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床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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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床枕梦-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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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吭声,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她不确定,生病的这三天里。她迷迷糊糊,是否有流着眼泪,喊过别人的名字。

    醒来以后,季行扬的神情那么自若,应该只是她的多心而已。但是,梦是无法控制,她怕会再次失态。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她心头沉甸甸的。负担很重,无法调整心情。

  所以,她只能逃避,逃避到自己在他面前能重新自信为止。
  
  不知道该怎么才想让他消气,她无措地蹲在旁,无措地帮他整理换洗的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季行扬淡声制止。
  
  她动手帮他整理行李的行为,好像迫不及待想赶他出门,简直在多砍他一刀。
  
  她垂着手,更无措了,抽过他放在皮箱里的文件,没话找话,“那个黄色文件袋里是什么?新公司的资料吗?”

  他想制止,已经太晚。
  
  微微震惊地看着里面一系列的文件,“你在调查江熹炜?”
  
   “对!”季行扬也不打算再瞒,“你手上的这些资料,我打算送到警局里。”
   
    之前他就一直在查江熹炜,可惜都没有头绪,直到半月前,他派去的私家侦探查到江熹炜约邢岁见见面。他们改变方向,从调查邢岁见那里入手,果然,容易很多。

    私家侦探多方调查以后发现,一年前,邢岁见和境外一家空壳贸易公司交易频繁,而在这期间,江熹炜的户头开始多了一笔又一笔巨款。

    这些证据,可能不足以令江熹炜定罪,但是,只要引起警察的重视,全面调查江熹炜,那就有希望!而他相信,即使再聪明的人,只要做过都会有迹可查。

    季行扬眸底都是阴霍。原本,他也不打算这么狠的,但是,江熹炜太过分了!他在公司想搞任何手段他都不管,但是,不能动他身边的人!任文宇的死,让他对江熹炜相当憎恶。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在脑子还未来得及思考间,手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
  
  文件被撕成两半。

  “你在干什么?”季行扬错愕。
   
  他想去夺,但是,微微动作更快,所有的文件都在急速变成碎片中。
  
  她竟然想毁掉证据!季行扬震怒。
  
   “别对付他!”微微慌忙中眼泪直落。
   
   “不对付他,死得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季行扬气急败坏。
   
  他最好的兄弟已经死了,他必须确保她的平安!
  
    “如果他想对付我,不会等到今天!”微微难过到哭,“文宇死了,莫瑶现在这样了,他肯定知道错了!!”

  这几天。她总是很容易就哭。
  
  季行扬冷冷瞪着她,“你就这么相信他会改过?”
  
   “我相信!我们大家都不要再斗下去了。可以吗?”她毫不犹豫。
   
    “不是我想和他斗!他爸爸死了,有仇找任雷去,关文宇屁事!他简直该死!”季行扬大吼。

   “是吗?那我是不是更该死?”她悲戚。
   
  他心中百味杂陈,火气上涌,“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她和季行扬第一次争吵,竟是为了江熹炜。
  
  “我不管你是否对他余情未了,我只知道他害死了我兄弟!”他冷酷道。
   
  微微却摇头,泪流满面,“文宇已经死了,你想把我也逼死吗?!”
  
  他对付江熹炜,会逼死她?!季行扬不敢置信,久久震痛。
  
  “行扬,你答应我,不要对付江熹炜,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臂,失声痛哭。
  
  “我对付他,就是在逼死你?”他怪声重复。
  
    “是!”她点头,悲泣着很急切要寻个保证,“你答应我,不要替任文宇报仇,好不好?我求求你!”

  她不住的摇晃他,哭着哀求他,但是,季行扬却低首俯视着她。一动不动。
  
    她一直是他的公主,他总是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但是,她每一次的眼泪,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人不值得原谅。

    她的声音渐渐远了,他的怒气也渐渐消失了,跟着随着的,还有心,也慢慢的冷却了。

  任花瓶说得很对,这个世界,真的——很可笑。
  
  而有一种女人,她的心早就遗失在别人身上,你永远无法打动她。
  
  他尝到了极致的幸福与极端的绝望,有时往往只在一线之间。

第五十四章  爱情的境界
    微微病愈再去医院的时候,莫瑶已经转回ICU,听说,这期间她好几次又心跳失律,几经抢救,才硬从死神那夺回了她的性命。

    微微依然默默坐在ICU走廊口的那张长椅上,江熹炜第三次从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回来的时候,才瞧见她。

  短短的几日,两人都有一种忧如隔世的感觉。
  
  他很憔悴,她亦是。
  
  “莫瑶……怎样了?”她终于艰维地问。
  
    他摇头,“没什么不同,医生说情况还是没有稳定。”最重要的是,莫瑶的求生意志并不强。

  “吃点东西吧。”她将一个饭盒递给他。
  
    这个饭盒是刚才有个护士给她的,护士见她一直瞧着他的方向,就询问,两人是不是朋友,如果是的话,就劝劝他,据说,他一直没吃没睡,在ICU家属等候区,整夜坐在冰冷的塑胶椅上。

  他凝着医院的饭盒。
  
  良久、良久后,他才接过,在她身边默默坐下。
  
  见他还是没有胃口打开饭盒,她亲自动手帮他打开。
  
  “吃点吧,你有力气了,才能好好照顾莫瑶。”她劝道。
  
  他这才动筷,有一口没一口地咽下去。
  
    只是,医院的饭菜很难吃,而且,放了好一会儿早就凉透,她有注意到,他吃了几口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护士说,你该回去好好睡一觉。”她哑着嗓子说,“你下午先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吧!我在这看着莫瑶,有事的话我打电话给你。”

    他有点意外,莫瑶的事情闹得全城沸沸扬扬,几乎已到闻者唾弃的地步,出事到现在,她是第一个愿意伸出援手的。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我回家也睡不着。”
  
    莫瑶在重症ICU里,有医护人员的照顾,除了特定的探视时间外,其他时间他是见不到她的。有他在与不在,其实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没法回家,更没法闭眼。
  
  “你必须休息!”护士说,再这样下去,莫瑶可能还没出ICU,他要进去了。
  
  “我靠在你肩膀上,休息一下,好吗?”他双目通红,疲惫地问。
  
  微微僵了僵。
  
    不等她点头,他已经缓缓地缓缓地靠在她的肩头,他慢慢地闭上眸。在她纤细的肩头。他压抑了很久的眸底湿意渐渐凝聚。

    “我明明说过,计划停止……但是,她却执意说,要帮我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这就是她口中的胜仗?如果,这是报复的话,她确实胜利了,她不仅帮报复了任雷,也报复了他。

  “莫瑶是我唯一的亲人,现在,她却被我害得……”他难过到已经说不下去。
  
    他没想到,在自己全心设计想安排把微微弄到香港的同时,一直被忽视的够彻底的莫瑶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安排了自己的死路。

  他是真的让莫瑶伤透了心,才会选择这条玉石俱焚之路。
  
  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她很爱你。”这种爱,焚灭自己,同样烫伤别人。
  
  他不语,因为已经痛得难以发声。
  
     ……
     
  一个月后,莫瑶终于脱离了危险期。从ICU转入了加护病房。
  
    而这一个月里,微微基本每天都会到医院,也正是她的陪伴,江熹炜才没有垮掉。

  “她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微微搁下一个从饭店买了的精美便当,问。
  
  江熹炜凝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莫瑶,摇头。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莫瑶的没有苏醒,是因为重创太深,但是,后来他们都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医生说,莫瑶即使已经挽回生命,但是,她的心脏曾经停止过跳动,大脑缺氧时间过长,将来应该会是——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她安慰,但是,这些安慰连她自己都觉得很空洞。

  “我打算等她身体稍微稳定一点,就送她去香港。”他静静告诉她。
  
    香港的医疗技术比国内要好,而且,只要他去江氏,就有足够的财富请世界项尖的专家来医治莫瑶。

  “嗯。”她轻应了一声。

  江熹炜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发现,她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你呢?公司的外派令收到了吗?你几号启程?”

  微微沉默了下,“我还没想好,到底去不去。”

  “为什么?”他蹙眉。

  去香港成立分公司,由她一人全权负责,这是个发展事业,磨练自己的好机会。

  她没吭声。
  
  犹豫的原囚,是因为北京有她的恋人,她下不了决心。
  
  “公司董事会已经决定,这也不是你能考虑的。”他接续淡淡道。
  
  公司强压政策一下,她还是必须离开季行扬,到香港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明天就董事长选举会了,你会参加吧?!”微微话题一转。
  
  想了一下,他点点头,“会去的。”
  
  此刻,他们已经不再必争个鱼死网破。
  
    “任雷不会亲自参加了。任文宇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之前行扬揍了他一顿……伤上加伤后,伤口老是破裂、感染……任天琪将继承他所有的股份和公司职位,他会提早退休……”听说,任天琪对外宣称,只要任雷肯将一切给她,就答应重新任雷死后替他送终。

    微微有注意到,莫瑶的眼角又渗出了眼泪。她一直躺在那,好像对外界的世界一无所感,但是,他们发现,只要一提到任文宇三个字,莫瑶会莫名流眼泪。

    当时,他们一阵兴奋,以为她会就此醒来,但是,没想到医生说,这是植物人会有的无意识反应。

  “她很聪明。”江熹炜淡淡地凭定,那口吻淡到令人怵目惊心。
  
  微微垂眸,轻声低微地请求,“任家已经这样,请不要再对付任天琪了。”
  
  江熹炜怔了下,他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就明白了,她恐怕是已经知道真相。
  
    怪不得,这一个月里,她对他小心冀冀,整个人像石头压着一样,始终不开朗,原来,是愧疚心在作祟。

  他抿唇,不语。
  
  微微从皮包里拿出一纸文件,那文件上,已经签好她的名字。
  
  他低首一瞧,是股份转让书。
  
    “这是我从我爸爸那继承的25%股份,根据他的遗嘱,我全数无条件转让给你!它是属于你们家的,我们纪家不该占为己有。”就算没有父亲的遗嘱,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他怔怔的,没有伸手去接。

  她淡淡一笑,强装轻松,“放心,这次没有将‘微’故意签成‘徽’。”

  说完,她从皮包里,取出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这个,是迟到的礼物,送给你。”
  
  他伸手去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只笔,和他曾送给她的是同款。
  
  她的意思是……
  
    “明天的董事长选举,我会选你一票。”笔,是权力的象征,她将公司所有的权利都交还给他。

  西餐厅。
  
  靠窗位置某桌,每人面前都放着精致的餐点,但是。大家都没有碰。
  
    “看过了剧本,对合作的事宜,你是不是有兴趣一点?”季行扬问眼前戴着眼镜的男人。

    这一个月里,他有反复读过《忘情》,每读一次,都像被人剜了心一样疼痛。这确实是一个干净、而让人感动的故事,他相信,所有和他一样在即将失恋中的阵痛人群,都会有共鸣。如果不是他现在这种窘况,他很想亲自掌镜。

  王伟耸耸肩膀,“老实说,我看不出来这个剧本有什么特色之处。”
  
    季行扬拧眉,因为,王伟此话一出,另几个没出事前原本谈好的合伙人,神色更豫了,都在打退堂鼓。

  “季行扬,我不得不说,你眼光越来越不行了,连个烂剧本,你也当成宝!”对方毫不客气的奚落话一出,合伙人们神色更不自然了。

    季行扬沉了脸,但是,他压下怒气,平静坚持,“我对这个故事很有信心,只要拍得好,绝对会有票房。”

  但是。
  
    “你的话,还有人信?”王伟失笑,“《血色恋人》你也不是拍胸膛说票房一定行,结果,飞冀还不是照样亏得血本无归?!”

  季行扬沉默。
  
    “我说了,现在有些小电影会很赚钱,你又不乐意,让我们怎么合作?!”

  王伟不快。

    赚钱?对,低俗的东西是很赚钱!但是,让他去制作(色)情电影,不是自甘堕落?!

    这一个月里,他也不是第一次栽跟头,事实上,他栽得都快头破血流了。这个行业,有句话叫关系是第一生产力。果然没有“人”,寸步难行。以前,都是任花瓶通过各种人脉在替他跑各种复杂的关系,现在,没有了他,他如同断臂。“我想我们合不来,你可以走了。”他靠向椅子,也很干脆。

    既然大家没有合作的信心,而且对艺术的坚持与理念也完全不同,他磨破嘴皮也不过只是自取其辱。

    但是,他的傲骨,让王伟更不顺眼了,当初不敢把嫉妒言露,现在,他才不怕,“季行扬,我可以告诉你,以你的清高,你的影视公司在北京一定开不成!你自己说说,这一个月里,你有多少批文批了?又有几个许可证拿过来了?”季行扬不擅长“陪笑”,不擅长逢迎,交际的事情他哪在行!

    “就算王纯愿意按照合约给你当编剧又怎样?你知不知道,单我们北京就有几千家影视公司,没有演员要加盟你的影视公司,也没有导演肯来,而且,更没有投资商愿意资助你,你靠什么来开公司?!”单一个资金短缺就能让他寝食不安!

    “季行扬,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威风凛凛的季大导演吗?你以为,你的电影还有人看吗?”王伟毫不客气的潮讽,“我的前途还一片光明,请不要拉我和你一起死!

  季行扬太阳穴青筋直慕,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滚了!”他面无表情。
  
  这一个月里,这样的奚落话,他不是第一次听。
  
  现在的他,沦落到一个不过拿了新锐导演奖而已的小喽喽都敢看不起他。
  
    但是,没关系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即使环境再窘迫,再折磨人,他也不会被打倒的!

    王伟张嚣的扬长而去,合伙人们也纷纷起身,“这……王导演说话确实过分了,但是,季导演……我们合作的事还是暂时先算了吧,你也知道今年的形势并不好,没有几间影视公司能挣钱的……”

    “没关系,我懂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一向懒得虚应人的季行扬,还是摆出了礼貌的态度,不去得罪人。

    他是一身傲气不能折,但是,现实面前,也不得不屈伸。他懂,没有人有义务陪他风险,陪他吃苦,而会陪他风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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