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云外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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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妃 云外天都-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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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之时,也有轿来轿往。母府轿夫们对我的召唤,总是笑烛颜开,就像现代之时我的小车司机一样,隔老远就笑脸迎了上来,仿佛我是一个大香饽饽。

想想我在现代之时,我的小车司机充当的是保镖加保姆的角色。如今,到了古代。也混上了几个轿夫,虽说当不了这么多功能,也就是轿夫,可坐在轿子上的感觉,与坐在小车之内差不多一样的舒服。这种人上人地感觉。什么时候都是不错滴。因此,我也就不太计较今天出门的轿夫仿佛换了人了,脸上的笑容也不那么讨喜了。或许,他们有别的事,比如说打架了,吵嘴了,没时间应酬我呢?

我在轿子里笑了笑,对轿旁跟着走的小福子道:“今天,我们去哪里?不如去归云寺呢,那里听说有不错的斋菜,刚好宣王爷赏了我十两黄金,没地方用呢。”

轿子震了一下,把我晃得一颤,我皱眉道:“新来地伙计,没吃饭吗?连个轿子都抬不好?”

那轿夫低沉的声音道:“对不住,先生,石子绊了一下……”

我道:“好好儿走,多看看脚下,可别又绊着了……”

那轿夫一叠声地应着,抬着轿子往前走,一路上,倒真没再出什么花样。比如说歪了脚脖子什么滴。

归云寺是个比较冷清的寺院,菩萨不显灵,寺内香火冷清,它唯一出名的就是斋菜,特别是它的后院之中出产一种汁多无核的蜜桃,闻名乡里,可偏偏这寺内地住持死脑筋,不愿以此招揽客人,就连斋菜,都是与住持关系不好者绝不接待,因而,寺内更加冷清,不过说也奇怪,这归云寺如此作派,想必得罪了不少人,可它偏偏就屹立不倒,也没见什么人找它地麻烦。从下人们的口中,我得知还有这么一处有性格的地方,早就想来参观参观了,可一直没空,自从上次给宣王测字之后,母家二小姐经常拿一些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地龙飞凤舞的字给我测,使我很不得闲,好不容易偷得半日功夫,马上跑了出来,朝我向往已久的斋菜所在地归云寺出发。

到了归云寺,寺内僧人久未见香客,看到我们到来,却不像其它地方的僧人一般热情招待,反而神情淡淡的,把我与小福子领到大殿之中,也不愿意搭理我们,我想,就他们这种服务态度,今时今日,怎么能行?

当然,我想得最多的是,就他们这种态度,我今儿个想大饱口福的愿望,只怕不能实现了。

不行,我得想着办法把那老主持诈出来才行,只有他来了,他手下这帮僧人才能对我们态度好一点,才能吃得上那闻名已久的斋菜与蜜桃。

我想了一想,笑容可掬的向站立一旁的僧人道:“小师傅,我久仰一悟大师住持大名,想写上几句诗送给一悟大师,不知小师傅可有纸笔?”

那小和尚朝我打量了打量,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们住持向来不见外人,施主如果想要求见,只怕小僧会遭住持责骂……”

我道:“在下只是送一首诗给一悟大师,只求纸笔,至于见与不见,倒是其次。”

说完,我住他们那香火箱里投了一小块碎银子,那小和尚见了,这才从厢房内给我拿来了纸笔。

我在纸上写了几句话,递给小和尚,笑道:“麻烦小师傅将这首诗交给住持,在下游一游院,马上就要离开了……”

小和尚点了点头,拿着纸向后院走去。

我向小福子笑道:“我们在院内走走……”

归云寺虽清静,才有人来,但院内布置却一丝不芶,一看就经过人的仔细打理,清爽干净,我与小福子赏花观鱼,还没呆上几分钟,就听见身后有人嚷道:“那位施主呢,去了哪里,还不快快留住他。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仙风道骨

转过身来,看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长须光头老者急匆匆来,连声道:“施主,倒是老纳怠慢了,来来来,咱们入内再细谈。”

我笑了笑,跟他走入寺内,道:“在下想来寺内试一试归云寺的斋菜呢,看来今天不能了……”

那一悟大师道:“哪里,哪里,只要施主愿意,不管您什么时候来,吃多少斋菜都行……”

我笑了笑,跟他走入后院,果然,有主持大师的关照,我们的待遇马上不同了,同样一那位带我们入寺的小和尚,可脸上的笑样儿,多了很多,跑前跑后的,招待得无微不至。

我与方丈在圆桌边坐下,小福子照常站立在我的身后,微闭双目练功,方丈示意小和尚给我倒了杯茶后,陪着笑脸问我:“施主不知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方法?”

我问他:“什么方法?”

老和尚道:“施主就不必卖关子了,老纳只想知道施主所赠诗中说是知道无核蜜桃的栽种方法,不知施主从哪里得知?”

我哦了一声道:“这个嘛,其实在下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大师怎么会认为在下知道呢?”

一悟大师听了,气哼哼的掏出那张纸,道:“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别狡辩了……”

“吾尝蜜桃千山下,

不扔核骨万流处,

知其骨肉早分离,

道出其中密秘来。”

我笑道:“一悟大师,在下的这首打油词倒让您见笑了,这不说得很清楚吗?‘我不知道’。”我指了指每道诗前面一字。

一悟大师一把抢过纸,仔细一看。放下心来。道:“原来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怕这无核蜜桃的密秘外泄,断了这归云寺的财路,所以才如此地紧张,归云寺虽然地处偏僻,可在贵族之中却享有胜名,要不然我也不会从母府地下人之中听到这么一所寺院了,它除了斋菜之外,栽种的无核蜜桃是一绝,只供有钱的贵族享用,由寺内僧人送货上门。寺内之所以香客少,倒有几分是归云寺的僧人们刻意为之,有了卖蜜桃的大笔钱财,他们还有什么心思去赚那小小的香火钱,何况,这里的菩萨没见灵过。

所以。一悟大师一见到有人知道他那蜜桃的栽种密秘,马上巴巴的赶了出来。想必是想封住我的口,可一听我其实不知道这秘密,那脸色马上就变了。

简直想直接把我这骗子赶出寺门……

我笑笑道:“一悟大师,我虽不知道蜜桃无核地方法,但是。却知道~

一悟大师一听。老脸马上又变了,我感叹,不管在宫中还是在宫外。某些人的脸总是变得如此之快,让我时不时想起了川剧变脸。

他如获至宝,仙风道骨一点儿不剩,整个一个市侩小人,道:“只要先生把这个方法告诉我,不管您有什么要求,老纳一定会满足您的。”

我笑道:“我向您要求什么,您都会答应在下?”

一悟大师迟疑了一下:“当然,先生如果向老纳要求一些违法乱纪的事,老纳是不会答应的……”

我道:“那么,一悟大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在下来到之时,您在接待什么贵客?”

一悟大师大惊:“先生怎会知道?”

我想,我当然知道,从我一出门,轿夫被换了地时候起,我就知道,必定有人通风报信在归云寺内等着我呢,只不过我不知道,等我的人是何许人……

我正想着这一悟大师为利所图,必定会告诉我这无关紧要地事,谁知他却摇了摇头,遗撼的道:“施主,老纳不能告诉你,除了这样事以外,不管你要求什么,老纳都会告之……”

他脸上又恢复了原来那种仙风道骨,威武不能屈的淡定,这个市侩老和尚在这个时候,倒真有点儿仙气了,我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人倒真会招揽人心,连这么个简单的要求,这位看起来贪财的老和尚都不为所动。

我扬声道:“既然您为在下而来,再不现身一见,又等何时?”

有人从厢房之中拍着手掌走了出来,他地身边站着地,是那永远苦瓜着脸的叶不凡,就如我身边是那永远冰人一般的小福子一样。

林瑞翩翩如蝴蝶一般地走出厢房,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更衬得他丰神俊朗,面部线条如雕刻的大理石像一般,他笑了,如春天里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使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可我就是不买他的帐……

我呲了一声,笑道:“殿下什么时候想出家了,倒躲在这里吃斋念起佛来,只不过不知道菩萨会不会收你这个弟子……”

林瑞笑了笑,脸色逾加温暖,眼中简直可滴得出水来,他扬了扬手中的扇子,道:“我在这里,等的自然是我想等的人,怎么,甄先生自认为是我要等的人吗?”

我笑了笑,道:“草民自然不是殿下要等的人,草民当然会识趣的告退……”

林瑞道:“你自认为草民,为何不向本王行礼,怎么本王不配你的礼吗?”

我要多恭敬的有多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殿下,草民这下可以告退了吗?”

林瑞道:“为何你一见我老想着要告退,莫非你怕本王不成?”

我忙笑道:“哪里,哪里,殿下玉树临风,不论男女都会为您的风采折服,草民也是一样,只不过草民胆子小,见不得大人物,一见大人物,就心跳加快,手足无措,殿下,何不向其它人展示您那翩翩风采?容许草民告退?”

不光我脸皮厚,林瑞的脸皮看来也是比较厚的,听我这么说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让我告退的意思,反而望了望天空,道:“本王既然在寺内偶遇故人,怎么能不请甄先生大吃一顿呢,听人说,甄柏岭先生是为了寺内的斋菜而来,就由本王做东,请甄先生大吃一顿,甄先生不会不给面子吧?”

我想,他这‘偶遇’两字用得真好,好得我都不好意思不留下了,其实,我的心中,是不是也有这么一点儿期待,期待会遇上这位对手?但我的言行却往往做出相反的主动,莫非是不自觉的欲擒故纵?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偷鸡摸狗

不过这位林瑞却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行动,我还想推辞推儿家的衿持,他倒带头向厢房走去,叶不凡早就立在旁边,做了一个伸手邀请的动作。把我满腹的心思全压在了心底,一点儿也发作不出来。

老和尚一悟当然乐见其成,屁颠屁顛的跟在身后,向他的厢房走。

一入厢房,我心中更加明了,原来这个所在,又是林瑞一处暗哨,厢房宽大,整洁,没有一件贵重的物品,可整个摆设让人看了舒服之极,两个训练有素的小和尚站在桌旁,随时准备侍候,倒不像和尚了,有点儿像店小二。

看来林瑞经常来这里,对林瑞的支使,他们脸上并未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早已习以为常。

我想,这也是这个归云寺在贵族之中以蜜桃名声远扬,可寺内拜寺之人却极为少有的原因之一吧。我甚至想,那母府之中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提起这名归云寺的仆人,莫非也是林瑞安插在母府的密探?要不然怎么那么巧,我刚提起想出去游玩游玩了,那名仆人就告诉我有这么一个好的出处?

按照礼仪来说,我应该与林瑞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他坐下的时候,我应该站着,可我一进屋,就一屁股坐下了,没人说我的不是,人人都仿佛忘记了这码事,因为,林瑞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对面,而且还坐在了我的下首,我一想,这不对劲儿,被人抓住把柄说我不分尊卑。可不得了了。忙站起身来,半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移到下首站立。

我想,怎么在他的面前,我就这么没大没小地呢?是不是在心底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地朋友,随便了么?不行,我得按住自己这个想法才行。保持一定的距离,绝不与上层建筑扯上任何关系,这不也是我身为自由人,死为自由鬼的最好的策略。可不能一时一刻的忘记了……

林瑞显然没在意这回事儿,我与他相识,只有这一次,我明明白白的叫他殿下,承认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前是能混就混。绝不把他当贵人,因此从来没有按礼节恭敬的对待过。这一醒悟过来,倒把我自己弄了个左右为难,心想,还是不点醒他那身份为好,假装不知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谁叫你老是微服私访的?

可后悔已经太迟了,我内心一边感叹一边眼睛观看着我那尖尖的鼻尖。仿佛上面停了一只苍蝇……

林瑞招了招手,旁边地小和尚手脚灵活的为他添上一杯茶,我越看越觉得这小和尚简直丢了出家人的脸,一点没有对待我之时的出家人的衿持,他们接待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那么殷勤呢?怎么就要扮成仙风道骨地一派清高呢?

林瑞望了我一眼,轻笑一声,道:“怎么,甄先生觉着站立着容易长高?”

我也笑了,道:“回禀殿下,草民从来没有如此的感觉,草民地身高早就已经定下来了,想来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长高的……”

我与林瑞一本正经的讨论起长高的问题,我们两人面含微笑,语气轻柔,双目波光闪闪的望着对方,我想,旁人看了,倒真以为十年未遇地故友忽然间相遇,那种欣喜与欢乐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只能东扯西拉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表达。

林瑞道:“既然你愿意站着,本王也不勉强你,本王说过,本王从来都不勉强别人……”

我道:“当然,殿下从来不会勉强别人,殿下的手段,草民早已领教过了。”

说完,我们俩又相视一笑,差点就要互相拍着肩膀来称兄道弟了。

林瑞道:“最近春风煦煦,却不知怎么地,我的某处产业却经常被盗贼光顾,听说甄先生测算无遗,您可曾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殿下都说了,春风煦煦,草木生长,百鸟闹春,那某些人到了春天,也会像猫一样闹一闹春,窜上跳下,偷鸡摸狗人之常情,殿下又何必在意?”

林瑞拍手笑了:“甄先生说得真好,到我那地方的贼倒是一名雅贼,专偷人家的信笔涂鸦,倒没造成多大的祸害,甄先生,您说,我是放任不理的好,还是将他束手就擒的好?”

我点了点头,道:“恩,既然是名雅贼,殿下又是一名雅人,必有惺惺相惜之心,既然对您没造成什么损失,不如听之任之……”

林瑞轻拍了两下手掌,连声叫好:“甄先生说得真是好,见解不凡,那么,这名雅贼本王就继续留着他偷字?”

我展颜一笑,道:“雅贼怎么偷,也只不过偷一些字啊,纸什么的,又怎么比得上那大贼,连皇宫之中的人都敢偷?也不管偷出来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林瑞笑道:“甄先生可真有趣,交游广阔,竟然识得这样有本领的大贼,不如向本王推介推介,本王正召兵买马,一定会给这种人一个合适的出处……”

我叹息一声:“可惜,这大贼不愿意冒被人认出的危险,要不然,草民倒可以向殿下介绍一翻……”

说完,我用诚挚的目光望着林瑞,林瑞也回了我一个宽厚温和的笑容,两人简直想紧握双手,学现代的两个国家领导人会晤之时在媒体前的亲密无间。

我知道我丝豪抓不到林瑞的把柄,如果他反口不认司徒不在他的府上,没有被他收藏,我也没有办法,虽说宣王派人偷了无数司徒写的字出来,可一个被废宫妃的字没有几人看过,有谁会认为这字是真的?

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司徒成为他与宣王相斗的牺牲品,不会拿她的真实身份去冒险。

林瑞又叹一声,把折扇在手心里轻敲:“甄先生何必费那么大的劲儿,只要甄先生移居本王的府上,甄先生自然会与故人相聚,皆大欢喜,岂不甚好?”

我微微一笑:“殿下见谅,草民一向闲云野鹤,最受不得束缚了,何不让草民随心所欲?”

林瑞淡然道:“难道你在母府就可以随心所欲?只怕到头来引火烧身……”

我道:“母府并非龙潭虎穴,以草民卑下的身份,在那儿,反而安全得多……”

林瑞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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