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若夕看了一眼恨天。
“这不是我能问的,一个人该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恨天喝了口水,面色平静的回答。
“呵呵,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我洗洗再睡”若夕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外间让人准备热水,准备好好洗一下。
恨天没吭声,看着若夕走出自己的视线,叹了一口气,褪下衣物,侧身躺下,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包括那个叫氏的男子。
若夕洗完了澡,回房抱住恨天就梦周公去了,那边韩泽宇被风世彬和风苇川弄得一肚子火没出发,等这两个人送自己回到家,然后情意绵绵依依不舍的离开后,算是彻底大爆发了一回。可怜花园里的花啊草啊树啊的,被韩泽宇给狠狠蹂躏了一顿,弄得是花叶飘零,一片狼藉,后来还是恭亲王把韩泽宇给领走了,才免了这些花草树木的灭门之灾。
“谁惹我们宝贝宇儿发这么大的火呢,说出来祖母给我宝贝宇儿出气。”恭亲王笑眯眯的看着气喘吁吁的韩泽宇,安抚道。
“还不就是什么六表姐和七表姐,本来准备出去玩的,被她们俩给碰上了,一晚上唧唧歪歪,啰哩啰嗦的,还说什么许久不见,分外挂念的话,满脸的欠揍的样子,而且还使劲围着我打转,想想我都憋了一肚子火,还有那个风若夕,就在一边看热闹,气死我了,如果不是为她,我干嘛晚上出门找晦气!!!”韩泽宇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啪一巴掌拍到旁边桌上。
“呵呵呵,为了那个风若夕,你怎么个为了法?”
“上次她帮我出了气嘛,所以我就想一报还一报啊,我听说京城的红颜坊是个好地方,嗯,就想请她去一次,算是还了她的人情。”
“啊,宇儿,你知道红颜坊是什么地方吗?”恭亲王有些黑线了。
“知道啊,青楼嘛,听林管家说女人都喜欢去青楼的,可是我都没见娘去过。”韩泽宇一本正经的说着,恭亲王听的是嘴角抽搐。
“那个,宇儿啊,你还人情也不是这样还得,哪里有请人去青楼的,你一个男子去青楼成何体统!”
“我准备了女装,等到去那里的时候我会换上女装的,到时候就没有人知道我是男子了。”韩泽宇很满意自己的计策,却看见恭亲王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么了,祖母,宇儿这样不好吗?”
“咳,宇儿的心意是好的,可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喜欢去青楼的,你也说了你娘都不去的,所以这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哦,好吧,祖母啊,爹爹说宇儿在煊城闯祸的话就要把宇儿送回去,祖母可不可以帮宇儿求求情,不要送宇儿回去,宇儿舍不得祖母啊。”韩泽宇眼睛转了转,趴到恭亲王怀里,开始撒娇。
“难道宇儿又惹了什么祸事,所以才让祖母给宇儿求情。”恭亲王好笑的点了点韩泽宇的鼻子。
“没有啦,宇儿这么乖,怎么可能闯祸呢,只是,只是——”
“只是提前向祖母要个保证,是不是,鬼精灵。”
“嘻嘻,就知道祖母英明神武,肯定能猜得到了,答应我啦,祖母——”
“少给我带什么高帽子,祖母还能不知道你,还没闯祸就先到祖母这个套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宇儿保证不会闯大祸的,宇儿向您保证嘛,祖母,好不好——”
“真的?”
“嗯,嗯,真的,宇儿说话算话,肯定不闯大祸的。”韩泽宇还眨了眨眼睛,想保证说话真实度的,可惜怎么看怎么不值得信任。
“好了,祖母答应你了,只要你不闯大祸,嗯——”恭亲王哪里不知道自家孙子的小心眼,摸了摸韩泽宇的头答应了。
“谢谢祖母,就知道祖母最好了,祖母累了吧,宇儿给祖母锤锤腿。”见目的达到了,韩泽宇狗腿似的给恭亲王锤着腿,心里乐开了花。呵呵,不闯大祸,我闯小祸不就行了,大祸不犯,小祸不断,这可是我的一贯作风啊,呵呵呵。
这六皇女和七皇女不就是想抓住宇儿,进而想得到我的支持,算盘打的是不错,可惜宇儿可不是你们能要的起的,我风文昊的孙儿你们还配不起。
卷二 鸟欲高飞先振翅 煊城一霸
改错字而已了,今天“氏,看到昨天晚上我房中的那个男人了没?”若夕斜坐在自家花园中的亭子里,懒洋洋的问站在一旁低眉垂首扮清纯小侍的氏。
“见到了,主上这次叫氏来,可是与他有关。”
“嗯,宇文世家的事你也知道些,他是宇文家的人,你稍微注意他日常的行为和习性,找些人在一些偏远的山区或者是边境城市假扮他,然后装作不经意间透露些消息,不要搞的太大,对了他以前是黑发,还有给我查查最近京城有哪些势力在活动,前些日子我夜里外出,曾遭黑衣人袭击,加上昨天晚上监视的人,都给我查清楚,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主上。”
“对了,她们的情况如何?”若夕正了正身体,可还是一派懒散。
“各地情况良好,其中杨清宇、宋建成、黄书林的商铺已初具规模,只是…”
“只是什么,直说吧。”
“那个梁荣学,现在在凉水镇的最大的茶商李建明的商铺里做掌柜,颇受李建明的信任。”
“哦,有这回事?我知道了,不用管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好了你下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什么,找机会把我们的人换进来一些,束手束脚的日子过着并不怎么好。”
“是,主上,属下告退。”氏朝若夕拱了拱手,然后退下了。
春末夏初的天气已然带了些属于夏季的炎热,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着就已经觉得有些热了,若夕趴在亭子边移动一动也不想动,一只手平放在栏杆上支撑着整个头的重量,一手耷拉在栏杆外边,毫无形象可言,这就是风初立到花园见到的情形。
“呵呵,小九,你啊,好歹也稍稍注意点,看看你这样像什么。”风初立笑着做到若夕旁边,摸了摸若夕的头。
“在自己家里嘛,还注意个啥形象啊。”若夕扭头看了一眼风初立,把头从她的魔掌中解脱,这才继续开口:“姐,你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过来看看了,没心没肝的家伙!”风初立继续蹂躏若夕只有在出门才收拾一下,其余时间一直披散的头发。
“能,怎么不能,您老人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谁能拦得了您老人家啊,我说您老人家能不能把您的爪爪从我的脑袋上移开。”
“去,你这个丫头,你这两天跟韩家的公子走的很近?”风初立狠狠的在若夕头上蹂躏了两把,这才意犹未尽的把手拿开。
“什么叫走的很近,那个小屁孩找我麻烦呢,君后命令我陪人家玩,我都在郁闷着呢,怎么,有什么事?”若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风初立询问道。
“人家是小屁孩,你是什么,你也只比他大一岁而已。那个韩家的小孩现在在老二和老三眼中的香饽饽,而你在她们眼中自然是跟我一伙的,无论韩家公子是来找你麻烦还是君后的命令,在老二和老三看来就是我指示你去的,她们很可能暗地里有动作,你要小心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事做好准备,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风初立的双手按在若夕的肩上,很是郑重的对她说。
“知道了,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若夕笑谈。
“像什么?”
“护着小鸡的老母鸡,换****类而言,就是老娘。”
“你个丫头,亏你想得出来,老娘,母皇听见该生气了。”风初立有些哭笑不得,很是无奈的给了若夕一个栗子。
“呵呵,姐不会是因为这个来找我吧,那我可真的是受宠若惊了啊。”
“要不然你以为呢,谁让我有你这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妹妹呢,哎,无奈啊!”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的,你去忙你的事吧,朝中现在可不太平,你不用管我了,我知道分寸的。”若夕推了推坐在一旁的风初立,给了一个你放心的表情。
“你啊,真是的,算了,我走了,省的有人不待见,自己小心啊,有事的话及时通知我。”风初立再次蹂躏了若夕的头,这才离去。
目送风初立离去,若夕趴到栏杆上,垂下眼睑,闭目假寐。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伤我一分,我必还十分,希望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泽宇算是在京城彻底打响了名头,京城的恶霸和混混数量急剧锐减。那些恶霸和混混如果准备出门,总要先打听打听韩公子今天出不出门,心情好不好,如果韩公子心情不好,那么京城那天肯定是连一个坏蛋都见不到的,如果心情好,那么也就那么几个看起来不怎么凶神恶煞的人出来转转,仅仅是出来转转,其他的事是绝对不敢干的。自此,韩公子成了人们公认的“煊城一霸”。
话说韩泽宇得了他祖母的许诺,从此以后翻身做主,扬眉吐气,该打人打人,该骂人骂人,见到不平的事管,见到调戏男子的人打,见到惹祸的混混揍,那些人哪里敢到恭亲王家中闹,只好有苦自己吃了。至于风世彬和风苇川,韩泽宇则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个性,能躲则躲。当然对于到口的肥肉,两只黄鼠狼怎么可能让让他跑掉,所以韩泽宇无论做什么,到那里总是能碰到这两位,以至于心情总是黑云压城的那种,所以京城的恶霸和混混就成了韩泽宇的出气筒,被揍得是满头包,再加上若夕偶尔还做做韩泽宇的狗头军师,这些人的日子基本上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夕这段时间过的也不怎么好,但也没有像风初立说的那样,有什么暗箭伤人的事情,基本上算是隔两天就要陪着韩泽宇忍受两只黄鼠狼抛给她的目光刀剑,然后陪着她们吃些无聊的饭,说些无聊的话,干些无聊的事,若夕都快疯掉了,所以给韩泽宇出的那些个主意,基本上都是很阴险的那种,让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们更加的火热一把。
“少爷,那个司马贵君也太过分了,看看您的腿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个贵君什么的老是找您的不是,动不动就拿言语挤兑您,还老是挑刺罚您,您还不让殿下知道,这何苦呢?”青竹一边替江晨揉腿,一边抱怨,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
“算了,宫里边就这样子,忍忍就好了。这些事可不能让棋儿知道,她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省的给她添麻烦,棋儿来了,可一定不能说漏嘴。”江晨叹了口气,不放心的叮嘱青竹。
“知道了,少爷。最近殿下因为韩家公子的事情来宫里的时间少了,这才瞒了过去,纸是包不住火的,等过些时候,殿下知道了,也不知道会发什么脾气呢。”
“那怎么办,到时候万一棋儿惹了什么祸事,那可如何是好?”江晨有些担心,眉头皱起。
“好了我的少爷,青竹瞎说的,这些日子殿下来的时候哪次让她看出来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四殿下呢,殿下自幼跟四殿下感情深厚,到时候四殿下肯定会帮殿下的,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先管好您自身吧。”青竹忙安慰江晨,只是他自己心里都很不确定风初立到时候肯不肯帮忙,毕竟这里是皇宫,皇家无亲情,所有的一切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现在也只能祈祷风初立能保护若夕了。
“影,派个人到我爹那边去,把我爹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我。”若夕理了理披在肩上的长发,看着水面遗留的残荷,对着空气说,离得远些看起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空气中传来低沉的声音,却看不到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夕总是觉得江晨怪怪的,虽然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可若夕总是觉的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所以这才找了司隐阁的隐卫查探江晨的一举一动。
现在已是秋末冬初,整个花园里看起来一片萧瑟,夏季铺满整片水域的荷花,也只剩下枯枝败叶,那些繁盛的花朵早已凋零,化作来年的春泥了,剩下些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瑟瑟发抖,若夕坐在这样的花园中,心头思绪纷繁。
江湖上关于宝藏和秘笈的消息到处都是,弄得人心蠢蠢欲动,一个个都想大发横财一举成名,而那些假的消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真,无论是江湖上三大世家还是黑道魔教都被牵扯进来,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动,故意把水搅浑,不很可能是好几只手,凭二皇女的那些势力还弄不出这么大的波浪。
朝堂上的氏族和寒族的矛盾已然升级,那些个孤高自傲的寒族被几个善于舞袖的政治人士利用当做某某人除去对手的枪使,不仅使得氏族和寒族基本上处于一点就爆的阶段,而且连带皇位之争也随之加剧,另外二皇女和三皇女都搭上了其他国家的某些势力,剩下姐姐虽然也有些势力,可是跟她们相比还略输一筹。
恭亲王对待风寒玉和风飞燕的态度暧昧不清,该去的宴会照去不误,该收的东西也照收不误,每次总是看起来好像是给了那两个什么许诺,可惜仔细一想都是空的,这点估计那两个人也都知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自家的孙子在京城横着走,她就在后边乐呵呵的看着,有什么事情,立马出来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让你无话可说。而那个韩泽宇也是个怪卡,那么些个人追啊追的,手段都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他也没见的对那个有过特别的感觉。
还有恨天,他的武功已经恢复,甚至更上一层楼,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老是发愣,要不然就是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年之期已快到,他早晚会离开的,一起生活了一年,早已习惯有一个人始终在自己身边陪伴,这么突然间生活中没有了这个人,估计会很不适应吧,自己还有一年才能离开这个京城,还真是漫长啊,哎!!
若夕重重的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重新趴回栏杆上。
“在想写什么呢,看起来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有人从背后搂住若夕,把她抱进怀里,抓住她凉凉的双手,放在自己手里暖着。
卷二 鸟欲高飞先振翅 江晨被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传上来了,汗一把先,网络啊,算是忒他奶奶的肉了!!!!
改错字而已啦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体温,在这个世界上能让若夕觉得心安,没有防备的人除了今生的爹和姐姐,也就恨天了。每日的朝夕相处早已在彼此的生活乃至生命中刻下彼此的印记,独一无二的印记,谁也无法代替。
“没什么,只是最近的烦人的事特别多而已。”若夕一动不动的窝在恨天的怀里,享受着即将失去的温暖。
恨天没有再问下去,他把头放到若夕的肩膀上蹭了蹭,低声不停的叫着:“若夕,若夕…”
“嗯?怎么?”若夕侧过头,仍旧看不到恨天埋在自己肩头的脸。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哦,那…你叫我叶棋吧,我爹总是叫我棋儿。”
“嗯,棋,棋…就这样就好,如果以后都能这样就好,棋…”恨天也不问若夕为什么要叫叶棋,只是顺从的叫着“棋”,不停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