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青下来的时候,早已吩咐鹰大它们,等他下来后,让鹰大它们注意悄悄迂回飞到它们的后面位置,等待它的呼唤再一起飞下来。
随着刘青的呼唤啸声,从他们身后的天空,渐渐传来鹰大它们的鸣叫声音,中间还夹杂着禺飞那粗哑的声音,不过此时禺飞的声音倒不像是鸟叫的声音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而像是有人在捏着嗓子干笑一样。
就这样,在长老的目瞪口呆中,鹰大它们一个接一个收起展开的双翅,慢慢的落了下来,跟着站到刘青的身后。
它们是按照刘青开始给它们划分的斥侯小组分四组站立,鹰大、鹰一、鹰二、鹰三分别站在前面,它们后面按次序各自站着五名山鹰。
它们一个个抬头挺胸的,像是得胜回来的士兵正在接受首领的检阅一般,显得那么威武不凡的样子,都是站得十分整齐。
当然,在它们的队伍最后面,却是站着那人面鸟禺飞,它自是双翅怀抱着那个婴儿在那里。刘青也是没有想到,鹰大它们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出有意思的东西,搞得十足的有模有样。
长老看着这么多山鹰整齐的站在一起,发了一阵子呆后,他像突然间明白过来,冲刘青喊道:“阿青,你这些山鹰不是普通鹰种,它们唤作角鹰,可是了不得的厉害角色。”
鹰大它们听到长老的喊声,像是更加得意,将那高高昂起的头,勉强又向上抬了一点,像是人一样,得到别人的称赞,就变得更加骄傲起来一般。
刘青确实想不到长老的见闻如此广博,居然连人面鸟禺飞这种同属飞禽的异类都没有认出来的角鹰,就这样被他一口道出。
刘青一听,鹰大它们是角鹰种类,也是心里一惊,回想了看过的道藏书后,他这才想了起来。
原来,角鹰在有字天书里也有提及,那一些古老的道藏书中记载,角鹰相传乃是天上的九天神鹰和人间的山鹰交合而生的。
角鹰也就具有神鹰和山鹰的双重特性,不过由于它们的外形相差不大,不是深深知道鹰类的人,是根本不会了解的。
这种角鹰极其厉害,是天下猛禽中少用的种类。在世上数量极基稀少,听说它们一出生后,往招天之忌,往往灾难不少。
但是角鹰如果能够顺利长成的话,再经过修炼了仙道法门或是佛门高德之人的驯养后,那就是具有极为厉害的本领了。
更何况它们都是道济法师这西天罗汉用佛法莫大的神通亲自洗炼,那厉害的程度也就大大提高了,自然此前鹰大它们太不寻常的表现也就是符合道理了。
刘青自是早有所觉,这阵子,他也觉得鹰大它们过于厉害了些,他只是以为是道济法师驯养的结果,却没想到鹰大它们本属角鹰,才会有如此厉害的本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道济法师在讲述山鹰的来历的时候,其实已经略略提到,他可能是怕刘青自身会觉得不能承受驯养角鹰的重任,所以就没有明说吧,刘青在心里省起。
至于鹰大它们自己,大概由于没有见过同种的角鹰,自小被道济法师驯养,自是也不知道自身还有这些来历。
就在刘青在回想鹰大它们居然会是角鹰的种种情形时,长老也在为刘青能驯养这么一大群角鹰而敢到惊奇万分的时候,长老突然又发现了站在角鹰后面的人面鸟禺飞,心中更加吃惊起来。
长老也知道人面鸟的习性,不敢随便招惹于它,他又见禺飞站在角鹰后面,双翅环起,如同人的手臂一般,抱着一个婴儿,更是心中明白,他也就没有大喊出来。
长老其实也是先前过于关注鹰大它们,没有注意到人面鸟下来,他看到人面鸟后,他又是艰难的呻吟了一声,然后向刘青轻声说道:“阿青,这人面鸟不会也是你招来的吗,你令我老人家惊奇的事情也是未免太多了吧?”
刘青还没有答话,云良也笑了出来,大叫道:“长老,你不是从人面鸟的鸟巢里将我带到这里的吗?怎么一下子就忘记了?”
长老听到云良答话,老脸上一红,无奈的笑了笑,冲刘青说道:“我老人家出来寻找云良,却没想到他在那个大鸟巢,我也识得是种猛禽的鸟巢,只是没想到那里居然会是人面鸟的鸟巢,当时只顾急忙带他回去,匆忙之中,还没来得及问他详细,就在这里遇到了极乐教护法的拦截了。”
刘青早已经想像得到,长老一定是从上空而来,见云良在那大鸟巢中,他一定是不容分说就带走云良,当时他又和禺飞、鹰大它们正在对付血蜂,所以没有顾到长老会带走了云良。
不然的话,以他的功力耳目,长老要无声无息的带走云良,只怕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刘青想到这些,就向云良投去表示理解他的目光,云良果然是悄悄点头,意思说他是想得明白。
刘青见禺飞,鹰大它们都没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去,让鹰大它们自行寻找些吃的。倒是人面鸟禺飞带着婴儿,像跟定了刘青一般,半步也不愿意离开他,自是不愿意就此飞开去。
刘青看到婴儿,这才想起前事,依旧喊过禺飞来,让它将婴儿送走,送往那良善之家。云良自是早已经知道,刘青正是靠着圣佛珠的能力,在和禺飞说话。
可长老并不知道,他见刘青先是吩咐角鹰飞走,后来又是是吩咐人面鸟将婴儿送走,大是惊奇。
长老在刘青说话之时,明明是感觉他也听得懂刘青的说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角鹰都能听明白刘青的话,心里暗暗奇怪。
接着他又听出,原来这些角鹰和人面鸟居然都有名字,如同人一般。长老听云良在旁边告诉他,原来这些名字都是刘青取的,心里又说这刘青真的有意思。
刘青可不知道,他让禺飞送走婴儿的话一出口,禺飞还没回答于他,云良就在那里不干了,他跑过来一把抓住禺飞,夺过它双翅怀里的婴儿,他又大声向刘青喊道:“阿青,早就说好了,我要将这婴儿带回族中,你怎么又要送走!”
刘青听到云良说话,并不做声,低起头来,像是在那里沉着思忖一般。
其实他见云良肯带婴儿回去族里,虽然知道人面鸟禺飞最会识人良善狠恶,一定不会送错人家,但能有云良主动说出,愿意带婴儿回去,他更是放心。
刘青半是有意半是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云良的要求。只是他怕云良只是一时性起,到时候反倒不顾不管,那却不如让禺飞送往普通的良善之有来得好,故此他才沉吟了一会。
他答应了云良后,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怪怪的冲云良没有由来的笑了笑。
刘青也想总算一切有惊无险,连带知道了鹰大它们的特殊能力不说,还知道了它们是角鹰一族的事情,也是让人高兴了。
长老在旁边却不高兴了,他见到云良和刘青两人看来看去的,就是不说话,又是重重的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云良到底是深知长老的性子,也最是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陪笑说道:“长老,你看阿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阿青也要去南荒里面呢。”
长老奇怪的看着刘青,冲他看去。刘青只好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回应云良刚才说的事情。
长老一听,现在虽然已经是南荒地界,但毕竟还是在离南岭不远的地方,他也没想到,原来听云良说话的意思,刘青正是要到南荒里面去。
他心里一动,眯起眼睛来,连忙急急问道:“阿青,你去南荒做什么,和我老人家说说看?”
刘青见长老问他,云良又在旁边挤眼睛示意,他以为云良是让他快说,他脱口说道:“长老,我是想到南荒里面寻找三阳还神草!”
那云良见刘青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居然会直直说出真正的意思,他又是摇头,又是急急的跺脚不停。
刘青见云良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跺脚,知道不妙,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却是收不回来了。
果然,长老本来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听到刘青说出‘三阳还神草’来,脸色一变,身子一跳,蹦起来老高老高,这才落下来,咬牙切齿的对刘青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给我老人家听听?”
刘青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长老说变脸就变脸,心里虽然不安,却是也不畏惧,居然又说了一次道:“长老,我是说我想到南荒里面寻找三阳还神草!”
哪里知道,长老见刘青又说了一次,脸色却和缓下来,轻声问道:“你寻那三阳还神草做什么用,再说给我老人家听听?”
刘青也是给长老搞得一楞一楞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变起脸来,如此快法。
长老可能年纪很大了,可是看起来并不老,他在说话之间总是喜欢称自己作我老人家,刘青这里居然还有心情注意这些细节。
不过,刘青觉得长老使出银色飞剑,一看就知道是正派中的高手,再说他的事情又是不可以向别人说的,他总是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是正派中人,还是云良族中的长老。
所以尽管他不明白长老的意思,他还是很快的将以前和云良讲过的事情,又简单的给长老讲了一回。长老听得明白后,他也是听得脸色变幻,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白的。
刘青这时不免想起,当初云良听他讲的时候也是如此。难道他们族里的人都是容易这么改变脸色不成,刘青在心里怪怪的想到。
他又悄悄向云良看去,见他这次又听了遍后,脸色倒是没有变化。刘青还是隐隐觉得他的脸色像是有些发白起来。
刘青心里暗叫,云良果然是心地善良,良心太好,居然听到总镖头的事情也是这样的挂在心上。他又想起云良已经答应他作为向导,帮自己寻找三阳还神草,他在心里又暗暗感激起云良来。
他看长老先前表现,他虽然年纪小,脑子也还是转得很快,也明白过来,这三阳还神草,似是对云良他们这一族有些特殊的含义。
前部
第二十一章 南荒守护
刘青为了消除掉长老的一些不好的意思,在那里无话找话的说道:“长老,你们异族中人能够将道术炼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件不简单的事情了。”
“现在正道不昌,长老的飞剑能发出银光,我在中原也只见到过一次而已。”刘青有意让长老高兴,特意又补充说道。
他刚说完这句,这才猛的想到,那张士信使用的飞剑,居然发出的也是银光,他自在有字天书里,得知了正邪各派的飞剑分别,以及各派的剑光代表的意思后,一直没有停下好好想过事情,也没再见到张士信使用飞剑过,竟然没有注意到那张士信使用的也是银色飞剑。
看来他也是忽略了张士信的道术本领,想来张士信说白云山是仙道法门的小门小派,只怕也都是谦虚怀和的意思,怕刘青以为有了倚仗依靠的想法。
长老和云良见刘青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好笑,长老自是早就知道云良的意思,倒也没有和刘青答话。
不过,他们见刘青说完话后,只在那里暗自出神,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长老并不曾回他的话情形。
长老心中一动,他自是早就做了决定,这时候恰好又想起另外的事情来,这才轻轻和云良说了几句后,云良似乎反诘了一句,又看了看刘青,将手中的婴儿递还给禺飞后,竟是缓缓的向旁边走去。
刘青在这出神之间,也没看到云良已经悄悄走了开去,仍在那里兀自思忖,胡乱想些事情。
云良很快又走了回来,只见云良走得很快,从刘青后面过来,一把将刘青眼睛蒙上,咯咯笑着说道:“阿青,还在想呀,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得这么出神呀?”
刘青其实早已经听到云良走了过来,不过他已经熟悉云良走路的步法,虽然云良刻意慢慢走,还放轻步伐声音,但他还是能够听出是云良在后面,他也就没有理会。
他没有想到,云良走了过来,会一把蒙住他的眼睛。他感到不太习惯,连忙轻轻的将云良的手给扳开,回头就向云良说道:“你……”他才说出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自是因为他居然看到的不是云良,而是一个汉人少女在站他的身后,那少女满脸笑容,正在向他笑个不停。
那汉人少女穿着一件汉人常穿的圆领衣服,生得明眸皓齿,站在那里显得落落大方,那一双闪亮的眼睛,竟让刘青在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眼花缭乱起来,竟然不敢直视于她。
不过,他还是定神看了一会,虽然仍旧有些发呆的样子,他却又认了出来,这汉人少女的眉目间,和那一双闪亮的眼睛,却肯定是云良无疑。
云良见刘青有些呆呆的样子,又是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冲着刘青说道:“阿青,人家不过换件衣服,你就认不出来我了吗?”她那话中竟是有些嗔怪的意思。
刘青见云良发笑,看着她笑得身子摇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只知道附和着云良笑了起来。
原来他是回头看去,因为一下子猛然看到,才没有适应过来,这一定神之后,也就刚好看出是云良已经换了身衣服而已,自然就已经明白过来。
刘青心说,这也是难怪了,上次抱着云良的时候,觉得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他还以为,所有昏睡的人都是如此,他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那长老在旁边也是哈哈大笑,像是得意极了的样子。这自是他特意让云良不再作异装少年的打扮,回复她的汉人女儿之身,免得以后让刘青猛然发现,双方反而觉得尴尬,这样更加不好。
云良见刘青似乎也适应了点,止住了笑声,故作严肃状的样子,这才正式对刘青道:“阿青,我的名字叫云娘,你这下记明白了吧。”
说完,她还是忍耐不住,脸上一松,又开始乐了起来,那笑声轻灵,竟是远远了传了开去。
刘青也没注意这些,只在口中念道:“云良云娘,云娘云良,原来如此,怪不得呀。”他也很快明白过来,看着云娘,缓缓点头。
他倒是没有发问,他也知道云娘这样做必有原故,长老如果想告诉他的话,一定会说给他听的。
果然,长老也似是又想了一会,再看了看刘青,这才和刘青又说起话来,他的确详细交待了他们这一族的来历。
刘青听到长老高声和他说话,回过神来,也是仔细听了起来。
原来他们的族人大约是在秦统一六国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才从中原地方,辗转千里后,来到这南荒之地的。
这倒是和云娘先前和刘青说的相差不远。可下面的内容,就是刘青没有听云娘说过的了。这倒不是云娘成心不告诉刘青,而是她族里有规矩的,不能轻易和外人说这些事情。
长老在此,这就不必受这种限制;由长老样自说出,更加没有关系了。要知道长老在她们族中,是有特别的地位。甚至有时候,族里面的长老联合起来,都有超过族长的权力。
这也是云娘的先辈们,有见于大秦一统天下后,由于大权集于一身在皇帝身上,皇帝统治暴虐,也就使天下苍生陷于无尽的悲苦之中。
汉人向来就有治家如治国的传统,他们族人虽然身在南荒,却没记自己的传统。那就是执掌一族的人如同一国之君,手上握着很大的权力,也是一件容易让人产生问题的位置。
也是这样,为了防止族长手中的权力太大,倒行逆施,残害族人不说,万一误了历代以来传承的守护任务,那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基于这种情形,就推选了一些年纪较大而有才能的人作为长老,长老联合起来,就有否决和罢黜族长的权力。
这也是人们都向往上古时代的社会,那时候都有种天下为公的精神,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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