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以后我罩着你!”赵振宇忽然雄风大发,拍着毛乐言的肩膀坚定地道。
“谢谢,但是能否请你不要叫我三毛。”毛乐言横了他一眼,并非是她不尊重三毛,恰恰相反,这个经历了各种苦难的女子,用笔写下真实的情感生活,让她敬佩,而自己,哪里能与她相比?
赵振宇咧嘴笑道:“我就是希望你像三毛一样,在无论多么艰苦的人生面前,也能用乐观的心态面对。”
他伸手搂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不跟你说,我进去收拾一下,然后出去找几名苦力帮 我搬家。“
”我帮你收拾,你这里乱得很,看见就烦。“毛乐言道。
赵振宇闻言,忽然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遂转过身看她,神情有些严肃,”你刚才说要我做手枪?你要把*应用到武器上去?“
毛乐言心中其实也有些矛盾,*在中国发明,但是中国人在古代只会把*用于炼丹和焰火这个是中国的宿命,她是不应该改变。但是她不来就罢了,如今生活在这个乱世,一旦造反,天下大乱,她就算不帮皇帝,也希望自保。她不是要制造大规模的*,只不过想有阻吓的作用,让无论哪一方,都不敢伤害她以及伤害她身边的人,当然,她也不排除有私心的,她不想他的江山面临威胁,所以当战争真的无可避免的时候,她兴许会帮助他。但是这一切还言之过早,如今还没研制成功,就算成功,杀伤力也不大,未必真的起到作用。
她有些矛盾地道:”不会应用于军事上,我不会武功,只希望能自保,因为我已经得罪了静王府的人,静王的儿子刘泽中是个神经病,残暴不堪,他势必会对我和我身边的人采取行动,这也是 为什么如此迫切地要你为小舒他们做暗器的原因。赵振宇,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回去,若是信不过,那咱们就此别过。”
赵振宇用研判的眸光看了她一会,有些郁闷地道:“老乡老乡,背后一枪,希望为你研制的手枪不是用来对付我吧。哎,我只能相信你了,谁让我在这个鬼地方鸟蛋都不认识一只,同一个地方来的,也算是亲人了。”
毛乐言也深有同感,有些感动地道:“你的出现,也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不是孤立无援的。”
两人拥抱了一下,算是互相安慰。小舒与菈威领着粉儿刚好转出来,瞧见了这一幕,三人都愣住了,随即马上闪开,脸上皆是一片灰白。
粉儿脸上惶恐不已,道:”怎么办?要是让王爷知道这事,定气得要杀了小姐的。“菈威与粉儿都不知道毛乐言不是以前的毛雪莲,所以在他们看来,他们小姐还是王府的姨奶奶,这,算是*裸的偷情了吧?
还是菈威够镇定,他横了粉儿一眼,微愠道:”这事儿你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而且,今日我们没有瞧见什么,不过是小姐带我们出来逛街罢了。回头王爷要是问起,记住这样回答。“
粉儿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能说,我不是笨蛋。”
小舒的神情也很复杂,她虽然知道毛乐言昔日的姨奶奶,但是也看得出王爷喜欢她。本以为毛乐言也会对王爷有情,想不到竟早有意中人了。
毛乐言没发现小舒等人出现过,只顾着和赵振宇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话,最后赵振宇去收拾东西,毛乐言则负责去为他叫苦力。
就这样,用了将近两日的时间,终于把赵振宇所有的家当都搬了过去。没有搬家公司真心不方便啊!
赵振宇搬过去第二天,就是除夕夜了,之前小舒都已经购买好了过年的用品,赵振宇自己亲自写了一副对联,张贴在门口。小舒本来就不喜欢他,见他丢弃自己购买的春联而改用自己写的,心中就更是不快了,私下对粉儿道:“这人孤傲自大,穿着古怪,配不起小姐,以后别搭理他。”
粉儿也怪不高兴的,“我也不喜欢他,他凭什么喜欢小姐?他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倒是菈威说了句公道话,“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但是仔细瞧他还是挺俊美的,要是收拾收拾,肯定是美男子一名。他也挺和善的,我帮他拿东西,他还跟我道谢呢。”
于是,菈威在灵香苑成为人民公敌,被小舒和粉儿杯葛。
庆王并不知道毛乐言收留了一个男人,他最近早出晚归,但是每天都会过来跟毛乐言说几句话,然后便继续在书房里看奏章,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毛乐言自然不会特意去知会他一声,加上她自己觉得这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情。没必要特意去跟他说。
除夕夜,王府内王妃和姨奶奶们都要一同团年。太妃兴致很高,给各房都赏赐了许多东西,毛乐言自然也有的,太妃虽然宠爱毛乐言,但是给她的赏赐也没有特别多,她也知道在女人多的地方,荣宠过多,不是一件好事,会招致其他人的嫉妒,这样反而会害了毛乐言。所以也只是和其他姨奶奶一样的,有几串手钏和几根发簪。
庆王在几近用膳的时候才回来,带着一身的疲惫,毛乐言悄声问道:“事情很多?”
“恩,景王最近动静很多,看来,他也按捺不住了。”庆王揉揉眉心,有些忧愁地道。
毛乐言微微一惊,顿了一下,问道:“他做了什么?”
庆王苦笑一声:“他在城外暗自屯兵,并且下令让他旗下的兵马用最快的速度回京。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毛乐言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做?”
庆王看了她一眼,道:“还能怎么做?他要是出兵,那就只能面临一场硬仗了。”
毛乐言 哦了一声,又问:“他们是亲兄弟?”
“是亲兄弟,在皇家兄弟内战的,还少见吗?”庆王显得有些忧伤,他 和景王一同长大,想当年,他,莫离,皇上与景王四人是密不可分的好友,如今却落得个兄弟反面的境地,怎么不叫人伤感?他道:“真要打的话,景王胜算不大,但是一旦两方开战,静王一定会坐收渔人之利。还有前朝的余孽,一定会趁机插一把乱子,对朝廷而言,这才是最大的伤害。”
毛乐言叹息一声,“若果真的出现这个局面,想必皇上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她不是故意这样说去刺激庆王的,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更不应该提起皇上,以免庆王因为她对皇上的在乎而对皇上有所芥蒂,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加上他们一同长大,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两人产生任何的不愉快。这句话,是她心里若有所思,顺口便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心里便后悔,担忧地看了庆王一眼。
庆王看了她一眼,神色虽然不变,但是眸子里依旧闪过一丝不满意,道:“你很在乎他开心还是不开心?”
毛乐言解释道:“出于朋友的关心而已,若果是你面临这样的局面,我也会替你着急。”
庆王淡淡地道:“是么?恐怕是不一样的吧。”
毛乐言也不知道怎么答话,这时候宁妃见两人在一旁说话,便走上前来笑问道:“显,与十八妹妹说什么呢?”
她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称呼庆王的名字,是提醒大家她和大家的身份是不一样的。
第九十九章 年夜饭
庆王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过去坐着,我跟她有些话要谈。”
宁妃脸上表情依旧,嘴角含着一抹笑意,道:“好,我不妨碍你们说话,但是得快点,一会母妃说要和十八说话。”她把太妃搬出来,庆王自然不能不听的,他点点头,“行,你去吧,我们一会就过去。”
宁妃飞快地看了毛乐言一眼,眸光一扫而过的警告毛乐言还是捕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场合里,毛乐言忽然很能理解宁妃的心态,她应该是真心爱着庆王的,所以在她心中不喜欢任何女人靠近他所爱的男子。两人青梅竹马,年少的时候都以为这辈子能互相厮守,当然这个心愿也得以完成,可在宁妃心中,她想要的一定不是这种方式吧。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索爱的男人一辈子都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无端多了这么多女人跟她分享丈夫,而且,这些女人都比她先入门,她无法迁怒于任何人,哪怕是如今居侧妃之位,这种憋屈的感觉依旧无法清除,所以她针对王府的所有女人,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不甘心和委屈。
如今她新婚不久,庆王又要娶夫人了。她很生气,其实她有足够的权利生气,但是为了保持她一向贤惠温婉的性子,她强忍了下来。
毛乐言所猜想的也没错,宁妃却是这样的心思。毛乐言把她看得很透彻。宁妃如今对她是恨之入骨了,她以为毛乐言是因为嫉妒庆王对她的宠爱,所有向太妃进言,让庆王娶她妹妹来固宠。今夜本想用各种方式为难毛乐言,但是却没想到庆王猜测是在说初八的婚礼。
宁妃走后,毛乐言道:“走吧,先吃饭,你女人吃醋了。”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庆王说下去,宁妃这一次可谓来得合时。虽然是不怀好意,却帮了她。
庆王瞪了她一眼,微愠道:“你胡说什么?嫣儿不会吃醋。”
“是的,她在你心底是最贤惠的。”毛乐言讽刺地道。
庆王瞪视着她,审视她眸子里的意思,随即嘴角绽开一抹浅笑,眸子里燃烧着一丝惊喜,“你吃醋?”
毛乐言连连摆手,“我吃什么醋?别胡说。”
“毛乐言,你心里其实有些在乎我,只是你自己没发觉而已。你既然觉得皇上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不如,你试试,试试喜欢我,好吧?”庆王忽然放低声音道。
毛乐言看着他有些哀求的神情,心里有些感动,但是随即想起庆王也是一堆的女人,她微微叹息道:“我说过,我要的男子,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你不符合条件。”
庆王争辩道:“你说的条件根本无人能做到,除非你嫁给贫户,但凡有点家底的,都必定有一妻一妾。”
毛乐言轻笑道:“那我就嫁给贫户,我宁可一辈子熬穷,也不要做第三者,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没有虽然明知她,也会有很多女人嫁进王府,王妃和林妃的生活会越来越难过,但是只要不是她,她就能心安理得。
“你说的理由太过牵强,本王不接纳。”庆王瞪视着她,眸子里有一丝坚持,他继续道,“那是不是本王是单身的,你就会喜欢本王?”
毛乐言摇摇头,道:“其实我现在没有考虑感情的事,刘显,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好吗?若果我们真的有缘,就算再怎么兜兜转转,最后总会在一起。若是无缘,再强求也没用。”
庆王看着她冷静的面容,深深地看尽她的眸子里,她的眸子没有一丝喜悦和激动,证明她对他的表白一点期待都没有,他有些生气地道:“你别太过分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本王不是在求你,你不喜欢本王,大把人喜欢本王。”
毛乐言淡淡地道:“说这个就没意思了。”说罢,她转身离开。
手臂被人抓住,一股力量拉扯着她向后倒去,她脚下稳住,身子却落入他的怀抱中,她还来不及说话,双唇已经被人封住,他霸道而炽热的双唇不断地侵略着她的樱唇,舌头宛若蛟龙一般游进去。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妃和王妃相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宁妃气得浑身发抖,双拳紧握,只恨不得上前甩毛乐言几个耳光。其余的姬妾眼神里都难掩失望和难过。在场唯一会觉得欢喜的,大概只有太妃了。她拉着玉姑姑的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嘴角绽开。
毛乐言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脸色铁青,低吼一声,“你神经病啊?”
庆王看着她,眼里有些受伤,“若果是他,你是不是不会躲避?”
毛乐言一愣,想起在山洞里的两天,两人相依相偎,从最初的戒备到最后的依依不舍,点点滴滴都浮现在心头。在这个时刻,忽然涌起一丝伤感。她沉默了一下道:“无论是你,还是他,我都不会接受。”说吧,她表情淡漠地走向太妃。
在太妃面前,她挤出一个笑容,跟太妃拜了个年。
太妃拉着她的手意味深长地道:“显儿看来很喜欢你。”
毛乐言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低沉地道:“王爷对每一个姐妹都是一样的心。”
宁妃在一旁听了,再也无法按压自己的怒气,冷冷地道:“这里大庭广众,那么多姐妹看着,你们要亲热,也该回房再做,你这样做,其他姐妹心里得多难受啊?”
毛乐言环视了一下这么多姬妾们,她们脸上都有一抹复杂的神情,连王妃和林妃都一样。毛乐言明白,就算平时她们明知道庆王会和其他女人亲热,但是眼不见便当做没有,知道和亲眼所见是不一样的,事实如此清晰地摆在眼前,直直戳着她们的心,这也是因何宁妃无法按捺自己的怒火,当场便黑了脸怒骂起来,连自己的一贯贤惠温婉的形象都顾不得维持了。
太妃微微怔愣,仿佛眼前的宁妃她觉得有些陌生,但是随即想起她与庆王自小相恋,心里定然不好受。加上她如今掌管府内事务,着实需要考虑一下其他姬妾的感受,于是便道:“也对,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毛乐言道:“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宁妃知道自己失态,表情难堪起来,对太妃道歉:“对不起,母妃,嫣儿失礼了。”
太妃道:“不怪你,是显儿没注意分寸。行了,吃饭吧,今夜团年,应该开开心心的。”
太妃一声令下,姬妾们都各就各位,毛乐言没有和庆王坐在一起,而是和其他姬妾挤在一桌。这顿饭,大家都因为两人当众亲热而没了心思,谁也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人刁难毛乐言的,因为她如今受宠,大家纵然心中不待见她,却不敢表露什么不满。
小舒与粉儿菈威的神情也是很复杂的,若是换做平时,三人大概会很开心,但是如今明知道毛乐言另外藏了个男人在毛苑,王爷一旦知道之后,也不知道会有是反应,三人同时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担忧起来。
皇宫内,今夜的团年,显得有些冷清。往年景王再怎么,也会入宫和太后团年。但是今年早早命人送了礼物入宫,告知太后说不入宫团年了。太后自然长吁短叹,她不希望他们兄弟反目,但是当先帝决定把皇位传给刘渐,便已经种下兄弟反目的种子。
景王没有娶妻,府中没有半年的过年气氛,他命所有的侍卫不许跟随,自己一个人策马在京城冷清的大街上奔跑。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家中团年,大街上没有店铺开门,甚至连往日最热闹的青楼一条街,也都门庭冷落,清净得让人害怕。
越是冷清,心便越是孤独。景王策马停在街头,不知道何去何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策马回走,却见一个身影闪出来,他没看清来人是谁,长剑已经出鞘,剑尖抵在身影的脖子上。
清冷的星光并不能照明这一条暗黑的大街,他没有看清来人的面目,但是依稀可辨是一位女子。
然后,他听到女子幽幽的声音:“你今晚用剑对着我也就罢了,明天年初一,可不能这样对我,我会倒霉一整年的。”
景王厉声问:“你是谁?”
女子苦笑一声,“我怎么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景王闻到一丝酒味,看来她应该喝了酒,他收起剑,拿出火折子点燃,看了一下,只见面前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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