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情。多好啊,多幸福啊。
可是,今年不同,老主人走了,小主人变的那么单薄。别人家收麦子时,傻弟的豌豆才收了过半,别人家收谷子时,傻弟才开始收麦子,霜降来临时,傻弟的麦子才收完,立冬过后,傻弟才开始首谷子,他什么事都比别人慢了一拍,再快也都赶不上季,傻弟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傻弟需要那些与他已有隔阂的快乐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或许在过年的时候,傻弟在包水饺的时候想到那些开心的场面,他会笑一笑,他也该按原本的笑声找回遗失的快乐。
5
腊子口的风近乎残暴,挟着沙尘从不远处的沙漠上疯卷过来,腊子口就变成了哨口,嘘嘘呼呼,山里的人都知道,用不了多久,沙尘便会封住进山的大路。
对于这种天气,傻弟最为恐惧,以往,他会躲起来,躲它个四天五天,十天半个月,他会把门窗封紧,在屋内躺着。但现在他不躲了,也不能躲了,他学会在漫天的风雪中摸索着前进,他是最后一个赶往腊子口收谷子的,尽管谷子已被鸟禽糟蹋的颗粒无存了,但他还是把那一块谷地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这是责任,更是对妈妈的承诺,慰藉。
邻居刘寡妇,傻弟叫她婶子,他们两家之间一直存在着矛盾,傻弟的爸爸在世时,虽然有疙瘩,可不突出。但自从傻弟的爸爸走了之后,这疙瘩就恶化了,两家经常发生争吵,傻弟的妈妈脾性好,也想的远,尽管刘寡妇挑衅,只要傻弟的妈妈不还口,用不了几天就会平静下来。有时候,刘寡妇太过分了,傻弟的妈妈也会辩论两句,可这辩论只能惹的刘寡妇更来气,蹬鼻子上脸,不劳补休,没办法,多半时候傻弟的妈妈会在自家屋里自话哭诉。傻弟也会气愤,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妈妈都保护不了,他觉得别人笑话自己没事,可不能让别人笑话他妈妈,他好多次都想去找刘寡妇理论,可他妈妈不让他妈妈觉得,两个寡妇,谁的日子也不好过,能迁就就迁就点,别让村里人老看两个寡妇的笑话,再者,傻弟怎么说都是晚辈,对长辈就应该尊重。傻弟觉得也对。可刘寡妇这么想吗?
后来妈妈走了,刘寡妇就更加的跋扈肆张了,常常翻墙,小偷小摸些傻弟家的东西,傻弟觉得犯不上跟她计较,也就过去了。
可刘寡妇光明正大的又开始打两家隔墙边一棵老槐树的主意了。傻弟和刘寡妇家只是一墙之隔,傻弟家居左,刘寡妇家居右;那棵大槐树就紧挨在隔墙的左边,槐树的年代村里人已无从知道了,当时划分土地的时候也没有明确,尽管后来傻弟的爸爸和刘寡妇之间有过几次争议,但都未果。那棵老槐树足有合抱之围,每年夏天出长的是枝繁叶茂,很是成气候,在村子里亮成一道风景。
这天上午,傻弟从外边回来,就看到刘寡妇猴子般骑在树杈间哼哧哼哧的砍树,砍的当然是那棵成了精的大槐树。开始傻弟不说话,站在远处瞧着。
刘寡妇砍的斧刃碰到树结时,树木发出令人难受的呻吟。
傻弟眼看着树饽饽一块一块的往下掉,他有点按奈不住了,这才上前阻止,可不阻止还好,阻止了就让痛痛快快的骂了一番。
“怎么,这树上刻了你家的名字了吗,我还要你屁点个毛孩教训,你家祖上缺德,你爹妈老早跟了索命鬼去了,就你,也不是什么长命的主,这树都长成精了,要是你家的,它会这么得势吗。。。 。。。”刘寡妇罗哩罗嗦的骂了一堆,傻弟也不还口,面对这种长舌婆,就是还口了也讨不得便宜,再者,傻弟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更准确的措词来还口。
傻弟被刘寡妇臭骂了一顿之后,就回屋蒙头大睡了。他是不想刘寡妇的道德,良心如何,想了也白想,他也不可能改变刘寡妇宁昧良心,昧德的小人俗态。
就发生的这一切,阿花是看在眼里的,它有心思去谋划谋划一场风波。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下了一场薄雪。
李拐八家的三头牛丢了,丢牛,对一个村子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何况是李拐八家的呢,这可让村子里人忧上心了。
一大早的村民们就商量着有关丢牛,找牛的事,这里没有人是来凑热闹的,刘寡妇也是真心诚意的要出点力的。李拐八,这里的人是尽己所有的来巴结的。
很倒霉的是天下了一场雪,这给找牛带来了困难,幸好,雪下的不是很过分,一些路边上都栽着树,树下的积雪就少一点。村民们凭着这个判断,在村子里所有的大路查蹄印,终于有人在几棵树下都找到了牛蹄印,刘寡妇在自家门前也寻到一些。把这些树所在的位置串起来,就能发现牛所经过的大致方向,是朝刘寡妇家的那个方向去了,刘寡妇家和傻弟家是村子里最末的人家了,再往后就没有路了,凭*种,村民在刘寡妇家与傻弟家的周围寻找。最终,有人意外的发现刘寡妇家新盖的牛棚门口有一些模糊的蹄印,很意外的情理之中,三头牛就卧在刘寡妇家的牛棚里,这牛棚就是用傻弟家隔墙边的那棵老槐树搭建的。这一时,村子里妇孺间传开了。
说刘寡妇搭建新牛棚,是为了圈养李拐八家的牛;刘寡妇平常干点小偷小摸的事那也习以为常了,可这回偷了李拐八家的牛,恐怕是有的戏看了;刘寡妇这种人偷针偷线也就罢了,现在投牛,恐怕离坐班房不远了。
刘寡妇看到这一幕,心里吃上了秤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牛怎么会。。。。。她给乡亲们解释,可人家都躲的远远的,也不是没人相信这不是她干的,试想刘寡妇也没那么傻,可别人就愿意冤枉她一会,也为村子里闹出点趣闻,以满足村民的茶余饭后。
刘寡妇现在是百口难辩,她指天为誓,她跪地求饶,可谁也不同情她,她往日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已消失殆尽了,她尽有可能的为自己开脱着。
李拐八在刘寡妇脸上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说:“你个破货,贱孙,偷牛也不看看主,你以为你是飞贼啊,我李拐八对你也不薄吧,前几天,你要萝卜干,我也毫不吝啬的给了你,我这人也不是什么恶人,别人进我一尺,我就进别人一丈,可你要是想在我不情愿的时候拔我一根胡须,我就一定要拔你一口牙齿。”说这话的时候,李拐八理直气壮的,他说话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的,村民在心里为李拐八喝彩。刘寡妇本来是跪着的,可现在她站起来了,她说:“我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找派出所的人来‘判断判断’,我就不信,这世道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没多久,派出所的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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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上的人沉默着
烟头上的人沉默着
“躺着,别动。”他对着布娃娃在说,布娃娃本来就是躺着的,本来就是不动的。说话老说的比禅语还难以解释。
“你就让我点着吧,点着这支烟,我就能看到那个沉默的人。”我也没说不让他点啊。
“你老说诗把烟点着了,把梦点着了,可为什么就没有灰烬呢?”我也无法解释,况且我也不是这样说的,我说是烟把诗点着了,梦把烟点着了,就这样,我也无法解释。
我知道,他站起来就会飞,飞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他就呆在我身边,最好谁都不用说话,我最烦他说话,以前是不烦的。
他又说:“女友好烦。”我不说话。“你吵吵,你吵吵什么,乖乖躺着吧!”
我知道他是想站起来,站起来他就会飞!
他以前常抱怨女友不会说话,现在还抱怨,抱怨它婆婆妈妈的。他一年四季都带着它,好像是他身上的某一处零件,散步带着,吃饭带着,就连上厕所也要带着!就这样他才进了精神病院。
现在,他正和我坐在树荫下,就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
我本不该给他读那些连自己也弄不明白的诗,自此以后,他就把注意力转向了对烟的研究,他完全的相信了诗中的东西。只要我去探望他,他就追问着我。
他又问:“你抽烟的时候会看到烟头上的人在沉默吗?”现在我后悔了,我得想办法解释清楚。
我说:“那是诗里才有的东西。。。。。。”我没能够想到下半句。
“诗里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吗?”
不,诗里的东西是存在的,可存在并不等于能够诠释,我想这样解释,可又不想解释。
每回去看望他我就会矛盾,我所有的判断都会矛盾,其实,我害怕这样的说下去,害怕迟早和他一样。
我不想说话了。
他又点了一支烟,横着,竖着,斜着端详着。
终于,他又说了一句:“你看,烟头上的人在沉默着。”
我转身看了看,就看到他站起来把点着的烟伸到夕阳的背面去了。他飞了。
我也点着了一支烟,不去抽,就看着它慢慢的燃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吻住的眼泪在水中
吻住的眼泪在水中
她哭的时候,我就堕入冲动,此时,冲动不再是魔鬼。它温柔,善良,内疚,心疼与深深地爱慕。我并不知道冲动还有一种感性的表达。我要去吻她,吻住她的眼泪,吻住她的委屈。我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因为是在冲动的一瞬间,什么也来不及想。
我是一个局外人。
那个男人走了,在她脸上烙下重重的手印。那个男人挽着另一个女人的胳膊走入雨帘,消失。
我是意外的路过,意外的看到这一幕。我想她那么美丽而又细腻的面容怎经得起眼泪的冲击,还有雨,这有毒的雨。
就在我以为我吻住了什么的瞬间,她惊愕的看着我,她看到了我亵渎,丑恶的行为,却没有看到我内心的疼爱与这种形式的可爱,我需要她的回应——她那爆发的让我近乎麻木的一个耳光,打伤善意的冲动。
冲动就如秋天熟透的果实“噗,噗”地掉下去,还有那似乎被吻住的眼泪。
雨水停了,几缕阳光透过云层,照着我,照着我身边的水潭,一把水银色的小伞斜倒在水中。
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咸,愧疚的咸。蹲身捧了一掬水扑到脸上,感觉更咸了。我盯着粼粼的水波,就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
念故土
念故土
与黄土结伴时,明月洒秦关,驼铃入梦里,过路客到了家里来,酒叙客心!
别时勿忘带着故土。
客心正鲁北,黄沙不曾吹来,凉风不知意,惊秋又过了一冬。黄昏正美,木棉早落尽,新绿也萧条,我走桥上桥。
念故土,该是无限的亲切。
念故土,该是心潮澎湃。
念故土,该是该是亲情,合家聚首。
念故土,该是骚客弄笔,文章抒情,画卷诗章。
安塞腰鼓落点如雨的激情,骤狂又是西北人的性情;信天游,听着风吹黄沙鸣,秦关野萧萧,红杨傲比江南柳;社火入冬寒,此节张扬,河山总有后生,挽起壮阔比浩瀚,舞起花灯都已丰收。
。。。。。。
放牧的人把羊群赶过天山,落日映红着,马鸣野奔遂,黄土乱舞。
突然想起一些人来,牧羊人苏武,挥着千军万马,对黄土誓死捍卫的卫青,霍去病,他们对黄土有怎样的情感呢?
我记着那人的话,临走时带的黄土还依旧新鲜,夹杂着淡淡的草味,像人,像*着半身在黄土高原上摸打滚爬的西北汉子。
我如此亲切的故土啊!
我多少多少的亲人用你来掩埋呀!
我多少多少的心里话是准备着向你倾诉呀!
如今,桥依旧是桥,水依旧是水,秋依旧是秋,酒依旧是酒,我依旧是我,只是脚下这土却是两样,心中这土更是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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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夜
诗夜
生命中最柔美的情怀莫过于那些读诗的夜;手机静静地;没有了以往的吵闹;他也熟睡了;惟独我醒着;有时候他会感慨的说:";年轻真好;可以整个夜不眠;第二天一样的精彩纷呈;青春很旺盛。";多时候;听他说类似的话;我只能枯涩的一笑。
每当读着这些文字;读到精彩之处;不免情绪高涨;心是那么的平静;轻松!
这样的夜;我是在博兴的集装箱里边度过的;床旁的饮水机不时的呲呲地作响;窗外的探照灯前;飞舞着一群夜虫子;被光反射着像是萤火虫;每个夜都回来;有时候真怕它们偷窥了里边的秘密;有时也急于殷勤它们自己的秘密。远处传来了列车划轨的声音;那里;似乎有千百张疑惑;兴奋;慨叹的面孔正朝着这个荒野上的小房子张望;这时想起火车里的喧嚣;情绪瞬变。
当自己走过大街小巷;田间小径时;都是那样的诗意;似乎在寻找点什么;遗矢了的梦;我在夜里读着RabindranathTagore的诗入梦;吟诵了<;<;sorrow of separation>;>;梦醒时,离别的创痛笼罩了整个世界。。。。。。正是这弥漫的离恨,深化为爱和欲,成为人间的苦乐。正是它通过我诗人的心灵,融化成曲,喷薄而出。不觉,泪水潸然,想起了离别的那一回眸,妈妈饰眼而去的泪花,从那时侯开始我不再天真了。
望不了与青春有一次对话,Johann wolfgang vonGoethe的诗,勾起了夜的深沉,<;<;The beutiful night>;>;,曾经的与现在的似乎相似,但又显得陌生。
在美丽夜里的诗中,人是喜欢自我陶醉的,哪怕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准将来的那一天有美丽的公主会睡在自己搭建的玫瑰床上,并且只属于我,或许,还有变更,不过也无所谓了,当拥有的一切葬于情海时,那一撮余烬可以证明你曾经也拥有过。那是在Alexander Puskin的诗中;<;<;I loved you>;>;是远古的,无可替代的,或许许多的年轻人都曾经说过I loved you;都有过with pangs the jealous and the timid know 的事实。不过在我看来,爱是流浪的,像自己,在住进这世外之地之前我也曾经许诺过;幻想过;I loved that we were ;my beloved white birds on zhe foam of the see。。。。。。。可年少的心一直被磨蚀着;多年之后;蓦然醒悟;就又归于自然了。这个秋似乎是Thomas Ernest hulme笔下的<;<;Autumn>;>;;而今的我看到了那个秋;当我推开那扇紧闭的门时;我就知道了:
一缕清寒在秋夜中飘荡
我漫步出门;
见一轮红月倚在树篱上;
如同一个红脸膛的农夫。
我没有停下来说话;只是点点头;
周围是沉思的繁星
白皙的脸;像城市中的孩童。
我是走到离住处不远的河畔上才想起的这一首小诗;看着水汪汪的夜;有点雾雾地;或许许多年之后;我还可以想起这个河畔和这首小诗。
我依偎在西方哲人的诗境中不单看到的是自己;世界上那一队小小的流浪者啊。。。。。。。这让我想起了诗集首页的那句诗。我在想;老人最放不下的是什么?似乎是他们流浪者和游子;这让我又想到了血统;根与枝;枝与叶;中国大地上淋淋的血与肉。我曾欣赏老年人的沉稳;像是古老的中国;后来;我明白了;老年人心中的那团圣火是何等的旺盛;但那包袱卸下来让接班人背;似乎很沉重。至少在艺术的路上;冲动的流浪进行在无眠的夜里;如果中途熟睡了;那就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