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连忙摇头说:“不累,不累。”
小翠的手下躲得不远,不到十分钟就把医学院校花“红红”送回来了。我让朱嘉炜确认无误后,令一个卫兵找学生把她送回校医院去。朱嘉炜忽然说:“将军,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看在眼里,是非曲直你全都清楚。如果这样处理,我们可不会承你地情!”
我冷冷地说:“我何须你这等升斗小民承我的情?”
朱嘉炜闻言而怒,正想再说什么。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总算控制住了自己,有些困惑地退下了一步,看我如何继续。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小翠可教也,说了两句就把人送回来了,可见是可以谈的 嘛,对不对?什么事,大家只要坐下来慢慢谈,都好说。只要对手是个值得谈的人物。对了,小翠,你家发迹不是太早吧?”
“回将军,小的父亲原是沈阳铁西综合市场的管理员,六四年开始做点小生意。到了六八年才渐渐有了点实力。”小翠面有得色地说:“说起来,苦日子可过了不少,不过也算发达得快的了。”
“是啊,GD&势微之后,才轮到你们这些人跳上台面。以前GD&强盛时,再专制跋扈也是专业人才在运作,何时轮到你这种话也说不圆地家伙登上政治舞台?”我看着小翠有点露出错愕神色的脸笑了笑,说:“这叫什么改革,什么民主!只是为了搅混一池死水,从中维持自己原有的利益罢了。其间自然难免你们这些沉渣翻到水面上来兴风作浪。我本也想冷眼旁观,可是你们这些家伙已经越来越不象话了。大好河 山,怎能容你们这等混帐糟蹋?卫兵!”
后面的NPC厉声道:“在!”
我声茬色厉地喝道:“拖出去砍了!”
“什么,将军,你是开玩笑吧!”小翠用力弹跳起来,随即又给卫兵死死按住。他用力挣扎着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冷氏集团跟您的幕府会有很多良好的合作机会地,我们还有很多可谈的……”
卫兵拖着他的头发,把他向外倒拖出去。小翠见我依然是那付杀人的脸色,,如杀猪般叫了起来:“将军,将军!你怎么说变就变,我不是听你的吩咐把人送回来了吗?你刚才不还教诲我说要多读书吗?我一定会好好读书,重新做人的,你倒是放开我,给我个机会啊!你是堂堂的幕府将军,不能这样出尔反尔,违背信誉阿。你以这样的阴谋害我,天下人都不会服你的!”
“机会多的是,下地府去慢慢读罢。”我淡然说:“至于阴谋论那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这样的废柴还不值得本将军策划阴谋来对付——刚才我所做的不过是引君入瓮。其谋可见天光昭日月,是为阳谋——不过你这等文化的人肯定不懂这些。身为死于本将军的阳谋下地一人,足可传名青史,你就安心地去吧。”
段微、文局长、所有警察和学生都不相信我下的这个命令,直到那一刀挥下,失去生命的小翠落进了早就给他刨好的坑,卫兵一铲一铲地把他埋了一多半才纷纷反应过来。
学生们激动了,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文局长以下的警察们纷纷面露惶恐之色,而段微则免如死灰。我语气如常地说:“好了,小崔这一宗案子算是差不多了,他就算把那三个学生都撞死了,到头来我们还是只能这样给他处刑,没办法更高了,对不对?现在我们来说些别的吧。大家说是从高到低还是从低到高?”
学生们群起叫嚣道:“高的,高的,段书记,段书记!”
叫声惊天动地,可惜不是爱慕他的FANS所呼,而更像无数太监在齐声宣读催命诏书,段微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我却不能放过他,说:“段书记,你干政法委第一书记前,多半曾在GDL任过职吧?”
“将军说得不错。”段微低头说:“卑职曾在北京GDL辽宁行署纪检委一处干过,后来调任南京GDL大连纪监委主任,书记。GDL改制后,平级调任大连市政法委书记,二月民主选举之后,获兼任副市长。”
“哦,段书记,你怎么不早说!”我喜出望外地说:“你瞧,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一家人——咱们可是同行阿!我六六年时在北京GDL纪监委一处干过,后来又到东南特派组去,一直到上三星为止,可都是纪检委系统的人哪,你瞧瞧,哈哈,呵呵!我们下来后可该好好交流交流!”
有了小翠牌阳谋的前车之鉴,段微现在听我说这些客套话只有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听到后面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卑职怎么敢于大人相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现在是民主法制社会,人人平等嘛!”我笑着忽然脸色又一变:“可你却不能保卫这种平等,反而甘心堕落,与污岁势力同流合污!你凭什么自认是受万民推举的民选官员?小翠这等人自称三千五百万辽宁任命代表时,你也好意思听的入耳?脸也不红一下,自己说,怎么交待?”
段微给我骂得头也抬不起来,浑身筛糠道:“一切……一切谨遵大人吩咐。”
“不能啊,不能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阿,现在是民主社会!”我在意在‘民主’二字上加重了口气,又叹道:“可是难道又能相信自己?自己选出来的代表就真的能代表最广泛的利益吗?我看也不见得。段书记,我建议你提前下课,回家去干些别的吧。砍了你这样的人没有用,希望你能吸取教训,日后干些对社会有益而不是有害的事,听明白辽马?”
段微几乎不能相信我放过了他,因为开头我还曾劝小翠读书,因此还呆在原地筛糠不敢走。我大不耐烦地叫卫兵把他轰走了,又对文局长说:“局长,我教给你办个差事,办得好的话,我可以向向上举荐你,敢刷花招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哪怕你躲到宇宙尽头。”
“是,是!”文局长连连哈腰:“请将军吩咐。”
“这附近的流氓就不说了,全部押到看守所去,你把局里所有能用的人都带上,如果你能借动武警的话则再好不过——连夜去沈阳八冷氏集团抄了。相干人等,一个也不要落网。要办成个大案,我等你的报告。”
“好的,好的,卑职明白。”
这个案子审大盘这里,威风也耍的差不多了,小岛秀川给我设计的将军盔甲虽然形状威武 ,却不是保暖衣,早已冻我寒入骨髓。又不能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发抖,趁早结束回去睡觉才是正经。我令卫兵们撤了屏风,站起来走到学生面前宣布:“本将军的第一次公堂结束了,大家还满意吧?”
主嘉伟一挥胳膊,四周数千学生齐呼:“满意!”
我挥挥手止住他们的呼声,对朱嘉炜说:“那就行了,咱不搞个人崇拜,万岁什么地就免了,还有这个苏校长,你们注意把他看好喽,可别让他跳楼——双腿一蹬,好些事就说不清楚了,还有你,我看倒是个有用之才,有没有意思到我麾下做事?”
朱嘉炜吃惊地瞪大了眼,缓了口气才说:“将军一定是在说笑,我才大三,还没毕业呢。”
我压低声音说:“不要那么死脑筋,这天下已是一般的黑,我保得住你此时,却保不住你一世。恐怕有人铁了心要整死你,不到我这里谁能护得住你?考虑一下把。”
在朱嘉炜的劝解下,学生们让开了一条路,我和卫兵鱼贯而出时,两边的学生们不住自发地喊出“将军万岁‘之声,到了车前,文局长忽然快步从后面赶来,问我:”将军,卑职有个问题想请示:冷氏集团很多高级干部都有很复杂的社会关系,恐怕我们一个大连市局是办不下来的。这些人抓起来难,关起来更难,如何处置起来简直无法想象,您看……“
“我不是已经给你们做表率了吗?还不懂?”我冷冷地看着他说“你看着办,凡是你所说的那个‘高级干部’范围内的,统统先枪毙再审讯。我要你办个大案,又没叫你办个铁案!”
几个小时后,沈阳皇岗区后半夜的天空突然转为辽赤红。这种奇异地天文气象现象持续到了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于之同时,崛起不到十年的带有黑社会性质背景的冷氏集团宣告烟消云散了。
此时距我返回葫芦岛不过四个多小时,除了几个哨兵以外,全岛都沉寂在睡眠之中,可惜我夜里穿将军盔甲时给冻坏了,似乎有点微弱感冒。回来后竟然一直没能睡着。好容易挣扎到天明,头疼欲裂地爬了起来。哀叹自己果然已是迈进三十的不良中年了,身体不如少壮之时。左右睡不着,便披了衣服出门,想找食堂早班的兵讨点姜汤喝。不料刚走到食堂门口,忽然看到上面一个哨位的哨兵聚精会神地举着狙击步枪对着远处……
如在别时,这种如临大敌的姿势会让我这种刺客重点照顾的对象立刻卧倒隐蔽。可是在葫芦岛上,这种情景的唯一解释是用狙击枪上的高倍光学瞄准镜偷窥金灵。 我对哨兵破口大骂了两句,把他骂回岗位去照常放哨。然后顺着他刚才瞄准的地方看去,遥远的海边岩石下,果然有金灵的背影,倒是奇了,她回来后也没睡上几个小时,怎么那么有兴致早起看日出?
好奇心起,伤风感冒的问题就丢到了一边。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心里正在策划怎么搞个突然袭击吓她一跳时,突然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行踪尽露。金灵回头见是我,没说什么,又转回了头。
她好像有心事。
我有点疑惑了起来。如说心事重重,寻死觅活,刚从日本带她过来时,我还真有过这种顾虑,一直安排人手在她门口值守。可这个把月以来,她一直过的活蹦乱跳的开心无比,为什么会在这个毫无理由伤怀的时刻产生这种现象呢?
“这里的日出很好看。”金灵突然说:“又很清静。不象新京都那样嘈杂拥挤,有种空旷北国的感觉,我小时候一直在南方海边生长,一直抖很期待能到这种地方。”
我咳嗽了一声,说:“我倒是看的不爱看了,这种荒无人烟的鸟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昨晚旁观你的公堂审案,忽然很有感受”金灵说:“霎那间掌握别人的生杀予夺,就是你们这些英雄的作为吗?”:
“嗯,听起来倒不象是好的评价。”我歪着身子靠在了岩石上,沉吟道:“只能说是身不由己巴,到了这份上,总得抱着许多于自己本意相去甚远的目的去做事,怎么,你觉得那种事很有意思马?”
金灵摇摇头说:“打打杀杀得我可没兴趣。但是,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从小仰慕盖世英雄。家人劝说我嫁到泰严家时,就拿‘已作古地太公可是大时代鼎鼎大名的英雄’这种话来诱惑我来着。”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干什么,潦草地答道:“小姑娘爱慕英雄并不奇怪嘛。”
“嫁给虹翔,开始很不甘愿,甚至反感。后来上了三星,他似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有了很大的该变。我也曾试图让自己去喜欢他。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唉,在她回来的途中,我就想了许多劝解的话,可当时完全没有拿出来的必要,想不到此时却得忍着感冒充当这种妇联主任的角色,我嗯恩连声说:“虹翔那小子就是不识好歹,我每次开会都要教育他。”
金灵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说:“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我耸了耸肩说:“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你刹那间翻脸杀小翠时,我忽然就想起了他。毫无来由地,就那么奇怪。”金灵说:“回来之后,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忽然会议起许多于虹翔相处的情景,他也曾对我好过,也曾向我许诺过带我去赏尽宇宙间的璀璨群星。虽然确实是他对不起我在先。可究竟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什么意义,是决心还是逃避,我忽然迷茫了,一个多月以来,还是首次考虑这些问题。”
“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转过身子说:“这都是你的问题。”
“你不能给我些参考吗?”金灵说:“对你来说,也许确实是无足轻重的人自寻烦恼。可对我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选择。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扯着我的袖子,强把握拉到她面前,我眼珠上下左右四方转了一圈,终于在她脸上聚焦了一秒钟。答道:“一样的美艳不可方物。这样的回答可满意?”
“眼角已经出现皱纹了。”金灵几乎是发狂地叫道:“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可对我呢?对任何一个女人呢?只有一次的青春就这样过去了,还跟年少时的一样不明不白,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在追求什么!”
“你在等待一个盖世英雄驾着七色的云彩来带你共同谱写传奇史诗〉”我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地说:“可是等了那么多年,有吗?虹翔能做到,但他不去做,作为他的挚友,我应该劝说你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以我个人的看法,你最好还是去找别的路霸,那个光占不吃的家伙不适合你。”
这句话刚出口,忽然金灵前方十米处水花一闪,海里冒出一个死人头!我俩出其不意,都齐声大叫起来,定睛一看,却不是什么死人头,而是一个戴着特种部队泅海呼吸面罩的脑袋,下面还连着身子,这一个身子正猛地越出水面向我们扑过来……
食堂那边一直在偷偷偷窥这边的士兵及时发现了这种异动,一枪射来,在空中击中了这个飞跃而来的身影。然而我却看到银光一闪,子弹竟擦身而过,根本没有伤到他。这个人弹开子弹,身子已飞扑到我面前,伸手卡住我的脖子继续前掠,一直把我掐着倒飞了十几米按在岩石上,摔得头晕眼花,这种动作我是再熟悉不过,竟然是虹翔在我说他坏话时杀到了。
虹翔咄咄逼人地问我:“怎么不抵抗,心虚的不敢动手了?”
我竭力喘息着抗议道:“拿开,把你的蹄子拿开,我现在可是病人,掐死我了!”
金灵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叫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放手,难道他说错了不成?”
虹翔脸色一变,正想反驳,依然把我死死掐着。我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这家伙在日本闷头想了一个多月,准是怎么着都觉得我于金灵已经有了些不清不楚的,哪怕只是建立在意淫阶段的东西,因此非得当面压倒我不可,于是就逼迫我旁听者。此时岛上已经开始敲钟,士兵们已经纷纷披甲戴盔地从营地里跑出来向这边集结,再不抓紧时间会有一大堆不识相的家伙来破坏气氛,所以他的这个告白非常简练:
“你走了后,我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不一样了,跟到前线打仗不同,这一次我知道你真的是决心离开我了。这时我才惊恐的发现,原来你的影子早已渗透到了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再不是十年前那个贴着‘南海新娘’标签的木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想过去的一幕一幕,你并不完美,其实很会吃醋、性急、爱哭、易怒……但是,你的微笑,哪怕只是在梦中看到,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段话尽管煽情,可只有初中生的水平,如果不是他卡住我的脖子的手比较用力,我当场能打出哈欠来。金灵还没来得及反应,虹翔又说:“我这人不会讲花言巧语,真的,相信我,我越是喜欢一个女人,对她越难出口。你离开的这几个月,我什么都想过了,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自欺欺人了,我实际上很早很早就已经非常喜欢你了,可我一直骗自己说没有,我再不会欺骗你,欺骗我自己了,我要以自己全部的真心偿付你这十年的付出,实现你我共同的梦想,找到你我共同的幸福!相信我,我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