缝上,哈哈哈,我要她这一世遇人不淑淑,下一世还要做瞎。贺映臻你母亲可笑当我是一辈的姐妹,你更可笑,竟叫了我六年母亲。”

    眼前这个尘世突然变了模样,贺映臻仿佛能感到母亲生前的绝望,她们心善有错吗?她们出身好有错吗?凭什么,要她们经历这些,母死不瞑目,幼弟早亡,她认贼作母六年,芳竹也一尸两命。苍天为何如此待她贺映臻,而欠了她的,她又要经历几生几世才能从她们身上讨回来。

    她不信轮换转世再相遇,也怕忘了这一世杀母弑弟的仇,她只能用她已耗到油尽灯枯的身去搏一搏,咬着贝齿,半靠在床上的她聚集所有力气扑到站在床边的映珠身上,细瘦的手拔下她头上原本是母亲留给她陪嫁的凤头钗,尖锐的金钗照着那张脸狠狠戳下去,那一刻回神的贺氏一脚把她踹倒,钗在贺映珠的的额角留下深深一道血痕。

    被吓呆的映珠回神,恼羞成怒的她,捡起地上的金钗,骑在贺映臻身上,照着她的双眸刺去,随着剧痛,再看不见这世事肮脏贺映臻深深记住了映珠脸上那道痕,若有下辈,她一定会照着这道疤找到她,让欠了她的人挫骨扬灰,尸骨无存,永世不能超生。

    可人生有下辈吗,人生能重来吗,若能重来,她定不会再活的这样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定不会再卧榻多年,把寸寸光阴在沉仪园里耗光,她要高堂饮酒,策马西风,坐看云起,淡笑人间,活的潇潇洒洒,漂漂亮亮。

    。。。

 ;。。。 ; ;    第一章真相

    1。

    将入夜,沂南城北贺家亮了红灯笼,换了新纱的灯笼延到花园,远远看去,像是在这长夜将要醒来的一条蛟龙。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已经是后半夜了,听到声响的丫鬟走到门前,见到门外的小厮,瞪着杏眼嗔怒道:“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不怕吵了夫人。”

    “彩荷姐姐,不好,大小姐不见了。”

    身穿碧绿曲襦,披着鹅黄褙的女孩面色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今儿是谁当值?”

    “怕是有一会儿功夫了,今天本是乔妈妈看着大小姐的,入夜的时候。大小姐原来的丫鬟芳竹去了沉仪院,不知她许了什么好处给乔妈妈,乔妈妈没回禀夫人就放她进去,芳竹呆了一个时辰都不出来,乔妈妈才进去看,就见内屋的窗开着,大小姐和芳竹不知所踪。”

    拉了拉肩上的披风,彩荷道:“糊涂,这日竟然出这样的乱,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回禀夫人。”

    关门走进内屋,彩荷步伐小心,穿过琉璃珠帘,漆黑的内屋里,未拉床幔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穿着锦缎睡袍,头发散在肩头的女人,她一手掌支着珠圆玉润的鹅蛋脸,一手为怀中沉睡的小男孩拉着被角,贺氏道:“怎么了。”

    “夫人,刚刚贺忠来报,说是,说是大小姐不见了。”

    柳眉抬起,贺氏看着丫鬟道:“怎么回事儿,十几个人还看不住一个要死的病秧。”

    彩荷了贺忠的话,贺氏道:“芳竹?她病的那年,不就让陈氏人打发到庄上了吗,这时候怎么想回来瞧她。”

    “奴婢也不知,只是听说芳竹到庄没一年就嫁了个管事的,如今日还不错,倒是一直没想起大小姐来,不知这回怎么了。”

    并没起身的意思,贺氏道:“让周家的带几个贴己的沿着的沉仪园的后墙找,我就不信她们还能走出贺家去。”

    看了看贺氏怀里的小少爷,彩荷道:“那老爷那边,要如何禀报?”

    大小姐虽身历来孱弱,但到底是老爷嫡出的长女,外祖母一家又是京中名门严家,所以即便整日卧床,老爷也从未怠慢她,大小姐的婚事也是夫人还在的时候,由严家与贺家商议为她定下的,婚配的也是豪门望族。且不说还未过门的大小姐失踪,严家会如何看待老爷,怕是新姑爷一家也绝不会答应。

    怀中的小男孩,是贺氏怀胎十月拼命才诞下的,乃是她后半生唯一的希望,贺氏看他的眼里尽是温柔,可与彩荷说的话却是不善。

    “天亮还找不到人再来回禀,这事儿别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谁把风声走漏到老爷哪儿,我撕了他的嘴巴。”

    “是……。”

    彩荷回了贺忠,屋内的小少爷被吵得开始哭闹,贺氏小心哄劝,声中尽是慈母的温柔。

    贺氏乃是原贺夫人自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早年就被贺老爷收了填房,因以原夫人情同姐妹,诞下女儿贺映珠后,在贺家的地位随着夫人的照拂水涨船高。可贺氏做事历来小心,对原夫人毫无半点不恭,诞下女儿之后,她便把女儿交给乳母养大,自己则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原本一个填房的丫头再被宠也不会有当上主的一天,还是一件事儿让贺氏的走的坦荡许多,原夫人嫁入贺家诞下大小姐后,因为身弱久再无所出,贺氏却不然,贺映珠之后的第年便再有孕,京中盛喜堂的大夫把了喜脉,说是个男胎。

    那时贺老爷已是而立之年,膝下不过两女,听闻贺氏怀了儿,喜上眉梢,命人送来补无数为她养身,原夫人也要她小心照料自己,待日后为贺家诞下麟儿。可看着原夫人,贺氏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夫人问她哭什么,她死活都不说。半月后贺氏所住的岚夕楼,丫鬟珠帘举着满手的血跑了出来。

    贺氏肚中不过个月的孩在那日流掉,而害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贺氏自己,夫人去看她,问她为何这样。贺氏不说,夫人斥责珠帘照顾不周,托着才小产的身体,满脸惨白,双眸含泪的贺氏跪在地上与夫人说:“夫人不怪珠帘,是玉枝自己,玉枝是夫人的丫鬟,没有夫人就没有我的今时今日,夫人还未给老爷诞下麟儿,玉枝的儿岂能在嫡之上。”

    那话说的夫人哽咽许久,她拉起地上的贺氏便叫:“好妹妹,委屈你了。”后这事儿被的京中严家知道,疼爱女儿的的老夫人严氏便把玉枝认作干女儿,而玉枝在严家姻亲外庄上做事儿的爹爹也在老夫人的授意下提了管事,那一胎为贺氏换了多的东西来。

    之后又一年夫人有孕诞下贺家嫡贺平修,夫人生产后身弱,小少爷便被交给奶妈和贺氏养着,可这位小少爷命薄,自小到大汤药不断,一条被药汤吊着的小命终于没有熬过龆年。贺平修死后,夫人也一病不起,大限将至前,念贺氏忠心,留话求老爷把她扶正,亦把自己的独女映臻托付给她,夫人死后,贺氏掌权,第二年为贺老爷添了唯一的一位少爷,外面都传贺氏有这样的修行全赖平日的善心。

    却少有人发觉,自她当家,原本的大小姐贺映臻被提及的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庶女变嫡女的贺映珠。

    2。

    贺家沉仪园后的小树林里,被芳竹搀扶着的勉强走了半里的贺映臻气喘开口:“芳竹,把我放下,我要亲自去问问母亲。她若真与你说的一样,我定把她的行径告诉爹爹,咳咳。”晚风吹起她散在肩头的长发,月光下,那张脸形同枯槁,杏眼瞪得的很大,柳眉高高的翘着。

    “小姐,你怎么这样傻,任贺氏胆再大,也不敢允新姑爷那样的事儿,老爷,老爷一定也知道。”

    冷风吹来,目瞪口呆的贺映臻咳了起来,她攥着拳头用力捶打不能呼吸的胸口,一边咳,一边道:“我不信,我不信,爹爹原是那样疼我。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小姐,不能回去,回去芳竹就再不能见您了。”

    两人拉扯之间,一对银耳环落到地上,月光下,耳环中的一只银亮,一只散着乌光,看着那对耳环,想着刚刚在闺房知道芳竹有了孩,她高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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