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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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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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这些天中,她不但看出自己的未婚夫婿江玉帆,片刻看不到佟玉清就会问一问佟玉清的芳踪,而且连陆贞娘韩筱莉,以及阮媛玲三女,也特别表示和佟玉清亲如姊妹。

这时听了陆贞娘的话,正待冷言相讥,在前凝目观看的江玉帆,己颔首说:“不错,正是‘黑虎岭’,虎尾在西,虎头在东,尾部连接中央最高峰!”

朱擎珠一听,只得将到了唇边的话收了回去,因为她知道未婚夫婿江玉帆的目力,已到了穿雾透云的境地。

心念间,又听江玉帆继续说:“黑虎岭的形势的确险恶,尾部是悬崖绝壁,虎头以东是万丈绝壑,只有腹部下面的狭谷可以攀登……”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在身旁亲切的提醒说:“根据虎颈上数百级石阶,‘二仙宫’可能建筑在虎头顶上,除非由虎头东侧偷袭,由正面硬闯,可能有……困难……”

她木来想说“可能有伤亡”,但想到“伤亡”二字不吉利,是以随机改为“因难”两字。

一旁的朱擎珠一听,芳心又惊又气,她确没想到,佟玉清的目力比她朱擎珠吃过一粒“朱仙果”的目力还要锐利?

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赞同的颔首道:“不错,我们前去看了形势再商议对策!”

说罢一挥手势,当先向“黑虎岭”前驰去。

芳心一直不服的朱擎珠,紧紧跟在江玉帆身后飞驰,但是,愈前进愈令她心惊,愈接近“黑虎岭”愈令她心服。

因为,“黑虎岭”的险恶形势,正如佟玉清说的一样,要想在黑虎岭腹部下的狭谷往上硬闯,非但有困难,很可能有伤亡。

现在,她已经渐渐由赞服改变了对佟玉清的妒忌和岐视,的确不错,只有在虎头东侧的绝崖偷袭是上策。

渐渐,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悟空”等人,也看清了“黑虎岭”的险恶形势。

只见“黑虎岭”上,俱是枝叶乌暗的树木,弓形的弯岭上,东部突然凸起一座圆峰,加之腹下的两道陡斜纵岭,活像一只待人而噬的狂饿猛虎。

两只斜斜伸下的虎腿上,怪石丛生,黑影幢幢,愈往高处愈倾斜愈险峻。

两只虎腿之间的狭谷,是一道蜿蜓上升的宽大石道,愈接近虎腹愈倾斜,道路也愈形笔直。

“悟空”等人看了这等险恶形势,无不心情凝重,这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敌”的天险位置。

到达“黑虎岭”下,天已完全暗下来,云雾也愈来被浓了。

江玉帆高举左手示意大家停止,就在岭下狭谷口外的小树乱石间停下身来。

“风雷拐”知道江玉帆要在此地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是偷袭还是公然闯山,因为“黑虎岭”的形势,实在太险恶了。

是以,先挥手示意大家拣一块青石坐下来歇一歇。

“黑煞神”一见,一屁股坐在一块圆石上,立即拿出一块大饼和一个卤蛋来。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悄声道:“只有你是饿死鬼没胎的!”

“黑煞神”,听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哑巴已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同时“嘘”了一声,指了指正在和陆贞娘等人商议事情的江玉帆。

“黑煞神”一看,气得“哼”了一声,猛的一口,险些吞下那个卤蛋。

“鬼刀母夜叉”本待再讥一句:“当心,别噎着!”但看了当前的险恶形势,以及江玉帆和“悟空”几人的凝重神情,到了口边的话,只得不说了。

江玉帆的郑重商议,完全是为了属下的安危,并非为了他自己,如果没有周密计划公然硬闯,事完下山时,很可能少几个人回去。

“黑煞神”一面吃着大饼,一面不时看一眼江玉帆等人,见他们比手划脚,一会指哑巴,一会指秃子,就是没有指他“黑煞神”。

一看这情形,“黑煞神”怒火倏起,误以为“一尘”道人瞧不起他,可能要把“黑煞神”

留在岭下。

是以,呼的一声站起来,忿然将手中的半块大饼丢在地上,怒声道:“老杂毛,你怕啥?

那一次‘先锋’的差事不是俺的?别的不用说,至少‘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道理,俺歪嘴还知道……”

江玉帆等人一听,纷纷站起身来,对“黑煞神”的大发牛脾气,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距离“黑煞神”最近的“鬼刀母夜叉”和“哑巴”,再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黑暗蒙蒙中的狭谷纵岭上,突然响起一声忿怒喝问声:“下面什么人……?”

“黑煞神”一听,立即穷凶恶极的大喝道:“老子黑煞神!”

狭谷纵岭上,再度怒声间:“干什么的?”

“黑煞神”厉声道:“纳头偿命的!”

狭谷纵岭上一听,顿时一静,再没人怒声发问了。

“风雷拐”气得老脸铁青,不由瞪着“黑煞神”,压低声音怒声道:“你疯了,盟主准备派你到西边的中央高峰下放火,我们籍着火光的透影在东边偷袭,还可以把‘二仙宫’的高手诱到虎尾部份去……”

“黑煞神”一听,立即兴奋的说:“放火?放火没问题……”

“风雷拐”一听,也不由气得口不择言的说:“现在还‘放’个屁!”

江玉帆和陆贞娘几人一听,也不由哑然笑了。

“黑煞神”不由愁眉苦脸,委曲的说:“那为什么胡医道长,只指秃子哑巴不指俺呢?”

“一尘”道人立即没好气的解释说:“贫道要秃子王坛主跟你一块去,哑巴方坛主背着‘金斗’,留下来跟着盟主走……”

话未说完,蒙蒙黑暗中的狭谷纵岭上,“嗤”的一声轻响,一道火焰,直向这面射来!

叭——的一声脆响,就在众人头上两三丈处,炸开一团火花!

“独臂虎”一看,不由恨声说:“这些个狗娘养的,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宰了他们!”

“黑煞神”一听,立即沉声道:“有种的就跟着俺去打头阵!”

“独臂虎”呼的一声站起来,正待说什么,江玉帆已阻止道:“慢着,你们两位先去探探虚实,我们大家跟在你二人身后,记住,根据当前两道纵岭的形势,他们很可能用乱箭射你们,你们最好趁机伏在石后……”

“黑煞神”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说:“盟主,趴在石头下,那多丢人呀?”

江玉帆立即正色说:“这叫作‘力殆智取’,你舅舅没有给你讲过兵法?”

“黑煞神”一听,不由恍然大悟的连连颔首说:“讲过讲过,俺舅舅说:‘兵不厌诈’!”

江玉帆一笑,赞声道:“对了,你的确有大将之才……”

“黑煞神”一听,立即得意的说:“盟主,俺迟知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不耐烦的沉声道:“盟主夸奖了你一句,你马上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快走啦!”

“黑煞神”一瞪眼,正待说什么,狭谷纵岭上,再度传来一声大喝道:“吠,你们到底是那一路上的朋友?过来一个答话!”

“独臂虎”立即应了声:“别急,老子在找拜帖!”

说罢,向着“黑煞神”一呶嘴,悄声道:“走吧,大将,马上看你的啦!”

“黑煞神”一见,不由哼了一声,沉声道:“怕啥?看俺的!”

说罢,“唏哩哗啦”将腰间的飞抓练子锤解下来,大步向前走去。

“独臂虎”在左,“黑煞神”在右,雨人相隔两丈距离,并肩齐进,一个紧握虎尾鞭,一个手提链子锤,俱都蓄满功力。

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等人,俱部保持适常的间隔距离在后跟进。

前进十数丈,已是直通狭谷内的青石大道。

“黑煞神”一见,立即向“独臂虎”挥了一个“停止”手势,因为自青石大道开始至谷口,虽有斜度,但却平滑如镜,既无树木,也无乱石。

就在这时,右边的纵岭上,再度大喝道:“朋友,有拜帖就送过来!”

“黑煞神”也大声道:“你躲在什么地方?老子看不到!”

黑暗的纵岭上,突然红光一闪,一盏红灯已举起来,同时,大声说:“朋友,过来吧!”

“黑煞神”一见,立即在脚下捡了一颗鸡卵大小的圆石,同时,大声说:“朋友,接着,帖来了!”

说话之间,扬臂振腕,照准红灯下方,呼的一声将石投出——

卵石掷出,疾如流星,挟着“霍霍”声响,直向红灯下方飞去,根据投掷的方位,恰是举灯那人的胸部或小腹!

只听“铮”的一声清脆声响,溅起数点细小火花,红灯一闪,顿时一片漆黑!

就在红灯落下的同时,弓弦声响,嗖嗖连声,漫天羽箭,有如飞蝗扑食般,挟着惊人劲风,漫天射下!

自以为聪明的“黑煞神”,这时才知道纵岭上的那人一直在骗他,骗他走出乱石堆再拿乱箭射他。

心念及此,顿时大怒,早已忘了什么是“兵不厌诈”,不由气得大喝一声:“操你祖宗,老子来宰你!”

大喝声中,飞舞着练子锤,飞步向岭上奔去。

“独臂虎”一见,也大喝一声,飞舞着虎尾鞭向前冲去。

两人这一疯狂飞扑,无数羽箭尽被砸断击飞。

江玉帆知道“迎进容易退避难”,立即大喝一声:“大家冲!”

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听,纷纷娇叱大喝,各挥武器,如飞向前奔去。

江玉帆和“悟空”几人奔右岭,陆贞娘和韩筱莉、朱擎珠、佟玉清,以及“鬼刀母夜叉”

和阮媛玲,紧跟“独臂虎”身后奔上左纵岭。

这些人都是何等身手?行动似流星,剑快如飘风,一奔上纵岭,见人就杀,手起剑落、血溅头飞。

“鬼刀母夜叉”,更是虎入羊群,双刀如剁菜般砍下。

右边纵岭上的江玉帆和“悟空”等人、腾跃进,对满岭的弓箭手,掌劈铲杀铁拐砸,有如扁担打西瓜。

刹那间,鬼哭狼嗥,惨叫连天,看见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这等骇人声势的弓箭手,一声呐喊,丢弓弃箭,纷向岭下逃窜!

但是,高处一声尖锐哨响,漫天羽箭,再度飞射下来,声势尤为猛烈!

江玉帆一看眼前形势,已不容后退、大声一喝、继续向上冲去!

高处的弓箭手,一见江玉帆等人冲上来,右纵岭上的纷纷向东逃窜,左纵岭上的弓箭手,纷纷向西逃窜,看来有条不紊,似乎久经训练。

江玉帆一见,心知有异,凝目向上一看,只见黑虎岭半腰的断崖上,悬满了巨石滚木和沙包。

一看这情形,顿时大吃一惊,立即气纳丹田,大喝一声:“快退——”

就在江玉帆喝声甫落的同时,断崖上“当”的一声宏亮锣响,接着是数声大喝!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震撼山野的轰隆雷响,无数大小黑团,挟着滚滚白烟,势如山崩堤缺般,轰隆轰隆的直滚下来。

江玉帆深怕陆贞娘等人没有听见,再度大喝一声“快退”,才转身如飞,直向纵岭下驰去。

锣声一响,乱箭同时停止,但断崖上仍有不少冷箭射下来!

江玉帆身法奇快,看看将至谷口,两座纵岭上,相继响起数声男女“哎哟”声!

哎哟之声甫落,左面纵岭上立即传来“鬼刀母夜叉”的惊呼声:“陆姑娘,沈老妹子的屁股……”

江玉帆心中一惊,知道憨姑的后股中箭了!

于是,急忙刹住身势,回头一看,发现“悟空”等人俱都如飞奔了下来。

“黑煞神”和秃子的两人肩臂上,俱都中了一箭,方才的“哎哟”声,可能是两人所发?

但,紧跟秃子两人身后七八丈处,便是势如奔雷而下的滚木巨石。

“黑煞神”一见江玉帆仍站在岭角下,立即大声催促道:“盟主快走,后面没人了!”

江玉帆颔首应了一声,一俟“黑煞神”和秃子奔过,也展开轻功疾驰而下。

到达一排巨树下,发现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悟空”等人都到了。

江玉帆首先脱口关切的问:“人都回来了没有?”

“悟空”不由生气的说:“笨蛋都回来了,别人还会留下!”

“黑煞神”知道说的是他,但他自知躁进误事,恨得反臂握住肩头上的箭杆,“嘿”了一声,猛力拔下。

这时“一尘”已代秃子把臂上的箭取下来,同时,震惊的急声道:“盟主,箭上有毒!”

江玉帆等人一听,立即拢了过来。

只见“一尘”道人手中拿的长杆羽箭,箭头上鲜血发乌,果然有毒!

江玉帆已代憨姑将箭取下来,箭头上也喂有剧毒。

众人打量间,“一尘”道人已在囊中取出了药粉和药丸,分别交给佟玉清和“风雷拐”,来替秃子和憨姑服敷。

“一尘”道人又拿着药囊走到脸色铁青,两手叉腰而立的“黑煞神”面前。

“黑煞神”一见,立即自责的怒声说:“俺是笨楮,俺不要服!”

“鬼刀母夜叉”立即讥声道:“歪嘴,不赶快吃药,马上完蛋哟……”

“黑煞神”立即一瞪眼,怒声道:“俺早就不想活了!”

“鬼刀母夜叉”冷冷一笑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下,老妈妈也别想抱孙子啦……”

“黑煞神”一听,跺了一下脚,咬了咬牙,叹了口气,伸手把“一尘”道人手中的一粒药丸抢过去,顺手放进大嘴里,脖子一伸,“咯”的一声咽了下去。

江玉帆看了感慨的摇摇头,觉得这个浑猛粗犷的黑脸铁汉,虽然性如烈火,但他的一颗心却时时挂念着家中的老母亲,实在令人感动。

由于秃子憨姑和“黑煞神”的箭伤并不严重,江玉帆等人的心情都放宽了不少。

这时,东天已升起明月,虽然夜雾未散,但较方才业已稀薄。

大家举目再看,只见狭谷内,白烟滚滚,直升夜空,轰隆如雷的声响,谷峰迥应,仍在嗡声不绝,无数滚木巨石,业已滚到谷口和纵岭下,这等骇人声势,江玉帆等人还是第一次看见,第一次亲身体验。

“铜人判官”看罢,立即忿忿的提议道:“盟主,箭已射过了,石头滚木也放过了,卑职认为咱们可以趁乱再冲一次……”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摇头正色道:“不必了,再冲上去情形可能更糟!”

说话之间,阵阵强劲的西北风,呼呼的吹过来,突然吹得每个人都有几分寒意。

漫山的薄雾,随之向南滚去,看样子,片刻之后,就要风吹雾散了。

也就在这时,“黑虎岭”上突然飘下来阵阵笙弦琴歌,显然,“甘陕双残”等人,正在“二仙宫”中饮筵聆歌,观舞取乐。

垂头坐在一块岩石上的“黑煞神”一听,不由气得一跺脚,切齿恨声道:“气死老子了!”

江玉帆闻声转首,发现“一尘”道人正由“黑煞神”处走过来,立即关切的问:“他们三位的伤势怎样?”

“一尘”道人恭声道:“还好,由于他们在大战‘毒鬼谷’时,都服过了‘灵芝仙草玉乳露’,血中仍有仙草玉乳的精华灵气,所以都没有染毒现象,服过‘祛毒丹’,涂过‘消毒散’,休养两三天就好了……”

“黑煞神”一听,立即瞪眼怒声问:“什么?休养两三天?那俺不成了废物啦?”

江王帆没有理“黑煞神”,依然望着“一尘”道人,凝重的说:“现在我们仍按照方才的计划,由东方峭壁强行攀登上去……”

“风雷拐”一听,立即担忧的说:“如今行踪已露,较之方才恐怕更难了!”

江玉帆一听,极其信心的说:“现在云消雾散,月华如练,对我们十分有利,虽然西北风很强,但我们由东南攀上去,对我们并无太大影响!”

说话之间,发现那边的“黑煞神”,侧着耳朵在注意听,知道这个铁汉不安置好,什么祸事都能给你统给出来。

是以,继续望着陆佟韩朱阮,以及“悟空”“一尘”等人,有力的说:“方才小弟还真担心岭上的高手,由这道狭谷潜袭下来,当我们攀升至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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