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好他们的住处之后,张扬抽暇给安语晨打了个德律风,他并没有告诉安语晨自己已经来到了西藏,只是询问她的情况,安语晨让张扬安心,她已经做过检查,目前情况很稳定,医院专门派人过来给她做凹时胎心监护,还给她配了一名助产士陪同,安语晨反判劝张扬安心工作,有什么异常情况会随时通知他。
放下德律风,听到敲门声,张扬道:“门没关!”
薛伟童推门雳出头来:“嗨!三哥,咱们下去烤羊去!”
张扬笑道:“好,把陈雪叫上!”
薛伟童道:“她洗澡呢,我都劝她别这么麻烦了,等吃完烤全羊又得是一身的味儿!”
张扬走出门去。
薛伟童叮咛他道:“我姑父可走出了名的海量,今晚帮我把他濯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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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一章【不孕】(中)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没见过薛伟量这样的,要把自己姑父给灌趴下,这不是喧宾夺主吗?张扬随口道:“你姑家几个孩子?”
薛伟童叹了口气道:“一个都没有,两人结婚都十五年了,就是生不出孩子,从拉萨到京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医生都看过了,西药、中药、藏药不知吃了多少,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也是他们不愿意调回内地的原因,害怕别人背后说闲话。”
张扬道:“两人有没有好好查查?”
薛伟童道:“都查了,两人都很健康,连医生都搞不懂为什么我姑妈总是怀不上。对了,你待会儿别提这件事,他们最忌讳说这方面。”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院子里。
严峻强亲自上阵,将剥好的全羊串起放在铁架上,两名小战士帮着点燃篝火。
薛伟童抢上去道:“我来,我来!”
严峻强道:“烤全羊你可不行,一定要掌握好火候,烤得皮焦肉嫩那才叫本事,我练了十五年才有现在的水准,今天这么多客人,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坐在一旁等着吃!”
薛英红换了便装出来,笑道:“伟童,你让他忙活!”
几个人围着火堆坐下,严峻强把全羊交给勤务兵,去厨房里捞了刚刚煮好的牦牛肉,切好之后端了上来。
酒用的是茅台,葬英红悄悄杷薛伟童叫过去,低声道:“伟童,回头别让你姑父喝酒了。”
薛伟童愣了一下:“为什么?”
薛英红显得有些为难,她忸怩道:“那……啥,医生不让他喝酒。”
薛伟童马上就明白了,两人肯定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偏方,戒酒准备要孩子。
张大官人离得虽然远,可这厮的耳朵实在太贼,把薛英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想笑,这生孩子和戒酒有直接关系吗?
严峻强那边已经把茅台酒倒在大碗里面,将其中一碗递给张扬,自己准备拿起另外一碗的时候,妻子薛英红已经走了过去,伸手就将严峻强的手给拦住了:“小张,你严叔叔最近身体不太好,今天就别让他喝了。”
张扬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不禁笑道:“好啊,好啊!”
严峻强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头道:“你跟着添什么乱?我身体不只有多好。”他伸手又要去拿酒。
薛英红道:“医生都不让你喝了。”
严峻强道:“今天童童和她朋友大老远来了,你不让我喝酒还有点待客之道吗?我答应你,明天,从明天开始戒酒。”
陈雪也从楼上下来,她来到张扬和薛伟童的身边,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宛如丝缎般的黑发随着夜风飘起,发香带着湿润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
张扬想起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向陈雪吐露此行的目的,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有些为难,应该用何种方式告诉陈雪,而不让她看低自己呢?
严峻强和薛英红的争论以他的胜出而结束,薛英红还是同意他少喝一点。
可真正喝起来之后,严峻强明显就不受控制了,把妻子的交代忘了个一干二净,张扬又是个千杯不醉的海量,严峻强少有碰到这么能喝的对手,喝着喝着兴致就起来了。
薛英红看到丈夫不知不觉一斤酒就喝完了,又过去提醒他,严峻强道:“英红,你就让我好好喝一场,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小张难得这么投脾气。”
薛英红道:“我看是臭味相投,喝酒能喝到一起。”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薛英红也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明白,丈夫对他们能否还能怀上已经失去了信心,从结婚以来就不断努力,这都十五年了,两口子也没停止过耕耘,可惜自己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张扬接过薛伟童递来的烤羊腿,咬了一口,然后灌了一大口酒,赞道:“痛快,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严峻强笑道:“是啊,人生如此,的确没有什么遗憾了。”话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有遗憾的。
张大官人忽然问了一句:“严叔叔,怎么没见你们家小孩啊?”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问愣了,薛伟童瞪大了眼睛,她之前明明提醒过张扬,可是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把姑父姑母最忌讳的事情给提出来了,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薛伟童本以为他喝多了,可是看到张扬清清朗朗的眸子,根本没有半点醉意,这厮根本就是存心故意的。
严峻强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笑了起来,无知者无罪,他以为张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可那边薛英红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严峻强道:“我们没孩子。”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没打算要!”这句话多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些年为了要孩子付出了多少,严峻强心说老子出了多少汗流了多少精,可老天爷就是不给面子,认命吧,这辈子认命吧。嗯到这件事,心中就不舒坦,端起大海碗,咕嘟咕嘟两大口,大碗已经见底了。
他拿起酒瓶又要倒上,薛英红走过来攥住酒瓶道:“别喝了,再喝就喝多了。”
严峻强道:“你怎么这么多事?不就喝个酒吗?”
薛英红道:“我让你别喝了!”
严峻强因为喝了不少酒,酒劲自然有点上头,瞪大了眼睛道:“你凭什么命令我啊?你级别比我高啊还是辈分比我长啊?”
薛英红道:“严峻强,喝高了是吧?当着这么多的晚辈,你耍酒疯不嫌丢人啊?”
“谁耍酒疯了?我根本就没事,薛英红,你别整天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我是你男人,不是你仆人!”
张扬也没想到一句话就把人家两口子的火给激起来了,看来这两口子表面和谐,内里还是存在矛盾的,看得出,薛家的女婿没那么好当,薛英红肯定平时强势惯了,严峻强心头有火,不过平时敢怒不敢言,今天借着点酒劲发作了出来。
薛英红也是个火爆脾气:“谁说你是我仆人了?我让你不喝酒有错啊?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戒酒,可你就是不听。”
严峻强道:“你什么意思啊你?照你这么说咱们没孩子都是我喝酒的原因了?”
薛伟童气呼呼瞪了张扬一眼,心说你小子不是添乱吗?来到就挑唆我姑父姑妈闹不和。
陈雪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扬一眼,不过她并不认为张扬说出那番话纯属无意,他肯定是存心故意。
薛英红听到严峻强当众这么说,也火了:“严峻强,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没孩子都怪我咯?”
勤务兵在一旁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这些年跟在他们两口子身边,听到他们关于孩子的争吵已经无数次,这勤务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薛伟童认为他们无论如何不该现在争吵,起身道:“喂!拜托,你们干什么?为老不尊,有客人在你们看不到啊?”
严峻强笑了笑道:“没事,我跟你姑妈闹着玩的!”
薛英红脾气上来了,端起一碗酒照着严峻强就泼了过去:“谁跟你闹着玩的,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严峻强被她泼了一头一脸,反倒笑了起来,他乐呵呵道:“你舍得啊!”
薛英红气呼呼往小楼走,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来:“瞧你那黑不溜秋的熊样,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东西,严峻强,从明天起你要是不戒酒,我跟你没完!”一转眼又不提离婚的事儿了。
张扬看出来了这两口子是欢喜冤家,吵归吵,感情还真的很深。
薛伟童和陈雪吃饱了,起身去陪薛英红了。
严峻强向张扬笑了笑道:“小张,你别见怪啊,伟童她姑妈就这样,,让我惯坏了,发脾气不分场合。”
张扬笑道:“这事儿怪我,我不该胡乱说话。”
严峻强道:“有什么可怪的?本来就是事实,我们结婚十五年了,始终都没孩子,所以这件事成了我们的心结。我也不瞒你,一提起这件事,我们两口子就得吵。其实我们什么名医都寻访过了,检查结果都没问题,可还是怀不上,我今年四十二,她也四十岁了,我倒是想开了,人怎么都是一辈子,可惜她还是想不开,非得拉着我到处看医生,这不最近不知哪儿寻来了一个偏方,非得让我戒酒吃药。”
张扬道:“现代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如果你们的身体没毛病,有很多方式可以怀孕啊。”
严峻强道:“你是说试管婴儿?倒是做过一次,失败了。”他自我解嘲道:“可能是我们八字不合吧。”
张扬笑道:“生孩子跟八字可没关系,严叔叔,我学过一些中医,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脉相吗?”
严峻强爽快的点了点头,将手递给他。
张扬手指搭在严峻强的脉门之上,严峻强脉相搏动有力,节奏缓慢。张扬低声道:“严叔叔,你练得什么夫?”
第八百二十一章【不孕】(下)
严峻强道:“七刚举”…
张扬摇了摇头,一股内力送入严峻强的体内,严峻强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不过张扬及时收回内力,这痛感稍闪即逝
严峻强道:“怎么回事?”张扬又透入一股内力,严峻强这次感到腰部剧痛,他如同被蛇咬一样赶紧甩脱张扬的手臂道:“邪门,1张,用了什么功夫?”
张扬道:“严叔叔,练得不是七刚拳,而是七伤拳!”
严峻强惊讶道:“七伤拳?确定自己不是在武侠?”张扬微笑道:“七伤拳简直真实存在,都这种功夫已经失传,却想不到还有人掌握。七伤拳是崆峒派的传世武功,早于少林武当,七伤拳的总纲广为人知,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
严峻强听得忐忑不安,刚才还有的那点酒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其实不完全相信张扬的话:“可是练拳强身健体,当初我爷爷传给我这套拳法的时候也没有是七伤拳。”张扬道:“可能他学会这套拳法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是七伤拳,严叔叔,恕我直言,至今没有孩子和练这套拳法有着直接的关系。”严峻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了摇头道:“不成能,绝不成能,如果这套拳法有问题,我爷爷有六个子女,我也有兄弟三个,他们也都有孩子,为什么唯独我出问题?”张扬道:“这和练拳的办法有关,也和达到的条理有关,如果掌握了正确的练拳办法,可以很好地控制对自身的伤害,如果掌握欠好就会首先伤害到自己,我刚才只是粗略的试探了一下,的心、肾已经受到了损伤,水火二行出了问题,就快道藏离精失意恍惚的境界了!”
严峻强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道:“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张扬笑道:“我和严叔叔第一次见面,又是我的尊长,我怎么敢开的玩笑?”
严峻强道:“懂武功?”
张扬道:“略懂一二!、,严峻强道:“那好,我们伸伸手”…
张扬知道他对自己不信任,笑着站起身来,严峻强,也放下酒碗,脱去外面的军服。
两人在篝火前站立,张扬笑道:“严叔叔,您先请!”“我是主人,先来!”严峻强大声道。
张扬微笑道:“严叔叔,我要是脱手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好子!看好了!”严峻强一拳向张扬打了过去,铁拳破空竟然发出呼啸之声,这一拳中有竟然夹杂有七股不合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鼻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张扬赞道:“好拳法!”看到严峻强这一拳如此的刚猛,张扬也是被ji起了好胜心,一记升龙拳迎了出去,固然张扬不会全力以赴,双拳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蓬!地一声巨响,严峻强用了八成力,可看到张扬双足稳稳站在原地竟然没有移动分毫,反却是张扬拳头上传来的力量一波接着一波,严峻强被这股劲力冲击的想要向后退去,他大吼一声,双脚用力钉在地上,脚下的水泥地因为承受不住他导入地下的力量而迸裂开来。
一旁的勤务兵看呆了,这才是高手对决。
虽然只拼了一拳,严峻强却已经真切领教到张扬的厉害,此时他刚刚明白张扬为什么会出那句狂妄的话来,这子的武功深不成测。
身后传来薛伟童的叫好声,她一边鼓掌一边道:“接着来!”严峻强摇了摇头,苦笑道:“童童,想害死我?”领教到张扬的厉害之后,他固然没有继续比拼下去的筹算,向张扬道:“喝酒!”薛伟童凑过来:“姑父,不去哄我姑姑?”严峻强道:“1张和我谈的投机,等我们喝完酒,我回去哄她!”
薛伟童不知道张扬和严峻强谈到了关键之处,她向张扬道:“三哥,让我姑父少喝点。”
张扬点了颔首。
薛伟童走后,严峻强刚刚低声道:“张,照看我伤得是不是很严重?”
张扬道:“还好,的七伤拳只是刚刚入门。”这话的时候他朝勤务兵看了看。
严峻强挥了挥手示意勤务兵离去。
张扬这才道严叔叔,我这话没有丝毫看低您的意思,其实练七伤拳要一步一步的来,练一脉伤一脉治一脉,只有这样稳扎稳打的修炼,才能避免七伤拳对自己的伤害。”
严峻强道:“我从七岁练拳,到如今已经练了整整三十五年,也就是伤了三十五年,现在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张扬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七伤拳,修习的是由外入内的办法,却不知这样虽然速成却是对身体危害最大的一种,如果不尽早改正的练功办法,以后遇到的不但仅是不育的问题。”张扬这句话只了一半,可严峻强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张扬是如果他继续坚持这样练下去可能会危及生命。严峻强此时已经信了个八成,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跟我过这些,没有人告诉我我练的是七伤拳。”
张扬道:“中华武学成长到现在,很多的招式和名称都已经改变了,我相信崆峒派既然创出了这门武功,自然就有相辅相成的内功,
可能是在门派传功的过程中,七伤拳已经变得残破不全。”
严峻强道:“我要是知道这种拳法对身体有害,什么也不会去练习。”他那时练拳的时候才七岁,那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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