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川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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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之叹息-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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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现在不仅仅是她一人有相同的想法,连龙族也是打着这般主意,重兵踏入摩呼罗迦不过是权宜之计,如若能避免战争,何乐而不为。
   “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的这般单纯。如若我们夺走了流光眼,翔玠依然未能放过摩呼罗迦,那么与龙族一战将是早晚的事。”青洛的剑眉汇拢并不苟同,话音一转劝慰的语气包涵后悔,“你现今半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本不应该答应梨雪走这一趟……”
   
 
 
 
 
 ☆、NO 146
 
   “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的这般单纯。如若我们夺走了流光眼,翔玠依然未能放过摩呼罗迦,那么与龙族一战将是早晚的事。”青洛的剑眉汇拢并不苟同,话音一转劝慰的语气包涵后悔,“你现今半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本不应该答应梨雪走这一趟……”
   女孩秀气的眉毛轻挑,一双杏眼晶亮,仿佛天空中的星芒扑朔迷离,无所畏惧:
   “没事!有你跟融雪在,谁又能伤得了我?!再说上次在翔玠的寿宴上,我的确也欠梨雪一份人情——”
   反衬青洛的小心翼翼,辰汐却有恃无恐。如今对于她来说,只要青洛在身旁不论去哪里都是安全的。信任早在以前便由不知不觉间建立。
   辰汐不经意间的言语,猝然触动了青洛,红眸汇聚上宠溺地温柔。
   “等事情完结,打算去哪儿?”
   “嗯?”
   “我是说,你打算抱着流光眼去哪里?交给梨雪还是等着翔玠来玩‘捉迷藏’呢?”
   “获许私吞了也不一定——”
   唇角扬起美妙的弧度,梨雪并非冲着流光眼而来,委托她取得不过是想不被翔玠抢先。而倚靠自己的吞食上古兵器的能力,也许能够激发出掩藏在体内的其它能量。
   “不过……”猛地仰起脸,黑眸里映出青洛俊朗的模样,“之后,我们去浪迹天涯好不好?远离这些烽火,过真正自由自在的日子——”
   “自由自在啊……”这世间,战火一天没有平息,哪里来的平静与自由。他与她这一路来所见所闻,皆令人黯然神伤。没有人知晓,天族的铁骑哪一天会踏破自己的家门。
   青洛陡然一顿,他本想这样告诉她,可望着那张充满向往的幸福小脸,心脏猛然收缩,竟不忍打断继续做梦的人儿。
   见青洛点头,辰汐笑得宛如盛开的茉莉,恣意又含蓄,用以掩饰内心的狂乱。明明在乎他的答案,却又问地如此云淡风轻。
   她是喜欢他的,那么他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呢?
   
   这段不算短的路程就在二人言语中度过,一转眼,他们已到达摩呼罗迦族的主城、王宫外沿。正准备下降当口却见城门外的树林里驻扎着万人以上的龙族军。
   “难道梨雪已经获知了蓝煌暗降的消息,打算围堵摩呼罗迦城?!”
   辰汐惊诧不已。青洛甚为了然地解释:
   “龙族不逊于弑冢楼的情报网,连你的行踪能够能获悉,何况是区区摩呼罗迦,龙族的附属部落,蓝煌叛变的消息定不会被怠慢。”
   “那我们现在下不下去?”
   “当然下去!”锋芒乍现于红眸里,露出邪魅的神采,“越是打得不可开交,东西也就越容易到手——”
   
 
 
 
 
 ☆、NO 147
 
   入夜,宵禁令时分,乌云将月光吞食。高墙墨瓦的摩呼罗迦王宫在夜色里宛如幽闭的洞穴。寒澈的风自通道里刮来,呜呜作响。
   青洛与辰汐着夜行服,轻巧的溜过宫殿的大门。摸索着找寻正殿的方向。
   “为何要去正殿?那里守卫森严,被逮住的几率太高——”
   跟在青洛身后的辰汐一脸迷惑,搞不懂擅长侦察的青洛为何作出这般奇怪的举动。
   “那么你知道流光眼放在哪里吗?!”
   青洛不耐的挑眉,查探周遭环境的同时回应身边的问题宝宝。
   “不知道——”
   她依旧迷惘,单纯地向他眨眼,等待答案。
   领着她侧身躲过一队巡查兵士,转入墙角。青洛颇为无奈地暗自翻了翻白眼。有时他倒是挺想敲开辰汐的脑壳看看里面,何故时而精明时而迷糊。
   “各族的议事地点都是极容易走漏情报的地方,唯有那里能够获知流光眼的下落。”
   美目流转,豁然开朗:
   “嗯……听起来满有道理……”
   “谁?谁在那——”
   正说着,走在最后的巡逻兵听到了响动,朝拐角方向踱来。此举引得远去的队伍停顿驻足,进入戒备状态。
   血腥之光滑过青洛的眼眸,杀意乍现,犹似狩猎的狮子等待猎物的靠近。恬静的城墙拐角一下子遍布压抑的恐怖。   忽闻一声猫叫,低低地自拐角处传来。跟着笑闹声一片:
   “是只野猫,别疑神疑鬼的!”
   直到巡逻兵的声音消失在远方,辰汐才大大松了口气。还好千钧一发时她掐了一下在肩上打盹的融雪的尾巴,挽救了十几条人命。转脸冲冷着脸瞪她的红眸,作了一个歉意的手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任务。二人这才小心地翻过了正殿的围墙,溜边贴近议事堂侧面的死角的窗户。
   
   “摩呼罗迦王,我想您有责任向我解释一下,您明日打算公布于众的消息——”
   梨雪的嗓音清冷威严,暗含怒气,透过窗户传递出来。
   “我听不明白,龙王陛下——”一个略显苍老、颇为强硬的声音阻断了梨雪,“作为一族的王,站在我族人的立场上,我没有必要公开任何机密性的决定。”
   “您打算用神器去讨好企图侵略你的部族,这是一族的王者从民众的立场出发该做的决定吗?!”
   梨雪的声音隐忍着火焰,低迷的气压弥漫,自室内溢出。
   “笑话!刚刚登上王位的奶娃娃,也想教我如何当王吗?!”
   屋内一阵拍案的响动,拔剑的声音,以及兵器撞击之声,之后片刻的沉静。饷是摩呼罗迦王蓝煌沉不住气,如今即将倚靠天族撑腰迫不及待地与龙族翻脸,就连围堵了王城都无所畏惧,硬将对方的话顶了回去……
   在门外偷听的辰汐蹙眉,蓝煌既然腰板挺直了跟梨雪耍横,是否意味着流光眼已经不在摩呼罗迦境内了?!那该如何是好,现在是快马加鞭的追呢?还是留守王宫搜索?!   心思流转间,抬眼却见身旁的青洛,红眸里因内厅的言语面露鄙夷,她也就跟着耐下心来,探听下文。
   短暂的寂静后,梨雪的声音变了,娇媚似水,淌过青石板的惬意,大局在握地慵懒:
   “蓝煌啊,天王给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背叛自己的氏族?!你可知道,弑兄篡位的罪名你还未能抹去,出了这王宫皆有千万个想要取你的首级的烈士;明日附加上背弃部族之罪,我想你走不出自己的领地,就已被人碎尸万段了。想去天族过好日子?!真是痴人说梦——”
   “放屁——”
   蓝煌似被梨雪触到了软韧,暴跳如雷,苍老的声音隐隐地颤抖:
   “蓝琊是被他那位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焚剑刺杀的,与我何干——”
   
 
 
 
 
 ☆、NO 148
 
   “蓝煌啊,天王给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背叛自己的氏族?!你可知道,弑兄篡位的罪名你还未能抹去,出了这王宫皆有千万个想要取你的首级的烈士;明日附加上背弃部族之罪,我想你走不出自己的领地,就已被人碎尸万段了。想去天族过好日子?!真是痴人说梦——”
   “放屁——”
   蓝煌似被梨雪触到了软韧,暴跳如雷,苍老的声音隐隐地颤抖:
   “蓝琊是被他那位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焚剑刺杀的,与我何干——”
   “是啊!可是你又如此地偏巧,获悉自己的长兄被刺的同时拿到流光眼呢?!”
   梨雪的两片薄唇淡如云霞,开阖间却揭起一片惊涛裂岸。
   杀气隔着窗户爆慑而起,震碎了高强碧瓦的流苏挂坠,冲破了柔韧的娟窗,朱红的木门应声碎裂,被内力的冲撞飞溅,击打在门外的守卫身上,连带着木屑与人一同飞出老远。
   青洛迅速反应,搂住辰汐的腰身跃上了房顶安全地段,从高俯瞰。
   一瞬间,风云乍变。飞絮的白,茫茫然飘落,随着梨雪手中扬起的长鞭舞动,断成数节,每一个节点幻化为一柄锋利的刀身,扫过四周蜂拥而至的摩呼罗迦族士兵。钢刀添上身体,骨肉模糊。
   平静的宫殿波涛惊浪,上百人的宫廷侍卫陆续压制而来,将梨雪以及两名随行武将围了个水榭不通。百名士卒顾忌王的性命以及梨雪手中的的鳞刃,没有人愿意贴近一步。年迈的摩呼罗迦王窘迫惊恐地叮嘱四野,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脆弱的脖颈怎能禁受住那明晃锋利的刀刃。
   “你……你想干吗……这里是摩呼罗迦的地盘……”蓝煌的声音颤抖地开始结巴。
   “那又怎样?!”狂妄的龙女扬起高傲的头。鬓角处的龙纹印幻彩夺目,“倘若杀了你蓝煌能够平息一场纷争,我何乐不为。我梨雪进得来自然也就能出得去。这等小事何须你来操心。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的人头为妙——”
   梨雪傲然不群的姿态,神坻一般立在场中央。笑意不变,银白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精芒,漠然地扫了一眼身旁搁置在蓝煌脖颈上的刀,轻易给周围带来惊悚感。   摩呼罗迦王意志濒临溃败,死亡的恐慌令蓝煌思绪混乱,面带哭腔:
   “我换……我换,流光眼就在内殿的寝宫……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换……”
   话音落,空地上的人儿没有动,冰瞳的余光里,两朵人影自屋顶上一掠而过,消失不见。梨雪蔷薇般的嘴角盛放醺然魅惑,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押着蓝煌朝寝宫方向挪动,面容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光芒。
   
   
 
 
 
 
 ☆、NO 149
 
   摩呼罗迦王的寝宫一片漆黑,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灯笼发出啧啧的声响。
   王被挟持,绝大多数的禁卫军都被调往正殿。寝宫此刻显得空荡荡的。来往的宫人也都不知去向。毫无人气的宫殿伫立在夜色中,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兽,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嘴边。
   辰汐与青洛一路顺畅。翻越过几道宫墙,抵达了蓝煌的寝宫。没有引起匆匆奔波的士卒注意。青洛拉着辰汐一路急奔,直到抵达目的地才放慢了脚步。
   眼前寝宫的构造与大多数的建筑无异,没有太多花哨的陵园潭池,跨过正门沿着长廊转一个弯就直通内殿。驻足门口,反倒让人不太相信,这是一族族长的寝室。
   愣神之际,耳畔传来青洛小心谨慎地叮嘱声:
   “蓝煌那只老狐狸,能够轻易的道出地点,却绝非心甘情愿的把流光眼奉上,此处必有机关。”   抬眼,身旁的人雕塑般俊逸的脸上满是肃然,高挺的身姿立在他身前,守护意味十足。同时也为了抵挡她的鲁莽,拉起她的手朝中心的正厅而去。
   没走几步,辰汐忽闻细微的呼唤声。低低地细语夹杂着模糊的片段画面,从遥远的夜空里传递过来,越过了耳膜,直抵她的脑海。仿佛是记忆中被遗忘在角落里,等待某个契机被开启一般,牵引着她朝声音而去。
   手不知不觉间松开了,肩胛上的融雪被惊醒,窜了下来冲着她发出呜呜地警告。辰汐却浑然不觉,意识仿佛被抽空一般,背离了青洛前行的方位,独自蹒跚着朝向侧殿走去。
   听闻融雪的警告,青洛反射性地察觉手边的人已空。猛然旋身,俊朗的眉凝成川字,不解于突然擅自行动的少女。
   “丫头——”
   听到呼唤的辰汐彷徨不知措地回首,玄瞳放空没有灵魂般淡淡地朝他笑,伸出手指向偏殿的方位,用牟定的语气道:
   “它在这边——”
   银质面具后的红眸惊奇地打量她,眼前站立的女子似是一瞬间遗失了魂魄,任由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晃晃悠悠地朝前迈步。
   青洛被她诡异地神情震慑,窜上前去拉住了她的藕臂,摇晃。
   “丫头,醒醒——”
   辰汐只觉一阵眩目,短暂的晕厥过后,恍然地聚焦睇向握住她手臂的人:
   “怎么了?”
   她根本没有半点迷失的意识,青洛的眼光更加复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明所以的辰汐,对于红眸地凝视倍感疑惑:   “干吗这样看我?!”
   “你……”薄唇撇了撇,担忧地触碰她的脉搏,直到确定她无恙,才缓缓解释,“方才你指给我说流光眼在偏殿——”
   “我?!”
   辰汐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她只是感觉自己刹那的失神,其它一概记不清了。
   青洛有些着恼,拉着她往刚刚指示的侧殿踱去,嘴里嘀咕着这次任务之后该如何将她彻头彻尾地检查一遍,他可不想让辰汐败坏了他名满天下,使毒圣手——骆公子的称号。如若连身边的人都救不了,他干脆归隐算了。
   
 
 
 
 
 ☆、NO 150
 
   侧殿的大门紧闭,敦实的铜闩上锈迹斑斑,泛着青白的光泽,隐隐透露着邪魅的气息。很久没有被人清扫的老旧屋梁上杂草丛生,红木窗栏上的尘土如积雪般厚重。窗户纸不知被何物熏得发黑,不透光污浊的灰暗。房屋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壁垒的痕迹,普通到很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步。
   立在台阶旁地辰汐,望而却步地皱眉:
   “这么不起眼的地方也能藏宝?!”
   收到疑虑的红眸半带嘲弄地笑:
   “高调的重兵把守那才是明摆着告诉贼,这里有宝赶快来偷吧——”
   “扑哧——”
   笑意萌生在女孩病态的面颊上,粉嫩宛如蜜桃,平添稍许生气。   不论是青洛的专业常识还是之前发生在辰汐身上的诡异事件,看似都表明他们是找对了地方。二人会意地对望一眼,尝试性地催动气息,破门而入。
   冰层附着上铜闩,随着断裂的脆响,啪的一声分成两截。门在吱呀声中朝里打开。迎面伴随着腐朽的苔藓味道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毒香扑面而来,二人迅速握住口鼻倒退数步。
   辰汐秀眉单挑,青洛自是一脸嘲弄,暗骂蓝煌那老贼机关设的有失水准。任何毒性的烟雾对于宝物来讲都存在一定程度的腐蚀作用,或多或少会有损伤。如若这里存放着摩呼落迦族大部分的珍宝,那么结果等不到贼来惦记,就已经焚化殆尽了。
   扬手点亮了门外梁柱上的宫灯。昏黄泛着幽冥气息的烛火在灯笼里跳跃着诡异的舞蹈,随风规则性的摇摆着,一明一暗。敞开的大门带来的微风无法驱散全部的气味,乌烟瘴气的厅内朦胧辨不清事物。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东西自房梁上爬过,发出嘶嘶的响动。
   辰汐一阵头皮发麻,不好的预感拢上心头。说话声音发怵:
   “那个……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青洛未答,结印施展了一个低阶风系法术,打散了空气中浓烈的气味。暗沉低迷的气息也跟着消退许多。室内的陈设逐渐显现出轮廓。
   房屋不大,百平方米的样子,陈列着几十排书架,贴着墙自左朝右一字排开。书架上又分别由一个个小型格子隔开。粗略数来几乎有上千个。
   望着一个个琳琅满目的陈列格,辰汐的小脸垮了下来:
   “这么多,该怎么找?!”
   
 
 
 
 
 ☆、NO 151
 
   辰汐正困扰于室内千个干扰视线的陈列格,贴着她小腿的融雪受到刺激一般猛然变型。翅膀豁地张开,带来强劲的风力,朝天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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