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爹,我记住了”若夕赶忙应承“爹,我没什么事了,你也担心了大半天了,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有些事想跟疯子商量。”
“嗯,好,那我去休息,你自己注意这些,不要乱动,爹过一会儿再来看你!”江晨说完起身离去,青竹和冬锦也随着离开。
连枫梓坐到江晨刚刚坐的位置上,眉头微皱着看着若夕:“看来你惹到了一个麻烦的人物,有什么头绪没有?”
“有一些,但是还不敢太确定!”若夕稍稍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
“既然你这样说,肯定有些根据,说出来听听。”
“风寒玉,这是我想到的最大可能性。”
“你们那个老二?”
“对,我一直隐藏的很好,不可能会被别人发现,更别说惹到什么仇家,前些日子下属来报说风寒玉突然调派人手,甚至还联络了一些江湖人士,如果说惹到风寒玉,那就是上次被我全挂的那批人很有可能是她的人,所以这次来寻仇的。”
“听你这样说,倒还真有可能是她,你没有查查上次死掉的那些人的身份?”
“我把她们挂掉以后,直接给变成化肥了,她们身上的东西我挖坑埋了。”
“你,你还真够利索得!”
“不这样你还指望我挖个坑把她们埋了啊,我才没那个闲工夫,这样多省事,还能促进植物生长!”
“…”连枫梓无话可说。
“对了,那个逯苒是什么毒,听你说的样子还听不错的呢。”
“逯苒见血即溶,一个时辰后随血流遍全身,而且你越运功它在你身体里流的就越快,中毒者通常会皮肤溃烂,全身骨头酥软,死状极为难看。”连枫梓幸灾乐祸的看着若夕皱起了眉头。
“那我…”
“哎,可怜了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啊!”
“…”若夕皱着眉,没有吭声,虽然自家脸蛋确实很招人注目,可是没有一个女孩愿意听到容颜被毁的消息。
“你一个女人那么在乎长相干什么!”
“…”
正在这时突然有声音响起:“主上!”
“出来吧,我有事要你去办!”若夕扭头看向一旁的黑暗。
女子从黑暗中站出来,看到若夕愣了一下,低头时发现地上沾血的衣衫,不禁问道:“主上,您…受伤了?”
“嗯,离这里应该不算远的地方有个空地,你去查下那个死人的身份,找出她背后指示她的人,还有让氏查清风寒玉近期的动静,对了通知冥,让他明天装扮成我的样子出城扫墓。”
“是,主上,属下告退!”女子再次深深看了若夕一眼,重新隐入黑暗中。
得,这次还真的破相了,看白肃的样子都知道了,这辈子不说长得倾国倾城吧,可也不至于沦落到无盐的地步吧,这下可真的完蛋了,我的一张脸啊,下次上街要不真的带个面纱?若夕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家的脸。
一旁的连枫梓看着若夕的动作也大概猜到若夕心里的想法,在一边乐的不行了:“哈哈哈,你这个丫头有时候还真的挺好玩的,哈哈哈…”
“你骗我!”一记眼刀杀过去,连枫梓忙拿起长衣袖遮挡。
若夕扭了扭脖子,看到不远处有个镜子,催动内息把镜子吸到自己手上,拿起来照了照,切,昏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动作稍大点就扯到背后的伤口,顺手扔到连枫梓身上。
“丫头,武功不错,看清楚了没?”连枫梓接住镜子,放回一旁的桌上,打趣道。
“没,什么都看不到。”若夕说完打了个哈欠,把头扭到另一边,准备补眠。
连枫梓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东西拿着就出门了,到门口看到江晨他们在门口望着这边,看到她出来,很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的样子,干脆走到他们面前。
“放心吧,她没事,有些困了现在刚开始睡,折腾了一晚上,你们也睡吧,天亮了再说吧。”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义母您忙了这么长时间了,您也早些休息吧。”江晨施了礼,送连枫梓离开。
连枫梓挥挥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爷,你就先休息吧,连前辈都说没事的,殿下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活蹦乱跳呢。”冬锦从到了这个山谷就随了青竹的叫法,唤江晨少爷。
“嗯,我这就休息,你们今天也累了,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三个人一起回屋子休息了。江晨、青竹和冬锦三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屋子有些大,江晨睡在里间,外间支了两张床,青竹就和冬锦睡在那上面,三个人晚上偶尔还聊个天,日子倒也不是很无聊。
若夕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天色大亮的时候了,江晨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若夕试着想起身却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若夕吸了一口气,一旁的江晨忙上前扶着。
“慢点,慢点,不急,小心不要动到伤口。”
若夕在江晨的帮忙下慢慢起身,穿衣,洗漱,可以说若夕只要站在那里就成了,一切都是江晨帮忙打理的,若夕心里头别扭死了,可是看着江晨小心翼翼的跟捧着宝贝一样的表情,找不到一个可以拒绝的词。
吃过饭没多久,白肃就出现了,说是冥的马车已经出了城了,让若夕早做准备,若夕辞别江晨,在白肃的帮衬下藏到当初埋“江晨”的地儿的林子里。
不一会儿马车的声音传来,白肃和若夕赶忙藏好。马车一直停到“江晨”的坟前,只听氏对跟着来的车夫说:“你先到一边看看,有情况的话立刻通知我们。”车夫领命,退到一旁,过了一会儿,之间氏扶着冥扮成的若夕出了马车,感觉四下无人,若夕从旁边的林子里出来,跟冥换了衣衫,然后由氏扶着上了马车,而冥和白肃躲到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车夫回来,什么也不说驾着车回府,若夕散了头发半趴在车子的软垫子上,闭目养神。
下了马车,氏扶着若夕下了马车,若夕撑着背后的疼痛加紧了步伐直奔自己房中。到了房间里,若夕让氏关好门,然后退下了衣衫,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疤,就又裂了,血染红了白色的里衣,看起来格外的扎眼,氏帮若夕退下里衣,拆了绑的带子,扑通就跪下了。
“主上,属下失职,让主上受伤,请主上责罚!”
“这不关你的事,快点起来给我上药啊,你想让我就这样趴着?”若夕龇着牙看了一眼氏,氏赶忙从地上起身,帮若夕处理了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下,这才扶着若夕坐好,帮若夕穿好衣服,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先把这些东西藏好,然后让人弄一个火盆过来,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去一圈嫌冷。”
收拾好一切,火盆也弄来了,若夕让氏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把染了血的衣服和绑的带子给烧掉,顺带烧了几本书掩人耳目。幸好这两天韩泽宇知道若夕即将冠礼的事,没怎么找过若夕,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好动的小屁孩呢。
中午风初立派人询问若夕管于冠礼服饰的事,若夕让氏找了一件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给那个人,让他自己拿回去照着做,临走若夕还特别交代了要红色的布料,那人诧异的看了若夕一眼,然后走人。虽然若夕也不喜欢自己穿的跟红包套一样扎眼,可是没办法,背上的伤口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好了,万一到时候伤口裂开了,别人问起自己也没法回答,难不成跟人说自己不小心撞刀上了,谁信啊,所以只能穿红衣服了,就算裂开了,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几天的时间蹭就没有了,若夕整天半趴在床上,努力的养伤,到冠礼的这天差不多能下地了。冠礼巳时在临华殿举行,若夕卯时就得起身,洗漱完毕,换上送过来的红衫,将头发稍微的收拾了一下,一番下来,若夕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氏扶着若夕上了马车,到宫门口下车,自有宫侍一旁等候。跟着接引的宫侍到了临华殿旁边的偏殿,风岑宇已经在那里等候了。风岑宇今日也是一身红色,只不过颜色有些深,看起来有些低沉,相比之下,若夕的红色就是一种张扬的红,红的耀眼,像火焰般。
“九皇姐”见到若夕进了偏殿,风岑宇站起身拱了手,声音中自有一番沉稳,配上她一身衣服,倒颇像一个小大人。
“十皇妹”若夕也拱了拱手,浅浅笑了一下,然后坐到风岑宇的上位。
待若夕落座后,风岑宇才在一旁坐下。若夕不想多说话,干脆闭上眼睛假寐,而风岑宇显然也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一旁的宫侍也不敢多说什么,整个偏殿一片寂静,只有前边大臣们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前边礼官的声音传来:“时辰到,冠礼开始,有请两位殿下!”
若夕这才睁开眼睛,慢慢站起身,一旁的宫侍赶忙前边带路,风岑宇跟在若夕身后,相隔大约三步的距离。
进了偏殿就听见一阵抽气的声音,若夕不管不顾,只是看着前边高处的女皇,女皇见到她一身红衫出场挑高了一条眉毛,眼神里有着赞赏。
若夕走到中间的一个垫子前跪下,风岑宇跟着走到另一个垫子前跪下。
“若夕(岑宇)叩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若夕和风岑宇站起身,只听见一旁的礼官高喊:“冠礼仪式开始,皇女三叩首!”
“一叩首,敬谢苍天!”
若夕和风岑宇跪下,叩首。
“二叩首,敬谢后土!”
起身,再次跪下,叩首。
“三叩首,敬谢双亲!”
起身,复跪下,叩首,再次起身。若夕身上的冷汗开始往下流,连续的磕头,难免扯到伤口,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让若夕感觉难受的同时又忍不住腹议,两个人都穿一身红衣,还他妈的磕了三个头,这不跟拜堂成亲一样嘛,他妈的!
“冠礼!”礼官再次高喊。
若夕走上高台,一旁的宫侍忙放下一个垫子,若夕再次跪下,风岑宇也紧随其后,跪在另一个垫子上。
女皇站起身,拿过宫侍托盘里的梳子将若夕的头发梳成一个发髻,然后拿起一个头冠戴在若夕头上,就算完事了,然后走到风岑宇那里同样给她也带了一个头冠,若夕斜眼看过去是一个紫色的头冠,还挺不错的。
待女皇坐下,若夕跟风岑宇再次磕头谢恩,只听见礼官高喊:“礼成!”
若夕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过身,面朝下边的文武百官,下边的官员起身朝她们两个贺喜。
“恭喜九殿下,恭喜十殿下!”
若夕和风岑宇拱手回礼,百官坐下之后,若夕和风岑宇从两边的台阶下去,跪在下边的垫子上,等候女皇封赏。
“吾女若夕,岑宇听封,今封你二人贤王,勇王,愿你二人从今往后能成为我翼国栋梁之才!”
“谢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若夕心里叹了口气,哎,伤口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这就是磕头磕多的后果啊,还真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主要程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吃饭了。酒席摆上,若夕和风岑宇端起酒杯,先敬女皇,再敬百官,最后敬姐妹,完结一切程序后,若夕终于后空坐下好好歇歇,一旁的风初立见若夕头上满是汗水,不由得笑了一下,让宫侍拿了帕子递给若夕。
“瞧你,刚动两下就是一身汗水,擦擦吧。”
“谢谢了!”若夕也不多说什么,接过帕子擦了擦汗放到一旁。
酒席进行的很顺利,结束以后,若夕跟着风初立刚出宫门,就看到氏在马车旁边一脸焦急的望着自己,风初立顺手拍了拍若夕的后背。
“好个小九,什么时候就温香软玉在怀了?”
“…”若夕顺势向前走了一步,没有吭声。
风初立正想说什么,只觉得手上有些粘,低头一看,装作不在意把手缩到袖子里,跟着若夕上了马车。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用强的。”风初立看向一上车就半趴在那里的若夕。
卷二 鸟欲高飞先振翅 寒梅宴
作者有话要说:很是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来更新了,实在是不得以,突然间就变得忙碌起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反正就是没有时间码字,好不容易挤点时间才码了一点,现在好不容易码了这么多,赶快传上来,希望大家谅解个,
大家也知道码字最需要是心情和灵感了,我这样子找时间码字总是找不对感觉,之前都码了两千字,然后全被我删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多赶快传上来,⊙﹏⊙b汗
还有前些天看以前写的东西,改了一点,不影响大局,看过的就不用看了若夕也不理会风初立的脸色,自顾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回答:“你确定要现在吗,你如果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额~~”风初立看了看周围的马车,有些愕然。
“好了,回去再说了。”若夕拍了怕风初立的手,闭上眼睛休息。宫里那一套子实在是把若夕折腾个够呛,体力就不必说了,就连精神也是时刻处于高度紧张中,这下放松下来,竟是异常的疲倦,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到了若夕的府上,若夕正处在睡意朦胧阶段,有些迷糊,风初立趁机扶着若夕到了若夕的房间。进了门,若夕迷糊的双眼立刻变得清醒,一旁的氏看了看周围,关上门,赶忙上前帮若夕退去衣衫,然后让若夕趴到床上给若夕换药上药,风初立看着若夕背后狰狞的伤疤,脸色变得铁青。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风初立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若夕,等着若夕的解释。
“好了,不用那样看着我了,我坦白。前些日子我夜里到疯子那里看我爹,半路上被人跟踪,然后就打了一架,不小心着了道,就这样”看着风初立咪上了眼睛,若夕赶忙加了句:“那个伤我的人已经被我杀了,我没什么事,疯子都替我看过了,本来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磕头磕的太多了,扯到伤口才会裂开的,我真的没事了。”
“这样都叫没事,什么叫有事,如果今天不是被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真是气死我了!”
“那个,我不是怕你担心嘛。”若夕越说越心虚。
“怕我担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才让我更担心,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人相信吗?”风初立气急,恨不得揍若夕一顿。
“不是的,姐,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而已。”
“你我姐妹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好了,我问你,你知道伤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已经有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知道了。”
“嗯,那这样,查到之后立刻派人通知我,其他的事我来解决,你现在给我好好养伤,三天之后还有寒梅宴,可不要白白失了机会哦。”风初立说到最后眨了下眼,看起来恢复正常了,脸色也不那么青了。
“知道了,真是大色女,我看是你该好好抓住机会,否则你的王妃可就没着落了。”若夕自然知道风初立说的机会是什么,给她了一个大白眼。
“怎么可能,就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王妃怎么可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不跟你闹了,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话要立即派人通知我,记住了没,还有这两天给我乖乖趴着不要动,伤口不要沾水,不能喝酒…”
“知道了,你真是啰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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