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震,眸光闪动,红唇幸福的色起。拓跋宸轻轻回握了一下溶月,想要将他此时心中的无比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全数传达给溶月。小三,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还是先救他吧,毕竟他的毒中的比较深,可能不能坚持过久。”
“女娃,你说救他,他却说救他,你让老道我到底先救谁?”
看着拓跋宸,溶月温柔的笑着:“那就如他所说,先救东方遥吧。”
“真是搞不懂你们!”摇着头,老道几步走向了东方遥,点了他几个穴道后,开始为他运气发功。
“宸,你放心,你若有事,我随你。”
一句话,足以震撼一生。
抱紧娇躯,心颤长久不息。
旁边,另一个男人神色晦涩,落寞之情浮上本是刚毅冷傲的面庞……
“不许用内功,看谁能将这薄纸搓的最远,谁就算赢。”淡淡的开口,交代了第二轮的比赛规则。
掂了掂薄如蝉翼的纸张,天山道人心想,这娃子诡计多端,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题目,其中定是有诈!想这薄纸若是不用内力,就靠着蛮力,那能扔一米已是不易!比掷薄纸,这得令他好好想想……
对了!她只说比赛扔纸不是?又没谱是展开的或是团成球!既然这般……
将纸团成一个球,老道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意,握着纸球在空中抡了几下,朝着前言一掷,纸球飞似的朝前冲去,落在了前方约莫五十米处。
“女娃,该你了!”
握着手里的纸张,溶月暗道:这个老头倒是不笨!
只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今个注定要栽到我的手里!
从抽屉的最里边掏出弹弓,溶月将揉成一团的纸放于弹力十足的牛皮上,拉满,弹射,纸球嗖的一下弹射出去,落于先前纸团的纸摸三倍远处。
没有先前输时不甘,此时的天山道人两目放光,紧紧盯着溶月手中的弹弓一脸贪婪的神色。
有戏!暗笑一声,溶月故意将在手里晃了晃,朝拓跋宸那边努了努嘴。天山道人岂会不明白?急急将拓跋宸拖过,在袖口里摸来摸去,摸了好一会才摸出一个黑色瓶子,拧开瓶盖,迫不及待的往拓跋宸的嘴里塞进了一个药丸,而后又两目灼灼的盯着溶月手里的弹弓。
见拓跋宸吞了药,溶月忙去翻拓跋宸的掌心,见那条触目惊心的红线浅淡了很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瞅了瞅床上,看见东方动了动身子,似乎有清醒的迹象,心里不禁赞叹,这天山道人的医术高超。
“你没见过这个东西?”她先前做的弹弓不是都留在了东方王朝的皇宫里吗?难道东方烈没有将它拿来孝敬他这个爱玩的师父?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向弹弓的眼神愈发的炽烈。
见到师父这幅贪婪的模样,身为他的徒弟,楚旭尧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烧,暗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注意一下,可换来的却是老道狠狠的白眼。
老道焦急渴望的模样令溶月哑然失笑。
将弹弓塞到了老道手里:“谢谢道长侠义相助。小小谢礼,不成敬意。望道长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欢天喜地的接过弹弓,左瞅右看,啧啧称叹,爱不释手。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活了这把年纪,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球的东西!
目光在溶月的身上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这回看,真是愈看愈满意!这个女娃有意思,实在是有趣!怪不得他那两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徒儿都对她恋恋不忘,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这样的女娃子真是到哪去找去!
嗯,她都这般有趣了,那么她生的小娃子岂不应该也很有趣?看来,顺从天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眼神不由自主的盯上溶月的腹部,天山道人想象着以后在天山与小娃子打闹嬉戏的场景,向往的嘿嘿笑了起来,心中所想也不由得说出了声:“你的娃子是我老道的……嘿嘿——”
配合着天山道人恰到的眼神,奸诈的神情,诡异的笑声,还有让人极易产生误会的话语,在场几人无不恶寒,尤其是溶月,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咳,这时候也不早了,徒儿,咱们走吧!”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老道老脸一红,不由分说的抓起楚旭尧,足下轻点,几乎是夺门而逃,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
直至老道消失了很长时间,溶月老回思过神来。
想着来无影去无踪的老道,她万分疑惑:“这老道真的是好生厉害,来去都不惊动那个拓跋桀……”
话音未落,一抹红由远及近,让溶月明白了这说曹操曹操到的真谛。
红影一晃,宽大的血袍朝着溶月从头到脚盖了过来,顺手一捞,即刻飞身点足而去。拓跋宸只来得及看的眼前红影一闪,待到焦距调好,定睛一瞅,骇然的发觉身旁人,人去影空……
被夹在拓跋桀的腑下,被血袍包裹,两眼一片漆黑,耳中尽是一片凄厉的狂风呼啸声。
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去哪里,亦不知道他带她所经之地究竟是何地,只知道一路上,她鼻中所闻的,尽是咸咸的血腥味,这让她不得不猜测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闪电般的飞速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揪着他的衣襟,闭上眼睛平定着紊乱的呼吸,溶月渐渐的冷静下来,反复思忖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故,以便到时候应对突来的状况……
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溶月的五脏因来不及缓冲急剧的震荡,胃部不断的翻滚着,酸水涌入喉咙万分难受。
感到自己的身子缓缓下移,被放到一块平地之上,溶月这才缓过来一口气,将头从血袍中钻出,。调整着视线,想看清眼前的状况。
“拓跋桀,你这个卑鄙小人!妄老夫这般信任你,几乎将幽冥教的全部死士都交与你手中,可到头来你竟然给老夫玩阴的!若不是老夫已经练就了绝世神功,恐怕早已死在了你这个无耻之徒手里!今天,老夫就为幽冥教死去的教众报仇,让你血债血偿!”黑袍急剧翻起,两掌心处的一团黑色气流,冒着邪恶之气,如被充了气一般,愈涨愈大,转瞬间就汇成了一个直径约摸为半米的圆球。
柳之懿何时竟然炼成了如此诡异的功夫?看起来,有点像是武侠小说里说的邪功。溶月望着远处的黑色影子,面色复杂。
拓跋桀的神色沉重异常,亦有着与溶月同样的疑惑。不敢大意,气凝于掌心,渐渐的,一团红色漩涡聚集于掌心……
红球与黑球同时出手,两球相碰,天崩地裂,火花四溅,轰隆隆不亚于天雷的震响声震天动地,震耳欲聋!
红影和黑影迅速交手,刀光剑影,掌风凛厉,伴着风啸,随着影动,死寂的黑夜里剑声不断,响声震天……
不知打了多久,溶月感到自己的腿已经僵硬,而远处的两人招式也逐渐缓了下来,身上也都挂上了不同程度的伤。
正当两人打斗的难分难解的时候,从外四门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踏步声,声音整齐划一,步调整齐,训练有素,伴随着铿锵的铁器碰击声,愈来愈近,直逼打斗中的两人。
两人面色迅速凛了下来,同时将刚刚对上的掌收起,也同时倒退几步,待到将刚刚的一掌缓冲完毕,无数寒衣铁朔将他们团团围住。
“柳之懿,这回看你要往哪跑!”从士兵们让出的人过道上缓缓走近柳之懿,东方烈面寒如铁,浑身泛起的杀意令人忍不住想要倒退三步。
躲在远处的溶月听到了那饱含恨意的声音,心快提到嗓子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本无罪,父罪其罪!恨屋及乌,被他逮住,岂是一个死字了得!
浑身冷了又冷。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手扒着身旁梧桐树的树皮,挣扎的站起已经僵硬的双腿,轻轻锤了锤腿骨,轻手轻脚的,慢慢往远离他们的方向缓缓的挪动……
该死的!东方王朝的大军什么时候驻扎进杰楼兰的,为何他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得到!还有那柳之懿,究竟是什么时候混进了皇城,害的他将近千名的死士死于他诡异的功夫之下,更害的他数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拓跋桀愈想愈不甘心,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功亏一篑,满腹的怒火简直就要突破苍穹!
环顾一周虎视眈眈的寒衣铁朔,拓跋桀不禁握紧手中的长剑,暗暗思索着自己逃出的几率有多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次他败了,他认了,但并不代表着他认输!凭着他的谋略,他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说起谋略,他猛地想到了还被他放到一边的溶月。忙将头扭过,急急的寻找那抹娇小的身影,恰好看到她正小心翼翼的往外挪腾身子的举动。
想跑?拓跋桀狞笑一声。就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刚欲飞身去将她擒住,却没料到柳之懿已经顺着他的目光见到了溶月,老眸精光闪烁,快拓跋桀一拍飞身抓住了溶月。
以为柳之懿想跑,东方烈露出阴狠的目光,大手一挥,东西南北四门的高墙上火把一阵接着一阵,接着火花可以见到站在高墙上那一排一地着寒气的箭头。
柳之懿他究竟是想干什么!拿自己的女儿当威胁吗!真是可笑!脖颈被柳之懿捏住的溶月在对他突兀的举动感到愤怒之际,亦是感到好笑。莫非这个老家伙被逼疯了,以为随意抓来一个人就可以当做人质吗?
那个娇小的身影看起来,怎么那么像……
心没有规律的猛跳了一阵,东方烈一面告诉着自己不会是她,一面又期待着上天会出现奇迹……
电光石火间,两眸相对!
桃花目中震惊、错愕、惊喜、疑惑、思念等错综复杂的情感不断地交织,汇成了一只网,冲着溶月直直的铺来,似乎是想将她牢牢的束缚,想将她永久的禁锢。
反观杏瞳里除了一闪即逝的懊恼外,则是清寒一片,没有喜,没有怒,没有哀,没有乐,仿佛她所见到的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了,丝毫不能掀起她眸底的波动。但殊不知,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惊涛骇浪,翻滚着怒涛,拍击着暗礁,一波一波的搅得她不得安生!
溶月的面色如常令他恼怒异常。
将凛寒的目光射向柳之懿,东方烈的声音如冰凌般寒意迫人:“柳之懿,你莫不是狗急跳错了墙,竟然拿自己的女儿做人质!当真是好笑至极!”
见到溶月那刹,东方烈眼中所散出的炽烈的光芒岂会逃得过柳之懿的精锐的老眼。
将溶月的脖子压紧了几分,溶月脸色不消片刻功夫就涨的通红,则柳之懿就毫无意外的看到东方烈那一闪即逝的紧张神情。
“放我走,不然我就拧断她的脖子!”凶神恶煞的说着,柳之懿盯着东方烈的锐利的桃花眼,毫无退缩之意。
“她的死活与朕何干!更何况她是你的女儿,奸佞之后,朕真是巴不得她早死呢!哈,如今正好了,有你代劳了,就不劳烦朕来动手了!不是要杀吗。请便!”话说的残忍,可东方烈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多么的害怕,握紧的双手已经是冷汗涔涔。
看着东方烈恨不得她早死的阴狠神情,柳之懿有着刹那的狐疑,难道真如他看错了?东方烈对她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趁柳之懿恍惚的片刻,东方烈忙给柳之懿身后的一名弓箭手打了个眼色。
拉弓搭箭,一只冷箭骤然射出,准确无误的朝着他的后背心刺去!
在箭头逼近的那刻柳之懿忙闪身躲过,尽管速度极快,可箭还是刺中了他的左手臂。
“好哇,意敢给老夫来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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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十七章 还魂夜
狠辣而紧绝的力道让溶月怀疑她的喉咙喜爱下一刻会不会被捏的粉碎。
身子因剧痛而微微抽搐,呼吸愈发的困难,犹如被抛向了大陆的鱼,零星存留的只有濒临死亡的苟延残喘。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意识渐渐的模糊,空气里飘荡着熟悉的气息,阴暗而森冷,溶月明白,这种气息名为死亡。
唇瓣扯出一丝苦笑,莫不是今夜,老天爷就要收回她那如浮萍般飘零的生命……
东方烈终于无法维持先前的寒铁冷面。
见东方烈目动神乱,柳之懿阴惨惨的笑了声,手下的力道愈发的狠绝:“原来她真的是你的软肋!没有想到啊,真是没有想到啊!哈哈哈……”
溶月因缺氧而憋成酱紫色的小脸令东方烈大惊失色:”柳之懿,你快快放开她!朕答应放你走!”
又是一阵狂肆的大笑,狂笑里竟然有着报复的快意:“可惜,老夫现在改变主意了!东方孽畜,斗了这么多年,老夫屡屡败退,可如今终于有了扳回一次的机会!你愈是在乎的东西,老夫愈是要将她毁灭,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哈哈哈!反正老夫基业尽毁,一把年纪也将近入土,横竖一条老命,也是无所畏惧!哈哈哈!”
“柳之懿!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念及骨肉之情!”东方烈急得失声叫道。
“骨肉之情?”一张老脸阴霾密布:“你问问这个不孝女,当初将老夫赶出楼兰时,可念及骨肉亲情!”
恍惚中溶月只感到脖子一松,巨大的压力突然撤销的同时,她的面门徒然刮来一阵阴森寒风,带着浓烈阴郁的杀气急剧逼来!
耳边,似乎传进了东方烈恐惧的叫声以及貌似拓拔桀的吼声,遥远却又清晰,忽远忽近,让溶月不禁怀疑她究竟是怎么了……
没有人注意,此时头顶黑幕上悬挂的七颗璀璨的亮星无巧无不巧的摆成了一个整齐的半弧形,幽曳清亮,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淡淡的光彩。
七道彩亮的光芒在空中汇成一道,照亮了整个苍穹,在柳之懿的掌面要触及溶月的那刹,闪电般注入了溶月的体内!
溶月的整个身子顿时发出刺目的万丈光芒!
耀眼的光芒逼得人睁不开眼睛。众人纷纷以手遮目,想要阻挡着突如其来的璀璨芒光,直感到这光似乎有着不可预测的力量,逼得他们不得不连连倒退数步……
待到芒光消散,众人忙睁眼瞧看,无不惊诧的发现先前凶神恶煞的柳之懿正仰面躺在冷地上,双目圆睁面目狰狞,似乎有不甘之状。
而他的身侧,溶月安安静静的侧卧着身子,双眸轻阖,一头青丝顺颈垂下,如它的主人一般乖顺而安宁。隐约,可以看见她微微向上勾起的唇角,惬意又安详,恍如童话里熟睡中的公主……
她不会的,不会的……
每靠近一步,东方烈的心跳就加速了一番,眼神就惶恐愈甚。两脚如被灌入了铅,每走一步都如千斤重,待走到溶月跟前,浑身的力气如被抽空一般,脚底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惊呼声,哆哆嗦嗦的,白静修长的手指探上小巧的悬胆小鼻下……
呼……
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心募地跌进了肚子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袭上心头。胸口处,以往的空虚正在被无名的情感填满,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世间花开满地,芬芳馥郁,一切竟是如此的美好……
谢天谢地,他没有失去她,感谢上苍,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爱怜的捧起她安详的面庞,贪婪的目光紧紧凝视着这个令他魂牵梦绕数年的人儿,心尖不住的颤悸,触摸她面颊的双手亦是不停的发颤,那种想了数年,念了数年,恋了数年,亦痛了数年,本以为今生彻底错过,却未曾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最终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此时此刻,萦绕与心头,当真是无以复加……
见东方烈异常激动而欣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