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在那?不说,他就是你的下场。”一根银针笔直的穿透了左边男人的太阳穴,一把雪亮的匕首死死地压在另一个男人颈上,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冰依晨已经明白了一切。
“碰。”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一起讨论事情的伙伴冰冷的倒在了地上,一阵腥臊味传来,男子已经被吓的小便失禁,抖抖的指向刚才出来的地方:“他在哪,你别杀我,别杀我。”
“哼。”一道血花溅起,冰依晨收了匕首,急速往几米外的建筑物走去。
心中原本的人性也被杀意渐渐覆盖……
“毁,毁,毁!”
走进大门,冰依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铁链绑住四肢,无神的眸子,满身的吻痕,破烂的衣服……
“……。”木然的毫无反应,毁双眼无神,比死了也好不了多少。
“毁?我是尘啊,你的冰依晨,不记得了么?”利索的打晕近处的汉子,冰依晨唇角映出一抹冷笑,杀了你,不会这么便宜。
小心的接近,冰依晨砍断铁链,动作温柔的把身上的长衫披到毁身上。
惊恐的眸子,毁惊恐的看着抱起自己的冰依晨,死命的挣扎着。
“乖,我是冰依晨啊。”看着毁泛着血丝的唇,冰依晨眸中泛起水光,心疼的想吻上。
眸子恢复了些许神志,毁注视着熟悉的凤眸,坚定地把头移开,让冰依晨亲了个空,单薄的身子在冰依晨怀中微微颤抖。语气低微:“别碰,尘,我很脏……。”
第1卷 第184章 不负杀名
左胸腔狠狠一痛,冰依晨不顾毁的阻拦,干脆的吻上。
冰凉而带点血腥,很美的味道,
毁轻轻的颤抖,无力回吻,
冰依晨眸子却一冷再冷,动我的人,一定要你们死的很好看。
“尘……你还。”雪白的手指扶上微肿的唇,毁一脸难过,自己已经失了贞洁,尘应该用七出之条把我赶出去的,怎么还会对我这么温柔……
“毁,别说傻话。”蝶翼般的睫轻闪,冰依晨的眸中只有怜惜,这种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也就算了,偏偏是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的毁,
扫了一眼自己的狼狈不堪,毁把头埋到冰依晨胸前,泪水成串滑下。
感受着胸前的湿润,冰依晨心中默念。
“死神,把这六个人给我带回去。”
“……知道了。”
左腿微弯,冰依晨空出右手,轻轻的揉搓着毁光滑的秀发:“乖,不哭,和我走吧。”
“好。”点了点头,毁心中悄悄打好了主意,等尘不注意,自己就跑掉好了,这样残破的身子,不该跟在她身边了。
眸子微微一冷,冰依晨霸道的在毁唇上肆虐。
“别想离开我,我不会允许,绝对不会。”
“尘?”自己的想法怎么会被娘子知道,毁微微一愣,冰依晨却已经抱着他飞离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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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第一号。”几个时辰后,冰依晨一脸疲惫的站在了天下第一的旅馆门前。
“好了,爷您请。”一个身披白毛巾的男子殷勤的走了过来,看着冰依晨怀中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就立刻恢复常态,能住得起天字第一号的,必然是大人物,而这些大人物,为了个人爱好,强要个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跟着小二走上三楼,这的旅馆让冰依晨无比放心,据说这个旅馆后面是三大门派撑腰的,而且,从不参与任何江湖之事,刚刚看起来毫无所长的店小二,也是一位骨骼奇特的天才。
“小的就先退下了,有事您叫我就好。”
淡淡的点了点头,冰依晨直奔浴池而去,这的豪华丝毫不逊二十一世纪的总统套房。
“尘?”看着尘把自己放在浴池边,自己却脱了衣服钻进去,毁不解的揉揉眼睛。
“过来。”池子故意设计的很小,倘若毁进去的话,一定要坐在冰依晨腿上,这也是冰依晨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
看了看池子的大小,毁犹豫了一下,迟迟不肯挪动,最后被娘子一把拉了下去。
“别动。”冰依晨的声音是柔和的,但是眸子却是认真无比的,他只想让毁知道,自己爱他,和他现在身子怎样无关。
伸手将毁困在怀里,冰依晨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毁也伸出藕臂搭在尘的脖颈上,看见手上青紫的吻痕,目光一暗。
“小妖精,你爱不爱我?”嘴角勾起一抹邪意得笑容,冰依晨小心的把手伸到毁身下,温柔的帮他清洗着污渍。
“……恐怕我已经失去了说爱尘的资格吧。”毁动了动身子,让冰依晨更容易接触到自己身子的每个地方,下身撕裂的疼提醒自己刚才不是一场梦。
“我的毁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享受着毁的心意,冰依晨细心的吻去他眼角的泪痕。
毁抬头苦笑,视线直直的撞进一双凤眸中,上扬的眼角,有种说不出的宠溺。
“君若不离,我便不弃,难道毁打算背叛誓言,扔下可怜的我了么?”抱住笑的哀伤的毁,冰依晨放声假哭,可能自己真的有演戏的天分吧,两滴眼泪,被阳光照射的五彩斑斓。
“尘,你……哭了?”摸着脸上的湿润,毁睁大了眼睛,尘为自己哭了么?
“哪有,是风中的沙子迷了眼睛。”不想承认自己的脆弱,冰依晨坚定的摇了摇头,用了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
“尘还要我么?”毁被惩罚性的压在冰依晨胸前,听着尘有力的心跳,毁放任自己闭上眼,感受着她的温度。
“我要,毁只能是我的,我要你的心,毁,我爱你。”情人般的呢喃,冰依晨往下蹭了蹭,贴近毁的耳边,一字一句的重复着自己以前不屑的三个字。
我爱你……
真的能代表一切么?
冰依晨不知道,但是,现在自己想说的,似乎只有这句。
“我也爱你。”柔软的话语带着温暖的气息吹向冰依晨耳畔。
一股撩人的气息,让冰依晨不自在的抖了抖。
“我从来都不是柳下惠,所以,在勾引我的话,我可忍不住了。”调戏的咬上毁的耳垂,冰依晨张开两排小牙牙,轻轻的撕扯着。
“尘……。”毁难以克制的轻颤,低吟。
“好啦,来日方长,小尘尘先给你上药哦。”摘了浴巾,冰依晨利落的抱着毁起身,带起一片水花。
嘴角扬起轻笑,毁把心中的痛楚深埋心底,有尘的爱护,这些痛楚终究也会慢慢的消失不见,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无法释怀。
“毁笑起来真美。”修长的指尖挑了挑,从衣服中找出一个贝壳,沾了里面的雪白药膏,轻柔的擦在毁的伤口上。
“贝壳里面是药膏?”很显然对冰依晨手中的东西起了兴趣,毁摇了摇娘子的手。
宠溺的摸了摸毁的发丝,冰依晨展示给毁,这是自己感觉瓶瓶罐罐揣在身上很麻烦,而且容易破,才想到的法子。
“很精致呢。”开开合合,毁眉头一皱,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弄疼你了,忍一忍,这不弄好,就会发烧的。”冰依晨感觉到毁的战栗,心疼的皱紧了眉头:“毁喜欢的话,我回去多给你做几个,装一些胭脂水粉也是可以的。”
“等回去了,尘请毁看一场好戏,好不好。”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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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被冰依晨打晕之后早早的苏醒过来,想要逃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一群白色的纸鸟,活灵活现的围绕着自己飞舞,自己哪怕稍微的活动,都立刻有一只小鸟伸出纤细的嘴,狠狠地啄一下,和真正的鸟不同,这种鸟每啄一下,都会带着绿色的火焰,自己的手指,瞬间被腐蚀掉一块,连渣都不剩。
一个绝美的男人,戏弄的看了六人一眼,继续折叠着纸鸟。
“我回来了。”推开地牢,冰依晨抱着毁,和九王爷等人一起站在门口。
“尘?”死神起身,笑着冲手中的宣纸吹气,纸鸟轻轻的动了动翅膀,停在他肩上。
“给大家表演一场好戏哦。”放下毁,冰依晨笑的冰冷,指间一碰,一把精致的匕首出现。
“你们是谁派来的?”很有耐心的蹲在颤抖的六人面前,冰依晨耍杂技般玩弄着匕首。
“皇上。”六人异口同声,肯定的非常坚决。
“哦,不说实话。”点了点头,冰依晨随手拖出一个看起来相对比较瘦弱的男子,一把匕首闪着寒光,在男子身上处处比划,仿佛在看刮哪块肉下来比较好。
男子抖抖索索,但还是除了皇上之外,不承认任何人是主谋。
“看好哦。”冰依晨狂笑,表情兴奋地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刀刃。
随手点了男子的哑穴,冰依晨可不希望他叫得太凄惨,破坏了自己难得一见的好心情。
一条条的肉丝,随着冰依晨的动作,纷纷扬扬的离开了那个昏死又醒过来,再昏过去的男子,与男子痛苦的表情相比,冰依晨绝对是越来越喜悦,口中喃喃着数字,325,326……
惊讶的掩住朱唇,毁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尘的动作很美,偏若仙人,彷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舞蹈表演,那么认真的神情,足以让人万劫不复。
“啧啧。”死神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敢奉陪的拉着九王爷转身离开,即使是地狱十八层,也不过如此吧,冰依晨的手段,的确残忍了点。
五名一起被抓来的男子,早就吓得晕死过去,整个地牢寂静无声,剩下的只有男子没了皮肉的骨架中碰碰的心跳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哀嚎。
“九百九十九。”刮掉男子腿骨上的最后一块肉丝,冰依晨愉悦的拍了拍手,看着还没死掉的男子,匕首准确的插入男子的心脏,在血雾喷洒的瞬间,打了个响指。
“一千。”
第1卷 第185章 银的交锋
完全信任暗组的实力,
“我要你们活着回来。”
冰依晨从头到尾,也只说了这句话而已。
“是,老大。”
暗组七人齐齐点头,心中感动不已,
在出任务之前,谁也没想到老大会说这么一句,
不是应该说:做不好,提头来见么?
“金,去吧。”
“是。”
很多人,利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让别人为自己卖命,而且忠心耿耿。
而冰依晨,无疑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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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的秘密基地是一所酒楼,这是暗组调查了两个星期得出的结论,昨天抓回来的六个人,经过教官,不,老大经过严刑拷打,终于承认了自己是由银派来的杀手。
今天,自己的任务就是打探一下刺探的消息是否属实,假如有机会,就杀了他,没机会,保命为上。
在人命与鲜血的洗礼下,就算即将面对的是银的精英,他们也镇定十分,每人手中经过松烟熏过的匕首,散发着一阵阵的阴森。
一楼的暗组成员,呈三角形交替前行,动作极为迅捷,很快,他们上了二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二楼,还是空无一人……
三楼……
再一再二不再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暗组的成员此时的警戒心已经降到最低,当然,这是相比于一二三楼而言。
他们还是非常小心。
暗组成员相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这种迷雾重重地大本营,断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利益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暗组成员再次鼓舞了信心,往四楼摸去。
三楼和四楼的拐角处,暗组成员纷纷站定,刀锋舔血的日子让这些少年有着非常人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们,四楼有危险。
每个人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就是死,也绝不能暴露身份,眼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领头的金知道,那是一种死气。
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一个人站在五楼,眼中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上寒光闪过,相比于匕首来说,他更喜欢用剑。
不出暗组成员所料,四楼一群黑衣人也一样警惕万分,握着长剑的手上青筋明显,很显然,他们也把暗组当成了威胁极大的敌人,值得全力以赴的敌人。
静,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
暗组的成员迅速分成两队,一队从窗户跳了出去,如蜘蛛侠一般在墙上游走,隐蔽在酒楼厚重的帘幕里,五楼的平台,对这几个人来说不过一跃的距离,这样才方便自己接应。
金对着身后的三人微微点头,悠长的呼吸变得急促,在一个陌生而又充满危机的地方,这是必然的。
空洞洞的,没有一丝人气,而那关闭的房间内,谁都不知道究竟有如何的危险。
死寂的气息在酒楼里弥漫着,给两方人员带来无尽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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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你都不会担心哦?”影眨了眨眼,试图从娘子眼中找出一抹担忧。
冰依晨闻言淡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会。”
“可是,那是尘的精英呢。”小爱抱着婴儿,轻轻的拍着。
屋中的火盆带来阵阵温暖,一亮一灭的火星看得人眼花。
“一生繁华,一身潇洒,还是逃不过寂寞的挣扎,其实,这天下,真的不是我想要的,剑煮明天,尘想要的,也只是你们在我身边啊。”冰依晨从椅子上起身,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柔柔一吻。
“娘子。”害羞的低下了头,影嘴角上扬,即使处在权利的中心,尘的性子,还是难得的没变啊。
就在这气氛上好的时候,有人不知好歹的敲了敲窗户。
影和殇动作迅速的从尘怀中闪了出去。
嘴角抽搐,冰依晨慢慢拉开门,很想给外面那个讨厌的人一锅盖。
“将军,咳咳,是我。”
看见冰依晨不善的脸色,队长畏缩的缩了缩脖子,眼睛往屋里一扫,顿时明白了几分,脸色也紧跟着白了几分,自己不是搅了将军的好事吧。
将衣服紧了紧,冰依晨进屋倒了两杯酒,往队长面前一放:“别废话了,说内容吧。”
“额,咳咳。”队长一愣,干咳两声之后,再像将军的几位夫君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知道了冰王谋反的心思,弟兄们合计了一下,还是继续效忠,至于军饷,大家是愿意跟着将军干的,给不给,也就那么回事了。”明白军饷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队长干了杯中酒,言简意赅的陈述了大家的意思:“大家现在脱离了边疆军队,在血国边境待下了,血国太子对我们极好,还拖我带话给你,说……说他想你了,近几日就归。”
凤眸眨了眨,冰依晨挑了个夫君们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队长一眼。
“……意思我带到了,小人就不久留了,冰王,何时起义,您可有想法?”在走之前,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