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文徽笑道:“薛小姐,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咱们都是成年人,应该讲道理对不对?”
薛伟童冷哼一声:“教训我?”
安达文笑道:“不敢,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他一把将桑贝贝揽入怀中,桑贝贝发出一声惊呼,吓得俏脸上失去了血色。
薛伟童缓步走向安达文,梁康向安达文道:“安先生,要不我帮你再选一个,大家都是朋友,千万别伤了和气。”
安达文摇了摇头:“长这么大,我没怕过任何人,更不会怕一个女人。”
薛伟童点了点头:“有些胆色!”说完她藏在身后的手倏然抽出银白色的左轮手枪,瞄准了安达文的额头,此时一直站在安达文身后的黑衣人闪电般动作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近薛伟童的身边,手中暗藏的一把水果刀抵住薛伟童的颈部。
安达文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镇定自若的端起几上的那杯红酒,向桑贝贝道:“咱们玩拳好不好?”
枪口对着安达文的前额,包房内响起一片尖叫之声。
梁康也没有估计到眼前的形势,他惊声道:“别,别!薛爷,您把枪放下!”
薛伟童厉声喝道:“跪下!”
安达文抬起双目,投射出凶残而阴冷的光芒,连薛伟童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安达文道:“枪不错,史密斯一韦森公司出产的m嘲左轮手枪,不过不是很适合你,照我看,应该是沙漠之鹰更衬你一些。”
薛伟童道:“一样可以杷你的脑袋轰个稀巳烂。”
安达文道:“我怀疑里面是不是有子弹‘”
薛伟童道:“那就试试!”
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明显向前递了一下,紧压住薛伟童的颈动脉,只要薛伟童敢下手,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割断薛伟童的血管。
此时得到消息的周兴国、徐建基、张扬他们全都赶过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大吃一惊,薛伟童居然把枪都掏出来了,这位薛爷的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周兴国更担心的是那名黑衣人,他用水果刀抵住薛伟童的颈部,如果薛伟童压不住火,今天搞不好是一场血案。
周兴国低声道:“全都把武器放下,这儿是什么地方?你们闹什么?”
安达文漫不经心的品着红酒道:“想拼命?我无所谓,以为我是外乡人,以为我好欺负?那就试试。”
薛伟童举枪抵住安达文的额头,安达文笑道:“枪不是那么好玩的,女人最好别拿枪,不是你打扮的像个男人,手中拿着把手枪就代表你霸气,可能你在想,在京城这块地方,就算杀了我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承认,你们有背景,有实力,联合起来玩我啊?”安达文摇了摇头道:“香港是个自由社会,我也不是一个流浪汉,你大可以试一试,你杀了我,看看会有怎样的后果?”
薛伟童凤目圆睁,却终究没有扣动扳机的勇气。
现场陷入僵局之中,梁康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为了一个女人不至于……不至于!”
薛伟童道:“安达文,你不怕死?”
“无所谓啊!有你陪葬!”安达文抬起头,望着架在薛伟童脖子上那雪亮的刀锋。
薛伟童道:“好啊!”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的水果刀向下压迫已经割破了薛伟童的肌肤,一缕鲜血沿着她的颈部缓缓滑落。
安达文望着那一缕鲜血,他的冷静远远超出普通人,面对一把手枪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安达文也不会例外,但是他相信薛伟童此时的内心不会比他好过,他认定薛伟童不敢开枪,生命对任何人都是最有价值的,在每个人的心目中,自己的生命远比其他人要重要得多,和对方拼一个同归于尽,不值得。
周兴国大声道:“都住手!”他的声音已经徽徽颤抖了,他对薛伟童的性情有所了解,如果薛伟童真的泛起了脾气,极有可能和安达文拼一个同归于尽,早知道这样周兴国绝不会召集他们聚会。
就在这危急关头,张扬突然冲了上去,没有人能够形容这厮的速度,因为大家看到他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拧住了黑衣人握刀的手臂,一拳将他砸得飞了出去。
安达文的脸色变了,张扬一出手就改变了现场的势力对比,薛伟童获得了自由,而他全然落在下风。
薛伟童厉声道:“跪下!”
安达文冷笑道:“你可以杀我,但是,我不会向一个女人跪下!”他把桑贝贝推到一边:“你赢了,这女人归你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去,根本无视薛伟童子中的那杷枪。
被张扬击倒在地的黑衣人从地上爬起,薛伟童抄起茶几上的一瓶酒,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酒瓶四分五裂,红色的酒液和黑衣人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根本区分不出来。黑衣人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此时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薛伟童道:“你以为能够走出这间屋子吗?”
安达文点了点头,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递给薛伟童。
薛伟童徽徽一怔,还是接过了电话,当她接完这个电话,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奇和诧异。
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大官人超强的听力还是听到了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伟童别胡闹,安先生是我的客人!”
周兴国劝薛伟童收起了那把枪,一场风波之后,安达文离开了王府会馆,除了张扬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安达文究竟给谁打了电话,可有一点他们能够断定,这个人肯定拥有相当的实力,所以薛伟童接到电话之后,不再继续追究,放走了安达文。
经过了这一场插曲,所有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梁康过来敬酒,徐建基看到他忍不住骂道:“梁康,你搞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梁康一脸的苦笑。
张扬觉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巧合,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周兴国毕竟见惯风浪,他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玄机,低声道:“梁康,你和薛爷联手演戏给我们看啊!”
梁康嘿嘿笑了一声道:“周老大目光如炬,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薛伟童皱了皱眉头,看得出她心情非常的郁闷,端起一杯红酒道:“少废话,喝酒!”
几个人同干了这杯酒。
张扬现在已经明白了,今天晚上明显是薛伟童和梁康联合设局,安达文的高调和狂傲已经引起了这帮49城太z们的强烈不满,那天他在拍卖会上出尽了风头,薛伟童和梁康这些人都被他弄得脸上无光,所以他们就琢磨着要给安达文一些颜色看看。
梁康假意以谈生意威名接近安达文,并将他请到了王府会馆,在这里设下了圈套,薛伟童借着桑贝贝的事情挑衅,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安达文,却没想到安达文这小子如此硬气,今天差点拼了个两败俱伤。张扬心中暗叹,这帮太z爷也够操蛋的,不过想想安达文这小子也真是勇气可嘉,他单枪匹马来到49城,居然敢公开和这帮49城太z们杠上了。张扬想起刚才的那个神秘电话,安达文在49城显然是有靠山的,而且他的这个靠山十有和薛伟童关系非常密切。
周兴国喝了那杯酒向梁康道:“刚才我就觉着不对,我们过来了,你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搞了半天你是卧底!”
梁康道:“这姓安的小子太猖狂了,我早晚都要灭了他!”
周兴国道:“你们这么玩并不高明,薛爷,枪还是别随随便便门。”
薛伟童掏出那把左轮枪扔在桌上:“你自己看!”
周兴国拿起那把左轮枪,熟练地摆弄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假的!”
薛伟童道:“动辄杀人的事情我不会干,我就是想让姓安的低头,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硬气。”
梁康道:“说起来,刚才真的吓了我一跳,安达文的那个保镖出手太快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向张扬看了一眼,(复制可耻)安达文的保镖出手再快也比不上张扬,关键时刻还是张扬出手放倒了那名保镖,不然今天的事情很难收场。
第八百章【做局】(中)
薛伟童叹了口气,她想跟张扬喝一杯表示谢意,可看到张扬的酒杯已经空了,大声道:“桑贝贝呢?我让她过来陪酒没听到吗?”
周兴国道:“薛爷,怎么着,还想玩啊?”他对薛伟童今天的作为还是颇有微词的,毕竟今天是他请客,薛伟童想杀一下安达文的气焰没错,不过至少应该先跟他打声招呼。
薛伟童道:“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别让姓安的败坏了我们的兴致。”
粱康和张扬不合,他显然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起身告辞道:,“我晚上还有事情先走了!”
薛伟童也没留他,向他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桑贝贝带着几名王府会馆的红牌全都过来了。刚才的一幕把她吓得不轻,老板黄善专门把她叫过去连哄带吓,目的是不让她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桑贝贝巧刚化过妆,特地涂了点腮红掩盖被吓的苍白的面孔。一进来,薛伟童就把她推到张扬身边,笑道:“张扬,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抢过来了,你好好享受。”
周围几人都跟着起哄。
张大官人笑道:,“谢谢薛爷美意。”
薛伟童在场不但张扬他们这帮老爷们放不开,人家陪酒小姐也放不开,所以什么风huā雪月的都收敛起来了,多数精力都投入到喝酒上,所以这次的聚会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晚上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灌了一肚子的酒,薛伟童开着她的兰博基尼先走了。
周兴国望着她远去的车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向张扬道:,“今晚没玩高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张扬笑道:,“太晚了,今晚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要回东江了,要不这么着,等你们到东江考察的时候,咱们再好好喝一场。”
周兴国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冯景量把张扬送回东江驻京办一路上两人也没说晚上发生的事情。快到驻京办的时候,张扬忍不住问道:“景量,薛爷在香港有没有生意啊?”
冯景量道:“嘉汇的薛恩泽就是她父亲。”
张扬道:“嘉汇?你是说香港嘉汇集团?”
冯景量道:“就是他。”
张扬道:,“红sè资本家哦!”
冯景量道:“今晚的那个电话十有**就是薛恩泽打来的。”
张扬道:,“何以见得?”
冯景亮道:,“薛爷的脾气那走出了名的硬气,不过她很听父亲的话。”
张扬道:“你是说薛恩泽在顶安达文?”
冯景量道:“不清楚,不过从一开始我就猜到安达文有靠山,能够掌控世纪安泰这么大的财团,绝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傻子,他来京城之前肯定会做一番了解。”
张扬道:,“他想要对付的是查晋北。”
冯景量道:“这个人很不简单面对薛爷的枪口居然没有流lu出一丝一毫的畏惧。”
张扬笑道:“硬撑的!”
计划不如变化,第二天张扬准备前往火车站的时候,接到了宗盛的电话,却是李银日那边又出了点状况,请他过去看看。
张扬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火车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估mo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火车了。
冲着乔老的面子,李银日那边是必须要去的。宗盛很快就过来接他张扬上车之后忍不住抱怨道:“我火车票都买好了。”
宗盛道:,“李将军突然病重,所以才请你过去。”
张扬叹了口气道:“他倒是会挑时候。”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自己给李银日开得那些药应该有效,怎么病情又有反复呢?他忽然想起了李银日的专职护士李婉姬,这位李将军该不会身体刚有好转就开始纵yu吧?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厮就是不要命了,神仙也难救。
等见到李银日,张扬也不禁吃了一惊李银日脸sè发青,嘴chun发白,双目赤红,一看就是病情加重的征兆。
张扬帮他诊了诊脉,低声道:,“将军是否按照我所说的进行治疗?”
李银日道:,“全都遵照先生的吩咐。”
张扬道:“既然如此,将军还是另选高明吧。”
李银日看到张扬要走,顿时慌了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我……我昨晚受不了她锋youhuo,所以……所以……”
张扬道:,“所以怎么着?”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李银日八成是扛不住,病情刚有好转就起sè心。
李银日道:“只是我出了些问题……”
张扬禁不住想笑可还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怎样?”
李银日尴尬道:总之我没成功,后来我记起你的嘱咐,打消了念头,早早的睡了,可睡梦中,我……”
“怎样?”
李银日老脸涨得通红,这件事真是难以启齿,可他为了活命又不敢不对张扬说实话:,“我梦遗了……”
张大官人差点笑出声来,这位李将军真是个sè鬼投胎。
李银日红着脸道:,“我一醒来就感觉身休不对,仿佛一瞬间就回到了你为我诊病之前的状态,张先生,你一定要帮我。”
张扬叹了口气,看了看李银日的舌苔,眉头紧锁道:“你的药都是谁负责煎的?”
李银日道:,“李婉姬和姜舜臣,姜舜臣是我的贴身卫兵,我的饮食药物他都会全程监督。”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想找他单独谈谈。”
姜舜臣是个沉默寡言的北韩军官,平时都是由他来保护李银日的安全,李银日对姜舜臣绝对信任,姜舜臣从小父母双亡,由李银日抚养长大,在他的心中把李银日视为自己的父亲。
张扬让姜舜臣带他去看煎药后留下的药渣,姜舜臣心思缜密,每次的药渣他都用塑料袋存放起来,三天后才扔掉,张扬检查了一下这两天的药渣,发现其中并没有任何的问题,李银日虽然梦遗了一次,可这并不会造成他的病情突然恶化。
姜舜臣的中国话有些生硬,不过他还是能够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你怀疑有人在药里做手?”他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不可能,将军服用的药物我全程监视,每一个环节我都留意。”他停顿了一下道:“……,会不会你的药方有问题?”
张大官人瞪了这厮一眼,丫的高丽棒子居然敢怀疑他的药方,
***,这厮的脑子进水了。
姜舜臣被张扬瞪了一眼,也知道自己一不留心言语上得罪了他,低声道:,“将军的病情是在不断变化的,张先生只看过两次,这两天病情可能又产生了变化,所以……”
张扬冷冷道:“我的药方没问题,有问题也走出在你们身上。”
姜舜臣被他憋得满脸通红,张大官人的权威不容玷污,张扬道:,“如果你们将军也怀疑我的药方有问题,那么你们还是赶紧另请高明吧,千万别耽误了他的病情。”
姜舜臣看到张扬真的火了,他虽然心中有怀疑,可是毕竟李银日对张扬的医术相当的信任,如果把张扬给气跑了,他可没办法向李银日交代,姜舜臣苦苦哀求道:,“张先生,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
张扬也没跟他一般计较,他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把这两天李将军的食谱全都拿来,我看看。”
姜舜臣点了点头,赶紧去厨房把李银日的食谱拿来。
李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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