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这辈子最不愿意的就是你的生活里有我的存在,若是每天都跟我生活在一起,你一定会痛苦到发疯的……于是我坚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只有你这辈子都不舒坦了,我这辈子心里才会舒坦,恰巧我已过而立之年,缺一位妻子,也缺一位继承人,你嫁给我,我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
以傅洛威的理解就是,易宗林这辈子已经被傅思俞害得下了地狱,现在,易宗林也要拉着
傅思俞一起下地狱。
“大姐,我们走,这个人的精神世界已经扭曲,他已经是个发了疯的人。”易宗林的一番话,不仅让傅思俞的内心一阵的战栗,也让这一刻的傅洛威感觉到害怕。
易宗林在商场上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是傅洛威都畏惧的地方。
所以,傅洛威此刻拉着傅思俞准备离开。
此时此刻,傅洛威只想将傅思俞尽快送到占至维的身边,因为只有占至维能在这个时候保护傅思俞。
易宗林并未阻止傅洛威和傅思俞的离去,只是在两人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易宗林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我准备在这里举行你我的婚礼……你若没有意见,就回家好好思考一下你想要的婚礼风格,婚礼策划师已经送了我几个企划,你不妨拿回去参考一下,有折起来的页面就是我看重了的婚礼风格,你可以参谋一下,让你的弟妹也给你点意见。”
傅思俞顿然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
申秘书走了过来,将易宗林刚刚说的几个婚礼的策划案递给了她。
傅思俞这才知道,原来易宗林方才坐在沙发上看的不是“杂志”,而是这几本婚礼策划案。
傅洛威森冷盯着奉命行事的申秘书,眼中都冒出了火。
傅思俞转过身,冷冷睇着易宗林已经往另一头去的冷漠背影。
下一刻,她用力把申秘书手里的几本婚礼策划案推落在地。
易宗林听到了声响,却连脚步滞停一秒都没有,依旧的冷傲自负。
傅思俞凝视他的背影,愤愤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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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的烦恼更甚了,因为明天即将迎来抚养权的第二次开庭审理。
虽然前两次的开庭审理就算都是易宗林那方赢,只要第三次开庭审理她能推翻易宗林所有的优势,那易宗林之前所占的上风也就没有什么用了,但距离第三次庭审越来越近的时间,却让傅思俞的心越来越慌。
她已经跟占至维请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她会专注应付官司的事,可是直到今天第二次庭审马上就要到来,她的律师依然还没有想到应对易宗林那方的策略。
“大姐,吃饭了。”
中午的时候,傅恩同来到房间,对坐在床沿陪傅睿司玩魔方的傅思俞道。
傅思俞“嗯”一声,收起傅睿司手里的魔方。“小宝贝,不玩了,我们吃饭了……”
“嗯,妈咪,我要你抱我……”小家伙从床上站起来,跟傅思俞撒娇。
傅思俞笑着摇摇头,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家伙头靠在傅思俞的肩膀上,像树懒一样粘着她,“妈咪,我今天不要你喂我,我要自己吃饭……”
“好。”
“我要吃一大碗。”
“嗯,小宝贝最乖了……”
看着围着小餐巾,把饭吃得满脸都是的傅睿司,傅思俞忍俊不禁。
傅恩同劝说她吃饭,她依然还是没有胃口,只是一直满足地看着傅睿司可爱的吃相。
……
晚上哄傅睿司睡觉的时候,恩同再次进她的房间。“大姐,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我给你下了点面,你出来吃一点吧!”
她坐在床沿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傅睿司,摇摇头。“我不饿……很晚了,你去睡吧!”
恩同忍不住把她从房间里拉了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大姐,你又准备不眠不休,跟律师讨论抚养权的官司吗?”
她立即起身说,“明天就要进行第二次庭审,如果再输,第三次庭审我就会处在很不利的位置上。”
恩同强硬地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啊?何况那些律师也需要休息。”
“我没多少时间了,明天的庭审我一定要赢。”她挣开恩同,准备去书房跟自己的律师视讯。
奈何,恩同跟她身高相仿的身子挡在了她的面前。“大姐,你就算逼死你自己,也逼死那几个律师,你们也不会想到其他的办法赢易宗林的。”
“总比什么都不做,呆在家里坐以待毙强。”
“可是你这样真的会把你自己逼死的……”恩同突然把她抱住,嗓音哽咽,“大姐……我真的很担心你。”
她靠在恩同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恩同的背,坚韧笑着说,“傻瓜,姐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现在不想吃东西,饿了我就会去填肚子的。”
恩同在她的背上轻声抽泣,“你不要安慰我了……洛威都跟我说了……那坏蛋要你嫁给他,否则你就休想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他要你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
她轻轻拉开自己的妹妹,“你觉得大姐是脆弱的人吗
?”
恩同摇头。
她轻轻拭去恩同眼角上的泪水,微笑安抚,“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大姐都平安能度过,这次又怎么会被他打败呢?”
恩同惶恐地说,“可是他捏死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轻松……”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那我也是一只捏不死的蚂蚁。”
恩同用力摇头,“不,大姐,不如你放弃睿司的抚养权吧……”
她身子怔了一下,然后,她拿起茶几上的纸巾递给恩同,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不会放弃睿司的抚养权的。”在深思了几秒后,她坚定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弃不了睿司……”恩同心疼道,“可是因为睿司,你可能要一辈子承受他的折磨……”她同样深爱她的外甥,但如果在大姐和外甥之间选一个,她只能选她的大姐。
“且不说官司我还有胜算……就算最后他如愿以偿了,他也折磨不到我。”她平静说道。
恩同并不相信。
她继续说,“两年前是因为我自己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才会一次次被他伤害,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因为她的心,两年前从a市来美国的时候,它就死了。
如果这两年自己的内心还有一丝愧疚,自己欺骗和剥夺了他作为父亲的权利,在如今遇到他以后,她终于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放下了所有对他的愧疚和内心深处仅剩对他的眷恋。
爱一个人,可以执着,但不可以盲目。
她曾经爱他爱得执着,却不知道,这样的爱,是盲目的。
现在易宗林,再也不是她曾经所认识的那个易宗林,他不爱她且对她只有憎恨和厌恶。
两年前她没有意识到这点,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他,所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想着补偿和照顾他……
若非意外怀孕,她的不贪心和安分守己,让她幸运得知他一直只是在利用她,她或许还会继续盲目地爱着他,选择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到最后,她一定会被他折磨得体无完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面对他,她已经没有半点的感觉。
没有在意,就不会有伤害,现在他就像站在她的面前,说着跟以前一样残忍无情的话,她也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和难受了。
她依然只有这条命,他随时都可以取,但他若是想要让她像两年前那样流尽眼泪,他现在,妄想。
“所以你不会放弃睿司,哪怕你最终逼不得已要嫁给他,你也不会放弃,是吗?”
“是。”她沉静看着自己的妹妹,“恩同,你还没有孩子,你不会知道孩子对一个母亲的意义,等将来你有了孩子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孩子对母亲来说更重要……如果明天的庭审我还是输了,在第三次庭审到来之前,我就听从他的‘建议’,跟他折磨,至死。”
“为什么你不考虑占总的帮忙?占总不介意你带着睿司,也不介意你以后怀不了孩子,他是真心想要娶你的。”恩同哀恸地问。
她闭了一下眼,从沙发上起身,泛红的眼睛看着恩同,平静道,“我嫁给他,的确可以得到睿司的抚养权,但这样对占总公平吗?我这辈子已经在还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选择了别人,深深伤害了一个此生我最感到内疚和自责的好人,现在我还要带着一颗根本就已经枯死的心,去嫁给一个同样的好人吗?”
恩同无言语对。
她最后苦笑了一下,说,“恩同,放心吧,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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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啦啦啦,啦啦啦,冰是女主的好亲妈……
120。只想宠她……(5000+)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什么原因不肯医治你呢?”傅思俞依然困惑,“你这么有钱,都无法请得动那个医生医治你吗?”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
易宗林转身,将手里的酒杯放在餐桌上,又笑了一下,“那个医生跟我有过节,看到我备受折磨,她该巴不得。羿”
傅思俞听闻,执起手里的红酒轻轻抿一口,带笑说,“那倒是,像你这样狂妄自大,又目中无人的人,总会得罪几个高尚的人。”
易宗林大笑了起来围。
他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完全没有受到官司的影响。
她凝视着他,突然发现,他笑起来眼睛旁边那很浅很浅的眼窝,还跟从前一样。
没有想到时至今日自己还会想起过去,一刹那的心头柔软,被逼恢复冷硬,她将酒杯放在了桌面上,道,“既然你也意识到你现在的行为是一种病态,是错的,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
他的手扶在了餐桌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她的去路挡住了,深深望着她。
她看到他的目光很深沉,像深海里的漩涡,能把她拉进深渊。
她这才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他把她当做仇人一样看待,对她的恨已经根深蒂固,她此刻对他的劝说,真是有些天真了。
“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傅思俞试图越过他离开。
无奈,她刚迈出几步的身子,就被他用力拉住了手。
然后,她身体一个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漆黑的双眸幽深地凝望她,她把脸偏了过去。离得这样近,看得见他一张完全不可挑剔的脸,一根胡渣都没有,只有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和沐浴后淡淡的香味,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你想得很对,是我自己根本不想治这个病。”
他有一双锋利的眼睛,总能看穿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她使劲挣脱。
他牢牢地擒着她,望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你说这些话无非是想我放过你……可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纠缠一辈子。”
“你这个人永远都领略不到别人的好意……”她充满仇恨看着他,“我何必要劝说你放过我?我们之间的账已经清了,你没有资格再报复我,我也绝不会像从前那样任由你恣意伤害,至于你觉得我欺骗了你孩子的事,你现在已经在跟我打官司,你要赢了我,孩子的抚养权归你,我无话可笑,但我要是赢了,你也没有权利再来***扰我。”
他挑了下眉,“不过只是赢了目前就让你这样的得意?”
她冷冷吐出,“我始终相信上天只会站在正义的一方。”
他撇了一下嘴,冷笑,“那就赢了我再说。”
她费劲力气,终于挣开了他。
他没有再出手制止,可是他的几名保镖还是将她挡在了餐厅的大门前。
她胸口堆满着愤怒,胸膛剧烈起伏。
他已经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怡然铺着餐巾在腿上。“过来吃东西。”
她的脚像生根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面对她的无动于衷,他薄唇轻描淡写地说,“这餐饭早结束,你就早回去,不结束,你就留在这里慢慢陪我……反正我下午也没有事。”
她用力咬住了牙齿。
他依旧淡定自若。
最后,她还是转过了身。
酒店的经理帮她把餐椅拉得更开,微笑那样的恭维。
她憋着一口气,愤恨在餐椅上坐了下来。
易宗林跟酒店的经理招了一下手。
餐厅的经理随即将易宗林面前的盘子端到傅思俞的面前。
易宗林脱下手套,用餐巾擦拭了一下手,然后靠在椅背上,闲适地看着她,“吃吧,盘子里都是你爱吃的。”
看着眼前他已经用红酒处理好的欧洲螺肉和他亲自用xo干贝酱处理的顶级樱花虾,她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径直起身,走出餐厅。在离开餐厅之前,他对站在门口的申秘书交代道,“她吃完就送她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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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一开门,睿司就扑了过来。
“妈咪——”
傅思俞放下手里的包包,将睿司抱了起来,“小宝贝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呢?”
“阿姨教我画画,我画了妈咪和我。”睿司双手环住傅思俞的脖子,嘴角渐渐往上扬。
“是吗?”傅思俞开心道,“小宝贝都会画妈咪了呀?”
睿司用力点点头。“妈咪,我去拿给你看……”
“好。”
傅思俞把睿司放了下来
,小家伙立刻跑进了房间。
傅思俞换好拖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好傅恩同晒好衣服从阳台回来。“大姐,你回来啦!”
“嗯。”
一早就去法院,又被易宗林在那会所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傅思俞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上。“睿司说你今天教他画画了?”
“嗯,我今天抱他出去玩的时候路过一家蜡笔店,我看他对蜡笔很感兴趣就给他买了一盒蜡笔,回来后他就缠着我教他画画……”
“这段日子要拜托你请假帮我照顾睿司,辛苦你了。”傅思俞闭着眼,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的妹妹。
傅恩同摇头说,“一点都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