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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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剑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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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除恶,却也难免伤及无辜。”皱眉道:“大哥,二蜂皆是十恶不赦。天理难容之徒,除之即是为民除害,即是替天行道。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才好?”

    秦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头,说道:“川弟,你不久便要做一帮之主,统率群豪,遇事务必当机立断。这些事情,哥哥们可不能帮你拿主意啦!”

    秦川脸上一红,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啦!”

    秦洋淡淡的道:“明儿是大年三十。记住,二蜂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办事要干净利落,不可拖泥带水,让大家过个开心年!”

    秦川来到沐青兰下处。他刚刚迈进门口,便见秦夫人安排服侍沐青兰的两名小鬟正和暄儿在院内嬉戏闲聊。三女见了他,忙上前见礼。

    暄儿引秦川进屋饮茶,这才入内禀报。

    秦川刚啜了两口热茶,暄儿引着沐青兰从内堂掀帷而出。暄儿向秦川行了礼,便自笑嘻嘻的去了。

    秦川向沐青兰微微一笑,道:“在这里还能住得惯吧?”沐青兰微微点头,轻声道:“一切都很好,你不必挂心。”秦川见她脸色柔和,嘴角边微带笑容,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道:“缺什么,只管跟大嫂要,别不敢开口!”

    沐青兰又点了点头,樱口微动,轻轻“嗯”了一声,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意,俏脸微晕,螓首低垂。

    秦川想起她在成都郊外所居的“思兰小筑”,何等豪奢,身边丫环婆子成群,服侍得俨然公主一般,道:“兰妹,我家里一向清贫,让你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住在这小院之中,实在委屈你了!”

    沐青兰抬起头来,目不稍瞬的凝视着秦川,道:“川哥哥,我在你心里便如此娇气么?我……”说到这里,星眸闪动,轻声道:“这个小院子对我来说,便是天下最好的地方……因为有你!”

    秦川胸口一热,眨了眨眼,戏谑道:“你就不怕遇人不淑么?”沐青兰微微仰头,望着他的双眼,轻声道:“我已说过,无论你以后怎样对我,我决不后悔!”说着胸口起伏不定,又是激动,又是娇羞,慢慢将头转向一边。

    秦川听她言语间深情流露,又见她一张柔美如玉的俏脸向着窗外的淡淡斜阳,略带些许酒气,朱颜陀晕,散发着微微红光,当真似芍药笼烟,梨花凝雪,清丽不可方物,不自禁的心神荡漾,握住她温软的小手,柔声道:“你这般待我,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秦川不敢相负!”

    沐青兰满心欢悦,低声道:“川哥哥,我定会尽我所能,跟家里人好生相处,不使你为难。只盼你莫再将我视同外人!”

    秦川初时本担心此女生性清冷,颇难相处,连沐长风都对这位娇女儿颇为顾忌,不料见她与易婉玉、王瑾等甚是款洽,此刻更说出这番话来,心下大为感动,暗想:“想不到她竟如此善解人意!”微笑道:“我要找玉妹说些事情,你午间饮了酒,先休息一会吧。明儿是大年三十,我带你们去城里去听戏罢!”

    沐青兰抿嘴浅笑,低声道:“你有事只管忙你的,不必为我担心!快去吧!”秦川痴痴的望着她丽若春花的脸蛋儿,叹了口气,道:“你真好看!”沐青兰见他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似欲亲吻自己,不觉粉脸上醉意涌起,更显酡红,忙低垂了头,将他轻轻推出门外。

    秦川来到易婉玉居处院内。只听她正在室内抚琴,一曲《乌夜啼》婉转低徊,极尽其妙,他听得入了神,怔怔的悄立院中。

    迎儿望见了她,道:“四少爷,来了多久,怎么还不进屋?”秦川微笑道:“这么清雅的小曲儿,我这个俗人靠得近了,只怕唐突佳人,不太好!”迎儿和悦儿嘻嘻一笑,见过了礼,招呼他进屋,献上香茗,双双离去。

    易婉玉端坐琴前,美目流盼,道:“兰姐歇了没有?”秦川摇了摇头,道:“还没呢,我刚从她那儿出来!你昨夜都没睡好觉,也不知躺一会儿。午膳没多吃酒吧?”

    易婉玉道:“没有,秦伯母倒是饮了不少。我在等你呢!”凝目打量着他,噗哧一笑,道:“川哥哥,昨晚我在上官信面前那般贬损你,你可别太介怀!”

    秦川微微一笑,来到她身后,轻轻按着她双肩,鼻端闻着她柔发的馨香,俯下身子,道:“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又怎会介意?我在你心里也那么小气么?现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不过你不可过于激动!”

    易婉玉仰头靠着他肩膀,悠然道:“甚么事,你说吧!”秦川便将秦洋见到“汉中双蜂”之事说了,又道:“我想今晚夜探燕春楼,将二蜂引到一处无人所在,好好教训一番。我不杀他们,却也不能让他们再做坏事,索性废了他们武功!你意如何?”

    易婉玉秀眉微蹙,侧头沉吟,隔了一会,说道:“难得你慈悲心肠,不愿伤人性命。咱们亥时出发罢!”起身便去准备夜行衣。

    秦川雅不愿易婉玉涉险,道:“你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便成!”易婉玉摇头道:“不行!父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手刃这两个狗贼。川哥哥,我一定要跟你去!”秦川拗不过她,只好勉强答应了。

    当晚两人换了夜行衣,携了兵器,悄悄出堡。岂知刚到大门,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已多了一条瘦长的身影,秦川叫道:“是徐师兄么?”那人微笑道:“小师弟有事,为何不叫我同去?”

    秦川又惊又喜:“有徐师兄同去,便又多了几分胜算。”问道:“你怎么知道?”徐元豹微笑道:“晚饭时你大哥都跟我说了。你小时候有事总是缠着我,现今长大了,便用不着我这个师兄啦!”秦川笑道:“徐师兄说哪里的话,小弟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徐元貌向易婉玉举手打个招呼。三人便乘着夜色,相偕出了大风堡。(未完待续。。)
三三、燕春楼中(三)
    三三、燕春楼中(三)

    待到来到燕春楼外时,已是二更时分。徐元豹引二人来到附近一条巷口,轻轻拍了拍手掌,巷内便闪出两个身手矫健的汉子,躬身行礼道:“徐师兄,四少爷、易姑娘!”秦川见是堡内的健儿,平素跟着徐元豹的杨林、杨森兄弟,微微点头,道:“两位杨大哥也来了!”

    杨林道:“我们奉大少爷之命,在此监视已半日。只见到仇地蜂带着六个黄蜂帮弟子,没见到仇天蜂和沐长风等人。那六人守在外间只顾吃酒,仇地蜂呆在里面,那是一个名叫‘小凤’的窑姐儿房间,一直未见出来!”

    徐元豹问明小凤房间所在,嘱咐道:“好,你们先回去吧!”杨林和杨森快步如飞的去了。

    徐元豹向秦川道:“小师弟,你现下武功可是极高,今儿便由你当先锋,我来料理那六个保镖,易姑娘便在房顶留意院中情形,一有情况及时提醒我们。此次最好能一击即中,且莫造成混乱,惊动官府!”

    秦川自知徐元豹因置身于青楼之地,怕易婉玉一个女孩儿家有所不便,才这般安排。

    三人施展轻功身法,自后院翻入院中,跃上那小凤居处对面的房顶。其时前院中仍是男女嘈杂喧哗之声,好不热闹。秦川顿时想起成都风月楼结识婉玉一幕,不觉向她瞧了一眼,却见她满脸通红,也在侧头觑着自己,似喜似羞。

    徐元豹忽道:“动手罢!”

    秦川用黑纱蒙了脸,拔出长剑,双肩一耸,已然飞鹰般掠至小凤房外,破窗而入。徐元豹则同时飞身而下,踢开大门。那六名正在外间喝酒的黄蜂帮弟子见有人闯入,急忙取出兵器,喝道:“什……?”“干……”“你……”“有……”六人的呼喝声都只吐得一个字,随即哑了。

    原来却是徐元豹身形疾晃,一阵闪电般的拳打足踢,掌劈肘撞,不容六人喊叫出声,顷刻之间便已尽数击中要害,纷纷倒地。

    易婉玉伏在屋顶却瞧得清清楚楚,但见徐元豹动若脱兔。捷似灵豹,出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绝无半点多余动作。不禁连连连点头,暗暗叹服:“川哥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尽信,今日一见,这位徐师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看来他们秦家门人子弟之中果然是卧虎藏龙,不乏高手。窥斑见豹,大风堡之所以名动天下。殊非幸致!”

    便在这时,但见秦川手提长剑,怒气冲冲地自内间奔出。

    徐元豹道:“怎么样?仇地蜂人呢?”秦川摇了摇头,脸色甚是愤激。咬牙切齿的道:“早溜掉啦!”徐元豹一奇,进内间看时,不由得目眦尽裂,只见室内已空。牙床上横着一具裸女尸体,**间血肉模糊,死状甚惨。

    徐元貌伸手去摸那女尸脉搏。只觉触手冰冷,已经僵硬,显已死去多时。

    他纵目四顾,不由得叹了口长气,沉声道:“原来姓仇的恶贼早有察觉,奸杀过这名妓女之后,早已溜掉啦!”

    秦川气塞胸臆,伸手提起一把酒壶,上前把烈酒倒在一人脸上,那人一个激灵,登时呻吟一声醒转过来。他茫然瞧着倒地不醒的同伴和秦、徐二人,脸上渐渐露出惊恐之色。

    秦川一把将他领口抓起,喝道:“快说,仇地蜂去哪儿了?”那人面如土色,颤声道:“大侠饶命,二帮主一直在里面和粉头喝酒,令我六人在外面保护。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秦川怒道:“你胡说,仇地蜂早已溜掉了,他是你们帮主,落脚之处,你们岂能不知?”

    那人哀声道:“我们也是日间刚到徐州,并未投店,直接便到了这间妓院。小、小人的确不知帮主会去哪里?公子爷饶命!”

    徐元豹弄醒了另一人,说法与那人一般无二。

    秦川问起仇天蜂,那人道:“大帮主右臂被仇家打断了,不能行动,还在登封养伤呢!”秦川知他所言不假,低头思量。徐元貌听他说仇天蜂的右臂为易婉玉所伤,尚未痊愈,便道:“看来确是仇家老二一个人在此风流快活。这贼子倒也机警狡猾,定是觉察到有不妥,提前溜掉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同时嗖的一声,一物飞来,落在屋中,却是有人投来的一段树枝,显然是向二人掷物示警。

    徐秦二人一抬头,只见易婉玉在对面屋顶向二人连打手势,示意有人从右首走近,示意二人从左侧离去。秦徐二人对望一眼,同时挥掌将那两名黄蜂帮弟子击晕,这才闪身而出。

    待得燕春楼中发现妓女小凤被杀、凶手作案后逃去、六名帮凶被人打晕,整个妓院乱成一团之时,三人早已去得远了。

    徐、秦、易三人来到寂静无人的长街之上,除下面纱,循原路返回。秦川伸手在右腿上重重一拍,恨恨的道:“小凤死得真惨!仇地蜂又添一桩罪孽!我若再见到此人,决不轻饶!”

    易婉玉握住他手,叹道:“定是他已有所察觉,偷偷提前逃走了!”徐元豹道:“不错。这人是个凶残狡诈的老狐狸,既已察到被人盯梢,奸杀了小凤后,便留下六名手下掩人耳目,自己却早已逃之夭夭!想不到这贼子连自己手下兄弟也出卖,毫无义气可讲。难怪杨林兄弟俩一向精明,这次还是上了当啦!”

    易婉玉道:“却也怪不得两位杨大哥。怪只怪仇地蜂老奸巨滑,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

    此次燕春楼之行无功而返,三人相顾气沮,便都不再说话。

    回到堡内,徐元豹与二人别过,自去休息。

    时近子夜,堡中一片岑寂。二人来到易婉玉院内,丫环们早已睡了。秦川低声道:“早些歇息。”易婉玉点头道:“好。”

    秦川见她怏怏不乐,劝慰道:“仇氏兄弟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老天也不会放过他们。早晚他兄弟还会撞到我们手里。你也不必过于心急。”易婉玉点头道:“只怕仇地蜂暂时不会再露面啦!川哥哥,你也累了,去睡吧!”秦川道:“好,我要看着你进屋再走!”

    易婉玉行到门口,回头望时,见秦川兀自伫立院中灯笼之下,她忽地折身返回,娇呼一声,纵体入怀。

    两人搂抱在一起,良久良久。都不再说一句话。

    直至远处鸡鸣之声响起,易婉玉才微微一笑,低声道:“去睡吧!”轻轻挣脱他怀抱,奔进屋去。

    次晨秦川直至卯时方始醒来,但听得远处爆竹之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他睡眼惺忪的翻身下床,叫道:“外面有人么?”只听脚步细碎,一个黄衫少女掀帷而入,笑道:“四少爷。总算睡醒啦?”

    这黄衫少女原是服侍秦夫人的婢女念萍。自秦川归来后她心疼幼子,便一口拒约王瑾另寻丫鬟的主意,定要将自己最心爱的贴身丫鬟送与了他。

    秦川自少小离家远赴峨眉山以来,孤身苦修。八年间一切烹饪,缝补等务,均是事必躬亲,习以为常。这时早已非复昔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养少爷了。雅不愿再让婢女服侍,自然是断然拒绝,只将两个小厮田贵和孙福留在身边。

    秦夫人却是不依。母子便僵持了两日。后来王瑾出了主意,仍将念萍早晚前来侍候秦川起居,只不在他院中住宿。

    秦川见念萍穿着一身红红的新衣衫,眉梢眼角显得喜气洋洋,颇见妩媚,便问:“田贵和孙福跑哪儿去了?”

    念萍微笑道:“大少爷一早便带着他二人和一众家丁们照例去城西访贫问苦,给孤寡老弱送年货贴春联去了。年年如此,怎么你忘了么?对了,四少爷,全家都忙着过年,就你一人这般贪睡?”

    秦川这才想起已是元旦,难怪炮仗之声,四面八方的响个不停。他伸了个懒腰,微笑道:“你有所不知,我这几日夜里都没睡好觉,困得迷迷糊糊!”又道:“我也想去看看王伯、孙奶奶、赵十二叔,不知他们这些年日子过得怎么样?”

    念萍摇头道:“现在去也太迟了。老爷吩咐过许管家和大少爷,好生照料他们,能帮的便帮一些,这些年家里也没少周济这些贫困人家,四少爷你就不用操心啦!”

    秦川呆呆发怔,低头不语。

    念萍格的一笑,转身出去,不久即回,双手捧了脸盆,放在桌上。她从脸盆中提出一块热腾腾的面巾来,绞得干了,便要为秦川擦面。

    秦川忙道:“多谢,还是我自个儿来吧!”念萍道:“四少爷,你该不是嫌弃我蠢笨,不配侍候你吧!”说着眼圈一红,泪珠儿盈盈欲滴。

    秦川一怔,道:“你别多心,我绝无此意!”念萍潸然泪下,呜咽道:“那你为何拒绝老夫人,不让我来服侍您?还不是嫌弃我来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秦川忙道:“念萍姐姐,我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过活,不需要人照顾。喂,你别这样,你别哭啦!”念萍一面抹泪,一面呜咽道:“我不信,你定是嫌我笨手笨脚来着。不然你便让我服侍你一回!”秦川苦笑一声,便由得她了。

    念萍服侍他盥洗穿衣,又端了早点让他吃了。

    秦川心想:“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的安稳日子,我是决计不能再过了。等正月十五上元节一过,我便要去携手百戏帮群豪,设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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