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你先下去成吗?”我被他扑的半死不活。一只胳膊抓着椅子背,生怕掉下去。
“哦……”菊丸还是被大石提溜下去了。我得救了。
手冢走过来“前两天干嘛去了?”
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还问原因,不还是你的跑圈害的!不过脸上还要赔笑“有点急事。忘了请假。真的非常抱歉。”
“50圈。”手冢你狠,一点余地都不留。
“不,不用了吧。我马上就去龙崎老师那补假。”我不想跑!
“漠视学校和社团纪律。50圈。”你真的一点都不给我留余地啊……逼得那么紧。可是我真的连一步都走不了啊……
“明天跑,行不行?”我低下头,刘海遮住眼睛。别人看不清我的表情。“我今天不大舒服……”
手冢顿了顿。“下午跑。”说完就走了。“全体20圈,正选30圈!经理休息。”
“谢谢。”我坐在原处。向手冢点头致谢。
跑圈完毕
“小翼,帮我拿一下毛巾!”大猫坐在地上朝我挥手。
“我……”我也很想帮你说,可是就是动不了啊,如果一动就回掉下椅子不说,就是到你那里那么近的距离我都要爬着过去说啊……
“我不大方便……你自己来拿好不好啊?”我陪着笑。
“哪里不方便啊?”菊丸大猫看我。
“那个……”我不想说的。“我帮你拿……”走不了多远但是不到50米应该没关系吧。我缓缓站起来,扶着椅子拿着毛巾,慢慢向菊丸那边移动。不过很不幸,刚走两步我腿一发软就倒在地上了。我把毛巾系在胳膊上,慢慢爬到菊丸旁边。
“给你毛巾。”我把系在胳膊上的毛巾取下递给菊丸。
“小翼,你怎么了?”菊丸急急的说。
“我的脚崴了,所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菊丸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笑笑。
“原来这就是工藤坐在座位上不动的原因啊。”不二,你还在那笑笑笑,我不舒服你那么开心吗?
“菊丸,麻烦你扶我去座位。”
“哦。”
“脚扭去医院。”手冢准备过来带我去医院。
“不用了!已经去过了!”我连连摆手。可是他不听我的。还是准备带我去医院。“还是先练习。我去过医院了。”手冢走过来,蹲下,拉住我的脚,仔细查看。
“那个……部长,不用的……”我正准备把脚收回。
“没有扭伤。”手冢国光看着我,眼神充满凌厉。“怎么回事?”
“那个,没,没什么。”我躲避手冢的眼睛。低下头。
“50圈!”真的是不能欺骗的人。
“我……”我不想跑……真的……可是总不能说出来吧。再说我的口才也不行,三局两句也说不清……看着手冢生气的样子,我真的好想去跑,但是我的身体……
“好,我去跑。”我低下头“对不起,欺骗了你。”
“你去跑,我在旁边看着,别又跑了!”手冢不高兴。
“这个……”不想让他看见的……也不想让其他人担心。看着手冢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我不由败下阵来。“知道了。”我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站起来。慢慢移到网球场外开始跑圈。
没有力气,只能慢慢挪,接到手冢的一记眼刀,我开始尽力加快速度。用尽力气跑完5圈,我停下准备休息,刚刚靠在网球场的铁丝网上,就感觉有一阵寒气从手冢所在的方位传来。
算了,为了这整个网球场上的人不被活活冻死,还是跑吧……
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根本一点力气都没嘛,连抓住铁丝网的手都在抖……一步都挪不动,我只有用手用力抓铁丝网,然后带动身体往前移动。
“Tezuka,算了吧。工藤可能真的不大舒服。”大石帮我求情。可是手冢却一点不为之所动。看来他也很恨我欺骗他呢。
我慢慢往前移动,感觉有一丝力气就把脚往前迈一步。慢慢的,意识又开始渐渐消散,眼前一片黑暗。我的双腿开始机械跑动。嘴里始终重复我跑的圈数。结果网球部的人就看到一副很神奇的画面,方才明明已经累的半死的人却健步如飞的在跑,好像刚刚的力气用尽的人不是他。
“他好的很。”手冢抱住双臂,对旁边的大石说。
“这……”大石也说不出话来。
“12”
“13”
“14”
……
“47”
“48”
“49”
就像上次跑步一样,我在49圈的时候意识突然恢复。双腿在长裤中抖个不停,我只能扶着铁丝网,挪完了最后的一圈,身体已经是真正的极限了呢。我正准备向上次那样借助手臂推铁丝网的反作用力倒在树下,就感觉到手冢在看我。
“50圈已经跑完了。”我说。
“进来吧。”虽然看不见,我还是能想象到手冢说这话时没表情的脸。可是我真的一部都不能走了。
“谁能过来帮我一下?我走不了了。”我很沮丧的低着头说。感觉有一个人走过来了。谁?
“真是的。麻烦,你还MADAMADADANE!”是龙马!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说着,我感觉我的胳膊已经被他拉到他的肩膀上。刚走一步,失去了铁丝网支撑的我立刻倒在地上,龙马也很不幸的被我拉倒了。我感到心脏开始早搏,跳的心里好难受。好像心脏就要从口腔出来一般,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抓住心脏位置的衣服,接着感觉喉头一甜,卡在喉咙里的血立刻顺着我的嘴角流下。龙马吓坏了,一直在晃我,我断断续续对他说:“别,别吵,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说完就失去了意识。龙马看到自己手上沾到的血,大喊:“快过来!翼晕倒了!”其他人听见,立刻跑过来,发现我已经昏迷不醒,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迹,我还在时不时的吐血,都吓了一跳,大石立刻打了急救电话,不二用手指用力按压我的人中穴,可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这时,龙崎教练来了。
“你们围那一圈在干嘛?”龙崎教练厉声问道。
菊丸最先抬起头:“教练!小翼他出事了!”明显带着哭腔。
龙崎教练三步做两步跑过来,发现我的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小翼他被手冢罚跑,跑完以后就变成这样了!”菊丸回答。
龙崎教练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跑了多少圈?”转身问手冢。
“50。”手冢面无表情。
龙崎教练皱眉“原因呢?”
“他说他脚崴了,不能跑步。结果事实并非如此。”手冢还是一脸平静。
“哎,现在不说这个了。快叫救护车!”
“已经叫了,应该马上就到。”大石拿着移动电话。焦急的说。
5分钟后
我被抬着进了医院。医生立刻进行救护。
“上氧气罩!心跳骤停!准备电击!”一次电击后,我还是没有反应。“再次准备电击!电流量加大!”
……
急救室外 青学众人。
“手冢,你太莽撞了!”龙崎训斥他。“工藤他根本不能跑步你还逼他!”说着,拿出报告单,“你自己看看!”
所有青学的人都围了上去,只见报告单上明明白白一行字:“跑步不能超过5圈,否则会出危险。”
“对不起,我不知道。”手冢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歉疚。
“他不让我说,担心你们说他娇气,但是你难道没注意到他跑步之后两天都没来上课吗?就算是这样,他今天来的时候你也该知道他不舒服了吧,为什么还让他去跑?”
“今天小翼给我递毛巾的时候都是爬着过来的!”菊丸插了一句。
“那么明显你都没看出来吗?”龙崎堇菜很生气。
“对不起,教练,我大意了。”手冢低下头认错。
“把你的道歉收着,留给工藤吧!”龙崎堇菜依旧没好气。
“是。”
龙马感到非常内疚“为什么我没注意到?如果早点注意,不保证翼不会受伤,但是也不会出生命危险!”
龙马在暗暗跟自己较劲,很心疼,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抱头,很郁闷的坐在长椅上。一想到工藤翼那时候的样子心就很疼……跟他在一起生活的8年来从来就没出过这种状况的。
2小时后 急救结束
医生刚从急救室走出,龙马第一个迎了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幸亏他命大,否则就回死在急救台上了。”医生擦了一把汗,接着说“真的很危险,如果再晚1分钟,恐怕他就不行了。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发生第二次!”医生说这话时表情严肃。
“我知道了。”龙崎堇菜迎上去说。
“病人还未完全脱离危险,现在要送入ICU,你们让一下。”接着就把病床上的人立刻运到ICU。
part 17
ICU(加护病房)
“医生,我能进去看他吗?”龙马睁着他的那双大猫眼。
“病人需要静养。不能太多人进去,你尽力不要发出任何噪音。”医生嘱咐。“我知道了。”说完,走进病房。
龙马看见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心里好像被人戳了一刀的痛。想到如果哪天他就不在了,自己一定回很难过吧……如果自己能保护他该多好?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龙马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摇摇头,接着菊丸把医生缠的无奈了,所有人都进了ICU病房。
“不要发出噪音!把手机关掉!”医生在他们后面喊。
所有人都进去了,看见病床上的我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
“小翼他什么时候能醒喵?”菊丸最先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知道,医生说只要熬过48小时没有危险就算度过危险期了。”龙崎堇菜在旁边说。
“我看打个电话给他家人吧。”龙崎堇菜准备打电话。“有谁知道工藤家电话?”全部都摇头。“都没人知道吗?”
“越前不知道吗?”不二问越前。
“不知道。很奇怪,他的手机从来不存任何号码,也没有任何的通话记录,是全部删除的。”龙马摇摇头,一脸不解。
“的确,真的很奇怪,不过现在该怎么办呢?”
“只有等他自然醒吧。”桃城说。
“嘶……”海堂,你别说蛇语,我不是哈利波特,就算是我能听懂现在也听不见。
“我在这里看着守夜。”龙崎堇菜说。
“我来吧!”龙马说。所有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龙马。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所以老头子让他跟我在一个学校。”龙马回答。
“哦。可是越前你明天还要上课。”
“没关系。”龙马用很悲伤的眼神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人。“我来看他。”
“那就拜托你了。”龙崎堇菜看着龙马“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还要训练。”
“是!”
青学正选走后,龙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我今天不回去了。翼出了点事。我在医院看他。”
“小翼出事了?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越前妈妈非常担心。“没关系。我会照顾好的。”
“那就拜托你了,小翼这孩子一向都是一个人,挺不容易的。”
“知道了。”
39小时后 ICU病房
“唔……”身上好重。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睁开了眼睛。发现龙马正趴在我身上,睡得正熟。一看表,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3点了。他一直在我身边守着吧。虽然没有清醒,但是我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直没有减轻。他是累了吧,整夜都不睡。也感觉到他有给我喂水。真是辛苦他了。
我虽然身体没力气,但是我还是下了床,费力把龙马弄上床,我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夜景,心中有一丝感动。谢谢你,龙马,孤独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照顾的滋味呢。虽然很陌生,但是感觉不错呢……
“唔……”突然听见背后有声音。“这里是?”龙马这小子,睡觉都睡糊涂了。
“醒了吗?”我走到病床前问刚刚醒来的龙马。
“嗯……嗯?你怎么下床了?我怎么在床上?”
龙马,你真的……“我醒的时候发现你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回答他“看你睡的那么熟,只好把我的床借给你了……”
“你……身体还没好。”
“知道,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对身体的要求不高,只要死不掉就行了。呵呵~”
“上来。”龙马认真的看我,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看着他那双大猫眼……“知道了……”我认命的爬上床,病人就是这点不好,说话都没信服力。
“那你怎么办?”我问他。“趴床上。”龙马一脸理直气壮。我心里暗自叹息:装啥装啊,我都看见你看见我床眼睛放绿光的样子了……
“你睡我床吧,我睡了30多个小时,不困。”我把床让给他。“好好休息。”龙马一脸不乐意,然后我们两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6分钟后
我以绝对优势胜利!!刚刚睡那么长时间,眼睛比他瞪的大!瞪的时间长!(弱智……我不认识你……作者转眼离他10米开外)
“哦,知道了。”胜利的滋味就是爽啊……看着龙马吃瘪的样子,心里高兴啊!(神经病……我绝对不认识你!!)看着他爬上床睡觉。正准备返回窗台前接着数星星。结果被他一把拉住。
“干嘛?还不睡觉?”我很奇怪。没想到他一把把我拽床上,“你跟我一起睡!”
看着那张理直气壮的脸,我不由得想揍他……男女授受不亲不明白吗?(某女已经完全忘记他现在是男生身份的这件事了……)“不,不用。我不睡,我一点都不困,我精神的很……”准备逃离。
“不行!”龙马一脸不乐意。
“我说过我不习惯,我是男生当女生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帝,让我蒙混过关一次吧!我回感谢你一辈子的!不过……上帝估计是去打麻将了,根本没听我说的嘛……
“你不睡,我也不睡!”小子,你跟我杠上了?!然后又大眼瞪小眼……
最终,我败阵。我无所谓,他明天还要上课,如果睡不好,又会被老班砸粉笔头……(这孩子大概忘了,龙马上课总在睡觉的这一事实。)
“行,我在旁边看着,这总可以吧?”讨价还价中……
“不行!”你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
“我答应……”我咋就这么没胆呢?BS自己中……
然后钻进被窝,躺下。果然还是不习惯有别人在我身边睡觉,尤其是男生……
20分钟后 我伸了个懒腰,天,身体都僵硬了,保持一个姿势,而且还是那么别扭的姿势睡觉真是要人命。我看着旁边已经睡着的龙马,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几天真的是辛苦他了……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人来照顾我的吧,我什么时候那么好命的?我帮龙马把帽子摘下来,这孩子,睡觉还戴帽子,不别扭吗?(某女正在向老龄化发展,自己明明跟龙马一般大说……)我悄悄下床,准备舒展一下身体。正准备掀被子,龙马突然一把抱住我,把我吓一大跳,我立刻准备挣开他,他嘴里叨咕一声“卡鲁宾……”好嘛,把我当猫了,我记得他天天把猫当抱枕的吧,完蛋,我走不了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下次一定要在病房多准备一个抱枕……
慢慢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 早上6点
“小不点……小翼醒了没?”青学正选全部冲进来,就看见了龙马抱着我睡的这一“和谐”情景。
“嗯,真不错呢,很有意思的样子啊……”不二,这没什么有意思的。没办法,我睁开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