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清白因过分注意那少女,直到英俊少年出声,才发觉身旁来人,立即站起来回道:“若不嫌弃,请坐下。”
那公子哥儿大摇大摆的坐下来了,朗声道:“敬请兄台尊讳,贵庚?”
本来,在这种奇妙之事,接踵而临的情况下,他该注意不露身份才对,但宁折不屈,认为男子汉堂堂正正何必改姓换名,于是朗笑道:“在下方清白虚度十八年,兄台呢?”他边开口,边详细打量少年,浓眉如柳,身材纤细,呀!岂不是女扮男装的西贝公子吗?
少年笑答道:“在下吴秀江已虚度二十有二,那么兄台可是在下的小老弟了。”
方清白听得心中发闷,却仍朗声笑道:“岂敢,在下该称兄台为小兄了。”
吴秀江也笑道:“若兄台不耻下交,在下确实有此意。”
方清白心里更加发闷了,这位西贝公子脸皮真厚得吓人,自己满脑疑问未解,岂能与他胡缠下去,只得笑笑道:“谢谢兄台降尊,与小兄为友,算是在下高攀了。”说着,注意那少女的行为。
少女边用膳,边也斜目注视方清白,这样一来,愈发使方清白满脑疑问,诧异不解。
英俊少年笑道:“小老弟,你对背后少女似乎甚为注意,是吗?”
一针见血,听得方清白微愕,道:“是的。”
这句“是的”,却如五雷轰顶,听得英俊少年发呆良久,才突的道:“老弟确实诚实超群,敢问方弟,你为何注意那少女呢?”
方清白当然不能原原本本的明说,只得含糊道:“她好象是我故友之妹。”
“非常像吗?”
好,既然要假,就假装到底,于是道:“像极了。”
“像谁的妹妹呢?可否详告?”
真的遇见鬼,方清白是个不善说谎之人,沉思良久才信口开河道:“鄙人故友为中原神剑。”
西贝少年突的脸呈惊诧之色道:“贵友是中原神剑黄天民。是吗?”
方清白心头大震,心想这下要糟了,自己竟然胡扯个真人出来,看来这西贝少年是认识,岂不拆穿自己的谎言呢?迫得硬着头皮道:“正是。”说着,站起来向西贝少年拱手道:“吴兄,请恕在下有事先走。”
西贝少年吴秀江也跟着站起来道:“看来兄台说谎,无法应付,自找台阶,是吗?”
又是一针见血,听得方清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久久说不出话来,却是倏的响起娇美的声音道:“敬问公子,可是方清白。”
方清白举目望去,正是那个美艳少女,心下又惊又怪,只地赶忙朗声道:“正是。”
少女娇笑生春道:“小女子即中原神剑黄天民之妹黄连香。”
这真是无头无脑的事,使方清白真发怔了。
吴秀江却琅琅道:“方弟,既然见了故友之妹,天大的事也该暂搁了,坐下谈谈。”
方清白双眼发直的坐了下来。
吴秀江又朗声道:“请黄姑娘坐下来谈谈吧!”
那少女福了福,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道:“方公子,小女子常在家兄口中,听悉公子的一切,真是令人又羡慕,只可惜……”只可惜之后,黄连香黯然神伤,没说下去。
方清白更是满头大雾。
吴秀江却倏的道:“难道令兄,他……”他之后没有下文但黄连香却是双眼泪光荧荧,凄然道:“是的,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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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一连串哑谜】………
黄连香语咽难止,语言没了下文,看样子他们两人正打着哑谜,却苦了方清白不知如何说才好,想了良久,才道:“可惜,他真是好人。”
其实,连方清白也不知说这句可惜的哑谜是什么?总之,这样已打破了僵局,而且一语双关。
吴秀江也摇摇头头,叹息道:“可惜他死的太快了,本来照我所料他这一百二十七岁的大关可安然度过的?”
方清白发愕道:“你说他……”本来他的意思是说,难道这捞什的中原神剑已一百二十岁吗?说出了口,才发觉这岂非不打自招的语病,于是他之后,就不能再说了。
黄连香拿起绣花手帕,擦干眼泪道:“他是的……”
又是只有三个字,却令方清白伤透脑筋,今天明明是活见鬼了。
吴秀江接着道:“是的,他……”
短短三个字,如浓雾袅袅升起,整个的罩上方清白,不知又该说些什么了。偏偏这个时候,店小二趋上前,陪笑道:“公子,你预定的房间已收拾整齐了。”
方清白知道露出马脚,乘机收场道:“好,那么请姑娘与吴兄坐坐吧!”
正想站起来,黄连香却娇声道:“方公子,小女子有事,想与公子谈谈,不知公子是否介意。”
方清白只得朗笑道:“本来我有急事在身,去拜访一位故友,既然黄姑娘有事,吴兄又是萍水相逢,真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故友改天拜访也罢。”说着,坦然的坐了下来。
你道为何方清白会突然的改变主意呢?原来他已看清了这两人同时透着蹊跷。
第一,武林上根本无中原神剑黄天民其人。
第二,第二吴秀江与黄连香之中,各怀心意,显是并非同谋。
第三,这少女自甘冒名顶替,又是白凤凰口中的所谓“公子,人来了,我得走了。”的来了之人,她有意缠住自己,正是别有用心的表现,自己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难道惧怕两个少女不成?
于是,他抱着看戏的心情坐了下来。黄连香与吴秀江,方清白重新坐了下来,均显得若无其事,倒是黄连香最先开口道:“方公子,听家兄常常提起公子出生入死,真是一代大侠,小女子早就心意已久,今天能结识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闻言,方清白只得继续糊涂下去,于是道:“令兄孤剑单骑,独闯天下,所向披靡,岂如方清白无能之辈。”
吴秀江却是一针见血,句句迫人道:“中原神剑黄天民,年在一百岁以上,不知方兄与黄姑娘两人如何为友,如何成交呢?”
方清白心想:这一花招,不死也伤,问得好,问得好,看你自称黄连香,如何破解呢?
黄连香粉脸倏的变幽怨道:“我们三人勾心斗角,结果却是为何呢?”
吴秀江琅琅笑道:“说得对,萍水相逢,本在‘缘’字,何必斤斤计较些小事呢?姑娘,大家无非是慕名,如有交友的诚意,大家应该坦白点,公子以为然否?”
方清白存心看戏,点点头道:“是的,我们三人之中,从刚才到现在,似乎未坦白真诚过。”
吴秀江笑道:“对了。”
黄连香幽幽道:“是了。”
方清白冷眼旁观,知道这两个女人均极难应付,看她俩这种可收可发的风度,就知并非泛泛之辈,一个人能修养成恼羞而不成怒,其处世修养,可称炉火纯青了。既然这样,自己还是少开口,多听才对。
另一个要切记注意的是从白凤凰密语所说“公子,人来了,我走了。”之后,除这两女进得酒店外,再无第三者,进这酒店中,有此而可知在这两女中必有其一。
想着,戒备之心油然而起。
黄连香开口娇甜甜道:“吴兄,令人茫然的是,你何故易钗为男呢?”
吴秀江朗声道:“问得好,坦白说,我早有结交方弟之意,是故,这等行装不是好多了,又何况方老弟早已一目了然。心照不宣,方兄,是吗?”
方清白内心连叫了两个好字,答道:“不错。”
接着,就是一段的沉默,因为到此为止,各人心中均有芥蒂,多说了反而露出马脚。
约过两盏茶时光。
黄连香娇甜甜道:“彼此既有相交之意,何不多聊聊呢?”
吴秀江立即跟着说道:“正是,我们慕名结交方弟,深知他胸罗万卷,我们不轮流考考他呢?”
也就在这时候,酒楼上又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人是女人,不!是少女,谁呢?林华。
林华轻盈如燕的走到方清白的桌子,在吴秀江,黄连香的注视下,婀娜袅袅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从始终,未一言。
她的出现,令方清白又惊又喜,这究竟是什么哑谜呢?
吴秀江首先淡淡的问道:“敬问姑娘,芳名与来意。”
林华淡淡的道:“芳名为侍女,来意吗?服侍我家主人,总可以了吧!”
黄连香“呀”的一声道:“方兄,果真有侍女吗?”
林华不慌不忙道:“侍女有为主人排难解纷之责,我可否为我家主人介绍两位前辈的身份呢?”
吴秀江惊叫一声:“呀!”
黄连香点头道:“理所当然。”
林华仍就是用那种淡淡的口气道:“主人,可否容侍女说明两位前辈的身份。”
方清白微笑点头道:“你说好了!”
林华立即道:“禀少主,这位乃是大名鼎鼎鬼蓝魔宫总教主的师傅仇世前辈。”
方清白顺着林华的玉掌指处,竟然是黄连香,这岂非匪夷所思。
“禀少主,这位乃是迷殿的高手。”
这正如两把利刃齐插上方清白的心胸,想想眼前的之人,就是仇世**和迷殿高手,这不是骇人听闻了吗?
方清白朗声笑道:“在下真是有眼无珠,林姑娘,没你的事了。”
林华袅袅站起来向方清白道声万福:“侍女告退。”接着,她转身向吴秀江与黄连香,裣衽为礼后就走出了酒店。
方清白虽是心中发毛,但仍然竟无怯意傲然坐在那里。
倒是黄连香娇滴滴的笑道:“真的三秘耳目遍天下。”
方清白朗笑道:“两位姑娘的来意,真是神秘已极,既非仇世前辈,又非迷殿高手,但为何又默然承认呢?”
黄连香花靥微展,娇笑道:“你又怎知我非仇世**呢?”
方清白朗笑道:“当然,我不能武断的说仇世**是你或不是,但有点,看你的脸色的表情,可证明你不是。”
黄连香点头道:“问题太严重了,我究竟是不是仇世**呢?”
方清白脸色陡沉,冷冷道:“你们究竟为何事而来?”
黄连香娇笑道:“正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人过五更,要你命。”
吴秀江接口道:“只可惜一条命,两人要怎么办呢?”
方清白冷冷笑道:“你们何时来取?”
吴秀江笑道:“三更整罢!至于地点吗?吴姑娘,你有何意见,以我之意,就在公子的房间如何?”
黄连香娇笑道:“就这样决定吧!”
说罢,即各站起话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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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二更正。。
素月银光,天清气朗,花草树石被澹澹银辉,照得冷艳异常。
于客房内,方清白独坐运功。
这两个少女其行踪之古怪,语气之诡异,真可谓之破天荒,说是坦白吗?却坦白得太过分了,说开玩笑吗?这玩笑似乎太大了。
倏的,屋顶上有着轻微的声息,方清白戒备之心才起。般若密罗神功已然运到十足。
这时候,只见白光疾泻入客室之内。
方清白冷然傲坐,冷目望去,却见来人竟是白砂仑人,他一入屋,立即跪于床前道:“白砂仑人参见少主。”
方清白忙朗声道:“请站起详谈。”
白砂仑人站起后,立道:“禀少主,少主危机四伏,是否可暂退出此室?”
“请告详情。”
“禀少主,据鬼精灵及白姑娘说,少主才出山,即有两个少女追踪少主,又据鬼精灵说,他曾现身加于阻止,结果对方武功太高,差点儿送命。”
“就是在酒楼上与我同坐的二人吗?”
“正是。”
“好,我独自会应付,你去吧!”
白砂仑人突的跪下去道:“少主,本来白砂仑人早该听命,但事到如今,只得坦然相告少主了,少主可否赐白砂仑人解开面部的蒙面黑巾吗?”
“好!”
白砂仑人立道:“遵少主令谕。”话声中,伸手解开面部的围巾,赫然的,他竟然是个方清白,也即是说,他除了身材与方清白一模一样,就连面目也是一模一样。
太出人意料了!
方清白惊的站起来,白砂仑人已朗声道:“禀少主,我们身材相似,本无可厚非,但面貌相同却太出人意料了,是吗?”
方清白惊奇万分道:“正是。”
“在下的面貌是带着面具,奉主人之命来应付这两位女人。”
“那么你见过家父,是吗?”
“禀少主,正是。”
“他在哪儿呢?”
“禀少主,这恕难奉告,师命难违,少主与鬼蓝总教主之间太已复杂,是故命在下等出面扶助少主。”
“难道家父已知道详情吗?”
“恩师什么都知道了,而且知道了许多事,如恨天女的生死。”
“她怎样?”
“她已被仇世**废掉武功,而且整个武林血劫已展开序幕……”
倏的,一道黑影疾射而入。
来人正是白凤凰。
白凤凰才入房内,立即吹熄烛光,走近方清白之旁,娇声急道:“少主,我们快走……”
方清白怒喝道:“把烛光点亮,我方清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快亮灯,谁也不得抗命。”
听得白凤凰与白砂仑人均感一愕,白凤凰娇叹一声,立即把烛光点亮道:“公子,你该留点后步呀!”
方清白并不回答白凤凰的话,转头对白砂仑人问道:“说出详情。”
白砂仑人立即道:“仇世**已知恨天女与公子之间的详情,是故把恨天女的武功废掉了。”
“难道恨天女的武功,仇世**能把她立即废掉吗?这岂非神话?”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并且仇世**已决定对公子下手了。”
“仇世**……”
白凤凰这时娇声接道:“而且今晚在酒楼上与公子对谈的一个正是仇世**,另一个则是迷殿的人。”
也在这时,倏的响起冷冷声响道:“奉赠尸体两个。”阴森的响声中,只见两团黑影飞入房内,隆的一声跌于地上。
方清白见尸体而骇然变色,大吼一声,疾掠出窗,窗外则茫茫一片,人影已杳,方清白带着火样的仇恨,重新跃入房内。这时候的方清白,双眼已是冒出两道冷峻怨毒的光芒,眼前更是血色的金星乱转。
你道这两个尸体是谁呢?
一个是鬼精灵,一个则是歌王。
白砂仑人抱起两个尸体,对着白凤凰道:“请白姑娘说明详情给少主听,我先去安排这两位兄弟的尸体。”
仇恨的怒火燃烧着方清白。
白凤凰泪光荧荧道:“他们竟然这样残忍对待我们的兄弟,公子,我们走吧!此时此地,难道尚为着一口气冒此生命危险吗?”
方清白咬牙切齿道:“仇世**与我何仇何恨,要选我下手?”
白凤凰立道:“谁不知道当今武林七大门派由公子为主持人,公子即代表正义的一方,相反的也正是擒贼先擒王的手段呢!”
方清白傲然大笑道:“好,你走开吧!今夜由我来应付!”
“那么,公子,你……”
其实方清白仇火已在胸中燃烧,鬼精灵何辜,歌王何罪,竟惨遭杀死,此仇不报难道自己对得起父亲与叔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