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几的寓言小说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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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几的寓言小说文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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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邪恶威廉的统治之下,国家所创造出来的大部分财富都为权力掌握者获取。而国家一切财富的真正来源只能是财富的真正创造者:人民。在邪恶威廉的统治之下,国家彻底堕落为一个以权力的大小为分赃依据的官僚主义国家。

普罗米修斯新传
普罗米修斯新传

  
  普罗米修斯的善行是他企图统治人类世界的阴谋。人们开始普遍依赖于普罗米修斯所带来的火种,依赖于使用火来照明、取暖、驱逐野兽与弄熟食物的生活。这个时候,普罗米修斯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他在人间建立了一个个分属于各个地区的代表他个人利益的事务团体,他们向民众收取火种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所收取的火种税并不是很多,而民众也认为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带来了火种,觉得是该有所回报。

  但是后来,民众开始发现火种税一直在提高,几乎提高到了一种难以负担的程度。而更为可耻的是,民众发现,他的事务团体的成员们,可以不用从事任何生产劳动,却可以获得巨大的回报。他们不用象民众一样的拼命干活,也不象民众一样的过着拮据而贫寒的生活。他们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民众开始不满,开始造反。民众用火将大山点燃,山火所引起的浓烟甚至飘散到宙斯那里。普罗米修斯的事务团体的成员们每天上山灭火,但是山火很难被熄灭。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给山火烧死。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上山灭火;因为火种税给团体带来了好处。他们作为普罗米修斯的事务团体成员,都能得到相应的一部分好处。团体的一般成员,可以从火种税中抽取称为工资的一小部分利益给自己以过上稍微优越于民众的生活;每个地区的团体长官,完全可以享用到更多的、数倍、数十倍、数百倍,甚至数万倍于团体的一般成员所获得的好处。要是他们不能把山火熄灭,团体的一般成员就要被清除出团体,每个地区的团体长官就要被降级为一般成员。那是团体的一般成员所惧怕的,他们根本不想去过那种从事生产劳动来谋生的艰苦生活。被降级为一般成员的处罚更是每个地区的团体长官特别惧怕的,那是他们根本不能接受的。团体长官总是利用一般成员想要爬升为长官的心理,支使怂恿他们拼命灭火,卖力的收取火种税。而那些拼命灭火,卖力的收取火种税的一般成员就被认为甚至以某种方式被确定为是很有上进心、很有前途的后备长官。常常去收取火种税和上山灭火的时候,长官是在某处休养的,美其名曰:坐镇指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正去收取火种税和上山灭火的,只有后备长官和他们所带领、管制、监督下的一般成员。后备长官中有一胖子,身子不高,有一次上山灭火的时候,人家开玩笑说他要给烧死啊,即使尸体已经被烧的碳黑,大家都能认出是他,因为那将是圆滚滚的。后备长官中还有一瘦子,常常怨言爬升为长官太难,而爬升为后备长官也很不容易啊!有一次上山灭火的时候,他说豆鼓厂可以招呼他去上班,让他挖鼻屎,因为他每次上山灭火回来,挖出的鼻屎就象是黑色的豆鼓。

  上山灭火的工作实在是太苦了。普罗米修斯的事务团体常常借口上山灭火而怠慢了火种税的收取,甚至另外的抽取使用火种税中的一部分,作为上山灭火的各项额外成本的支出。这令普罗米修斯很不高兴。

  后来,普罗米修斯抓住了几个放火烧山的刁民,将他们活活烧死。于是便不再有很多人敢于放火烧山。

  但是到了每年的夏秋季节,山火仍然不断。普罗米修斯派人去查究,但是山火却并不是那些人故意放的。山火很少是由人故意放的,山火基本上都是用火的人们不小心引起的,人们想烧掉地里的禾秆或田岸上的茅草,人们交纳了火种税合法的使用火,而火就往往烧到了山上。

  火一旦烧到山上,就常常会有烟飘散到宙斯那里。宙斯很少怀疑,但总觉得这种烟有些不一样。终于,有一次,山火很大,烟很浓的时候,宙斯查问起身边的奴仆,而奴仆们再一查究,就知道并向宙斯汇报了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的罪恶。

  宙斯喜爱人间优美的自然景色,宙斯希望人类过着淳朴的、无忧虑的、无争斗的生活,出于多重考虑而拒绝将火种给予人类。但普罗米修斯却用一根又粗又长的茴香枝,在烈焰熊熊的太阳车经过时,窃取火种并带给了人类。

  宙斯因此大怒,差人将普罗米修斯带到高加索山,用一条挣不断的铁链把他绑在陡峭的悬崖上,让他永远不能入睡,使他疲惫的双膝不能弯曲,在他胸脯上钉一颗金刚石的钉子,还派一只神鹰每天去啄食普罗米修斯不断复原的肝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忍受着饥饿、痛苦、风吹日晒,直至赫刺克勒斯将他解救出来。

  普罗米修斯,他真的是一个为了人类幸福、为了他人而宁愿牺牲自己的巨人吗?

  事实上并非如此。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亚诺方舟的传说
亚诺方舟的传说

  作者声明:这篇小说纯粹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在亚诺,每隔数年,或几年,或十几年,或二十几年,或三十几年,或四十五十几年,就有一次突袭而来的大洪水。

  亚诺的人们,只要是有经济能力的,都要自制一种叫做亚诺方舟的木船,以备洪水突袭而来时家人避难之需。亚诺的学校,也要制造一种显然要远远大于家用木船的亚诺方舟,以备洪水突袭而来时全校学生避难之需。

  学校亚诺方舟的制造及维护的费用从亚诺当地的教育经费中提取,亚诺当地的教育经费则由亚诺当地政府拨款。

  在亚诺,所有的学校都有亚诺方舟,这令学生们的家长很放心。

  很多年以前的一次内战中,亚诺的所有学校和学校方舟都被战火焚毁。新上台的政党叫做亚诺纳碎党,他们一上台就接管了亚诺当地的所有公共领地的一切权力。

  自从亚诺纳碎党上台执政以来,将近八十年了,亚诺当地还没有发生过大洪水。

  人们开始疏忽了亚诺方舟的维护。

  在大洪水到来的前几天里,亚诺的人们发现很多怪异的自然现象。几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说,在上一次大洪水到来前几天,也曾经发生过同样反常的自然现象。

  人们开始纷纷猜测大洪水就要来临。

  但是亚诺纳碎党政府管制下的洪水防御部门却对那些说有大洪水的人们说:根本就没有大洪水将要到来的官方权威预报,大洪水将要到来的说法根本就是谣言。洪水防御部门希望大家不要传播谣言,也不要相信谣言,不能因为关于大洪水灾难的谣言影响了迅猛发展中的亚诺经济。

  但大洪水还是来到了,来的那么突然。远远的看到洪水来临的人们纷纷登上亚诺方舟,远远的看到洪水来临的学生们也都登上了亚诺方舟。

  但许多家用的亚诺方舟却因为多年没有加以维护而锈坏腐朽,根本就不能承受大洪水波浪的冲撞。而几乎全部的学校的亚诺方舟,都在洪水到来的时候,不堪一击,立即碎裂沉没。

  洪水停滞以后,无数的亚诺方舟的碎片浮现在亚诺的水面上,也有无数的官方的救生艇和家用的亚诺方舟浮现在亚诺的水面上。

  亚诺纳碎党政府的首长,年高德更高,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率领数万军队将士官兵出现在抗洪救灾的前线。亚诺官方的新闻媒体纷纷大张旗鼓的宣传亚诺官方的伟大光荣慈爱,而对于此前纳碎政府官方辟谣一事,却矢口否认;对于此前纳碎政府官方教育经费投入严重不足、学校新造亚诺方舟质量低劣、学校旧有亚诺方舟缺乏维护、学校亚诺方舟的承造商为争夺制造方舟的机会大肆行贿并将行贿花费纳入方舟制造的成本核算之中,大胆的从原材料和人工等方面节省成本开支而制造了无数根本不能抵御洪水突袭的方舟的事情以及其他一些不利于纳碎官方形象的事情却极少提及。

  无数的亚诺民众葬身于洪水之中,亚诺纳碎政党又一次向民众宣传了一回他们的伟大光荣慈爱。

  在无限慈爱的氛围中,亚诺民众亚诺纷纷捐款捐物捐血捐汗。纳碎党政府的首长向民众慷慨呈词:洪水振兴亚诺!于是亚诺民众一片欢欣鼓舞,个个雀跃不已,一心团结在他们所拥护爱戴的英明伟大的领袖们周围。

  在大洪水中,忠诚的亚诺民众都感受到了纳碎政府的关怀爱护和无限的温暖。

  他们忘记了亚诺官方的轿车是如何日月横行于亚诺的土地上。他们不知道那一年又一年里亚诺政府的公车购买保养修理加油所耗费的巨大数目的金钱。他们不知道亚诺官方的嘴巴是如何的在一年又一年里吞吃了相当于数年教育经费总和的金钱。他们不知道亚诺政府是如何的填补一年又一年里无数尸位素餐的官员奢侈的享乐生活的黑洞。他们不知道亚诺官方*官员所贪污的巨额金钱是如何一年又一年的流失到亚诺以外的国家和地区。他们也都不知道洪水防御部门到底拿了亚诺民众的钱做了些什么。他们已经看不到亚诺政府办公楼极尽奢侈豪富的矗立显摆在低矮破旧的民房之间。

  他们已经看不见那些家长们打捞到孩子的尸首,在方舟中痛哭到泪眼干涸;看不见那些还在寻找孩子的家长们;看不见那些绝望的望着那污黄的洪水的家长们;他们完全体会不到存在于别人心中的丧失亲人的悲愤……

下乡
下乡

  
  
  作为中国红十字协会的工作人员,我虽非毕业于医药专业,但也很幸运的被选调到防治手足口病的队伍中,跟着医生们下乡。

  
  乡下的路都已经修好了,全部倒上了水泥。一路又一路,路上很平稳。

  
  一般我们都有乡镇和村委会的人领路。有小孩子的人家,我们就直接给人家宣传传染病的相关知识,还发给相关小册子。工作很顺利。有时候,我们并没有通知乡镇和村委会,也就没有人领路。但这些天的经历看来,凡是人家见到医生摸样的我们走来,大都很客气,倒茶什么的挺客气。现在乡下的了解相关信息的渠道也很畅通很及时,他们大多通过电视,有的也通过网络获知信息。对于疾病防疫,人们都很积极。

  
  那天,我们也没有通知乡镇和村委会,也就没有人领路。我们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子里。车子刚到村口,就听见那悠悠扬扬的铃铛声,村口一老头在拉着一根长绳,随着老头的拉动,铃铛的声响传遍全村。

  
  令我们稍感惊讶的是:在这个村子里,计划生育工作的突出成就,所有我们到过的人家,没有一个户头是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的。凡是有男孩子的,都是一个孩子。凡是有两个孩子的,都是一个显然比那个小的大了好几岁的女孩子和一个显然比那个女孩子小了几岁的孩子。这个情况显然跟我们这些日子下乡以来所见到的情况很不同。

  
  然而,在我们最后去往的一户人家,却发生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我们见到一个老人,坐在门口。见到我们走近他,赶忙站起身来。我张口问道:老人家!家里有小孩子吗?老人定了定神。老人说:没有!我看到那已经褪色磨损的中山装的内里,还是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农村人普遍穿着的青色布料的衣服。

  
  我却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

  
  我说:我们是儿童传染病预防服务队的,给大家发放疾病预防方面的相关资料和药品啊!

  
  老人接过资料的时候,我不禁感到一种内在的苦痛。如果现在去翻父亲的衣柜,也是能找出这样一件衣服的啊!我的已故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朴实的老人啊!也不是父亲买不起好些衣服,只是长期的拮据的家庭经济环境养成了他那样的朴实的生活习惯。

  
  我不禁开始关心那个老人并与他攀谈起来。

  
  老人说:家里人都出去打工了,就他一个人在家,不需要什么资料和药品。一边说,一边就将资料递回来。老人微笑而略显讨好的态度的脸上,却显出一种别扭。

  
  既然老人家家里没有小孩子,那就去别家吧!一个医生说着,却忽然听见屋子里传出很明显很清晰的小孩子的哭声。回头一看那老人,却看到他神色惶惶。好象是要往声音传出的屋子里赶,回头看到我们回头,却又站住了。

  
  我不禁说道:老人家!家里有小孩子啊!为什么要隐瞒啊?老人家却忽然跪下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别把这个事情张扬出去啊!要是让政府知道了,我们一家人就在这里生活不下去了啊!

  
  大家都赶紧去拉起老人。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禁走到屋子看。

  
  原来这一带农村的每家每户,都有个用来储藏红薯的地窖。那被叫着从里面将三个小孩子抱出来的妇女,显得十分的尴尬!

  
  原来,他们以为我们来检查计划生育的。以前也有过好几次的计划生育检查,都是假装为防疫人员,问这个问那个的套出百姓的实情来。而这几天,正好是乡里通知了村里,上面要来检查的日子。

  
  听老人说,我们才知道:这里常常要迎接上级的计划生育检查,每次检查组的来了,乡里就早早的打听好了消息,给村里下发通知,叫违反了计划生育的村民都躲藏起来。怎么躲藏呢?检查的时候,针对的地区很大,也不好往哪里去?走到这个乡也在检查,走到那个乡也在检查,赶来赶去的,反而给检查祖的逮在大路上询问。所以,只好是藏在家里的地窖。检查组的来检查,乡里也只知道是哪几天里而已。当然,那地窖里,又潮湿又阴暗的,也不能在里面躲藏一整天一整天的。怎么办呢?乡里一有检查的通知,就让一老头坐在村口,一见外地牌照的车子来,就拉绳子摇响那村口的铃铛,以铃铛声音为信号,让大家都躲藏起来。

  
  我不禁问那老人,为什么要超生呢?老人说:你不超生,别人超生啊!儿子呢,总得要生一个的啊!要不老了谁养活?

  
  我说:超生就不会让政府发现?那计划生育政策所规定的节育措施,你不实施,政府不同意啊!还有,一年几次的环孕检查,你们是怎么通过的?老人说:有钱就成!基本上,超生一个的成本,还是很高的,但是值得。

  
  我说:怎么个有钱就成?老人说:罚款啊!不去做环孕检查,罚款多少多少元;肚子大了,给抓住,交纳押金多少多少,自己去打掉胎,退还,生了就不还了;生下来以后,又得罚款;上户口的时候,还是要罚款。

  
  我说:大家都超生了,那怎么行?老人说:检查的来了就躲藏啊!我说:乡里怎么就知道检查的是那几天来呢?知道的有那么准确吗?要不准确怎么办?老人说:怎么会呢!平常就打点好了的啊!

  
  我说:既然打点好了,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躲藏,还怕检查出来真实情况呢?老人说:上面嫌不够啊!好比吃了三餐,还得来点零食;也好比拿了工资,还得来点奖金!所以每次检查出很严重的超生情况,乡里就得大大的花费。而到最后,还是要羊毛出在羊身上,到被检查出来问题的户头那重重的罚了款要回来啊!多少次,我见到乡里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在检查过后,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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