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低声道:“何长安真正的死因是因为这个?”
华教授点了点头:“以他犯下的罪孽,就算是上法庭也是死刑,何长安被绑架事件其实是国安策划的行动,这件事由章碧君负责,劫持何长安之后,以金矿来掩人耳目,顺便嫁祸给查晋北,秦萌萌也因为父亲被杀,要找查晋北复仇而返回国内。就在章碧君策划针对她的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她自己却发生了意外。”
张扬道:“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查晋北在何长安被绑架的事情上是无辜的。”
华教授道:“查晋北能够活到现在也算他幸运,他调查何长安,就等于调查整个洗钱集团,他掌握了何长安和一些人来往的证据,章碧君派桑贝贝前往他那里盗窃光盘,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盗走这些证据,并将之毁灭。”
张扬道:“桑贝贝的确得到了一张光盘,不过其中好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华教授淡然笑道:“诱饵而已,查晋北在其中只是充当了一枚棋子,他不会傻到这种地步,放出消息自己得到了光盘,掌握了何长安的犯罪证据,那不是等于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吗?但是邱凤仙会,她故意放出消息,在这一次的对阵中,章碧君落入下风,不但没有找到证据,还将自己暴露出来,她的爱将桑贝贝也中途叛逃。章碧君杀掉赵军,彻底激怒了桑贝贝,因此而损失了不少的手下,这些事你都是亲身经历,想来要比我更加清楚。”
张扬道:“华教授,您应该已经查到了这一集团的骨干究竟是哪些人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谁在设局】(上)
华教授道:“在没有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之前,只能说他们有嫌疑。”他低声道:“你怀疑谁,说来听听!”
张扬道:“章碧君的老情人!”
华教授听他这样说,不禁莞尔,足见张扬对此人还是颇有怨念的。华教授道:“你是说薛世伦?”
张扬嗯了一声,心说你们国安应该比我清楚,张大官人通过今天和华教授的这番对话方才明白,原来人家掌握的情报比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
华教授道:“我们对薛世伦的怀疑也有一段时间,在章碧君被杀之后不久,就有人通过秘密途径向我们举报,薛世伦才是这些年一系列恶**件的策划者。”
张扬愕然道:“有人举报?”
华教授点了点头道:“不错,向我们举报的那个人对国安的内部情况相当熟悉,他不但举报了薛世伦,同时还向组织透露了邢朝辉的下落,正是通过他提供的消息,我们方才顺利找到并营救出了邢朝辉同志。”
张大官人心中暗叹,营救出来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被人害死。
华教授道:“薛世伦并没有刻意隐藏他和章碧君之间的感情,我们对薛世伦这些年的经历进行了调查,可以说他的记录非常的清白,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
张扬道:“那就是说他没有问题了?那么北港市委书记项诚的畏罪自杀如何解释?章碧君的死又如何解释?为什么两个存在这么严重的问题都和他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不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吧?”
华教授道:“正如刚刚我所说的那样,薛世伦的记录非常清白,可是和他有关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一些的问题,你所列举的只是两个,还有安德渊,还有很多其他人。但是我们手中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人的犯罪行动和薛世伦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将他列为可疑人物。”
张扬道:“除此以外你们还掌握了什么?”
华教授道:“到目前为止始终是你再发问,我在回答,我能否问你几个问题?”
张扬点了点头道:“好!”
“在薛老的寿宴上曾经有刺客想要刺杀薛世伦,当时你和柳丹晨出手救了他。你对当时的情况应该很清楚吧?”
张扬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当时我曾经怀疑过那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后来我感觉没理由的,薛世伦非常孝顺,抛开善恶不言,一个孝子是不可能在自己父亲的寿宴上导演出那样一出戏,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对薛家的声望也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华教授道:“你有没有想过。事情本来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一场针对薛世伦的刺杀,就算刺杀不成,也可以起到破坏薛老寿宴,打击薛老内心的作用,事实上。薛老在那次寿宴之后受到了刺激,他的身体也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惊吓而出现了状况,最终导致薛老的去世。”
张扬摇了摇嘴唇道:“你是说杀手的本意是冲着薛老?”
华教授道:“只是一个假设,但是有一点我能够肯定,薛世伦存在一个很厉害的对头。”他烟瘾很大,又点燃了一支雪茄:“你身为滨海市委书记,北港市常委,对北港发生过的事情应该相当清楚。平海纪委副书记刘艳红遭遇车祸。北港市委副书记龚奇伟遇害,这一系列的事情你怎么看?”
张扬道:“一定是他们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遭到这样的噩运。”
华教授却摇了摇头:“刘艳红虽然对北港官员展开调查,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龚奇伟也是一样,他虽然反腐立场坚定,但是他还没有触及到这一集团的核心利益,更何况项诚还在北港坐镇,当时并没有除去他的必要。”
张扬对华教授的分析表示认同,作为这些事件的亲历者,张扬也反复考虑过这些事背后可能存在的原因,他低声道:“那场海啸发生的时候,有些人借着海啸毁灭罪证,我当时也想不通,事情的关键在项诚身上,只要除掉项诚,一切线索就全部中断。”
华教授微笑道:“你的这句话是基于薛世纶为幕后黑手的前提下,咱们假设他就是幕后黑手,那么他是不可能和北港的其他官员发生联系的,只需要通过项诚就可以遥控这一切,正如你所说,项诚死了,别人就不会再追查到他的身上,可他为什么又要将黑手伸向其他人呢?如果说袁孝工有可能知道一些内幕,铲除他势在必行,龚奇伟呢?杀掉龚奇伟只会让更多的人去关注北港贪腐事件,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这和常理不符。”
张扬道:“您是说,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趁着这次机会制造混乱,让越来越多的矛头指向薛世纶?”
华教授道:“如果从头梳理北港发生的事情,你就会发现,从丁氏兄弟遇害,到蒋洪刚下马,然后是袁孝农被杀,陈岗叛逃,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有人在将影响扩大化,一点点引起上头的重视,直到刘艳红遭遇车祸,事态已经发展的很严重,省里不可能不关注这件事,甚至连中纪委连国安都将目光聚焦在北港这个海港城市。试问这世上有那个罪犯会这么傻?要将别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他吐出一团烟雾:“我敢断定,有人正在设下一个陷阱,想要将薛世纶深陷其中,同时他又引导我们一步步接近这个陷阱,想要利用我们的手来捕获这只猎物。”
张扬道:“那场海啸发生的时候,我和程焱东在福隆港遭遇日本忍者的伏击,那些日本人又是谁派来的?他们的目标本来是程焱东,我只是凑巧跟随他一起前往,为什么他们要杀程焱东?”
华教授道:“你的存在应该已经危及到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想除掉你,或许当时他们并没有准备好即刻将你干掉,而是要借着这场海啸剪除你的左膀右臂。”(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谁在设局】(中)
张扬道:“薛世纶的仇人只怕不少。”
华教授道:“那些日本人也并非是普通的流浪武士,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不是普通的仇杀,而是抱有明确的政治目的。”
张扬对华教授的话深表认同,别的不说单单是日本武士在紫霞观刺杀邱作栋一家,其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台湾选举,制造混乱。他低声道:“我曾经见到严国昭和武直正野、中岛川太这些日本人在一起。”
华教授道:“严国昭这个人很不简单,他曾经是国安最优秀的特工之一,但是此人也有个最大的缺点,过于贪婪,追求物资享受,国安的那点工资远远满足不了他的胃口,这也正是他逐渐滑向深渊的根本原因。”
张扬道:“我们梳理一下脉络,假如薛世纶和项诚、章碧君代表着一个利益团体,那么邱家、查晋北又形成了一个利益团体,而严国昭究竟属于哪一方?”
华教授道:“任何人都会有朋友,严国昭也不例外,他在国安曾经有一位很好的朋友——邢朝晖!”
张大官人有些惊奇地睁大了双目:“什么?老邢居然和他是好朋友?”
华教授点了点头道:“不但是好朋友那么简单,邢朝晖还曾经救过他的性命,我怀疑邢朝晖之前的获救是严国昭提供的消息。”
张扬道:“严国昭和章碧君曾经多次单独接触过,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同一阵营。”
华教授道:“你不了解严国昭,这个人头脑非常的灵活,他绝不甘心被别人差遣,对他来说最为永恒的只有利益。”
张扬道:“有没有留意过萧国成这个人?”
华教授点了点头道:“萧国成是薛世纶最好的朋友,在薛世纶人生陷入低谷的时候曾经帮助过他,可以说薛世纶在商界能有现在的成就和萧国成这位朋友的帮助是密不可分的,萧国成为人谦虚低调,我们一度怀疑萧国成和薛世纶是合作者的关系,可是通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发现除了萧国成在薛世纶创业之初借给他一笔钱之外。两人再无金钱上的来往。”
这次轮到张扬惊奇了,他眨了眨双目道:“怎么可能?”
华教授道:“很多人都像你一样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萧国成和薛世纶之间分的很开,两人对彼此的生意基本上不去涉及,他们的交往仅限于友情。”
张扬道:“萧国成的财富来源是什么?”
华教授道:“我们对他这些年的从商经历调查的很清楚,在目前并没有发现疑点。”
张扬闭上双目。他仍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这个世界上越是完美的事情,越是完美的人物,存在的疑点也就越大。
华教授道:“是不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疑?”
张扬道:“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
华教授道:“咱们说了这么多,无论薛世纶还是萧国成,我们都找不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也许我们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只要击破了其中的一个,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张扬道:“您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
华教授道:“我们做一个假设,假如薛世纶就是北港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主导者,那么项诚之死等于他切断了所有的线索,项诚对于薛家的意义非同寻常,他曾经是薛老的救命恩人,薛世纶一直以兄长之礼相待。项诚之死对他来说意味着壮士断腕。他的内心深处必然是痛到了极点,我们不妨设想一下项诚死后。他等于放弃了北港的利益,甚至意味着在短期内不会在国内兴风作浪,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收入锐减,我刚刚就说过,并不是一个人在从事洗钱,而是一个集团,当他的决断影响到了集团其他合伙人的利益,必然会引起矛盾。”
华教授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接着道:“章碧君之死或许就是他的这种行为引起的祸端,安德渊曾经是薛世纶的合作伙伴,当然他们的合作表面上是合法的,可在背地里究竟他们在合作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安德渊的死亡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们却从中看到了一个问题。”
张扬听得聚精会神。
华教授道:“这个集团的内部已经出现了分裂,而且会越来越严重,如果他们始终抱成一团,我们或许没有查清并击破这个集团的机会,但是现在我们有了机会。”
张扬道:“其实解决这件事也很简单,直接把薛世纶抓来讯问不就得了?”
华教授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你不要低估薛世纶的关系和背景,如果我们对他下手,是要承受很大压力的,所以,除非我们掌握了确实的证据,决不能轻易对他出手。”
张扬低声道:“您找我来,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华教授道:“你在国安的档案记录全都在我的手里!”他驱动轮椅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
张大官人心中暗叹,老邢啊老邢,不是说已经将我的所有记录都销毁了吗?你这货可真不厚道,居然还留了一手。
华教授将那份档案扔给了张扬,张大官人伸手接住。
华教授道:“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记录了,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一切便利,前提是你要帮我清除整个犯罪集团。”
讨价还价一直都是张大官人所擅长,他平静道:“具体点,什么便利?一切便利?”
华教授笑了起来:“我这句话看来有些毛病,当然是我在我的职权范围内,首先伍得志会无罪释放,你和你朋友过去的一切行为全都一笔勾消。”
张扬道:“听起来很吸引人,可是我真的不习惯跟你们合作。”
华教授道:“没人逼你加入我们的组织,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掌控你,我给你方向,你干你的,无论合法或者是不合法,只要在符合国家利益的前提下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张大官人道:“打个比方,假如我杀了人但是符合国家利益。”
华教授道:“你只需要出手,后面的事情我来料理摆平。”
张大官人显然已经动心了:“您老不会诈我吧?”
华教授道:“有必要吗?单凭我现在掌握的那些罪证已经可以将你送入监狱。”
张扬道:“我做事往往不计后果。”
“还是那句话,你只需要去做事,后果我来承担!”
张大官人道:“那啥,您老这番话的确让我热血沸腾,可我在官场也混了不少年了,这当官的说话可信程度的确有点惨。”
华教授道:“你是说我空口无凭喽?”
“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咱俩是第一次认识,我对您老的信任度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
华教授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通过宋怀明再跟你谈?我跟宋怀明不熟啊,你让我跟他谈什么?是谈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还是你在外面偷生了几个孩子?”
张大官人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这老爷子有点不厚道啊,居然偷偷把自己的私生活查了个一清二楚。一时间张大官人无言以对,直愣愣地望着华教授。
华教授道:“你别瞪着我?是不是很想杀人灭口啊?”
张扬道:“我这人最烦别人要挟我。”
华教授道:“我也不喜欢要挟别人,可你非要建立信任度,短期内建立信任度只有这种方法了。张扬,你信不信我真能把你的事情全都给曝光了?”
张扬嘿嘿笑了一声,眼前这位老爷子有点深不可测,真要是把他惹火了,估计什么事儿都敢干。
华教授道:“其实我的存在并不是你的威胁,反而会给你不少的帮助,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风流过,你现在的心情我明白,只要帮我将这件事做好,我教你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张扬道:“什么意思?”
华教授微笑道:“其实这世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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