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是。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为救儿子,唐萱儿不得不迁就他。
“若是我们白家的子孙,在出生后一年内都会有这种情形发生,至今原因不明,只能解释为……可能有遗传的关系。”他伸手轻抚了她那张因忧急而略显憔悴的小脸。
唐萱儿轻轻闪过他的大掌,“那要怎么做他才会清醒?”
他撇撇唇,接着举起右手,“就靠它了。”原来他刚才是去找那些东西。
“艾草、芙蓉!”她紧玻痦澳阋晕§渴侵行傲耍俊
“没错,就是这样。”白逸玻痦鄄熳潘成瞎畋涞谋砬椤
果不其然,这时唐萱儿立刻松口气地说:“那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位公子你就不必跟来了。”
瞧她那迫不及待与他撇清关系的模样,白逸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说萱儿,你是想过河拆桥吗?”
唐萱儿定住脚步,回头睨了他一眼,还装傻,“对不起,我不懂公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也将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请回吧!”
“这么做对你没好处的。”他双臂抱胸,玻ё彭潘拔业幕盎姑凰低昴兀
“什么?”唐萱儿双脚突地像是被黏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了!
他故意又说:“既然你都懂那就更好,这样我也省事儿多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这两种药草,还有其他的?那你快告诉我。”唐萱儿顿时不知该怎么对自己刚刚的无礼自圆其说。
“我好像有点饿了。”他皱起眉,蓄意摸摸肚子。
“好,先回我们客栈,我命厨子……”见他脸色一变,她立即改口道:“我亲自下厨为你做几道菜。”
白逸笑了,“那就有劳了。”
唐萱儿小脸一皱,这才与他一块朝“唐巾客栈”走去,“真不懂你,自己儿子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吃饭?”
“有个女人说起话来前后不一,还真不好伺候,她一会儿要我当没事人似的离开,这会儿又要我为孩子担心得没了食欲,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白逸黑眸灼灼的锁住她。
唐萱儿无言以对,也只能当作没听见。直到了“唐巾客栈”,当她三位妹妹看见他时,可都义愤填膺地冲了过去……
她们正想数落发泄时,却全都被唐萱儿给赶回柜枱内,朝她们摇摇头。接着她又对白逸说:“还记得你第一次来住的那间房吗?先上去,我不希望你坐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
“是的,娘子。”白逸俊逸地笑了笑,便拾级上楼。
“这是怎么回事?”唐茜儿这才走向大姐,扬起秀眉问道。
唐萱儿一叹,慢慢将整件事告诉她们,“为了小炜,你们可别乱来,我这就去厨房帮他做些吃的。”
“大姐!”唐甜儿拉住她,“你会与他重修旧好吗?”
唐萱儿逸出苦笑,“我不想再受一次伤。”
“可你看……他会就这么离开吗?”虽然当初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大姐始终不肯说,但唐甜儿可从白逸的眼底瞧见一抹坚定的光影。
“我……”唐萱儿咬唇细想,“能不能麻烦写封信将东劲哥请来,我需要他配合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
“成亲的戏。”说完,唐萱儿便步进厨房,然而她刚刚所撂下的那句话倒是让唐甜儿完全傻住了。
唐萱儿从厨房端出膳食直接步上二楼。一进房间她便将东西放在白逸面前,坐在他对面紧盯着他吃饭。
“萱儿,你这么看着我吃东西,让我好不自在。”白逸的唇角犹挂着一丝柔魅线条。
“你吃你的别管我。”唐萱儿能不牢牢盯住他吗?他还掌控着小炜的命呢!
“我看你也一直没吃午膳,就一块儿用吧!”他凝注她小脸的眸心宛似一泓深潭,不知不觉中紧紧困住了唐萱儿的心。
她赶紧垂下脸,却仍无法从一年多前的那份伤痛中走出来,只道:“我不饿,你赶紧吃完,我们好办正事。”
瞧她放在桌上的柔荑,白逸覆上它,“有了孩子怎么不跟我说?这一年多来你是怎么过的?”
“说了又有什么用?只是让你也把孩子冠上‘恶毒女人孩子'的罪名,说不定他还遗传了我的狠。”她涨红着脸儿挖苦道。
他黑眸转浓,赶紧移位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捆入怀里,“真的对不住,就算把我千刀万剐也无法赔罪。”
唐萱儿在他怀中绷紧了身子,鼻间闻着那熟悉的男人味儿,让她坚强许久的面具突然瓦解了,忍不住轻轻啜泣了起来。
“算了,我只要小炜活下去,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你快吃。”见他仍动也不动的,唐萱儿可心急了。
她那微噘着唇赌气的俏模样,不就跟当初一样?尽管已为人母,她依然是这般娇羞可人。放下筷子,他再也无法漠视自己狂燃欲生的火焰,以手勾起她的小下巴他就生猛地吻住她。
唐萱儿瞪大眼,开始挣扎起来,“唔……”
“想想小炜。”他粗哑地说道,这话还真的止住了唐萱儿反抗的动作。她瞠大眸子,泪眼迷蒙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该知道我现在对你是歉疚万分。”他的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瞳心宛似一道漩涡,正一寸寸吞噬掉她的决心。
“既然觉得亏欠我,竟然还拿小炜来要胁我,你还是不是人?”唐萱儿赶紧回开眼,不想再看他。为何恨他恨了这么久,到现在她还会被他眼底那抹深沉的魅力所吸引?
“我没拿小炜要胁你,既然我是他爹、你是他娘,为了他好,我们早该尽释前嫌才对。”他炽热的体温渐渐透过衣料,灼烫了她的皮肤、灼烫了她的心,让她在这瞬间,心思居然乱成一气儿。
“呵,你以为这么容易?”她逸出冷笑。
“我知道不容易,但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弥补你们。”白逸将她抱起,轻放在床杨上,“你不是真的要嫁人,对吧?”
“谁说的?”她暗抽息,“我的确要嫁人了,你不要乱来……”
“那我就来证实一下你的心。”他带着愤怒吻上她的颈窝,徐徐轻吮而下……
同时间,他可感受到她身子的紧绷与轻颤,“别怕,我知道第一次我一定是非常粗暴,吓坏了你。”
“你不能……不能……”发现他已开始解她的襟扣、剥除她身上的衣物,唐萱儿立即惊慌地阻止起来。
他阗沉多情的眸勾魅着她那双仓皇的眼,跟着再次锁住她的小嘴,同时间他将她背后抹胸细绳轻轻一拉,只见她胸口的绵软似乎比记忆中更迷人。
就在这瞬间她哭了,她哭是因为她居然不想推开他、不想拒绝他,以为早已没了任何欲念的她这时才发现体内的空虚依然存在。
“一年多没你在身边,我好想你……”不是他太狂炽,而是禁欲太久,如今一遇上诱因,就像是猛虎出闸,一发不可收拾。
“你身边有她。”她重重别开眼,小嘴轻嗔着。
“谁?”
“你心里有数。”一想起方雨妍,唐萱儿至今仍感到一股无法抹灭的痛。
两两相迭的痛在当时已将她扯得支离破碎,她想那伤口这一辈子都难以痊愈了。
“你是指小妍?”他半玻痦印
紧闭上眼,她不想再让这名字侵入她的耳里,那绝对排斥的模样白逸完全看在眼底,他心疼地将她紧缚于怀里,“我不该相信她,是我不好,连一个弒母的女人我都相信……我真是瞎了眼。”
“你说什么?她娘是她杀的!”
“没错,所以我真是瞎了眼。”一想起这点,白逸便充满了自责。
“你现在才说这些有什么用?错都造成了。”唐萱儿红着眼眶,虽然他已向她道过千百次歉,但这股怒气却仍梗在她心底。
“我知道,所以……瞎了眼的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一双眼睛,现在我就把这对眼睛还给你。”他微蹙着眉峰说完立即举手勾指,打算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唐萱儿吓了一大跳,立即击开他的手反扑而上,坐在他腰间用利目瞪着他,“你在干嘛?谁要你的眼珠子,你别乱恶心一把的。”
“萱儿!”
他愕然地看着她,目光从她的小脸缓缓移至她胸前……那轻颤的娇嫩正像朵初开的花苞,粉嫩、诱人地在他眼前怯怯颤抖,招蜂引蝶着……
望着,他身下顿起狂野热力,下一刻便将她推倒在床,深深欺上她的身子,好抒解他这一年多来亢奋的欲火!
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两具身躯紧拥,这一刻唐萱儿只想忘了自己是谁,只想再拥有他一次……
第九章
激情过后,唐萱儿涨红着脸儿背对着他整理衣裳,“我们是不是该去救小炜了?”
白逸笑睇着她,见她雪白的背部仍带着抹璀璨红晕,美得不可方物!“好,时间是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她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不急是因为救人的时间得在戌时才会产生效果,现在时间已到,我们就去林大夫那儿吧!”他也起身着装。
“等等,我先下去,你再起来。”她不敢再看见他赤裸的结实身躯,那会让她想起自己刚才的放浪。
再瞅了他一眼后,她便先行退出房间外,到了楼下妹妹们立即上前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谈得这么久?”
“呃……他说要等到戌时才可救人,我们就等了会儿。”她怎敢提及刚刚发生的事呢?
这时候白逸步下楼,唐萱儿随即问道:“可以走了吧?”
白逸点点头,接着两人便一块儿前往林大夫的药铺子。
到了那儿,唐萱儿便急问着林大夫,“不好意思,我这一去这么久,小炜呢?他……还是老样子吧?”
“对,一直没清醒,我刚刚也为他针灸过了,依然无效。”行医最沮丧的就是无力救人哪!
“林大夫,谢谢你,但我想我们有办法。”她指着身后的白逸,不得不开口承认,“他……他的确是小炜的爹,刚刚在路上他才告诉我这是他们白家的遗传。”
“哦!”林大夫望着白逸笑了笑。
“来,让我来吧!”白逸立刻定过去,先向林大夫要了个瓷杯,倒进半杯水,接着又把他带来的艾草与芙蓉各摘下七片叶放进里头,又从腰问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划下一刀,同样滴了七滴血。
“你这是做什么?”唐萱儿吃惊道。
“我曾经在苗族见过,这算是一种巫术。”林大夫先行解释。
“没错,我祖先曾在苗疆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白逸将手中的瓷杯交给唐萱儿,“把它倒在水盆中为小炜净身,不一会儿他就会醒了。”
“好,我试试。”唐萱儿抱起小炜,半信半疑地走进后面。
直见她离开后,林大夫才对他说:“当初萱儿怀了孩子,在金梅镇上可是吃足苦头。”
“我知道我亏欠了她。”白逸望着唐萱儿消失的方向,眸光转为深浓。
“那你还会再离开吗?”林大夫算是看着唐萱儿长大的,当然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不,我不会离开了。”
“那就好。”林大夫笑了,像是为唐萱儿能够寻回幸福而感到欣慰。
约莫一刻钟后,唐萱儿抱着小炜走了出来,抿紧唇落下泪来,“没用、没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小炜还是没醒。”
“我看看。”林大夫接过孩子,轻放在床杨上。
“是你……是你骗我的对不对?”她气得冲向白逸,猛捶着他的胸,“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萱儿,你冷静一下,我没骗你。”白逸紧握住她抡拳的小手,说真的,他也为此而感到疑惑,为什么会没效呢?记得小时候,他娘是这么教他的,还是他当时太小,哪儿弄错了?
“嘘,小炜醒了。”林大夫的嗓音止住了唐萱儿的哭声,当她回头看见小炜慢慢张开眼,还露出可爱的酒窝时,她这才破涕而笑。
“小炜!”她立刻过去将他抱了起来,脸碰脸与他亲了又亲,“娘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真怕你怎么了。”
“让爹抱抱。”白逸朝她伸出手。
唐萱儿睨了他一眼,这才将小炜交进他怀里,有丝感慨地说:“小炜,这是爹……你从没见过的爹。”
白逸深吸口气伸手将他接住,看着他张着双骨碌碌的大眼直望着他笑,那种为人父的满足立刻溢满心间,“或许是天意,让我在这时候回来了。”
唐萱儿也忍不住感动地落了泪,并转向林大夫说:“真的很感谢您,那我们先回去了。”
“别这么说,我可什么都没做,能见小炜没事,你们夫妻又和好,我可比什么都开心。”林大夫笑说。
“夫妻?!”唐萱儿望着白逸一眼,微噘着小嘴儿说:“谁跟他是夫妻,林大夫您可别误会。我们先走了,您有空可要来‘唐巾'让我好好招待。”
“会的,有空我一定过去。”
在林大夫的目送下,白逸与唐萱儿离开了药铺,这时他才问:“难道我们不算是夫妻吗?”
“当然不算。”她抱着小炜,忙着检查他还有哪儿不适。
“那么我算是小炜的爹吗?”他又问。
“嗯……看在你救他的份上,这点就算吧!”她定住身子,想了一想才说。
“你的意思是只接受我是孩子的爹,却不承认我是你的丈夫?”白逸绷起身躯,语气发沉。
“没错。”为了保护自己那颗残缺的心,她不得不这么说
“可刚刚……刚刚在客栈房间,你是这么热情……”
“白逸,这件事你就别再提了,我从头到尾可是被……被迫的。”她睨了他一眼,眼着加快脚步往前走。
“被迫的?!你说是被迫的?!”他拧起眉,加快脚步追了过去,“虽然我曾对不起你,但你怎能这么说?”
“这样吧!我可以让你住在客栈,等你找到地方再搬出去。”唐萱儿回头睨了他一眼,“这样够宽容了吧?”
“你……”白逸仍不退让地说:“我要和你在金梅镇正式成一次亲,给你个名分。”
“名分?!这么多个日子我没名分不也过得好好的?我一点儿也不希罕,更何况要给我名分的人多得是呢!”
“你说什么?”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将她压向一旁石墙,“这么说,你是真的要嫁人?”
“对,我要嫁人了,他过阵子会来找我,我希望你……能保持风度。”见他双臂仍不肯放开,她故意拍着小炜说:“小炜,这个大坏蛋吓坏娘了,好可怕、好可怕……”
白逸深吸口气,没辙的放开手。
唐萱儿抬起下巴对他轻哼了声,又抱着小炜快步走向“唐巾客栈”。
白逸无奈极了,却只能无语问苍天,他该怎么做才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初春时节,小炜也开始牙牙学语喊着爹娘了。
虽然唐萱儿并没有接纳白逸,但也没赶他离开,平日他总是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面前,或者在背后偷偷为她赶苍蝇,这些她都知道,却只是抿唇一笑地放在心底,什么话也不说。
可是今天……
一位长相俊挺、器宇不凡的男人进入店内,当唐萱儿一见他,竟立即开心地奔到他面前大喊道:“劲哥,你终于来了?”
就连她的妹妹们也不例外地直接奔向他,配合着唐萱儿演戏,“我大姐可想死你了,怎么现在才到呢?”
这位何东劲是唐家本在开店之余所收的私塾弟子,可谓是允文允武。也因为如此,他过去曾在“唐巾客栈”住了好一段日子。
这次他会再回来主要是因为一封捎给他的信,看来“唐巾客栈”定是出了什么事,需要他的帮忙。
“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