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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了,想钓的鱼还没有出现,难道那两样东西,对凌大长老的吸引力不大,正在想别的办法时,客栈小二通报,外面有云天宗弟子求见,鱼儿上勾了。“云天宗弟子何足道,拜见前辈”,还是很懂礼数的,那天拍卖会怎么那么猴急,把他让进房间,问他何事,“不知前辈还有没有深海金钢玉、冰魂晶,晚辈高价求购”,“又是你师尊寻找多年”,我挪喻道,他脸一红,“还有点,但我自己要用,你走吧”,“前辈请匀出一些,我出高价,我师尊是云天宗大长老,法力深不可测”,怎么还是这幅德性,老喜欢抬师傅压人,如长不大的孩子,修行之路只会到此为止了,我来,就是要杀你师傅的,还在这儿显摆。“想买,叫你师傅来吧,你可以走了”,跟这样的小虾米,不想多浪费口舌。
第二天,何足道又早早赶来,“前辈,我师尊请你上山”,他恭敬开口,进山容易出山难,如果没忍住,动起手来,很容易被困在云天宗里面,灭杀他的最好地方就是在坊市,既报了仇,又打了云天宗的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虐杀。
我显得不堪其烦的样子,“没空,明天我就离开,没事别来打扰我“,塑魂境的威压稍微露出一些,他惶恐不已,赶快退走。夜晚,跌坐调息间,缓缓睁开眼,心中冷笑,终于来了。一声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天宗,凌云子来访”,带着一丝高傲,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志在里面,他觉得理所当然,塑魂后期对初期,宗门大长老对散修,高富帅对矮锉穷,不是一个档次嘛,深夜来访,给足了面子,被访者应惊喜莫名,感激涕淋,诚惶诚恐。
可惜注定让他失望,我连身都没起,也是淡淡吐出两个字:“请进”,身影一晃,凌云子出现在面前,百年了面貌依旧,只是气色有点不好,看来在流云涧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见我如此殆慢,脸现怒色,放出股威压,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总喜欢以势压人,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这就是云天宗求人的风格?”,我冷冷道,见那威压不起半点作用,他也微微一惊,略一拱手开口:“道行不错,佩服”,“我等散修,生来命苦,在血盆里抓饭吃,没点保命手段活不到今天”,我也不咸不淡回应,散修之苦,修真界都知道,完全靠自已生存、修行,血雨腥风中艰难求生,养成狠辣、狡诈,甚至不择行段的行事风格,同境界和宗门弟子生死搏杀,往往更胜一筹,再加上没有宗门、亲人拖累,行踪不定,惹事生非后也不好查找,无形中在修真界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虽然松散,但很难缠。由其是散修到了塑魂境,轻易不可招惹,除非能当场灭杀,否则后患无穷。曾经有个不小的宗门,不知为何与一个塑魂散修起了冲突。被其逃脱,从此宗门鸡犬不宁,外出弟子纷纷被灭杀,宗门生意被破坏无数。虽然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设计灭杀了这个散修,但资源和人员都损失惨重。
见我态度冷漠,一幅不怕事的样子,想到散修的难缠。凌云子终于放下身段,抱拳再行一礼道:“近来身心疲惫,失礼之处请道友见谅”,“好说好说,大家求财不求气”,我也回了一礼,凌云子也不绕弯子,把一个储物袋放在桌上,“道友身上还有冰魂晶和深海金钢玉吧,我全要了。价格就按拍卖会上的”,神识一扫,起码十万灵晶,而且是极品灵晶,果然财大气粗。我脸上阴晴不定,他也没有催促,很有信心等我作决定,散修最大弱点就是穷,和散修打交道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说灵晶。他深懂此道。
半刻后我深吐一口气,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还有点,但不能在这儿交易”,凌云子一愣。不明就理,“一手交灵晶,一手交货,有什么问题?”,我闭目不言,放出神识四处探查。他恍然大悟,散修疑心都很重,在云天宗坊市完成这么大笔交易,怕被做掉。“道友说在哪儿吧,不要太远了”,“就在坊市附近山峰”,“行,走吧”,清冷的月光下,两道流光划向不远的一坐小山峰,
两个人相对而立,凌云子有点不耐烦,“道友,拿出东西看看吧”,“凌大长老别急,我们其实早就见过,叙叙旧嘛”,“哦,我们还有缘,什么时候?”他漫不经心道,作为云天宗精英,散修见过他很正常,他也很享受别人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百年前,那时你就是塑神后期,而我才塑身境,真是岁月蹉砣啊!”,我真的有点不胜感慨。“道友资质惊人,百年就修到塑魂,如果进入我宗,成就不可限量,失之交臂啊!”,他也很惊叹,“可惜我们相见的地方不对,你不该去那儿”,“哪儿?”,“莽山,奇族”,他一听勃然变色。
“你是奇族漏网之鱼,好、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凌云子不惊反喜,但一息后,他就喜不起来,而是恐惧万分,浩翰的气势从我身上爆发,预先设置的法阵激发,把他困住,“塑魂颠峰,不可能!”,惊呼中法界瞬间放出,一片冰棱形成的剑、枪、针,带着逼人的寒气杀了过来,同时捏碎一个玉简,招唤宗门力量,生死危机下,反应很快。
一指点出,八坟环绕,叮叮噹噹间冰棱爆碎,八坟合一如小山,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轰入他的法界,凌云子惨叫一声,口喷鲜血从法界中倒飞而出,胸口被撞得凹陷下去,飞身而上,一拳打出,一件塔状法宝瞬间出现在他头顶,把他罩住同时涌出大量白雾,那一拳如打在棉花上,宝塔转瞬形成云朵飞逃,幸好预先布置了法阵,不然被他逃脱,追杀起来很麻烦。
疱丁刀对着左冲右突的云朵狠狠一劈,一条火焰巨铡斩下,砰砰的声响起,宝塔坚持了两息后碎裂,云雾散去,露出脸色苍白的凌云子,一条手臂已被斩断,飞身再上,一拳对着他的腿打出,骨肉爆裂中他跌落在地,看着我煞气涛天向他走来,他急忙开口:“道友误会,奇族的事我虽参与,但不是我主使”,见我停住脚步,接着道:“请听我解释,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不就是想拖到宗门来救你吗,我有方法让你慢慢说,一把抓住他剩下的手,一扭就扯了下来,又是惊天惨叫,“还早,这只是你付的利息”,随手一抛后又一脚踩在他最后一条腿上,慢慢加力来回拧动,不虐杀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凌云子疼得死去活来,惨叫变成哀号,我冰冷的目光在他躯体上打量,选择下一步炮制他哪个部位,他疼得扭曲的脸出现了挣扎,自爆他没有勇气,唯一的方法只有魂体出窍逃走,以后在宗门的帮助下,还可能夺舍重生,或借尸还魂,塑魂就象多了一条命。我也正希望他这么做,同境界搜魂几乎不可能,只有捕获魂体,用秘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逼出实话,折磨他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我的魔爪作势要插入他丹田时,他绝忘了,丹田法力被破,魂体再也逸不出,等待他的只有魂飞魄散。凌云子脸色彤红,法力全部运入识海,一个小人从他天灵盖逸出,不顾一切冲向天际,早也蓄势的涌涛钵祭出,一下把凌云子魂体收入,同时一挥手撤了法阵,破天翅一扇,转瞬从小山峰消失,螺髻山方向几道流星飞快划过天际赶来,神识和杀意弥漫四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此事,说来话长。
云州风起云涌,云天宗大长老凌云子,被灭杀在宗门眼皮子底下,消息传出,天奇大陆修真界震荡不已,谁如此胆大包天,谁如此心狠手辣,谁如此法力高深。当传出只是一个塑魂散修所为,更是一片哗然,谁信啊!有阴谋,有秘闻,有内幕,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知道不,三大天宗撕破脸了,另两宗联手对云天宗下黑手了”,“你懂啥,一股神秘势力冒头了,准备一统天奇大陆,下一个遭秧的必是问天宗”,“胡说八道,这是妖族所为,前不久听说妖神出世,要祸乱天奇”,“呸!哪有你们说的复杂,我二大爷的小舅子的大儿子就是凌云子的亲传弟子,传回消息说可能是情杀,凌云子当年抢过那散修的恋人,现在那人修有所成,回来报仇”……茶楼酒店,议论纷纷,简直成了消息发布会,茶楼洒店生意比平时好了几成,老板们直乐呵,盼望着再来点劲爆的消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云天宗愤怒到极点,连久不问世事的几个太上长老都出动了,立即封锁了进出云州的几条通道和几个传送阵,只准进不准出,凡是面生的散修一律擒下,无数弟子飞赴各处,拉网式排查,几个太上长老亲赴妖族,许以重利,云州四方山脉妖气滚滚,挡下了所有想飞越偷渡的人,玄天宗和问天宗也在势力范围,协助云天宗查寻可疑势力和散修,一来是避嫌,二来也想尽快查出事情真象,一个塑魂后期在宗门附近,不到一刻就被灭杀,两宗也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怕事情在他们那儿重演。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云天宗大开杀戒,散修遭了大难,被杀得血流成河。而最大的嫌疑对象黑巫教被连根拔起,巫教最后一丝香火被彻底掐灭,凌云子最后一次去的地方就是巫教圣地,还身负重伤而回。不怀疑黑巫教怀疑谁?
罪魁祸首加巫教守护者,却如僵尸潜伏在离螺髻山不远的一个小山底,没有一点生命气息和神识波动传出,这座小山就是他的坟,如埋了千年。归藏,藏已,谁能找得到,除非把他挖出来。虽事发突然,云天宗反应很快,当凶手突然消失后,赶到的大长老们联手,用神识把方圆千里犁了几遍,就连一只蚂蚁也逃不脱,一无所获后。认定凶手用空间挪移手段逃走了,急忙四散追击。
冥冥中一种召唤搅动了心绪,从假死状态中醒来,心中微微一叹,誓言真的不能乱发,巫教灭顶之灾感应到心中,说不出的烦躁和冲动,幸好当初只答应量力而行,我量了一下力,发觉不行。不能怪我,何况我这儿还守护着巫教十二个活宝呢,算不得违誓,过了好久。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好玄,如果当初真发了毒誓,这种不作为,还不知要遭到怎样的反噬。
简单开壁了一个小洞,布下隔离法阵。还把蜃珠嵌入法阵枢纽,接下来要拷问凌云子,不知他会不会有什么秘法传出迅息,小心为妙。涌涛钵内,凌云子魂体萎靡不振,两眼怨毒瞪着我,“说吧,现在再长的话都有时间听”,他闭口不言,两眼干脆闭上,一幅打死都不说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说吧,我耐心有限”,“动手吧,你永远不会知道真象”,威胁,吃果果的威胁,他算准了我想查清奇族事件真象,只要不说,就有生机。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直接上大刑,看你撑多久,手指一弹,一丝幽冥金日火落在凌云子魂体上,人形蜡烛再现,燃魂,他惨叫挣扎不已,在钵中翻滚,无论他怎么折腾,魂体头顶那一簇火苗,依然悠悠燃烧,魂体开始变淡不稳,但他宁死不开口求饶,死意已决。能修到塑魂后期,心志艰定,倒是低估了他。
火苗一收,凌云子魂体处在消散的边缘,他也一幅解脱的样子,好象还有一丝得意,老子就不说,气死你!我冷冷一笑,还早着呢,召出桃二夭,“二夭,救活他,我还没玩够呢”,转头又看着凌云子魂体道:“好好养魂,咱们接着玩,我心多慈悲啊”。
呈一时英雄易,呈一世英难难,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去。日子多枯燥啊!每天都在点蜡烛玩,再接受诸如:恶魔、不得好死的问候,从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漠然,骂吧骂吧不是罪,连桃二夭都看不下去了,“先生,有意思吗?”,“没意思”,“没意思你还玩”,“不玩蜡烛干吗去”,“你太邪恶了!”,我一激灵,小孩子是非观出现了问题,得教育,“二夭啊,你不知先生有多惨”,她一撇嘴,明显不信,我仰天长叹:“曾经,我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如果不是这廝,我现在子孙满堂,幸福而快乐地生活着,你说他该不该永受折磨”,“该!不能让他死,否则太便宜他了”,好孩子,有正义感。
大、小恶魔的对话,彻底击碎了凌云子的意志,虚弱的声音传来:“我说,但你要发誓,放我进入轮回”,一股无明火起,发你麻痹的誓,幽冥血月火加重了一丝,烧得他直抽搐,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你也配让我发誓!”,我恨恨道,“居然不相信先生,再加把火!”,桃二夭也义愤填膺,凌云子的魂体嘴巴大张,双目圆睁,几息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泣声,如果是肉身的话,眼泪会化作倾盆雨。
意志崩溃,饱受非人折磨,想死又死不去,凌云子魂体进入间歇性疯颠状态,每次烧烤过后,虚弱的他,总是喃喃自语以前的事,当年多么天资出众,当年怎么用功修行,当年怎么风光无限,还有当年偷看师姐、师妹洗澡的事,都旁若无人讲了出来,还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赶紧把桃二夭打发进天目,少儿不宜。趁凌云子清醒时,语重心长道:“道友,说吧,说了你就解脱了”,“真的!”,他两眼放光,我真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会发誓,但相信我,得解脱,你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凌云子内心经过一翻艰苦斗争,终于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昨日之因,今日之果,唉!此事,说来话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胆大包天的想法。
再长的话,也有说完的时候,凌云子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不出的轻松,奇族的事,百年来对他也是魔魇,牵扯太大,他甚至连马前卒都算不上。沉默了一个时辰,彼此也没有多少怨恨,因果之下,哪能分得清,谁对谁错,事事茫茫,人生碌碌,有爱必生伤。“送道友”,我站起来,抱拳一拜,让他解脱,送他轮回,承诺过,要实现,生死间,恩怨两消,凌云子双目清明,也是抱拳一拜:“谢道友,阴阳相隔,轮回之后,也许我们还会再见”,一道法力打出,魂体幻渺熄灭,飘散入天地。
很累,很疲惫,生而为人,万物灵长,懂得太多,背负因果必多,必苦,天地道则之下,万灵皆公平,有得,必有失。问心、问因果、问真假,问无可问,答无可答,不如,不问,如拈花一笑,笑什么?不可言,不可言。
活在现在,何必寻昨日因,何必求明日果。接下来该干什么?刨云天宗祖坟,疯狂而又胆大包天的想法,不可抑制地从心中冒出,可行性评估,成功的概率:一成,效果:轰动天蓝星,期待值:万众期待,收获:发横财或添堵,后果:不可预料,综合评估:有点玄。
凌云子知道奇族的事,还得从他年青时说起,一个上进有为的年青修士,天资出众,刻苦用功,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宗门藏经楼,好好学习时,从不知哪个旮瘩翻出一张破旧的兽皮,上面有些文字和图案,凭借不懈努力,终于破解了密码,原来那是和云天宗祖灵沟通的秘法,万年来,云天宗的不肖子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