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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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兽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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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我的许可之外,还必须由右扶风跟随著你才行。”走进静心斋之前,他停了下来,看著她诡异的说。
  言下之意,她可以自由的在园林内到处走动,不过右扶风会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并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以防她落跑。
  而这等于没自由一样,只差别在于软禁的地方由小变大,她的活动范围由水心榭扩大至整个园林。虽不满意,但尚可接受。
  至于她的鸡、鸭、鱼、肉……不用去苦苦哀求他,她就可以想像得到,已如一团气泡被截破消失在半空中一样,未来十年,她非但吃不到,恐怕连肉的香味都极有可能也闻不到。
  忍不住,她呻吟了声,想不透自己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居然可怜到有肉却吃不得的程度。
  这一切若要怪,除了怪他太恶劣、太“鸭霸”外,她也只能自叹倒楣,谁教她哪个城镇不去,偏偏来到杭州城,又什么人不遇,偏偏遇到他。
  所以她也不用怨天尤人了,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谁也不能不听从老天的安排。
  “天气开始转凉了。”喃喃自语的从静心斋一路走回松鹤楼,见他面不改色、惜字如金,连一句叫她闭嘴的话都吝啬说,黄心蝶不由得开始佩服起他的忍功。
  不理会她的“碎碎念”,石熙尊塞了一个枕头给她,转身走进寝房。
  抱著绣著彩荷的枕头,黄心蝶莫名的愣在大厅看著他的背影,直至意识到他无动于衷的要她再睡地板时,才气呼呼的再追进寝房去烦他。
  老实说,他真的很过分!居然没有半点人性的仅给她一个绣枕,不给半条棉被的要她睡地板,存心想让她在半夜冷死。
  哼!她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想折磨她,门儿都没有!
  “我不要睡地上。”她不死心的继续缠著他,“这地板又冰又硬,睡起来很不舒服。”
  他不理她,动手开始宽衣,准备就寝。
  “不然这样好了,我委屈一点,到静心斋去睡。”她觊觎静心斋裹头的一张躺椅,虽然睡起来比不上睡床舒服,但总比睡地板好太多了。
  不理会她喋喋不休的叨念,他脱掉外衫,再脱鞋躺到床上去。
  “喂!你存心想折磨我的是不是?居然要我睡地板?要是万一我著凉发高烧,意外染上风寒,病得严重到全身动不了,届时看谁煮膳食给你吃。”她怒火冲天的走到床边,语气威胁的恫喝他。
  然他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沉稳模样平躺在床上。
  黄心蝶气炸了!若他真坚持她非得睡地板不可,那么她也有办法扰得他无法人眠,更有时间吵得他不能安静的睡觉。
  “行!要我睡地板我就睡,谁教我是人家的下人,不过我丑话说在先,明儿个一早,若是我不小心著凉了,鼻涕、喷嚏、咳嗽混著饭菜一起煮,你可别怪我饭菜煮得不乾净。”她故意在他耳旁大声嚷嚷著,存心欲让他知道她的报复方式。
  “你的胆子不小。”从没有人胆敢威胁他石熙尊,除了不知死活的家伙外,她算是愚蠢的第一个人。
  “为了权益,当然得据理力争。”他最好别太过分,否则惹火她,他就准备饿肚子等死吧。
  “一条棉被。”他的语气没得商量,仍要她睡地板。
  “不,一张床。”她讨价还价,坚持非睡床不可。
  “行。”他改变心意答应她的要求,变幻莫测的心情,瞬间转变快到令人无法捉摸。
  水心榭可没多余的床,他答应得那么乾脆,一定有问题。
  “你该不会……”她眯著眼望著他,狐疑的揣测他的动机,“要我同你睡吧?”
  “有何不可?”他不介意与她同床共枕,如此一来,更能防止她毁约逃跑。
  “可是……我是……”男女授受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很要不得了,何况再共睡一张床。
  “松鹤楼中仅只这一张床。”他眼神别具深意的看著她,摆明要睡床就必须同他一起睡,否则一切免谈。
  “行,睡就睡,谁怕谁。”她才不会委屈自己再睡又冰、又冷、又硬的地板。
  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发现他把契约、寄存单全藏在他怀裹,而要拿回来的惟一办法只有等他睡著后再下手偷取。
  那么与他同床共枕,似乎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只不过这计画攸关她的清白、名声,所以她犹豫了。
  但一想到得歹命的辛苦工作十年才能换取自由,以及为数不小的五万两寄存单,她决定豁出去了,反正牺牲一下又无妨,契约拿不回来撕毁掉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寄存单得偷回来才行,因为那可是她全部的家产啊!
  “不怕我对你圆谋不轨?”薄弱的月光投影在她身上,让他得以仔细的看清楚她完美无瑕的精致脸蛋,和白皙柔嫩的肌肤,霎时,他脑中浮现一道人影与她重叠,蓦然,他慵懒的双眼变得相当的精明犀利。
  “哈,笑话,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抱著枕头爬上床,她皮笑肉不笑的哼嗤了声,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传言,他对女人一向清心寡欲,几乎已修炼到如同和尚不近女色、禁欲的程度,不过她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所以才会对女人没兴趣。
  何况,瞧他白面书生相,还一副手无缚鸡的病态模样,论打架他哪打得过她,就算他力气比她大,也未必敢揍她,因为他的肚子还得靠她养,因此,谅他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不脱掉衣衫?”深邃的黑眸异常的炯亮,他狡猾微笑的看著她跨过他的身躯,准备开始享受戏弄猎物的过程。
  神经!她干么脱掉衣衫,好等著他非礼她?她才没那么笨,情愿和著外衣睡,不舒适也没关系,再说,这样一来她要落跑也比较方便。
  “不,我习惯这样睡。”她笑得好假的婉谢他的好意,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提议有诈。
  桧木床很大,足足可容纳三个人还有多余的空间,即使不画分隔线,或拿东西横摆在中间,他们的身体也不会碰触到对方,不过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她选择离他最远的床内侧躺下来。
  “随你。”放下丝幔,他合眼闭目,不再理会她。
  没有女人该有的羞怯和矜持,也不怕会遭受他的侵犯,她非常大胆的在他身旁躺了下来,虽然彼此间有段距离,但不晓得为什么,与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共躺在一张床上,她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会形容那股感觉。
  或许是行窃前的紧张,她不必刻意维持清醒,神智就已经清醒到连一丁点儿的睡意也没有。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流逝过去,她还是睡不著。
  等了近半个时辰,听见耳旁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睡著了,她偷偷的睁开眼来,斜瞄了他一眼,并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触碰他的身体一下。
  如预期所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他真的睡死了。
  太好了!她就不相信拿不回她的五万两!
  半趴著身,她的左手不安分的慢慢朝他的胸口探去,就在快触碰到他的内衣时,他突然翻身转过来面对她,虽然他未清醒过来,不过却著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这么近距离的瞧他,她倒是第一次,有点意外的发现他长得非但不差,甚至还过分的好看,尤其是他那张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俊美脸孔,如果不是冷酷深沉到令人望而生畏,她想,四兽山可能早就被一群名媛淑女、千金小姐“踏”为平地了。
  再次鼓起勇气,她抬起仅在半空中的手伸向他,小心翼翼的拉掀他的内衣,紧张到运气都憋住不敢喘,然而她却遇到了困难——他的内衣扎得太紧,她拉不起来,哦,不,或许该说怕惊动他,她不敢使力,所以才掀不开他的内衣。
  气馁的缩回手,她有些失望的垮著脸瞪著他,恼他没事内衣扎得如此紧做什么,害得她的五万两寄存单卡在他怀中拿不出来。
  真是气人!明明就是囊中物,为何偏偏偷不到手呢?
  她就不相信,况且机会只有一次,失去后恐怕就再也没有了。
  为了五万两,她豁出去了。颤抖得再伸出手,这一次她的目标不再是他的胸口,而是他的腰束。
  看著他毫无防备的睡容,照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不该有任何的恐慌情绪才对,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内心非常的不安,仿佛害怕他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似的。
  不断的安抚自己慌乱的情绪后,黄心蝶的身子微微的靠近他,动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腰束,再缓缓的拉开他的内衣,结果他裸露的上半身,怀裹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错愕得怔住,无法相信契约、寄存单没藏在他怀中的事实。
  难不成她看花了眼?可是不对呀!她明明亲眼看见他将契约、寄存单收进他怀中的没错啊!
  还是他趁她不注意时,又将契约、寄存单拿出来另藏在某处?
  仔细想想,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契约、寄存单对他而言,是惟一可牵制她、威胁她、命令她乖乖听话的东西,对于这么重要的东西,猜也猜得到,他怎可能随便带在身上而不怕遗失呢?
  她真是笨呀!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泄气的抿著双唇,她有些不甘心的瞪著狡猾如狐狸的他,却又意外的发现他不仅得天独厚的有张俊脸,还拥有一副壮硕的身材。
  她看傻了眼,望著他敞开衣襟所显露出的结实肌肉,她错愕的直瞅著他的胸膛瞧,然而不管她再怎么瞧,她还是不相信长相斯文、模样病态的他,会有如此结实壮硕的肌肉。
  简直……表裹不一!且再说,这是一个吃素人会有的身材吗?打死她,她都不相信吃素会吃出这样魁梧的身材来!
  “骗……骗人。”她吃惊过度,不自主的喊出声音来。
  为什么连吃了几天素菜白饭,一丁点肉汁都没沾到的她,非但没有增胖半点肉,反倒还瘦了一大圈,而他长年清粥小菜,却能够吃出如此吓人的身材来,她实在很怀疑,也很纳闷。
  盯著他肤色比古铜色还要来得淡的胸肌,她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到的事实,像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虚幻似的,她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胸肌,却再度讶异得愣住,因为看起来他胸前的肌肉,并不如她想像中那样软绵绵,简直硬得跟石块有得比。
  失神的陷入他肌肉为何会如此结实的疑惑中,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有多么的靠近他,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胸膛上而不知道。
  直到——
  他突然倾身压住她,才将她自呆愣中唤醒。
  被惊吓到的她,差点放声大叫,幸好她及时意识到目前的情况,才抿唇将卡在喉咙险些逸出的尖叫声咽回去。
  毫无预警的,当他突然倾身压住她,将面孔埋进她颈窝间,手臂横摆在她柳腰上,单脚跨揽住她双腿时,那一刹那,做贼心虚的她,三魂七魄真的被吓得只剩下两魂。
  渐渐的回过神来,当她发现自己卡在他怀中,几乎动弹不得时,她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整个人被他搂抱住。
  这下可好了,别说想偷回寄存单,就算想逃跑都会是个问题。
  不敢惊动他,她以手肘慢慢的想顶开他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像钢铁般的沉重,她根本移动不了。不信邪,她再试一次,结果依旧。
  想移开他高大壮硕的身躯,简直是在作白日梦,无论她多么的使力,就是推不开他。
  放弃的任由他揽住,她不再挣扎的躺在他怀中,闻著不知是房中麒麟香炉中散发出的麝香味,还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草药味,她不安的情绪竟逐渐的平静下来。
  屋外,雨浙浙沥沥的落著,细如丝,斜如缕。而风恻恻轻寒。
  七月份是多愁的雨季,此刻黄心蝶的心情就像外头的小雨,她好想哭,因为压在她身上的石熙尊重死了,而她却又不能将他推开,虽然在这天气微冷的下雨夜裹,身子被他搂抱住,没有盖薄被也觉得温暖,但他实在太重了!
  她娇小柔弱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承受他的重量!且颈窝间一直传来他温热鼻息吹拂所造成的骚痒,更是令不敢乱动的她,难过到想踹他下床去。
  终于,她再也无法容忍这比严刑酷法还要来得难受的折磨,不担心惊醒他的下场会如何,也不顾任何的后果,她气愤的踢掉他压住自己双腿的脚,再扳开他摆放在她腰上的手,接著用力想将他推开,未料,她非但推不开他,反倒还让他紧紧搂抱住。
  “你……”她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一切为时已晚,“可恶!你居然装睡戏弄我,你这个无赖,你给我起来。”
  半趴在柔软的娇躯上,嗅著她的发香,石熙尊以脸摩挲著她的脸颊,故意不起身。
  “卑鄙小人!你重死了,你——起——来——”受不了他的攻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推他、踢他、踹他,想尽办法的欲将他弄离自己身上,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是你引诱我的。”抬起上半身,他手指来回轻柔的抚摸她的面颊,满腔柔情溢于言表。
  呃?犹如半夜撞见鬼,黄心蝶被吓呆了!令她惊愕得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是他可笑的指控,而是他温柔的眼神。
  怔仲的望著他,她觉得他冰冷的酷脸已不复以往阴森恐怖,卸下冷漠无情的假面具,所呈现出的真实脸孔是温和有感情的。
  “你……你……”像发现什么秘密般,她十分诧异的直盯著他变幻莫测的黑眸瞧,却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承认?”他笑得很诡异,不安分的手缓缓下移,徘徊在她柳腰附近,意图已十分的明显。
  “承认什么?”她装傻,防备的瞅著他。
  “要我示范?”他作势威胁要拉掉她腰束上的结,吓得她连忙捉住他不规矩的手。
  “不,我说……我说……”石熙尊炯亮的黑眸看得她心慌意乱,不晓得为什么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以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怦然的感觉,说不出困扰心头的莫名情绪是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氛,诡谲的在他们之间酝酿。
  “说。”手指玩弄著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他眸中闪著炽烈的危险光芒恫喝她。
  “呃……这个……”找不到理由搪塞他,她头疼的皱著眉头。
  “我的内衣为何敞开?”他俯下身靠近她,故意将灼热的气息拂向她的颈间,扰得她骚痒难耐又惊慌不安。
  “那是……那是因为……”她做贼心虚,说话吞吞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你想诱惑我?”以他们目前亲昵的举止看来,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认定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我?我怎么可能?”她受到侮辱的怒视著他。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压在谁的身上,又是谁可恶的将不安份的手搁在她腰上,且故意的在她颈项间吹热气,让她又羞又气的只能瞪著他。
  以他们这样亲昵的姿势来看,分明是他想诱惑她才是真的。
  “你以行动证明一切了,还想耍赖?”他松掉的腰东,敞开的内衣,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她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解我腰带,脱我内衣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奸诈的扯嘴一笑,要她负起责任“养”他一辈子,换言之,她的契约期限已从十年改为一辈子。
  “咳……”她惊讶万分的瞪著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著,“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呢……我……”
  “怎样?”他决定的事,任谁也无法再令他改变主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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