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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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猎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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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门扉再度被开启,迎面走来的是昨日匆匆离去的艳苹。
  瞧她那一脸戒备,霍湘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找碴的!
  果然,艳苹一走近她,先是惺惺作态地买了一大堆的精油,而后在签帐时,突然抬起头,冷冷笑道:“昨天陪我一起来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男朋友,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我不记得了,很抱歉。”霍湘冷静地回应。
  “不会吧!?他长得这么帅,而且还和你说过几句话,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吧?”艳苹咄咄逼人地追问。
  “艳小姐,我已经结婚了,所以对我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都没有兴趣,理所当然不会去注意。”她故意秀了一下手中造型复古的戒指,那是郎立送给她的。
  艳苹一听霍湘已婚,脸色立即变得真诚,“原来如此!你知道的,像夜君这种优质的男人,很多女人都会多看他一眼的,所以,我以为你对他会有印象,没想到纽约还有你这么忠贞的女人,我真佩服。”
  霍湘撇了撇唇,不想作答。
  艳苹见她不搭腔,也觉得耗下去没意思,耸耸肩,客套地说:“我会推荐朋友来光顾你的店。”
  “谢谢你。”她慢慢移至门边,宁丁算送客。
  艳苹也没再多留,反正她要的答案已经到手,便得意地扭蛮腰走了出去。
  就在她走后没多久,大门又被人推开。
  “对不起,现在是我们的午休时间——”一见来人,霍湘登时怔在原地。
  “我知道。”郎夜君沉稳地应道。
  “你——”她惊诧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鞋跟勾住地毯,险险跌倒,他立即伸手将她搂进胸前。
  “小心点。”过于亲密的距离,令他的声音显得更加性感低沉。
  “谢谢。”她连忙拉开他们之间不宜的距离,心跳才渐渐回稳。“现在是我们的午休时间。你有什么需要,请于下午两点过后再来。”
  他却不说话,执意往里面走去,这才真正看清楚香气之家的装潢。
  除了精油的瓶瓶罐罐,其他摆设皆以仿埃及的占物作为装饰,而且每一件都匠心独具,看得出她为这间店所下的工夫。
  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竟恋上这屋子的气氛,连它的香气都让他感到很舒服。
  他向来对香味排斥,空气中的味道梢一不好,他就喷嚏连连,可是这里……却让他感觉舒服,像个温暖的窝。
  他索性为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随性问道:“你喜欢埃及古物?”
  她远远地望着他,不知该不该再请他出去。
  “怎么不坐过来,怕我不成?”他故意激她。
  “我谁都不怕。”她骄傲地抬起下颚。
  “那就过来坐。”
  “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看个朋友。”他说得自然极了。
  “朋友?”她可没将他列为“朋友”;连客户都不算是呢!
  “对我而言,你——霍湘就是我的朋友。”他大言不惭地说,还不住邪气地打量着她,“我希望你做我的女人!”
  “住口!你——你可以走了。”她旋即用力拉开大门,门上的铃铛因此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你是第一个敢叫我住口的女人,有种。霍湘,二十六岁,未婚,跆拳道两段高手,是领有执照的芳疗师,父母双亡,去年才从英国抵美。”他缓缓地说出她的资料。
  “你调查我?”她的声音拔尖了起来。
  “我——郎夜君,跆拳道五段,三十岁,未婚,拥有数家上市公司,还有连我也数不清的房地产,外加一些小有特色的商店与饭店。现在我正打算收购你的香气之家,所以,不将你调查清楚怎么成?”
  “你——作梦!”她气呼呼地走近他,瞪他。
  “你觉得我在作梦?”他反问,脸上仍然平静无波,只是嘴,角衔着一抹极淡的笑,仿佛她说的话才是笑话。
  “你——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她试图敛下怒气,对于这。种人,生气,反而便宜他。
  “我是生意人,无意找任何人的麻烦,只是针对有利可图,的事做些调查。”
  “所以打主意打到我的店上?”
  “你不觉得该感到荣幸?”他似假还真地说着,却又夹着无人可比的自信。
  “这是我的事业,为什么该被一个自认有经营头脑或是财大气粗的人收购?”她不甘心地反驳。
  “你的事业在你的手中,只会是一家‘香气之家’,而在我郎夜君的手中,却会成为全球的连锁店。”他心平气和地分析。
  “你以为芳香疗法及精油只是罐头吗?想连锁就可以连锁吗?它要的是专业与品味!”
  “如果说,我可以在一个月之内,找到成千上百个和你一样专业的芳疗师,你相信吗?”
  “你——”
  “无话可说了?连锁企业最困难的部分就在于‘人’,如果我连这个部分都可以掌握,你说,我是将你的专业看成罐头吗?”
  交错的视线互不相让,摆明从此刻起,两人是杠上了!
  霍湘知道,人称“纽约商神”的郎夜君,会是这场对峙中的赢家……想到此,两翦美目骤暗,心,开始拧痛……
  郎夜君对上她惨淡落寞的晶瞳,竟没来由地心软了!
  他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果你愿意陪我吃顿午餐,也许我会考虑暂时不收购你的店。”
  “我可以拒绝你的收购。”她骄傲的说着。
  美国可是有法律的国家,只要她不点头,就不信他能耐她如何?
  “你是可以拒绝我的收购,”倏地,他的眼神一敛,霸气再现,“只是,你的芳香精油事业就得到此为止。”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心头一惊,仿佛知道像他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答应让我收购,你就能成为芳香精油界的女王;如果拒绝的话,日子可就难过了。”其实,他并不想要胁她,只是想挫挫她的傲气与坚持。
  “日子难过?”
  “你不相信……”他淡淡的笑了笑,“我问你,这家店面是你的吗?”
  “不,是租的。”
  “这就对了。我只要向这屋主施压,买下这家店面,然后再请个有名望的芳疗师前来主持,到时,即使你不情愿;也只能将目前的所有成就拱手让出,对吧?”
  他说得轻松,她却听得胆颤心惊。
  “就算你想在别处重新开始,我还是能用同样的方式收购店面,除非;你就此退出芳香精油这个行业。只是,你愿意吗?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你——我可以离开纽约,到别的地方去。”她就不相信美国这么大,会没有她容身之处。
  “你是可以。”忽地,他对她露齿一笑,“而我也可以花钱请个人,!随时‘看’着你,定期向我回报你的行踪,然后……”
  “你这是威胁!”灿美的容颜再次嫣红。
  “是威胁也好,是邀请也罢,总之,全看你如何决定。”含笑的眼,怎么看就是有那么点算计。
  霍湘的心好乱……
  他——不是,永远都不是郎立!
  郎立不会这么对待她的!他只会用温柔的口气跟她说:我的小香儿,陪我吃顿饭吧!不然——我会饿得将你给吞到肚子里!
  思至此,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飞远的心思,看在郎夜君的眼中,心中一阵不快!
  这个女人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考虑的时间过了,现在就算你作东,我也不想去了!”他恼怒地说,旋即转身离开。
  她这才从他的大动作与微怒的口吻中,瞿然回神。
  他生气了?为什么?
  透个男人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好难伺候。
  霍湘本想抓住他,却没有伸出手;想喊住他,却开不了口。
  她怕!怕与这个难缠的男人有牵扯……
  “慢走。”最后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与心意相违背的话。
  闻言,他震怒地转过身子,“慢走?你希望我走!”
  “我不该吗?”盈盈秋波试着不让它漾起一丝涟漪。
  “对!对一个即将夺走你事业的人,是不该让他留下的。”他笑道,却是饶富心机的。
  她被吓的心一震,但却故作镇定的探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怕我!我知道你怕我。你在怕什么?你知道自己怕我什么吗?”他说得极富兴味。
  她没有回答,也不愿正规这个问题。
  他却不容她逃开!
  “你怕自己会爱上我!”
  登时,她被他的话,也可以说是她心中不自觉升起的答案,给掐得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这个男人太可怕!她……招架不住。
  她用力地握紧双拳,极力克制脱序的情绪。
  他却狂笑了起来,还漾着荡心的勾引。
  “霍湘,爱上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将我看成另外一个男人!我允许你爱上我,但绝不允许你将我看成其他该死的男人!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他才不该死!你、你可以走了,带着你的财富与权势离开我的店!现在!”她激动地指着大门。
  他眯着眼;探索着盛怒的她后,决定让她喘口气。
  他旋即开门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霍湘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泪终于夺眶而出……
  郎夜君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睇见背对着他低泣的霍湘,那颤抖的窄小肩头,似乎在控诉着他的残忍,他的心墙仿佛刹那间被巨炮炸了个大洞……
  他居然感到心疼!他——心疼这个女人?对于这个发现,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离开香气之家,他拿起手机,拨号……
  “路得,将霍湘这个女人的背景调查得更仔细些,尤其是她的交友情况。”
  收线后,他有点吃惊自己的作法。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认真”起来?
  第三章
  宽敞的办公室里,郎夜君优闲地坐在办公桌前,双眼眺望着落地窗外的纽约天空,一颗心却飞到那个易怒的小女子——霍湘身上。
  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他仍看着窗外的天空。
  “总裁。”路得走了进来。
  “有好消息了?”他这才将视线转向他的得力助手。
  “我想是的。”路得不敢自夸,选择以最安全的方式回覆他。
  “说吧。”他开始把玩起前一阵子才购得的小型金字塔。
  “郎立的墓碑出现在纽约郊区的汉灵顿墓园,旁边还预留了一块墓地,据碑文显示,耶人是他的妻子——霍晓香。”路得谨慎地说道。
  “他的妻子——霍晓香?”
  “是的。但是这两块墓地都不是霍晓香买的,而是目前人在日本的女孩花惜人所购买的。”
  “花惜人?”她会不会是霍晓香本人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改名换姓?“那郎立骨骸确定在墓地里吗?”
  “关于这一点,我已向墓园询问过了,墓碑里的只是衣冠冢。”
  “这么说,郎立很可能没有死。”他大胆推测。
  “当然也有可能。但有关于他的生死,只有一个人可以求证,那就是霍晓香。”
  “好,那再去打听花惜人和郎立与霍晓香的关系,另一方面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郎立的墓地附近,看看有什么人曾去祭拜郎立。”郎夜君把玩金字塔的手突地收回。
  “守在郎立的墓地?”路得不解的问道。
  “没错。”郎夜君肯定的说道:“即使一年只有一个人去,我也要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去,因为那个人极有可能是霍晓香或是花惜人。与其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两个与郎立有关系的女子,还不如守在郎立墓前,等她们自动现身来得快些;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有其他的重大发现。”
  “是的,总裁,那我先下去了。”路得恭敬地退出。
  “你还忘了另一件事。”他淡淡地问道,像说着不干自己的事似地。
  “对不起,总裁。霍湘十九岁以前都在台湾,而那一年她去了趟埃及,之后就飞往英国,专攻芳香疗法的学位,直到去年才从英国至美国。”路得歉疚地补充道。
  “那六年里,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她一个人住在单身公寓里,作息正常,通常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倒是在三年前,加入美国的一个知名妇女联谊俱乐部,那俱乐部的名称叫——香美人俱乐部。听说会员都是一时之选的美人或是专业人士,据了解,她在其中也结交了几个好朋友。”
  路得睇着总裁没有表情的脸,连忙将话锋转到另一个重点去,“这些年她一直是一个人,没有男朋友,没有性伴侣,更没有婚姻纪录。”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得到他要的了,俊绝的脸漾起浅笑。
  路得松了口气,连忙退出他的办公室。
  郎夜君因这个消息,心情没来由地好了起来。
  他又想去看看她!
  抓起西装上衣,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看见一身盛装的艳苹,他的眉心不禁蹙了起来。
  “我不是说,我上班的时候,不要来我的办公室吗?”
  虽然郎夜君没有厉言指责,但和他相处有一阵子的艳苹,马上看出他笑里藏刀的无情,连声赔不是。
  “夜君,对不起,因为后天就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急着要将从香气之家买的一些你绝对不会过敏的精油给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在你上班的时候来打扰你。”她交出了包装十分精美又透着淡淡香气的礼盒。
  倏地,俊容不见怒气。
  艳苹以为她的说词奏效,殊不知郎夜君是因为“香气之家”这四个字而敛下怒容。
  他漫不经心地从她的手中接过礼盒,然后交给门边的秘书,“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是的。”已有五旬的女秘书连忙将东西拿了进去。
  郎夜君瞥了艳苹那张刻意描绘的脸,冷淡地说了一声:“谢谢,你可以回去了。别再自作主张来这里!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艳苹没想到他变脸比变天还快,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认命地先行告辞。
  郎夜君也立即离开办公室,来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却被艳苹委托盯哨的征信社人员,偷偷地跟踪……
  香气之家独具风味的招牌,在夕阳下闪着澄澄的光彩,尤其那古埃及风格的设计,让人如置身在尼罗河畔。
  郎夜君刻意将车子停在她的店门口,而一直跟踪他的人,见他一跨入香气之家,就立刻拨电话给艳苹,之后迅速趋车离去。
  霍湘看着壁上的钟正指着六点整,准备打烊回家休息,却听见门上的铃铛声响起,还未开口谢绝对方,就看见郎夜君得意的笑脸,她的一颗心没来由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奇怪的是,再见到他,仅是紧张而已,没有了上次被“压迫”的又恼又怒。
  但细想昨天,他真的对她——很过分呀!
  他看着她惶惶不安的小脸,及那一身“古板”的穿着,他真想将它们——“打散重整”。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女性;但在他眼底,她只是个缺乏爱情的小女人。
  既然她挑起他的兴趣,他也不介意逗逗她,他相信和她在一起,应该比他过去的那些女人有趣吧!
  “你来做什么?”她刻意疏离地问道。
  “估价啊!”他不正经地说道,右手却故意往置物架上的雕像精油瓶,轻轻地抚摸着……那细腻的动作,就像触摸女人的曲线,挑逗又蓄意。
  “我不卖,你忘了吗?”她的心因他的动作而不住地打颤;。
  这个男人……太懂得利用他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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