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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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你一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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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峰自看到猴子那一刻起,他就留了一个心眼想打死那只猴子,他瞄了几瞄,终因距离太远而放弃打算。小童对小峰的举动总是报以另一种态度,他说,小峰,爱护大自然呀,别犯错误,不然我们都回去。小童一说回去,小峰就不敢再造次了,他和小童住同寝的上下铺,平时小峰还指着小童在射击上教他怎么突破呢。
  小童他们在前面走,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块稍平坦的地,小孩拳就疯了一样往出长,小童他们就在这里停了下来,他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准备承载更多的小孩拳。
  小峰总是不甘心把精力放在小孩拳上,他的背后是座高山,他试了几次后还是趁人不备攀了上去,可是攀上去的小峰却没有当时想攀上那座高山那么得意,他刚在一棵树旁站稳,立即有一只手臂从树上伸了出来,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喉咙,是小童最先发现那不是人的手臂,而是一条蛇长长的脖颈。小童发现后,小前和小仪已吓得面无人色。那条蛇是一条有###胳膊粗的蟒蛇,它的力量和智慧一点都不照小峰差,它用它巨大的身子把小峰缠紧,头却向树干的另一方伸去,小童看得出来这条蛇是在暗暗用力,它想让小峰窒息并且把他绑在树上,小峰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这条蛇再有三分钟足以要小峰的命。小仪对着小峰喊,把枪扔过来,小峰!
  可是小峰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扔枪了,他的脸有些发红,气都喘不允了,他只能把枪丢在地上,然后用他的一只脚踢了一下那猎枪,他踢这一下还不如不踢了,因为枪的方向离蛇头更近了,是小前冒死躺在地上用一只脚把枪勾了过来,然后小仪把枪拽过去就要向蛇开枪,小峰用它那几乎说不出话的嗓音对小仪说,让给小童。小峰的声音已经变成沙哑的老头儿,但他明白只有小童能准确地胜任这项没有把握的工作。
  小峰的话提醒了小仪,他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候,只有小童的稳实会起一些作用,虽然他们的枪法一样准确。
  被推上战场的小童此时可没像他们想的那样,小童是个很胆小的人,他选择射击不假,却从来没伤害过无辜的生命。他小时候连蚂蚁都不敢踩,长大了从来没瞄准过有生命的物种。
  但是此时容不得小童多想了,刻不容缓让小童没有了选择的机会,他接过小仪手中的枪,绕到树的另一头,却发现他的手抖成一团,小仪喊,小童,前面就是靶心,稳住神,气定神闲!
  小仪的话起了作用,小童经过两秒钟的休整,枪响了,那个高举着的巨蟒的头终于折了下来,那蛇身也像一根松紧带一点点在小峰的身上松懈了。
  一场虚惊结束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为化险为夷有惊无险庆幸。
  但是此时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拿着枪的小童把枪掉在了地上,接着他自己也像一根蘸水的挂面,一点点瘫了下去。小前小仪光顾从蛇身上拯救小峰,等发现小童,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来用指甲对付小童的人中了。
  小童苏醒了,无伤大雅,他们也从大山中安全回到射击队了,小孩拳没采成也不采了,一切损失不大。可是一周后教练宣布一条消息,说小童无缘参加这个月的全国射击比赛了,以后也将无缘射击冠军了,原因是他的手总是哆嗦,眼睛也找不准靶心了。
  而小童自己却说,他不是找不准靶心,而是看什么都像蛇,靶心更像蛇的眼睛,他说他对那条蛇是有愧的,那蛇本就没有什么错,是小峰侵犯了它生存的领地。
  

少年
列车在沃尔平原上前进了3个小时,丝毫没有减速停下来的意思。它的内燃机出现了故障,紧急制动阀失灵了,列车长尤放急得满头大汗。
  尤放命令司机,必须在两小时内将机器修好,不然全乘务组成员及乘客将无一生还。可是已经晚了,火车的心脏老化了。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想医好它比登天还难。司机急红了眼,说,没办法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请求指挥中心做好扳道工作,尽量减少不必要损失。
  龙放深知司机说的没错,他也深知,全车1500人的生命就将毁于一旦。
  列车长尤放走进广播室,将一张纸条递给播音员,然后自己到车长室吸烟去了。
  广播里立即传出女播音员这样一段话:各位乘客请注意,火车临时出现小故障,有关人员正在组织抢修,大约一小时内会排除,为稳妥起见,列车长动员全体乘客,把你们最需要告诉亲人的话写下来,有条件的乘客可用手机直接与家人联系。
  女播音员的话音一落,全体乘客立即出现了瞬间的静止,人们的头脑里迅速盘算着这次事故的分量。两分钟后车厢里出现了慌乱,乘客像炸了窝。
  与这极度的吵嚷、烦躁、愤怒比,15车2包厢却出奇地安静。这里住着3位乘客,一位老人,一位年轻的老板,还有一位六七岁的少年。他们都是男性,相互间根本不认识。少年长得很好看,很讨老人与老板的喜欢,他们老早就想和他搭话了,可是少年没有搭话的意思,他一直不停地翻动他的卡通书,听他的随身听,一只小脚丫还不住地打着拍子。
  广播里的消息让任何人紧张,老人和老板也不例外。但是有少年在,他们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老板站起身,他想去外面打手机,他有一个1000人的大厂,他要交待一下工作。但是车厢里的人都挤在过道里,嘈杂一片,年轻老板想了想重又坐下。但他在心里决定着,无论如何不能影响眼前的孩子,他太小了,生命刚开始就面临结束。
  老板把手机贴在脸上,力争把声音放得平和。他说,喂,你好吗?和你说件事,家里饭锅里的饭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穿戴该发下去都发下去,有病也要挺下去,怎么难也要挺下去。
  他是在给她的妻子打电话,他用的是他们经常说的暗语,“饭锅里的饭”是他们家存在银行里的钱,“穿戴”是工人的工资,“病”是他们前行中的困难。老板说完这些,又说,我不方便。就把电话挂了。
  只有老人听出弦外之音,老人对年轻老板的做法非常满意,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眼前的孩子,他想不能搅扰了孩子,正在发生的事最好让孩子浑然不知,因为他的世界是没有风雨的世界。
  老人看年轻的老板把自己重要的事安排完了,就和蔼地对他说,我的手机没电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吗?
  老板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递给老人,老人拔通了电话,老人的电话也是打给妻子的,老人说,唱诗班的课你替我去上吧,重点还是那首《同心掰饼歌》。接着老人又说,我顺路到另一个城市去,这件事拜托了,每晚的时间不要改变。
  电话挂了,年轻的老板明白,老人是牧师,怪不得面对死亡如此的平静呢。
  列车依旧疯狂地奔跑着,乘客在乘警的维护下也渐渐趋于平静,他们已经接受了现实。年轻的老板对老人说,我们睡一会吧,也许一切结束于梦中会很轻松。
  老人摇摇头,他说,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我们要守护他,他会吓着的。老人的下巴点着少年。接下来他们开始了认真的守望,他们唯恐死亡来临那一刻,
  会吓着眼前这个刚刚绽蕾的生命。
  一个半小时以后,列车在沃尔平原上像一匹暴躁的烈马,疲倦地嚎叫一声后嘎然停住,人们在猛烈的制动中打了个大大的趔趄,之后是一片不可遏止的欢呼声。
  列车长尤放走进15车2包厢,他很###,脸色通红通红。他向躺在床上听随身听看卡通书的少年说,儿子,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少年一跃而起搂住了他的脖子,少年说,爸爸,我就知道你准是英雄!
  尤放抱起少年向包厢外面走,就在他要走出包厢时,少年突然回过头,对愣愣地看着他的两个人说,多谢一路关照,可是牧师,你知道《马太福音》第29章最后一条是什么吗?
  牧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他来不及思考就摇了摇头。少年说,我来告诉你们吧,是向前向前向前!少年攥紧的小拳头在空中不住地摇动着。
  列车长把儿子抱走了,车厢空了起来。半晌,年轻的老板问牧师,他说的对吗?牧师回答,他说的对极了,但是《马太福音》只有28章,没有29章,也没有向前向前向前。
   。。

女神
廖五一坐在桥栏杆上对着行人喊,哎,你们知道美国悬赏二千五百万抓本拉登吗?二千五百万算什么呀,要是把全美国都给本拉登,本拉登自己就出来了!
  行人哄的一声不约而同地笑,频频地向廖五一扭头,廖五一忘乎所以,双手举在空中###地欢呼,人却像个小燕子空中翻了个个儿,落到桥下的春水河里,他周围的几个伙伴,呼啦一下向桥下跑,他们想看看廖五一是怎么从水里爬上岸来。
  廖五一今年十六岁,初中刚毕业没上去高中,和伙伴们天天在街头混,愿意歃血为盟,胳膊上永远有井字疤痕,一茬接一茬,远看像一幅幅图画。
  永远比他的伙伴们聪明一筹的廖五一,没有让他的伙伴们看到他是怎样从河里湿漉漉爬上来,他游过春水河从对岸上了岸,然后直插扁担街。
  扁担街像一根巨大的扁担,长达一公里,他要是把扁担街走完,他的衣服就干得差不多了。
  扁担街一到中午就路广人稀,不像对岸,什么时候都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对岸是城中心,扁担街是城郊,城郊的人都到城里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几个。
  廖五一没有了观众,没法引起人们的注意,就很落寞,他是个爱热闹的孩子,不喜欢孤独,孤独让他觉得心里像长了草。
  廖五一正左瞧右瞧的时候,他的前方终于出现了目标,是一个从左侧工厂里出来的妙龄少女。和他同一方向往前走。少女极其文静,白衣白裤白伞,半截小腿藕一样露在外面。她和廖五一只隔十米的距离,廖五一吹起口哨想让她回头,而她却没有回头。
  廖五一说,哎,你知道我是谁吗?扁担街一小混混,晚上砸你们家玻璃去。少女依旧没有回头。
  廖五一纳闷,说,哎,你是聋哑学校毕业的怎么的,怎么不给分呵?女孩仍旧旁若无人脚步袅袅娜娜向前移动。
  廖五一前后左右环顾,想趁人不备超到她前面去,正在廖五一想实施自己的计划时,他一眼看到他的同学大美人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了上来。
  大美人一出现廖五一立马就傻了,大美人不但人长得好,个子也比廖五一高,在初二的时候曾用胳肢窝把寥五一夹着扔到门外,自那次起廖五一谁都不怕就怕大美人。
  现在大美人两条健美的腿奋力地登车,见廖五一在前面把速度加快了一倍,“刷”来了个大转弯儿,拐向另一条小路,她的速度之快差点撞着前面那美丽的女孩。
  但是这一次大美人虽然动作漂亮,却还是丢了丑。在她拐弯的当儿,借着风力,从她身上飘飘悠悠落下一只粉色小鸟,那小鸟在地上蹦了两蹦刚好停在刚才那女孩儿的脚下,从那粉色的纸片飘下来的速度,廖五一断定那肯定是钱,肯定是叠了两叠的二百元钱。
  廖五一预测的没错,那确实是叠了两叠有着在地上蹦两蹦力量的两百元钱,而这时情形变化了,那女孩捡起了那钱,没等廖五一想明白她会怎么做,女孩已经向大美人追去。
  廖五一在中学时练过长跑,爆发力极强,他猛然转身想从后面包超大美人,他满以为凭自己的速度追两个女孩不费吹灰之力,可等他来到另一条小路的顶头,大美人风驰电掣而过,女孩死追着不放,而廖五一想接近她们,几乎没一点可能。
  廖五一直拍###,后悔眼睁睁放跑一个盗贼,他一直怀疑女孩在做戏。
  廖五一为这事苦恼了好几天,来到和扁担街相连的那条小街好几次,也还是没有再见到大美人和那女孩,这一天廖五一忽然想,何不问问大美人,那女孩追没追上她,如果追上了,给没给她钱?。
  有了这想法,廖五一就直接去了大美人的家。
  可是他在大美人家的房前转悠了不下五天,一次也没看见大美人,到了第六天他实在没有耐性了,他想大美人你能丢就丢吧,该着你活该;他想女孩你恬不知耻就恬不知耻吧,算老天白给你那么好的容貌。廖五一甚至往地上狠狠唾了口唾沫,想了结这桩烦心事。就在这会儿,廖五一感到有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只手没容廖五一转身,就说,你跟踪我?
  廖五一听了这话出奇的镇定,他回敬那只手:我想知道,那天那个女孩追没追上你?
  这只手松动了,廖五一回过头。
  廖五一说,能告诉我她给了你什么吗?
  大美人头一扬,盛气凌人地说,钱,二百元钱,你想怎么着?
  廖五一说,我不想怎么着,我只关心那个女孩。
  他的话让大美人深深的一愣。
  得到大美人的答复,廖五一没再逗留,也没再多问,他知道了事情最本质的一面就不需要再问她是谁了,这是他临时改变的决定。廖五一走了。
  不想大美人在他的背后喊,你不要找她,也不要爱她,她是个哑巴!
  廖五一站下了,是猛然站下的,这个扁担街出名的小混混,第一次暗自握起了拳头。
  

裸浴
海滨浴场,父亲领着五岁的儿子来游泳。儿子已有二年没见到海了,他和他母亲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城市有他另一个父亲,因此他没有机会见到眼前这个父亲。就是三小时前他如果走在路上,他都认不出茫茫的人海中哪一个是他生身父亲。
  儿子欢喜扯着父亲的手,他蹦蹦跳跳,有点按捺不住,却不能快走,他不停地仰起脸看父亲,他有太多的要求想对他提出,可是父亲总是阴沉着脸,他目视前方,不太关注他的感受,这让他早熟的心有点皱巴巴的。
  终于他问父亲,你来游泳还忘记不了妈妈吗?
  父亲这才低下头,用他宽厚的大手攥住他的小手,仿佛要把它攥碎了,说,不,我早就忘记她了,只是她像我身上的一块伤疤,阴天下雨总要痛一下。
  儿子听了父亲的话说,我也痛一下,不阴天我也痛一下。
  父亲打了个愣,父亲说,你懂什么?你也懂痛?
  儿子说,我当然懂,矮父亲一给我脸子看,我就痛一下。儿子把另一个城市的父亲称作矮父亲。儿子的话让眼前的高父亲心里一阵紧缩。他问儿子,他打你吗?儿子说,他不打我,可比打还狠,他罚我站,妈妈一公出他就罚我站,他说我像我的亲爹一样是个没用的骒马。
  儿子的话让他攥着儿子的手出透了冷汗。儿子感觉到了,他抬起头望着父亲,他在等着父亲的回答。
  父亲无法回答儿子,面对儿子他有些无地自容。三年前一次事故他损伤了他的###,成了没有功能的李连英,自那以后妻子彻夜不归,他不明白一个曾经爱过自己的女人,一旦没有了那种交流会毅然决然担起背叛,又是那么明目张胆,情形令人齿寒。
  海滨浴场这天人不算多,这让他焦灼的心有几分疏朗,阳光在沙滩上撒金子,他带儿子去登记处领泳衣。儿子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仍然热情不减,他跟在父亲身后捡贝壳。负责登记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对他比较热情和恭敬,特意为他找合适的泳裤。
  泳裤找好了,是一件墨绿色的,宝石一样剔透,漂亮得没法说。但是他看了一眼,一字一板对女人说,我不想只要泳裤,我想加上泳衣;我也不想要绿色,我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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