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棋局一开始,我不适的感觉又加重了,头更是晕乎乎的。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下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只剩一马了,对方双车双炮还齐全。14岁以来下棋首尝败绩,我只得乖乖地接受她们的安排,由她们抽血化验。然后在抵达徐州时将列车停了2个小时,由武警送她们带到铁路医院去化验。
我躺在床上正在皱眉忍受不适时,护士长来到了我的面前:“黄中尉,幸好你输给了我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南京方面,到时候你必须下车了,他们会找人来代替你。另外,你最好在车站去打个电话到学校说明一下。”一边把化验报告给了我。
看了诊断结果,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只得听她们安排来到车站通信室,给老段打了电话后,又给龙二打。幸好大冷天龙二没有乱跑出去飘——不过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伊贺京的声音,我不在不知道他们俩在宿舍里搞什么勾当呢!要是往日肯定要大大取笑他一通了,可今天实在没心情。龙二听出是我很高兴,直叫道:“大黄,你还不回来?差不多了吧,内藤小姐每天都问我呢,我说你回来也不会先找我啊——”他笑了一阵,突然低声神秘兮兮的问:“她说你对她说了‘等我回来‘,是不是啊?”
我可没心情听他这带着淫荡强调的话了,说:“是说过,不过现在可以加一句:‘还是不等了‘给她吧。”龙二一愣,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大黄,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弄人家感情吗?你要是哪里去采了野花不恋旧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叹气道:“你甭激动,没那回事。叫她别再想我了,也许我们以后都无缘再见了。我刚才诊断出来得了肝炎,马上要在南京下车住院。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病,现在根本就没有有效治疗方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院,说不定就那么死了呢?即使出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恐怕是难以和你们共同奋斗了吧?”
龙二惊呼了起来,大呼:“怎么会这样呢?!”我垂头丧气道:“妈的,当初在南国院打预防针又没有复检,看来多半当时没有产生抗体,该重打的!你和寒子最好去检查一下,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传染上的。这个病接触传染得厉害,我们这边车上幸好都打了预防针的,还没出现症状。再见吧,兄弟。”
列车抵达南京后,南京GDI派来的一个炮兵学院的中尉接替了我的工作。他们还算安排得周到,把我送到了南京铁路医院钟山疗养院。目前肝炎只有靠西药治表,中药辅助着慢慢养。我在路上抽时间看了几本护士带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的一般都是要3-5年左右才可能出现比较好的情况,有部分可以转阴性。这对正值年少,意气风发的我简直是沉重的打击,整日都是胡思乱想。期间龙二给我写了封信,我正心情烦躁,看都没看就撕了。等平复下来想找时,已经被垃圾工收走,再也找不回来了。初入院的头一个月,我天天生活在病痛和愤怒中。
和我同一病房的是一老头。这个老头倒是有趣得很,一副油腔滑调的嘴脸,看来年轻时是个花花公子。据他说是在GDI工作儿女双亡,给南京GDI按老干规格送到这里疗养的。他很会下象棋,不过不会看脸色,我心情很烦时还来缠着我要下。最后我不胜其烦,答应每天跟他下一盘。但是心烦意乱,如何能够下好?老头连赢我半个月,似乎觉得太没挑战性了,说:“你别那么浮躁还行?看你棋力很高,可就是乱出混招。你是敷衍老夫还是怎么的?”我没好气的说:“我烦得很,你就别再烦我了,跟你下不错了。你再罗嗦不跟你下了。”
老头看来给我吓住了,缩到一边去躲着我。我就在原地烦躁不已。过了一会,他突然小心翼翼地接近我,问:“你要学气功么?对你的病和心境都大有好处哦。”我大不以为然,横了他一眼。谁知老头这回耐烦得很,不住跟我唠叨,说他的气功如何如何之好,能够强身健体包治百病增强武功。练了后拳击能够有力打枪能更准确做饭能更好味……最后还说到壮阳上面来。我看他越说越不象话,一把年纪了说这么久怕要脑溢血,忙止住他,问:“你不觉得一个20多岁的人学气功太晚了些?”老头一脸不屑道:“你把我和那些庸师相比了。有了我这样的明师,40岁开始也不晚!”
老头吹起牛来一点不脸红,我在这点上还是非常佩服他的。左右整天养病,没病都要养出毛病来,不如真给自己找些事做吧。我坚决不拜师,也不主动要求他教我,老头倒教得越发起劲。他说他家的气功叫什么严氏新气功,一吹起来就没完。我总是不耐烦地打断他,说:“管你什么严新气功严旧气功,少爷我根本不信这些。看你象个江湖郎中,能拿出手的也就个野鸡气功罢了。”
不料野鸡气功有效得很,练了三五天,病痛大大减轻,几乎不用服药了,心情也大为舒畅了起来。我这才觉得老头对我好,似乎整天呵斥他比较对不起人家,什么时候跟他把拜师礼补上吧。可是我心情一平顺,老头下棋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本来我只答应一天跟他下一盘,现在赢了他就更不放我走,往往每天要下个10盘以上。连续一周,老头输给我80盘,终于输服气了,居然缠着要拜我为师。我说拜师就免了,反正你也教我气功。这时我才想起来,根本就没问过老头叫什么名字。一问他,他中气十足地答道:“我大名韦小宝,当年可是赫赫有名……”
我都快笑死了,直到他拿出身份证和入院证给我看,我才确信。韦小宝自从输我输服气后,教我气功也越发用心,以找回一点颜面。我心灵平复下来后,觉得呆在这风景怡人的疗养院也没什么不好了。随着修行的加深,我的精神和身体一天天好转,甚至比以前更好,没事就和院内的老头一起打打太极拳什么的。韦小宝很欣赏我的进步,而他的象棋却毫无增长,每每给我把兵象士砍光后将死。
第二卷 京都篇 第07章 中计
在我的要求下,疗养院把院长办公室的钥匙给了我一把,让我可以使用院长的电脑,限每天一个半小时。我和小淫贼联系了一回,他当时到郑州出长差了,没时间来看我,不过告诉了我一个拨号上网的帐号。于是我用他给的帐号和院长电脑里的9600bpsmodem上网,慢虽然够慢的,不过总算是有的上。经老段跟我的专业课老师联系,居然在网上还取得了3门的学分。只要剩下3门的老师开通一点,允许我用这种方式上课和考试,那我在疗养院里修完专业不成问题。
肝炎是慢性病,虽然我修炼野鸡气功非常有效,却也急不出什么来。我向院方要求复检,医生都是蛮好心的劝我不要心急,好生静养争取两年内好转,但绝对不肯浪费时间给一个急性肝炎才住进来2个月不到的人复查。
三门专业修完时,63年的春节终于来临。这一年春节尤其的晚,除了我整天忙碌不知节气外,别的老头老太都显出急不可耐的神色来。他们大多的儿女家人都在工作,只有春节能把他们接回去享一回天伦之乐吧。看到春节来临,一个二个的老头老太兴高采烈地给儿女接走,我不由觉得韦小宝很可怜。
我们和疗养院值班的几个工作人员过了一个春节,没有人来看我。我也感受到了一点的孤寂,想来韦小宝会更难受吧?回去和他下棋时,我故意造了个很不起眼的漏子,让他赢了一盘。老头一个月来首次开斋,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练太极拳,倒是最该早起而且一贯早起的韦老头在睡懒觉。我开始尝试着在打太极拳的同时运行野鸡气功(没办法,叫习惯了),结果很成功。本来缓慢的太极拳,居然慢慢给我打出风雷之声。我越发得意,本来一天只打3遍,这次根本就不管次数了,打算打到累为止。谁知越打精神越好,野鸡气功明显在经脉中有流动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快。到第十轮最后一招时,我忍不住大喝一声,双手一推——竟然有白气从手中推出,击中院子中的鱼池,溅起水花三丈,淋了我一头一身。我惊疑不定,哪里听说有1个月练成外气的?
根据我所了解的一些气功原理,有外气和内气之分。内气用以强身治病,外气则具有攻击性了。问题是,我也算是军人家庭出身,看到军队里修炼气功的,也就是胸口碎碎大石,劈几块转头的硬气功。民间气功的牛逼吹得虽旺,可我也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外气——不要说见,有确切证据的事迹听都没听说过。我不由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
韦小宝突然在我背后说:“修炼成果很显著啊。”我猛吃了一惊,几乎掉进鱼池去。修炼气功后,我的听觉等变得灵敏得多,怎么这次他到了身边还没发现?不过顾不得这些了,我急匆匆的问:“你看见了么?居然有白气从我招式里出来!”
“我看见了,你的进步很大。”韦小宝用一种慈祥到变态的声音对我说。
“不是幻觉吗?我觉得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啊!”我不免有些慌乱。
“绝对不是幻觉,看你头上,还有条被你打飞出来的小鱼呢。”
“居然有白气出来耶,韦老头,你不觉得我很伟大吗?”我又得意起来了。
“你还是先把这小鱼放生了吧。白气算什么,多练些时候,你想放火出来都行。”韦小宝说。
“吹牛逼……”我用藐视的眼神看他。
我回房找毛巾把身上擦干,坐到院子里准备和韦小宝下棋。他这回居然不立即就座,反而问我:“小黄啊,你以前练过武吧?”
“我三项武术达标不及格。”我如实的回复。
“跟老夫犟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我只是问你一下。”韦小宝仰头向天,对着太阳眯起眼睛来。许久,才说:“我不会再问你的过去,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嘛!不过我了解了,你是有基础的,而且非常适合我这些功夫。从明天起,不止气功,我还要教你一些招式。”
“随便你吧,你到底下是不下?!”我厉声喝道:“再不下我可不来了啊!”
“别别,我就来。”韦小宝立即收回了那天下第一的派头,急忙跑回来送死来了。
今天韦小宝状态不错,我们下棋到第三盘时,居然还扳回一盘。他简直得意万分,连催我下。我给他催得没好气,大叫:“韦老头,你不要赢了一盘就这么嚣张。有本事我们都10秒钟一步的下快棋!”韦小宝气焰顿挫,不敢再催。正这时,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身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包裹,北京寄来的。
看看邮戳,是春节前一周寄出,可见是拿来让我过节的。可惜邮政速度太磨蹭,晚了一天。我拆开一看,是老段发来的,里面一封信上说寒寒龙二等没有感染迹象,但为东京GDI有事,提前考了试把他们召回去了。还劝我安心养病,但不能整日瞎混,闲白了少年头,GDI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罗嗦了很多。剩下三门专业课的网络教学事情他也给我谈好了,没有问题。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天界语的问题。我一再想忽视这个问题,可是老段多精啊,绝对不忽视。他把这两年的天界语相关教材、参考书、磁带什么都给我寄来了,真是用心良苦。可我有教授教,都恼火得很,更何况自学?正对着信愁眉苦脸时,手贱的韦老头已经把里面的包裹拆开了。还没等我呵斥,他就把天界语教材拿出来,边翻边叹气。我一把夺过来,恶形恶状地说:“看什么,这是天书,你看得懂啊!”
我一说这话,韦小宝突然捶胸顿足大笑起来。我只好满脸错愕地把他看着,等他笑。他笑了五六分钟,都是那种几乎笑到结束了,突然又想到什么超级可笑的事情的样子又猛笑起来。正当我怀疑他突然精神分裂时,他止住了笑,正色对我说:“臭小子,学这个找我吧。”
我听说过有些人是有教书的瘾,找一切机会当人家的老师。这老头只是GDI工作人员的家属,而且依他比GDI第一任领袖、传说中的英雄司徒王差不多的年龄,他有能力和精力学这语言时,大约在本世纪初。那时人间根本还没有研究出成型的天界语语法,按理是不可能学到的。这证明他一定是在胡扯。但事实证明一切,他说的天界语虽然不如教授那般抑扬顿挫,但是却柔顺好听得多,极小地方的日常用语更是特别熟练。我开始收起狂妄之心,听他念完了一段我听的最熟课文,已经决定要虚心跟他学了。
“怎么样,不赖吧?”韦小宝洋洋得意地问。
“那么,我们以后日常对话就用这个吧?好跟你用心的学。”我提议道。
“没问题。”韦小宝改用天界语对我说了,我努力回忆分辩了一下,确认是这么说的,也跟着学了两遍。
有些学科,看教科书和上大班课效果都不好,这样有人专门教着效果还不错。跟韦小宝学了三天,我就算把门入了,以前完全是在门外闲晃。我对韦小宝的真实身份有了一点点的怀疑。不过转念一想,我管这么多干什么呢?反正他对我只有付出,从来没要求回报。而且这样有趣的老人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韦老头说要教我武功,却迟迟不见行动。我也懒得催他,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主动求索的欲望。武力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只造成了十多年人生最大的失败而已,没有什么好追求的。和他混在一起,最先学会的就是象棋方面的天界语术语,然后慢慢的从生活上的日常口语开始。我的进步非常的快,不到一周,自己的程度已经达到了自己入学时不能想象的地步。如果能够多学些字,最终考试一定能轻松过关。
生活过的紧凑,时间就过得非常快。转眼间,2月已经结束了。我的天界语口语基本达标,虽然说着还有点结巴,有时需要想。韦老头子把我的教科书全部扔到了厕所里,要用天界语给我上正式课。我难得见他那么严肃,纳闷不已。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一些你从来不认知的历史。也许和你的价值观根本违背,你先想想看是否能接受,我再给你讲。”韦小宝严肃地说。
“来吧,我喜欢考证历史,同时绝对排斥教科书的。不过,我想是否采用我提问题的方式?这样会显得轻松一些。”我回答道。
“可以。不过,完全用天界语对话。从现在开始不许说汉语了。”韦小宝作出一副很渊博的样子。
我立即开始将自己研究大时代以来的很多疑问开始向他提问了。果然,韦小宝的答案与我所知的任何资料都不大相同。按他的说法,GDI的创始人司徒王在大时代里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司徒王可是我们每个入GDI的人的偶像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虽然觉得目前的资料是有破绽,也不至于那样吧?越听越不对,大叫:“老头,你说话要负责,拿出有力证据来!”
韦小宝把我的嚣张用轻轻的蔑视眼神化解了,示意我坐下,运了两转野鸡气功平息心情后,他才发话:“司徒王,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虽然比我家主大5岁,但是在天界内乱中毫无建树。准确的说,他连天界都没有进过。大时代结束时,最高统帅是他的师叔,他不过一个战区的副总官而已。只是英雄早早退出红尘争夺,让他在后面的30年大大威风罢了。他再威风,也不过一个人在逞威风,真正的几位英雄,谁理他啊!”
我心中猛地警醒了:韦小宝说了“家主”这个词,那他就不是一个关系简单的人。
他是有组织有背景的,绝对不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