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秦、易二人,叹道:“你们真是一对璧人!只是难为了人家……对了,昨晚秦川帮我做活的样子,让老婆子很想去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我去了,你们放心,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鬼婆婆’这号人物啦!”
话犹未了,她身子一晃,飘然而去,风雪中兀自响起她的语声:“……沐盟主的势力和手段都很可怕,你二人千万小心……”声音渐远,终不可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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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少林之行(一)
二四、少林之行(一)
秦、易二人见鬼婆婆鸿飞冥冥,对望了一眼,均想着她临走之时所说的话,不禁心中均感栗栗。
易婉玉怔怔的瞧着包扎在自己手臂伤口处的那块布条,登时想起那晚二人在飞虎寨“翻脸”的一幕,心中一甜,伸出一只白玉般的纤手,轻轻抚摸他右颊,幽幽叹了口气,道:“今日虽未能尽报父仇,却也让那仇天蜂吃了一些苦头,也算是报应啦!”星眸一转,嘴角含笑,低声道:“川哥哥,你现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想让我怎生报答?”
秦川微微一呆,只见她巧笑嫣然,星眼流波,灯光掩映之下,宛若芙蓉出水,牡丹迎风,容光照人,娇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心中怦怦大跳,但觉神驰力困,忙将头转向别处,不敢再看。
易婉玉忽然“嘤咛”一声,抱住他腰,樱唇微颤,在他唇边亲了一吻。秦川但觉佳人似玉,吐气如兰,不自禁的全身一震,心神恍惚,伸臂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将她压在身下,凑嘴往她唇上吻去。
二人适才陡经生死别离,均皆感到拥有彼此的珍贵。两心相悦,柔情荡漾,浑忘了天地万物,哪里还愿再有片刻的分离?
过了良久,秦川忽然“啊”的一声惊呼,翻身坐起。易婉玉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头发蓬松,低声道:“你怎么啦!”
秦川皱眉道:“东方道长还在院子里呢!”
易婉玉“啊”了一声,顿时羞得连耳根也红透了,横了秦川一眼,微嗔道:“怎地不早说?”秦川呆望着她美丽的脸庞,心魂俱醉,搔了搔头皮,红着脸嘻嘻一笑,道:“刚才我只想着抱你亲你。险些把持不住,把什么都忘了!”婉玉想起二人缠绵情动、神魂飘荡的亲热情形,更是羞不可抑,一缩身便躲入里床床角,抓过棉被裹住了头脸,哪里还敢露面?
秦川跳下床来,穿好鞋子,嘻嘻一笑,心中充满了喜乐欢悦,踏着乱琼碎玉。快步来到院内。其时兀自朔风刺骨,飞雪扑面,但见东方权盘膝端坐,全身竟散发着氤氲白气,显然正在自行运功疗伤。南、董、许三人尸首则已覆了层厚厚的积雪,堆成了三个雪丘。
秦川叫道:“道长,晚辈来帮你!”当即盘腿坐在东方权身后,吐纳呼吸,将真气自丹田引至双手掌心。轻轻抵在他灵台穴和悬枢穴上,此二穴皆属“督脉”。秦川大悲玄功何等深厚,过了一盏茶时分,东方权便已经脉通畅。气血运行。虽不能尽复内力,却已是行动自如了。
东方权抖了抖身上积雪,向秦川注目打量半晌,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秦四公子,你的内功委实惊世骇俗,当今武林殊不多见。这次若无你出手相助。只怕便是明日这个时候,贫道也未必能移动半步。佩服,佩服!”
两人来到农舍堂屋之中,点亮油灯。秦川向东方权见了礼。
东方权问他为何在此,秦川说道:“晚辈有事去少林寺拜见方丈大师。”微微一顿,又道:“道长,你可知沐长风他,他不是好人。二仇和莫非邪跟他是一伙的!”东方权沉思片刻,说道:“难怪江湖上各种传闻甚嚣尘上,众说纷纭,尤其是说你跟魔教勾结,妄图为祸江湖,贫道一直觉得事有蹊跷。你跟沐长风怎么认识的?”
秦川便把成都结识沐长风的经过照实说了,又道:“说起来是晚辈连累了道长。若是他们杀了道长后,我便百口莫辩,成了杀害九十二条人命的魔教同党啦!”
东方权直听得脸色数变,沉吟道:“我只道黄蜂帮的二仇胆大妄为,想不到事涉魔教叛党莫非邪、沐长风等人,嘿嘿,他们的野心当真不小!”
秦川问起东方权为何来此。东方权道:“说来惭愧,这些年贫道自命‘武林判官’,也曾清理过一些江湖败类,算是薄有虚名。数月前,我听说敝派竹空师兄身体不适,似已不能理事。贫道因当年争当掌门一事,与他素来不睦,但念及我们终究是师兄弟一场,所以便回到成都,意在打探敝派消息。倘若本派有事,贫道决不会作壁上观。但我怕师兄多心,便暗暗住在成都城西的仙风观中。”
东方权说到这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本派没出什么事,倒是周府九十二条人命一夜之间尽遭屠戮,而且均是一剑穿心!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倒是险些冤枉到你头上了!”
秦川道:“道长,你怎么会到少室山来?”
东方权道:“自杏林谷别后,贫道一路追查二仇行踪到中原,杀了几名正在做恶的黄蜂帮小头目。连日来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传闻,说你戕害人命,勾结魔教,我心下正自纳闷,便想到少林寺向灵渡方丈商议此事。”
秦川喜道:“原来道长也要去见少林方丈。这下倒好,咱们可以一起去了!”
东方权点了点头,续道:“前日途经孟津郊外树林时,却被一黑衣蒙面人跳出来拦住了去路。他二话不说,突然向我迎面就是一掌,这一掌来势古怪,罡劲凌厉,乃贫道生平从所未见,我急忙挥掌相迎。唉,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掌法!我们只对了一掌,我顿觉体内真气一浊,立足不定。那黑衣人仍不作声,又是一掌,拍在我胸口,我便狂吐鲜血,跌倒在地。黑衣人便欲上前取我性命,惭愧得紧,贫道实不甘心稀里糊涂就到阎王老儿那报到,便故意呻吟一声,双腿一挺,索性给他来个装死!”
秦川只听得挢舌不下,暗想以东方权这般武林高手,竟在一招之内,便即败下阵来,虽说敌人是偷袭,却也败得窝囊之极。自思生平所遇武林高手之中,惟有师父蓑衣人和那“十面魔王”、沐长风三人或能具此神通。
东方权只道他是怪自己以武林宗师身份而诈死,老脸一红,道:“贫道活了大半辈子,过的是刀头上舐血的日子,岂有贪生怕死之理?我只是不甘心这般稀里糊涂的便见了阎王,只想临死前看看倒底是谁这么厉害,竟能一招两式便把我拾掇下来?我只有装死,才能让他靠近我,以便奋力跳起,借机看他的真面目!倒让四公子见笑了!”
秦川忙摇头道:“道长多虑了,晚辈绝无此意,只在想那人究竟是哪一个?后来呢,道长可曾看清他真面目?”
东方权叹道:“也是贫道命大,便在那人正欲俯身查看我伤势如何之际,只听得远处似有女子呼唤之声,那人当即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秦川长长吁了口气,道:“好险,好险!”
东方权道:“贫道欲待起身,胸口伤势着实不轻,只索躺在林中歇息。怎知过了不久,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响,有八个人奔了过来。只听一人道:“帮主说了,那牛鼻子中了盟主一记‘浑天掌’,多半已经死了。帮主让咱们过来瞧瞧,并把牛鼻子的人头带回去!”
秦川倒抽了口凉气,道:“这些是什么人,这般歹毒?”
东方权道:“那几人逼近之时,我已暗运内力,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口气杀了五人。余下三人见势不妙,发一声喊,纷纷逃去。我欲待追赶,却胸口痛得厉害。看那五个死人的服饰,尽皆是黄蜂帮的弟子。我既受了内伤,又听说二仇就在附近,便只有先逃命了,没想到他们会一直追到这少室山下,其中还有莫非邪这样的顶尖儿高手!”
秦川一凝思间,瞿然道:“浑天掌,那个黑衣人难道是……是沐长风!”想起当日跟他在乐游原交手,他所使的便是“浑天掌法”,凌厉无俦,若非沐青兰挺身相救,自己只怕早已丧命于乐游原之上了,思之犹是心有余悸。
东方权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勃然变色,道:“那黑衣人身形相貌,真的很像沐长风。他不用‘书空指’,不用‘八阵图功’,却使什么劳什子的‘浑天掌’,自是怕我万一逃脱了,也猜不到会是他!”
他沉吟半晌,灯光下霍地脸如死灰,拍案而起,道:“糟糕,我只道青城派没出事,还是出大事了!”
秦川道:“道长何出此言?”东方权瞧了他一眼,道:“那个青城弟子叫做余飞的,他为何甘作沐长风的马前卒?”
秦川想起余飞和唐剑二人,立时又想起沐青兰当日所说的话,道:“道长,青城派、唐门、华山派跟黄蜂帮一样,都已降服沐长风啦!”
东方权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坐了下来,神色憔悴不堪,闭目摇头,过了半晌,摆摆手道:“我累了,想歇会儿,你去睡吧!”
秦川回到屋内,见易婉玉睡得正香。走近看时,但见她嘴角含笑,似是正自做着好梦,灯光下犹如海棠春睡,娇丽无限。想起夜来之事,当真是生死一线,缠绵两度,宛然似在梦中,暗忖:“她对我情深义重,无论如何,以后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心底蓦地涌上一股柔情,只觉为了这位姑娘便是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百死无悔。
忽觉困倦已极,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在易婉玉脚边和衣而卧,就此闭目睡去。(未完待续。。)
二四、少林之行(二)
二四、少林之行(二)
次日醒来,只听屋外声响,却见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起床走出看时,早已是红日高照,天光大亮,风雪早已住了。
只见易婉玉从厨房走出,双手却捧着一盆热腾腾的鸡汤,望着他嫣然微笑,道:“贪睡虫,睡到日头晒着屁股,总算醒来了!”踏着积雪进了堂屋。
秦川登时想起当日风月楼时她也是这般桃笑李妍,戏谑调笑的言语神情,心中一甜,微笑道:“你早起来了?”
只听东方权在堂屋内大笑道:“秦四公子,你有易姑娘这么秀外慧中,心灵手巧的好妻子,那可是十世修来的好福气。哈哈!”
秦川脸上一红,讪笑道:“道长,你好些没有?”
东方权道:“好了许多,不过内力若想复原,只怕还要几个月时光!”
秦川进了堂屋,只见桌上除了那盆鸡汤外,另外还有一盘炒白菜杆,一碟腌萝卜干,虽则简单,却益显洁净精致。他一呆之下,只见易婉玉又端了热粥和面饼来。秦川闻了闻,馋涎欲滴,问道:“这些全是你做的?”伸手去抓饼。易婉玉纤手一挥,摁住了他手,道:“快到厨房洗了才能吃!”
三人吃了早饭。东方权道:“咱们一起去少林寺吧,只不过寺中有规矩,女子不得入内!”他向易婉玉道:“那日杏林谷中我见你缠着胡一图学习易容之术,进步如何!”未等易婉玉回答,秦川已接口道:“好教道长得知,玉妹的‘改头换面**’,早已炉火纯青,便是胡神医本人,也未必能认得出她!”
东方权点头道:“我包里有些假须假发,人皮面具。都是行走江湖不可或缺的玩意儿,易姑娘可瞧瞧哪些派上用场的,尽管用吧!”
秦川拿出一把铁锹,在屋后偏僻之处掘了个大坑,将南、董、许三人尸身掩埋了,这才上马启程。
这次秦川恢复本来模样,易婉玉则扮成秦川的厮仆,却是个老鼠须、紫酱脸的猥琐汉子。二人陪着东方权,三乘马踏雪驰去。
行了不到一个时辰,三人将坐骑拴在树林之中。舍骑步行,沿着山道徐徐而上。不久到了一苇亭,少林寺已经在望。
秦、易二人虽久闻少林寺之名,却均是初次前来,因此俱是格外激动。放眼望去,只见白雪笼罩下的中岳嵩山宛如琼瑶世界,树木参天,松柏匝地,当真山幽林静。气象庄严,令人油然而生崇敬之意。
顺着山道转过一个弯,遥见黄墙碧瓦,屋宇连绵。好大一座寺院。秦川和易婉玉相视一笑,回头等候东方权。
那少林寺位于嵩山西麓,背依五乳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便似寺院的天然屏障。嵩山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各拥三十六峰。峰峰有名,少林寺因在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乳峰下,故名“少林”。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只要见到灵渡方丈,面交书信,你也总算不负义父之所托啦!”想起百戏翁,不自禁地眼圈儿红了。
秦川握住她手,微笑道:“好妹子,今天可是不准哭啊,你义父心愿得以完成,难道你不开心么?”
东方权路上听秦川说起百戏翁之死,并感于易婉玉夜间相救之情,劝道:“易姑娘,你义父一代豪侠,武林之中人所共仰,贫道也是钦佩不已。但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你要节哀才是。”
易婉玉啜泣一会,轻轻拭泪,哽咽道:“多谢道长。”对秦川道:“川哥哥,这一路上为了送信辛苦你啦!”秦川微笑道:“我没甚么,你才吃了不少苦呢。现下总算到了少林寺,全凭道长还我清白,再也不怕有人从中阻难了!”
话犹未了,猛听得一阵急促踏雪之声,前方松柏丛中窜出一人,大声叫道:“东方师叔救我!”但见人影一闪,那人已迅即奔了过来。石级雪滑,那人脚下一个踉跄,顿时滚倒在地上,一级级滚了下来。
秦川身形一晃,抢了过去,扶住了那人,失声叫道:“是青城派的余大哥!”只见那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脸上身上尽是血污伤痕,赫然便是青城派的少掌门“草上飞”余飞。
余飞神情却是惶恐已极,挺腰站起,频频回头,似是正被追杀,气喘吁吁的向东方权拼命狂奔。蓦地里林中窜出两名黑衣劲装的蒙面汉子,双剑如矢,同时刺向余飞后心。但听得嗤嗤急响,势挟劲风,出手竟是凌厉异常。
秦川一惊之下,跨步而前,将余飞身子往后一推,挺身迎上,拦住那两名黑衣汉子去路,双掌挥处,闪电般抓向双剑。
那两名汉子浑未料到他竟敢以一双肉掌硬碰硬抓拿自己凌厉无伦的双剑,惊愕之下,身形微顿,剑势急变,一个往上反撩咽喉,使了招“横云断日”,另一个则直刺下阴,却是一式“江河日下”,双剑齐出,均是致命杀招。
秦川见二人剑法精绝,从所未见,不禁暗暗称异,斜身避过,只听东方权叫道:“小心,这是华山派的两仪剑法!”他心头一凛,当下不假思索,凌空后翻,又避了开去。
易婉玉叫道:“川哥哥,接剑!”纤手一扬,鱼肠剑脱手飞出。秦川右手一长,乘机接过。
那二人对望一眼,同时长剑一摆,倏地涌身而前,双剑再度刺出,连连向秦川前胸要害招呼,所使的“两仪剑法”一招快似一招,着实精妙绝伦,毫无破绽可寻,一时剑气激得地上白雪飞溅,扑面生疼。秦川被逼得连连闪退避让,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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