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掌门这时走上前一看,法容变色,惊叫道:“是你……”也在同瞬间,一道黑影疾射入室,同时响起朗声道:“禀少主,已捕获来人。”
进门的正是拾荒者,只见拾荒者的双手,抱着一个黑袍人走了进来,方清白则走近去,右掌翻处,也把其罩面黑巾取下。
加纳掌门已是惊得身躯一颤,法容失色,蹬蹬的倒退两步,木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由拾荒者抱进来黑袍人,竟是个光头和尚,也正是加纳掌门的师弟,圆明。
被方清白点中掌门幽门两**的,却是个白发皤皤的老人,正是闻名江湖的丐帮五老之一皤发酒丐。很显然,这两人,不但是加纳掌门俱认识,而且与他皆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否则以加纳掌门的定力,岂有身颤惊退之理。
加纳掌门满脸惊讶,双手合什,低喃道:“阿弥陀佛……”说着,只见他,全身颓然的走到蒲团上,坐了下来,低头垂帘,双手合什,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清白立低声道:“拾荒前辈请退……”
拾荒者见状,早已料到一二,关及加纳的威望,怎么容外人插脚,立朗声道:“遵法旨”立即疾掠出窗。
加纳掌门却突的朗声道:“拾荒施主,请留步……”
身在半空的拾荒者,倏地疾泻着地,向加纳掌门道:“掌门有何赐教?”
加纳掌门似乎镇静了下来,望着地上的两名黑袍人,站了起来,肃然道:“少主说的对,七大门派,门徒众多,良莠不齐,是故,对眼前的情况,老衲也已想开了,是故,拾荒施主请别回避,尤其是,我有事与少主交谈,你更不的回避。”
拾荒者立恭身道:“掌门有事,敬请与我家少主谈可也。”
方清白即到:“请拾荒前辈,尊敬掌门的谕令。”
拾荒者立即道:“遵法旨……”
加纳掌门立即道:“请两位坐下详谈。”
地上的两个黑袍人,因颤动不得,只瞪着四双惊奇的眼光,注视着三人,方清白,拾荒者坐下之后,加纳掌门长叹道:“落叶知秋,少主,老衲对武林的前途,极不乐观。”
方清白点头道:“敬请禅师,详告此黑袍人的来历。”
加纳掌门立即接下道:“看了这两人,令我心惊动魄,而且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个为在下的师弟,令个竟是丐帮股友,若少主能给老衲点薄脸,及体念苍天好生之德,不管他们何教何派,或者是血仇,请放他们走,我因不忍见他们死,也不忍心再看见他们生。”
方清白点头道:“当然。”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两个黑袍人身前,蹲下去,一一为他们解开**道,又重复回到蒲团上,才厉喝道:“树魂前辈……”应声中,暴射出一团黑影,跪在方清白的脚前,方清白立道:“请树魂前辈,奉送两位贵客,安然离开。”
树魂招尸立即两声道:“遵少主……”
也在这个时候,这两个黑袍人,双眼却惊奇的站起来,四双圆鼓鼓的眼睛,齐在方清白与加纳掌门之间,不住的打转。
加纳掌门沉重叹息一声:“两位请便,恕老衲无法奉送了。”
秃头黑袍人突然惨叫一声,倏然跪在加纳掌门身前,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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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方清白见状,感动道:“我知两位前辈,因一时不慎,为地墓教所称,因而做出此事,若清白说的不错,两位前辈,今后当无投身之处了。”
沉默,没有回应。
方清白又道:“两位若不嫌弃,可暂居此处,以保安全。”
白发酒丐突的惨叹一声道:“我们均非怕死之辈。”
加纳掌门点头道:“这点我知道,既然留不住客,只有送客一程了,师弟,你已被加纳派逐出门墙,今后,师弟的所作所为,均与本派无关,请起身吧!”
白发酒丐突的问道:“你们何故纵虎归山呢?”
方清白立接下道:“错了,你们并非祸首,正如仇视**一样,有弱点给地墓教掌握住,完全出于无奈,若你们之中,有魁首在内,我方清白,势必把他碎尸万段,岂有纵虎归山之理。”
白发酒丐点头,黯然道:“你似乎对地墓教,极为熟悉。”
“不,我只是凭推测而已。”
“你想不想知道地墓教的内幕。”
“极想知道,只是不能由两位前辈的口中探悉出。”
白发酒丐惊奇的问道:“为什么?”
“坦白说,我极为你们担忧,你们无法完成任务,已是其罪不轻,若再泄露教中的秘密,岂非,岂非……”他本想说,死罪虽免,反而一想,加纳掌门,即说这两个黑袍人中,一个为他的股友,一个是师弟,由这两个人的身份上,说出此话,岂非侮辱至极,是故,他顿住,不敢直说。
但白发酒丐则惊奇的倒退一步,满脸的诧异与迷惑。
是的,这真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眼前这位少年,除了显得俊秀超群和英气逼人之外,竟然有如此宽厚仁慈之心,当下惭愧的道:“老夫等,已死罪虽免了。”
加纳掌门惊愕一声,陡然站了起来。
方清白骇然失色,倏然走近,急道:“这该怎么办,既然出去,是死路一条,为何不暂居此处,清白等自信可保两位的安全。”
这时候,圆明禅师也已站起来道:“禀掌门师兄,师兄的大恩大德,令师弟毕生难忘,只是,我等已服下地墓教的独门毒药,三个小时内,若无其独门解药,将毒发攻心而亡。”
加纳掌门似乎非常激动地喝道:“师弟啊!你为何这么傻呢……”
圆明禅师,摇头道:“我们并不傻,说来定令师兄惊心,其实,师弟早在加入加纳寺时,已身为地墓教的门人……”话出倏然,众人变色。
方清白与加纳掌门均感骇然道:“你……”
两人均没有说出下文,其实这也不知如何说才好,地墓教,果然是无孔不入,光是这份积极地安排及筹备,已不可轻视了。
白发酒丐跟着点头道:“正是,在我未加入丐帮之前,已是地墓教的门徒了,也即是说,我们是地墓教的奸细。”
圆明说:“师弟加入加纳派后,本也雄心勃勃,想为地墓教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谁知,经先师及佛经的开导之后,才发现到,我多么可耻……”
圆明禅师似乎痛苦万分的道:“好几次,我们想摆脱地墓教的纠缠,但均无可奈何,总之,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我正自豪为加纳门人,如今……”
白发黑袍人,正想开口之际,方清白突然“哦”的低叫一声道:“时光迫切,我们先为两位前辈逼出毒气,如何?”
圆明禅师蹬的倒退一步,道:“不可以……”
方清白不解的道:“为什么呢?”
白发酒丐立道:“毒药已侵入五腑,若枉用精元,意图逼出毒药,只是陡然加速毒药的提早发作而已。”
“难道无药可救吗?”
“唯有地墓教,自制的解毒丹外,其他没有。”
“哎!能在死前表白心智,也不负此生。”
方清白忧郁的转过头,对着加纳掌门道:“这该怎么办?”
加纳掌门只是长叹不语。
白发酒丐独自走到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道:“请各位坐下来详谈。”
方清白却倏地大喝一声道:“岂可如此的轻生……”喝声中,双掌倏抡,疾如划空流星般的,朝白发酒丐攻去,双掌齐并中食指,猛点酒丐掌门,幽门两**。
坐于蒲团的酒丐,突的朗声道:“三秘的后代,住手。”朗声中,坐着的身式不动,却是连蒲团在内,如行云流水般的,暴退约半丈。
方清白一招不中,心中暗叫声:好高绝的轻功,已能收发由心。人同时愕住。
白发酒丐却朗声道:“你难道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地墓教吗?”
“要谈,也得等两位毒气逼散之后。”
“少年人,我知你心意,你们问问加纳掌门吧!”
方清白茫然的转过头,对着加纳掌门,加纳掌门摇头,似乎无限的颓然,地沉沉的开口道:“少主,请坐下谈吧!”
“为什么?”
“天意如此,人力难挽。”
方清白失望的坐在蒲团上,这时,拾荒者与树魂招尸躬身道:“禀少主,随童等告退。”
方清白只得点头道:“请!”
拾荒者与树魂招尸相继掠身出方丈室,这时,加纳掌门的师弟,圆明禅师也坐于蒲团上,相互沉默片刻,白发酒丐道:“阁下就叫少主吗?”
“不敢,在下是方清白。”
“今后,老夫跟着叫少主吧!少主,我知道你急欲知道地墓教的内幕,是吗?”
“是的,只是两位……”
“今晨少主初显神威,竟然惊天地而泣鬼神,令人心惊,想不到少主尚有如此宽大胸怀,少主不记恨老夫吗?”
“前辈为人所逼,是出于无奈,而心已向善,何恨之有?”
“坦白说,我们早就反抗地墓教了。”
“我在未加入丐帮前,于地墓教中,耳濡目染,全身奸诈狡计,入了丐帮,才发觉,人间有黑暗的一方,但也有光明灿烂的一面,等跻身丐帮五老之后,方才发觉,地墓教的阴毒手段令人齿冷,是故,表面上虽然唯唯诺诺,实际上,已经反抗,出箭射击少主的,即是一例……”
“这……”
“少主,也许莫名,其实地墓教的夺魄箭,百发百中,普天之下,除三秘外,恐无一人能够闪过的。”
“这……”
原来,这白发酒丐确正是丐帮的五老之一,褛衫皤发酒丐,这时,酒丐由袖中,提出一只约有尺长的小弓:“若用此弓,无人能闪过。”
“前辈忠厚大德……”
“其实我如此做,少主可知其用意?”
“在下除感激外,其他仍不知情。”
“我有意试试少主机警否?想不到少主不但机警超群,而且智慧出众,竟然能料到地墓教,今夜会有人来临,而暗中埋伏准备,是吗?”
“只是推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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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现在谈到主题,地墓教派上我们等办此事,我们均知无法推卸,是故一口答应,却早有计划,即入方丈室后诈做不敌,为少主及禅师击毙,死后,虽为少主及掌门知悉我们,当会震惊,因而向整个七大门派发出警告……”
加纳掌门低沉道:“此事少主早已料到,只是老衲不信而已。。26dd”
“由此可证,少主对地墓教的内幕,已知道不少。”
“仅在片面摸索一点,但仍茫然无头绪。”
“既然这样,我就将详情奉告,地墓教创教迄今,已历百年,其最终的目的,也无非是称霸武林而已,说穿了,地墓教并非无真实武功,只是已施毒而已。无真实武功,而想称霸武林,当然等于妄想,有此才积极筹谋百年,但其毒,除了能逼人外,尚无法惑人,令人失去本性,是故,在武林上,色诱,利诱,威胁奇人异士极多,现今羽毛渐丰,已有展开争霸武林之势。”
酒丐顿了一顿。
方清白突然开口道:“当真无药能解去两位前辈体内的毒吗?”
酒丐突的双眼含泪,道:“你满脑子在想救人,难道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方清白惊惶的应一声:“是。”
酒丐已眼泪夺眶而出道:“今晨,在仇视**将亡之前,少主的举动,极令老夫怀疑,可能少主故作大方,想不到,现在少主的行动,不但光明磊落,也没有仇视老夫等两人,而且还特别关怀老夫等之生命安危,令老夫惭愧,即在此,也才知道,武功服人是霸道,人格服人才是王道……”
酒丐至此微颤又道:“少主,你可知道,三秘与地墓教之间,为何势不两立呢?”
“不知道。”
“三秘除了痛恨地墓教之毒辣外,令母也是被地墓教的门人,而且早服蛇心丹,一闻竹哨声,将如仇视**一般,毒发攻心而死亡。”
方清白大惊失色道:“真的?”
酒丐点头道:“千真万确,而且少主的令堂与老夫,仇视**,同是地墓教的二十四敢死队员之一,只是仇视**反叛在先,令堂反叛于后而已。”
这时候,拾荒者疾掠入窗,朗道:“禀少主,是少主义母,并非主母。”说着,又疾掠出方丈室。
酒丐一愕道:“原来是少主义母,我还以为是令堂呢。”
方清白则着急道:“在下义母,现在何处呢?”
酒丐立接下道:“这点,老夫则莫名,现在老夫敬问少主,为何少主不急欲这点地墓教的内幕,反倒急于老夫等之性命呢?”
“两位前辈命在旦夕,而地墓教的内幕,我明夜上开封府,入地墓教分舵,不就可略知一二了吗?”
“少主真想应约?”
“绝对不能取的,那是奸计。”
“在下已推测到,男子汉顶天立地,踏刀山,赴剑林,何惧之有,既然他们敢约,我就敢应约前往。”
“听老夫忠告,虽是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但地墓教不同,尤其毒之一字,更是令人防不胜防,少主岂可轻易赴险,若有三长两短,武林正义,岂非群龙无首了吗?”
“承蒙前辈夸赞,在下没齿难忘,问题是,两位前辈的毒,真无法治疗了吗?”
“是的,关于应约去地墓教之事,盼少主再三考虑,三思而后行,现在谈谈地墓教的内幕。”
“其实,我们所知的地墓教的内幕,仍极为有限,地墓教总教堂外,分为七个分舵遍及天下各地,老夫属于中原分舵,是故除中原分舵外,其他不知道。中原分舵,设分舵主一人,我们均未见过,下分座前三婢,五女,七煞,九金刚,十一主持,十二前锋,二十四敢死队,圆明禅师,属前锋,老夫则数敢死队。十二前锋与二十四敢死队,已先后渗入中原各派因此,大家均未谋面,详情不知,其实地墓教对我们,也是步步为营,内容完全封锁,一点也不容我们知悉。”
“老夫与圆明禅师二人,同在地墓教中长大,可能是在襁褓中,即被地墓教所掠,至二十岁,已被训练成狡猾奸诈之徒,后用计先后加入各派,自出榜后,三四十年未去过分舵,就是被分派出渗入加纳各派时,仍是被蒙面,抬出,后用马车拖住,是故,分舵堂址,也是不详。”
方清白点头道:“计划竟然周密如此。”
白发酒丐叹声道:“我们所知,地墓教的内幕,就只这些了。”
加纳掌门开口问道:“你们是由襁褓在分舵内长大,那么同时在一起的又有多少人?”
“我们两人合占一院,院的四周,均未教人把持,互不交谈,只可在院内活动,故不知世界。”
加纳掌门沉甸甸的叹口气懂啊:“你们把内幕揭穿了,而三个时辰即到,难道就如此毫不挣扎了吗?”
元明禅师点头道:“只得如此了,本来,奉命之后,我想立即离开,想寻个深山古洞,自行了断,经酒丐的建议,还是死在师兄室内,容师兄有所警惕,才勉强答应,谁知见了师兄的面后,羞愧难忍故反身出窗……”说这,举掌猛拍自己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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