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具俊表闷哼一声,“喂,你怎么样?小心我身上的链条。”
林佳夕痛的连话也说不出了,好不容易等身上的疼痛消退一些,刚一抬头脸突然蹭过一个湿湿软软的物体,身下的人突然一僵,呼吸也停顿了一下。
有些莫名地侧过头看去,唇离唇不到5毫米,呼吸相交间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滚烫。
“我……”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口。嘴唇微一蠕动就触碰到了彼此,那柔软清香的气息使两人的脸都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醉人的晕红。
具俊表远没有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霸道,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般,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双唇保持微启的姿态分毫不敢移动,眼睛死死地盯着林佳夕的红唇,有着渴望也有着胆怯。
林佳夕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脑子似乎又开始晕眩起来了。没等她回过神来,嘴唇就自动地贴上了面前的那枚。
刹那间,浓烈的火焰被点燃,具俊表头一抬就摄住了香唇,迫不及待地舔舐起来。嘤咛一声软下身来,她彻底沦陷在这份强烈的男性气息中。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一直到具俊表再也忍不住,试图用拥抱和抚摸来慰藉心中的欲|望,这才发现自己仍被捆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该死……”贴着柔嫩的娇唇挤出一声咒骂,具俊表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药草味,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佳夕……帮我解开……”
“什么……”她还在□的煎熬中天旋地转,有些不满这个男人的停顿,难耐地用身子蹭了蹭他。
“嗯!”被这下磨蹭搞得小腹下差点爆炸,具俊表猛一仰头,下巴撞上了她的鼻子。
“唔……”林佳夕吃痛地低呼,眼泪瞬间溢出眼眶,“你干嘛啊?!”
“啊……对不起!”具俊表惊慌地低下头,双手无法使用,情急之下只好用唇一下一下地去吻着她被撞红的鼻尖。
这一撞倒使林佳夕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顿时尴尬地坐起身来,用手捂住鼻子眼神四下飘着不敢看他。
“快帮我解开!”见她这副模样,具俊表比她更尴尬,不禁有点恶声恶气的。
“哦……”难得地没和他斗上两句嘴,拉着锁链摸索了几下,找到锁头后又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开。
具俊表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东西给剥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金邑跟前狠狠地踢了两脚。吓得林佳夕赶紧叫住他:“喂!别搞出人命!”
“切~说不定早死了!这种人渣少一个好一个。”嘴上虽这么说,脚还是停了下来,蹲下身去仔细地探了探他的呼吸和心跳,“只是晕过去了。”
林佳夕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金邑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死了自己岂不是变成杀人犯了?想到这里,她有些奇怪地低下头拿起那枚吊坠,吊坠已经回复了常温,绿光也在金邑碰触的一刹那就随之消散了,这玩意儿……看来很不同寻常呢。想起老四的话,林佳夕微微皱了皱眉,老四……这个老四常年在国外,是最少和他们接近的几个,对于他的生活她可谓是一无所知,这次回来突然送了她这枚吊坠,说是宁心安神,却又一再强调不要取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老四他……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看来回去以后该找他好好谈一谈了。
就在林佳夕暗自思索的这段时间里,具俊表已经手脚利索地将金邑用锁链捆到了椅子上,牢牢地锁住。大功告成的具俊表越看他越火大,最后还是忍不住踹了一脚,再抓起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的金邑放好,这才骂骂咧咧地走回床边。
“这混蛋,别指望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虽然他昏迷不醒,具俊表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抓起床头的茶壶灌了起来。
“明天太阳升起前我们能回去再说。”其实他是想说金邑会遭到F4和整个神话集团,甚至是另外F3背后势力的猛烈报复吧,林佳夕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却在看到他的举动后猛地睁大了双眼,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扑了上去,伸手打掉他手中的茶壶。
“喂!你发什么神经?!”具俊表看了看洒了一地的茶水,顿时暴跳如雷地吼她。
林佳夕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地上的茶壶,再指了指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干嘛?”具俊表奇怪地看着她古怪的神色。
“药……”林佳夕哆嗦了一下嘴唇,然后大叫起来,“茶里被下药了!你这个笨蛋!!!”
“恶……”具俊表愣了愣,忽然就用手去扣喉咙,在那边干呕起来。
林佳夕无力地抚额,这个没脑子的卷毛,绑匪屋里的东西也能随便吃?真是服了他了!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具俊表又咳又呕了半天,这才涨红了脸指着她大吼。
“鬼知道你会喝这个!”林佳夕狠狠白了他一眼,突然又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
“你……你看什么?”具俊表被她看得发毛,有些躲闪她的眼神。
“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热?”
具俊表抬手扯了扯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口,面色有些绯红。
“有没有觉得呼吸困难?”
具俊表咽了口口水,喘起了粗气。
“有没有觉得头晕目眩?”
具俊表眨了眨眼,原本清透黑亮的双眸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气。
“有没有……”林佳夕顿了顿,有些羞于启齿,“想……靠近我?”
具俊表指尖动了动,紧接着浑身一颤。
林佳夕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捂住脸哀叹——天哪!她已经这样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看来要指望今天不发生点什么都难了。
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具俊表粗重的喘气声,一下一下听在林佳夕耳中,似雷似鼓般撞击着耳膜,带动着心脏一起跳跃,渐渐同步。
腿脚本就有些无力,此时更是支撑不住地一屁股坐到了床尾。抬眼望去,具俊表似乎正在竭力控制自己,眉头都挤到了一起,闭着眼睛双拳紧握,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
不行,再这么下去非搞出事情来不可,必须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林佳夕从满是浆糊的脑子里好不容易拎出一个重点:“现在怎么办?”
原本挺正常的声音,听在具俊表的耳朵里竟变得媚惑无比,顿时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我……我出去看看!”
“诶……”看着他风一般地就窜了出去,林佳夕不由地摇了摇头,也好,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至少暂时不会出事。想了想,她握着那把枪挪到床头靠坐着,认真地盯着金邑,以防他醒过来。
小心翼翼地转了转手上的枪,开枪前是不是要先打开保险?保险在哪儿呢?林佳夕仔细地瞅着手中的玩意儿,算了,还是安分点吧,走火就麻烦了。
具俊表推开门进来时就看见林佳夕靠在床头睡着了,手上还握着把枪。瞥了眼依旧昏迷着的金邑,放轻脚步走到床头,小心翼翼地从她的小手中取下枪:“这也是你能玩的?”
“嗯?”林佳夕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你回来了?”
正文 【修】(七十一)这下是造了孽了
与平时截然相反的迷朦娇态一展无疑,具俊表顿了顿,然后把枪放在床头的桌上。“嗯。”
“怎么样?能回去吗?”揉了揉眼睛,林佳夕警惕地看了金邑一眼,这才放心地问道。
具俊表脸色一沉:“可能不行,这里也是个小岛,没法确定是在哪里。”
“飞机呢?你会开飞机吗?”突然想起劫自己过来的那个豪华无比的交通工具。
“会,但没有看到飞机。他还有同党,应该是被开走了。”
“手机呢?能打电话吗?”早该想到没那么简单。
“被他扔了。”具俊表瞪了金邑一眼,浑身上下除了这套衣服外,什么都没剩下。所有装有定位系统的手机、手表等数码产品,都被收走了。
“那怎么办……”林佳夕苦下一张脸来,她倒是不担心自己,毕竟这不是她的世界,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有危险,可具俊表不同,在这里他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天晓得这个金邑还有没有同伙,如果再得不到救援,就算不被赶来的同伙逮到,也得活活饿死在这里。岛啊!大海上的岛啊!没人没通讯的,哪有那么容易找,她不要变成鲁宾逊啦!
看到她苦着一张脸独自纠结郁闷着,具俊表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点,走到她身边坐下,有些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别想了,这种事该是男人操心的。”
林佳夕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认真的表情里有着一丝羞怯,更多的确是坚定。没想到这个卷毛还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放在现在这种境况里……其实也不错呢~虽然结果无法预料,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有他在,自己的心里的确平静了许多。
居然是一个可靠的男孩,林佳夕眉眼弯弯,突然就笑了起来。
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嘲讽时的冷淡也没有逗弄他时的狡黠,纯白得没有一丝掺杂的笑容,瞬间爆发出一种魅力——不是平时故作娇态的妖娆妩媚,而是一种真正能吸引人跟随她,随她沉沦、随她上天入地,一旦见过就再也无法舍弃的笑容。
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具俊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佳夕一愣,随即收起了笑容,暗道坏了!在明知他心意的情况下还对他露出这种笑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下是造了孽了。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笑容的魅力,老五是唯一一个见到这个笑容后,仅愣了几秒就恢复过来的人,那时的他曾破天荒地用手遮住她的脸,然后低低地告诉她:“如果你不想给承诺,就不要再对任何人露出这种笑容。”那是唯一一次,她没有依照后宫铁律去处理一个人。因为她知道,能让老五开口警告,就说明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
这件事,只有老五和她两个人知道。不过从此以后,林佳夕就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笑,无论是妩媚的、妖娆的,或是开怀的、无虑的,只唯独不再露出这份吸引。
老五的话,只要说出口,就总是需要被谨记的,这点是她一直确信无疑的。
具俊表的手一颤,当那个笑容隐去的一刹那,他就意识到自己是不被接受的了。可是见过这样一种灿烂以后,叫他怎么还能放手!现在他脑子里完全没有尹智厚、没有兄弟,只在叫嚣着要她,他只要她!
林佳夕不是没有看见那双黑眸中的雾气和渴望,脸上手心传来的温度也在撩拨着她的神经。不过,看他们俩的状况就知道,茶水中被加入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只是一些能够引发情|欲的药效而已。
被绑架的惊慌,无法逃出的压抑,药力发作时的煎熬,都使她不止一次地想要放纵自己,不去想公平不公平,不去想是否会带去伤害,只想将自己交给眼前的男孩,这个早已将心都掏出来的男孩。
想到就做的风格,不会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当林佳夕主动送上红唇后,具俊表那根本就已经撕裂的筋就这么“啪”地一声,彻底断开。
他是稚嫩的,被一步步带领着探索伊甸园的美丽,在天堂与地狱间驰骋。早已忘记自己的姓名,忘记自己的一切,只记得身下这个娇喘诱人的灵魂:“佳夕……佳夕……”
木板床承受着两人的激烈,吱呀吱呀地伴奏着。
林佳夕双手紧扒着他汗湿的背,五指曲起,留下一道道痕迹。相比之下竟显得娇小的身子被撞击得一下一下往墙头顶去,头顶是具俊表的大手,即使脑海一片空白,但在听到身下的人第一声痛呼时,就立刻将手搁置在她头顶,用修长的大手来代替她承担撞击的力量。
唇,一直都没有分开过。具俊表用自己的一贯的个性在宣泄着自己的爱意。
林佳夕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接的方式,单纯、直接却不失本色。那如潮般用来的快意中,竟神奇地传递过来他的心意,同样是那么强烈而又霸道。
直到天旋地转,直到林佳夕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直到具俊表一口咬在她白皙光滑的脖子上。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了。
抱着她躺下,具俊表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伸出舌头□着她脖子上的齿印,这是属于他的烙印。
“干嘛啦,痒死了……”林佳夕缩了缩脖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都是第二次了,具俊表少爷的第一次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这使得他相当不满。不过,恢复力惊人的他很快就再次找回了自己具大少爷的气势,足足折腾了她近一个小时。
强撑着疲惫的身子,林佳夕打起精神来,不能在这里睡着,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别傻笑了。”拉过两人的衣服盖住光|裸的身躯,“想出办法了没?”
“没有。”具俊表笑眯眯地抚摸着她的背。
一巴掌拍开他的贼手:“那还笑!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也挺好。”依旧笑眯眯,死性不改地再度抚上她高耸的胸口,刚才只顾着埋头苦干了,还没好好享受过她的细嫩呢。
林佳夕无语地翻了个身坐起来,药性似乎过去了,体力慢慢回到身体四肢。
“咦?”具俊表突然发出一声惊叹。
扭头看去,林佳夕顿时黑线,恨不得立刻给他一拳。
具俊表正掀开遮蔽的衣服,目光来回扫视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止是暴龙,还是一头发情的暴龙!都不会累的吗?!
“你休想!”忿忿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起身穿衣服。
“呃……”具俊表怔了一下,随意也有些羞恼地低吼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林佳夕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不是,我是说你看我身上。”
继续不予理睬。
“这里刚才还有淤血,”林佳夕一愣,转过头去看他,具俊表指着肋骨的位置,“喏,这里刚才还破了。”
扫了眼被扔在床边的衬衣,果然有好几处都撕裂开来,甚至沾上了斑斑血迹。是被铁链锁住挣扎时留下的?林佳夕快速套上短裙,然后走过去拿起衬衫看了看,又小心地摸了摸具俊表身上的肌肤。
“嗯……”具俊表半眯起眼看着她。
“不许发春!”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林佳夕满意地看到一张无辜的包子脸。
灵魂气息!林佳夕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没错,记得当初桀骜受伤时……
脸色一暗,每次想到都会揪心一般的痛:“没事不是挺好。”放下衬衫不再去看他。
她现在算不算水性杨花?心中依然没有割舍下对桀骜和江直树的那份感情,却在这里又多坑害了一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无论是任务还是感情,就向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她无法拒绝、无法抗拒,只能承受。
摇了摇头,甩开无谓的思绪,林佳夕不愿再去想这些。
感觉到屋角似乎有异常,林佳夕下意识地扭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吓得顿时倒退一步,跌坐在具俊表肚子上。
“啊!!!”具俊表一个弹跳坐了起来,一手搂住她直叫唤,“谋杀亲夫啊你?!”刚吼完,就发现她的异样,紧随着视线望去,顿时面色一沉,身子也瞬间紧绷起来。
正文 (七十二)吓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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