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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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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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意浓不闻,脚步走的更快。七辆顶级跑车竟然加快了速度,眼见就要把她团团围住。唐意浓冰冷冷的不慌不乱,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轰鸣的刹车声传来,白色的路虎横在道路中央。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短款毛呢外套,棕色的羊皮手套随意丢向车里,他笑意不减,清俊明朗的外貌与这漫天雪景融洽至极。
  
  当真是,风雪旧人归。
  
  唐意浓激动的脱口而出,“御致哥哥!”
  
  沈御致笑的淡,绕车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两人都是深色系的装扮,郎才女貌乍一看真是一对璧人。
  七辆跑车的主人都傻了眼,不甘不愿的将车掉头,泄恨般的“轰”声驶远。
  
  唐意浓坐上他的车,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你怎么来啦!”
  
  “知道我的小意浓碰上了麻烦,我得保护她。”沈御致细细打量,“你瘦了。”
  
  唐意浓拍拍脸蛋,调皮的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要多给我零花钱去买好吃的吗?”
  
  沈御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哪有你这样的坏蛋,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还问我要钱。”
  
  唐意浓撅嘴,“你那么有钱,不敲诈你还敲诈谁?”
  
  “没良心。”沈御致语气宠溺,“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欢声笑语之后就陷入了宁静。唐意浓看窗外的雪景,趴在车窗上,眼睛亮盈盈的。沈御致不时的用余光看她,心里一片喜悦。
  “意浓,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出国了?我还是从盼菲那里知道的。”
  
  “你这么忙,我不忍心打扰啦。”唐意浓想了想,“沈家的事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我找人把传言里的事情一一求证,在各大媒体发了一个澄清函,保留追诉肇事者的法律责任。老爷子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有点中风迹象。”沈御致轻轻说:“你父亲,很挂念你,知道你出国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唐意浓低下头,心一下子拨的难受,吭声道:“祝他早日康复。”
  
  **
  唐意浓的公寓离美院没有多远,五十坪的房子装潢精致,浅色系的风格看的人身心愉悦。
  
  “喏,喝水。”
  
  沈御致接过,环顾四周说:“地方倒是不错,就是小了点。住的习惯吗?”
  
  “不习惯哦。”她的声音软软上翘,无辜的看着他,“哥哥你要给我买豪宅吗?带不带室内游泳池?”
  
  沈御致笑开了怀,真是拿这个妹妹没办法,“你要什么我都给。”
  
  唐意浓却突然默声了。说到豪宅,无可避免的想起了某个人。那时在美国他的家,唐意浓总是开玩笑要他买豪宅,他竟然信以为真,第二天就过户到她名下。
  危安啊危安。
  唐意浓甩甩头,不许想他!
  
  “这么入神,想谁去了?”
  
  猝不及防的问话让唐意浓吓了一跳,反应大的让沈御致直皱眉。她急忙背过身去,像是被抓包的小偷,做贼心虚。
  
  “在想,买什么豪宅比较合适。”唐意浓溜的飞快,脸跟火烧似的。
  
  **
  这一天过的很惬意。
  兄妹两人许久未见,一杯咖啡一盘点心,盘腿坐在沙发上闲聊,悠然时光怎会嫌多。唐意浓换了居家服,浅粉色的棉质衫,干干净净的像个小女孩。聊起小时候的趣事没玩没了。
  
  “那时候你最爱缠着我,要我给你买冰激凌。”沈御致比划了番,“7岁的你大概这么高,小辫子梳的高高,拿到冰激凌乐的跟什么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每一次都用冰激凌诱哄我,说只要亲你一下,就满足我的心愿。”唐意浓记得非常清楚,“沈大公子小时候就是个流氓痞子,都不知道亲了你多少下呢。”
  
  沈御致笑的好开心,“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姑娘还跟哥哥记仇了。”
  
  唐意浓嘟了嘟嘴,眉目一瞪,哼唧了半天很不高兴。
  揉了揉她的头,沈御致笑言,“嫁不出去了,我养你。”
  
  “喂说什么呢!”唐意浓气呼呼的,转念一想,乐呵道:“不用你负责,我一定死赖着你不走了。”
  
  沈御致低头不语,嘴角弧度浅浅一弯,“你要什么,我都给。”
  
  “不给我就抢!”唐意浓凶巴巴的,下巴一抬很是神气。
  
  **
  晚饭也是在家吃。沈御致烧的一手好菜,系着花边围裙在灶台前不慌不忙、井井有条的烹饪,浓汤飘香,蔬菜、牛肉摆放整齐。唐意浓剥蒜切葱,两人配合极其默契。沉默之时偶尔对望,相视一笑,唐意浓做各种鬼脸,沈御致拿着锅铲作势要敲她的头。
  
  温柔傍晚,给小时光染了薄薄暖色。
  
  吃完饭后洗洗刷刷,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沈御致要走,唐意浓狡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睡地板。”
  
  沈御致拱手拜服,“你真是一个好妹妹。”
  
  “好啦好啦,开车慢一点,哪家酒店发短信告诉我,我明天没课,可以来找你玩。”
  
  沈御致点头,关了门离开。
  
  把东西收拾了番,沙发上,沈御致的打火机忘了拿,唐意浓收好后准备去洗澡,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门铃声又响起。
  
  “忘记拿打火机了吧!真是丢三落四,来啦来啦。”
  
  门刚开一条缝,门板被大力撞开,唐意浓来不及尖叫,就被一个强硬的胸膛压制在墙上。
  “砰!”门重重关上。唐意浓被捂着嘴不得发声,眼泪都逼出来了,她一抬眼,惊恐万分。
  怒目相视的,不正是危安?!
  
  “谁准你深更半夜还留男人在家鬼混的?我卸了他的腿!”
  
  怒火直直喷上唐意浓的脸,头脑一片空白,危安冷不防的将她打横抱起丢向卧室的床,领带一扯,绑住她细嫩的胳膊,动作一气呵成。
  
  危安的眼神危险如谜团,看着唐意浓无辜迷茫的表情,谜团渐渐演变成了一头野兽。                    
作者有话要说:花儿多,晚上还有一更。
眼神一瞪,想看耍流氓?
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你这个疯子!”唐意浓开始剧烈挣扎,领带扎的紧,挣的手又红又痛,她一身细皮嫩肉哪受的了这等待遇,委屈上心头,眼泪就夺了眶。
  
  暖黄的卧室灯光照耀着眼泪晶莹一颗。
  她倔强的眼神,微乱的衣裳,背在身后的纤细胳膊。危安几乎一下子就软了心。
  
  没好气的问:“刚才是哪个男人在你家?”
  
  “关你什么事!”唐意浓大吼,越想越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家有人?危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敢监视我!”
  唐意浓愤怒难堪,“我警告你赶紧滚,不然我报警!”
  
  危安哼了声,“警察局局长的电话要我告诉你吗?”他作势掏出手机翻找号码,唐意浓眼明脚快,狠狠踹上他的手臂,昂贵的手机“噗通”飞到了地上咚咚响。
  
  危安心里急,一巴掌握住她乱蹬的脚踝,皮肤柔软的质感在手心,心里却不解痒。一夜春风的□历历在目,唐意浓的雪白的皮肤、光滑的小腹、紧致的臀、还有销魂的……
  一想起,狼血沸腾。危安吞了吞喉咙,如鹰的目光闪着欲望的光。
  
  唐意浓忽的有些害怕,她往后缩了缩,嘴不服软,“你、你别过来啊,不然我阉了你。”
  
  危安不屑,俯视她,膝盖也蹭上了床,他一点点向她挪近,完全覆盖了娇小的身躯,居高临下,“过来又怎样?”
  
  唐意浓刚想骂人,危安突然泄气,“砰咚”一声倒在她的身上,两人肌肤相亲贴的死紧。唐意浓被压的喘不过气,炽热的气息扫面,忘情的记忆呼啸而至。
  
  危安闷声说:“我想死你了,实在忍不住,上周飞了过来。”
  
  唐意浓转念一想,上周?
  “你监视了我一星期!”
  
  “不是监视,就是想看到你,没有你我睡不着。”
  
  “才睡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失眠了?”唐意浓哼了声,话刚毕,在他促狭的笑容里,她恨不得咬牙自尽。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掌耳光。
  
  危安的头发微乱,这么近的距离,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密。他像要把唐意浓望进心底,有思念,有失望,有不自信。
  
  “回国好不好?意浓好不好?”危安嗓音沉沉,如同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唐意浓扭过头,“不回,你在的地方我不去。”
  
  “我就那么罪不可赦吗?”危安小声嘀咕着一句话,唐意浓的眼睛突然放亮。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危安不乐意,别扭的样子看的她心情竟然转好,“我没听错的话,你在说你……那一晚是你的,初夜?”
  
  危安气急败坏,“谁准你笑的!”他把头深深埋进唐意浓的脖颈,“所以说你一点都不吃亏。”
  
  强忍笑意,“那这么说是你吃亏了咯?”
  
  危安撑起胳膊,“我很满足。”
  
  唐意浓“呸!”了声,“你又没有膜,跟谁上床都说是处男,信你,母猪也会上树了!”
  
  危安笑的浅,大腿把她的身体夹的更紧,“谁说的?你不就会吗?”
  
  “你去死去死啊!”
  
  松开她,看她怒火腾腾的发脾气,被单枕头全部砸过来,危安不仅不躲,还把东西捡起来重新递过去,“来,再砸,好舒服。”
  
  “死变态!”唐意浓扬手一指,“出去,立刻。”
  
  危安真听了话,“明天再来找你。”
  
  “你敢来,我放狗咬。”
  
  他呵的一声笑开了怀,“我脱光了给你咬。”
  
  唐意浓简直内伤,三个月不见,这男人的智商是负数了吗?危安出其不意的从背后一把将她搂住,她吓的弹跳,被厉声呵住,“不许逃。”
  
  “喜欢的你要慢慢追,意浓我后悔了。我不想再跟自己耗时间,你走之后每一晚我都失眠,超负荷工作都不能替代你对我的影响。我曾懊恼那么粗暴的占有你,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从不后悔所做的每件事,睡了你一次,还想睡你一辈子。唐意浓你不许逃。”
  
  这番话野蛮不讲理,但情真意切分分明明。
  唐意浓心里有气,这一刻却像短了路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紧箍的铁臂不松,硬邦的肌肉抵着后背疼,沉沉的喘气声扫在耳畔。
  危安的气息笼罩整个房间,他占有欲极强,圈着她,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决不放手。
  
  良久,唐意浓才吭声。
  
  “最先找到我的人,从来都是你。比赛那会、去救沈盼菲的时候、还有好多好多次,每次我为了冯迟不开心,都是你先出现。”唐意浓垂下眼眸,“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想要的他都许我开心,惟独感情,他从不许诺。真的真的好难过呢,我也想随便找个男人得了,不爱就不爱吧,不是他,跟谁都一样。
  
  “我也试图把你当做那个人,我陪你闹,陪你回美国见你家人,说些没大没小的话,我多想忘记过去,只看明天。可真的真的好难,我爱冯迟五年,我在每个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我强逼自己走出这个怪圈,可事到如今,真的无能为力,我想把你当做他,可你确确实实不是他。”
  
  唐意浓的一句“危安”唤的他心都碎了。
  
  陡然松开手臂,两人距离拉远。危安冷面,“从头到尾,我只是替代品?那么那一晚,你也把我当做他了?”
  
  唐意浓想辩解,哪里是这个意思嘛!
  
  “不要说了,我待你不薄,这么伤我,唐意浓你又何苦。”危安低下头,“我再强大,心也是肉长的,你不能左一刀右一刀,千疮百孔,我也会痛。”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想好不好!你哪里是替代品。”
  
  危安勾嘴一笑,“这么说,醉酒那晚,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是和谁在一起?”
  
  点头。
  可唐意浓觉得自己似乎被下了套,危安的笑容太不善了。
  
  “不管你有什么盘算,最好把握分寸,别以为我是君子圣人不求回报,我想要,把你生吞活剥吃的连骨头也不剩。唐意浓,你聪明,但有时候自作聪明,脑子不开窍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达成所愿。那一夜,从头到脚彻底占有你的人是我。”
  
  危安笑的从容,“来日方长,我会帮你温故知新。”
  
  直到门关人走,唐意浓才呆愣回过神。
  到头来,还是被危安这个男人摆了一道。
  
  **
  第二天去上课,西方美术发展简史。唐意浓来的早,坐到中间的位置,头发垂在腰间,黑色眼镜框显肤白,书卷气质颇浓。
  事实上昨晚就没怎么睡,此刻仍是精神的很。心里装了事,一整天都不安宁。唐意浓无聊的转着笔,撑着下巴发呆。
  
  上课时间到,不多时,老师走了进来。
  周围一片哗然,女生叽叽喳喳议论个没停,唐意浓抬头一看,手中转着的笔“嗖”声飞出了出去。
  
  讲桌上站着的怎么可能是危安!
  
  她下巴都快掉地上,恨不得把头埋进书里。危安难得的穿上浅色系的外套,白色呢子衣样式修身,浅灰羊绒线衫质地极好。恰巧,他也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玉树临风也不为过。
  
  那双眼睛啊,盯着唐意浓就不放了。
  
  “今天教授有事,由我暂代授课。”危安一口漂亮的英文,沉沉流畅,听得在座女生心花怒放。
  唐意浓把书本一甩,一脸不高兴。
  
  她的反应看在危安眼里,他低头笑,“今天我们的讲课内容是文艺复兴时期……”
  
  危安的声音好听,讲课思路极清晰,从人文历史到科学发展,例据举证逻辑思维经得起推敲。他本身就是巴黎美院毕业,从商多年,但专业知识还没忘本。
  
  原本枯燥无味的课程,所有学生听的认认真真。唐意浓从头到尾都没个好脸色,书不翻开,笔记也不记,直到危安走过来敲她的课桌。
  
  “这位同学,请问第二次斯福禄起义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危安笑的温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唐意浓抬起头,清清楚楚的哼了声。危安也不恼,回到讲台上说,“把今天的讲义内容抄三遍,明天送到办公室检查。”
  
  唐意浓怒目,危安不理,一派闲适,“我们继续讲课。”
  
  这堂课听的真是相当郁闷,脾气一上来,她噼里啪啦把课本一收,甩门离去。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小人卑鄙!唐意浓怒冲冲的走出教室。不过一会儿危安也跟了出来。
  走到花园,唐意浓回头大吼,“你公报私仇,幼不幼稚啊?”
  
  危安故作严肃,“对待老师要尊重。”
  
  “尊重你个头,你怎么不去买把刀剖腹自杀?”唐意浓恨言,“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危安你也就这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你不是最清楚?”危安不怀好意,意有所指。唐意浓梗的说不出话。
  
  “三遍课件内容明天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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