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下意识将眼神飘向不远处的路易苍尧他似乎也没料到烈会有这么个举动一時间也不敢主动上前生怕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烈的额头破了这是他刚刚撞击玻璃上的后果不但如此洛筝还看到他的手上也有淤青的痕迹心不由得微微一颤也是他自己撞伤的吧
看样子四年前的事情所带给他的打击是远远超出她的想象的
正想着—
却见烈看向洛筝原本平静的眼眸倏然颤抖了起来一時间变得堪比刚刚还要激动紧接着啊——地一下又开始大声嘶吼起来这一次他似乎变得更加骇人呼叫着便朝洛筝抓来—
洛筝着实被他突然发作的样子吓到了都来不及躲闪就在烈的大手快要将她像是抓小鸡似的抓起時路易苍尧一个箭步窜前结实的手臂猛地挡住了洛筝又顺势将洛筝推到了一边
烈整个人撞在了路易苍尧的怀里他开始由刚刚的自虐行为变成了极具攻击力的行为没等医生们上前就见烈张开口一下子狠狠咬在了路易苍尧厚实的肩膀上—
旁观的管家和医生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的医生大叫出声而早已经被路易苍尧推开的洛筝则掩住了嘴巴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烈死死不撒口像是将心中所有的郁结全都通过这个动作出来似的而路易苍尧呢他仍旧死死地箍住他不放手任由他在自己的肩头上狠狠咬着他只是闷哼一声蹙着眉承受着这一切
下一刻他转头看向早已经惊愕万分的洛筝那双眼眸更加地难以捉摸深邃幽冷透着无尽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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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彻底将晴空遮住客厅笼罩在淡淡的阴影之下
没有任何一个人天生喜欢报复与仇恨为伍路易苍尧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任何人一生下来就喜欢看到血腥的颜色
医生们终于将烈制服后路易苍尧疲累地回到客厅整个人依靠在沙发上语气多少带着一点无可奈何他说完这句话又看向一边的洛筝——
四年的時间足可以让我平复这件事!我并不是喜欢血腥和杀戮的魔鬼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每个人都在犯错都不是无辜的!但每次见到烈的这种行为我就恨不得杀了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知道那些人都是在什么情况下丧命的吗都是在烈发病的時候!
洛筝终于恍然大悟凭着他的能力如果真想将四年前的人全都赶尽杀绝那根本就用不上四年的時间原来在这段時间里他也在犹豫他也试图想要放过这些人可是每每看见烈痛苦的样子他一定也会暴躁如雷吧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洛筝终于开了口
路易苍尧闭上双眼不难看出他已经很疲累了淡淡地说道:羽死后家族任何一个人都没敢通知烈原本想着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可是烈却变得夜夜不安他经常说自己全身都在发冷而且夜夜都梦见自己已经死了我们知道这件事始终瞒不过去就带着烈见了羽的尸体
洛筝倒吸一口气真的很难想象得到一个人在见了另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成了尸体那将会是怎样的打击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弟10075267
当烈得知羽死了后他先是大叫一声然后就昏厥了过去路易苍尧没有睁开眼睛蹙动的眉头动作却不难泄露他内心憔悴的情感——
从那天起烈就变得不爱说话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而从他建好了阳光房后他就会每天将自己关在里面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这样了谁知道他开始间接地狂躁摔东西砸东西撞东西用一切可能锋利坚硬的物体来弄伤自己心理医生找过太多太多可惜他的心病始终是除不去
洛筝听了之后后脊梁都在隐隐渗出冷汗
可是像今天这样主动攻击人还是第一次!路易苍尧意有所指地看着睁眼看向洛筝眼神很冷漠语气虽说淡淡的可透着莫大的讥讽之意——
可能烈也已经认出来你就是四年前那个人吧那个用行为来使他失去一切的女人!
我——
洛筝你口口声声说我太残忍说四年前的一切每个人都有责任我承认!路易苍尧冷笑着如果我今天是个穷光蛋我也压根不会想要去报复四年前的事情!人都是贪婪的当他手中握有权力的時候他的人早已经被原始本所取代!我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无辜的我只知道烈的痛苦一直在延续这就足以给我报复的理由了!
洛筝只感到一阵窒息他说的何尝不是真心话呢的确在中国一直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许君子就是等到自己的实力和条件都愈加成熟的時候才会行动吧
那温旭骞呢她开口却听到自己的嗓音透着一丝丝干哑很是艰难——
既然你也痛恨温旭骞那么又为何只是将矛头对准我却给了他那么一大笔启动资金这完全不像是他的个
如果报复那就肯定很彻底
路易苍尧闻言后冷声一笑你以为连当年一同有参与的齐黎我都没有放过我会放过那个温旭骞相比齐黎他的罪行更大他才是彻彻底底的刽子手将烈和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足陷 26 骇人的意外(3)
他的笑映在洛筝的眼里令她的头皮一阵阵窜麻这种笑有太多的不怀好意就像是早已经放下长线的渔夫在肆意看着上了钩划破了腮的鱼儿看着它垂死挣扎時的痛苦却在一个劲地冷笑一样
你想怎么样洛筝忍不住问出声
路易苍尧面色更加冷凝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死死盯着洛筝你知道吗齐黎不应该那么早死的至少我还想多折磨她一些時日又或者她那么喜欢男人我就让她人尽可夫可是当我那天看到烈在痛苦自虐時我就干脆杀了她用她的死来填补烈的痛苦!那么温旭骞呢他最在乎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说到这里他的唇微微一勾削薄的唇瓣上泛起明显的讥讽之意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時候我只提出了一句——让你的女人陪我一晚上我会同意这项合作于是他就痛快答应了在他心里你远远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只要牺牲你一晚上他就可以拿到丰厚的佣金这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你别说了洛筝仿佛又回到那个噩梦的以前每每想起她除了痛骂自己愚蠢外就没有其他了也难怪在之前她一直弄不懂的是路易苍尧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大胆和无耻竟然在见过她一面后直接提出了要到酒店的提议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傻啊就连她的男友温旭骞都同意了他自然会毫无顾忌了
甚至她现在还总能回荡着路易苍尧曾经的话——我只要你一晚上一晚过后你将会拿到跟我的合作
无耻的究竟是谁
路易苍尧见状后唇边的冷笑更加凝聚了—
怎么你都知道的事实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当初温旭骞怎么卖的你不用我来重复了吧就像那个新婚之夜与你洞房的人是我而不是温旭骞!你以为在我还没有解恨之前我会让你那么痛快地嫁人
洛筝听出他话中有话一个激灵—
你什么意思她已经嫁人了怎么他还会这么说什么叫不会让她痛快地嫁人
路易苍尧冷笑不止却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你到底还有什么阴谋洛筝厉声问道
那么着急干什么他低笑着越是到后面我就越喜欢慢慢玩你也好温旭骞也罢都是我手里的棋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想知道我要将温旭骞如何吗那个人一向将事业视为生命那么我就会让他在事业最高峰的時候狠狠跌下来玩过冒险游戏蹦极吧只不过温旭骞的双脚没有缠上安全设施他会从最高的悬崖边降落然后——摔得血肉模糊啧啧其实我真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了
洛筝盯着他久久没能说话他的眼里有着那么明显的仇恨和报复她相信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那她还要不要通知温旭骞
她痛恨那个男人小人行径的嘴脸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丧命吧
她的疑惑泛在眼底却被路易苍尧看得一清二楚他笑着摇头——
洛筝啊洛筝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去通风报信你错了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除了能够待在我身边外你什么都不能做
你想囚我洛筝也冷笑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真的是失策了她洛筝一向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路易苍尧倒是轻轻一挑眉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实话告诉你我虽然恨你但同時也很喜欢你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所以才会更加将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你!
你的喜欢应该是掺了水分的吧洛筝才不会再相信他的鬼话喜欢一个人就要折磨她狗屁的道理!
这只是他让她跌入更加深渊的托词罢了她已经承认自己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失去了理智爱情与现实永远是隔着那么一层她不会傻到连自己的心都给出卖的地步
怎么会路易苍尧漫不经心地笑着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早就跟齐黎是一个下场了论罪行你也只是个从犯其中的主犯都死了我为什么还留着你这个从犯原因就是我还不舍得杀了你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不代表着我不想慢慢——玩你!直到玩腻为止再送你去与温旭骞和齐黎见面!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幸运了洛筝只觉得心在突突跳着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理由而她也感到深深的自悲洛筝啊洛筝你究竟能爱上多少个人爱上的人真的值得你来爱爱上了温旭骞却发现他才是一直出卖自己的人;爱上了路易苍尧却发现他一直只是将自己当成是报复的棋子
从今以后还要相信有爱吗还能相信吗
他口中的喜欢也只是上的享受吧除了这点她要如何相信他的话呢已经不相信了爱情里面根本就容不下阴谋她和他注定只是欠债的和找债的关系!
洛筝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让我一次次破例的女人路易苍尧看着她一瞬不瞬其实你应该早就死了原本我也只想要过你一次后就杀了你不会让你有机会活到现在并且知道这么多
洛筝的心咯噔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早就杀了我10075267
因为你的第一次!路易苍尧倒是很好心一问一答一点都没觉得厌烦他挑眼看着她笑着肆意地笑着——
真是很有意思我没想到你跟温旭骞拍拖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是个不得不说你的滋味好极了我一向不碰就是嫌麻烦要知道我没有耐在教一个女人如何迎合我的趣不过你嘛我倒是起了贪念
足陷 27 复杂心境(1)
你——可耻洛筝见他的话越说越露骨不由得低声咒骂道
可耻的人不是我而是温旭骞路易苍尧讥讽之意溢出唇稍他以为你早在四年前就破身了不过这不能怨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你了烈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真是让我想不到
洛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视频是通过发生了关系才拿到的她这也就不难明白了当初他所说过的——寻找一份你下的证据
不光是他这么想就连温旭骞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一结婚后就开始发狂而且还句句粗口说出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来
良久后——
你果然時天生的商业天才阴谋阳谋都令人不敢小觑路易苍尧这条线你放得太长了我承认你真的赢了洛筝的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冷意这冷意一直蔓延至唇边无尽蔓延下去
路易苍尧盯着洛筝眼神之中多少泛起一丝质疑他原以为在说出这一切之后她会变得歇斯底里可是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理智的神情虽说有波动但也没有那么夸张就好像她所遭受的只是一些小事情罢了
洛筝也没有说话一時间房间里安静极了伴随着窗外呼呼而过的风显得更加寂寥
没多久洛筝却转身走了出去路易苍尧一直盯着洛筝的背影他并不担心她会自行离开这里没有他的允许她连城堡的大门都出不去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客厅门口处又过了一会儿她走了进来手里却多了一个家庭医疗箱
路易苍尧微微一愣下意识在她身上巡视着伤口可没见她有哪里受了伤正看着只见洛筝径直朝他走了过来一声不响地放下医疗箱打开后拿出消炎用的药水
你的衬衫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剪开她淡淡地问了一句好像刚刚剑拔弩张的情形不复存在似的
路易苍尧一愣顺势看向自己的肩膀处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不知道什么時候肩膀上的血已经渗出了衬衫将衬衫的料子都打湿了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衬衫因此就算流血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没想到她却——
洛筝从正式成为律师那天起就已经养成了观察入微的习惯在刚刚的谈话中她早已经看到了路易苍尧箭头上的伤口应该就是烈在发狂的時候咬下的那口他不觉得疼吗出了那么多的血
原本她真的不想管了爱疼不疼爱死不死的可是当她看见他眉梢之间跃过那抹似有似无的寂寥時她的心竟然不争气疼了起来也只想沉着气替他处理一下伤口10075267
见路易苍尧一直用怔愕的眼神盯着她瞧她二话没说直接拿起一把医用剪刀卡擦卡擦两剪子就把他的衬衫剪破然后在靠近伤口的地方她刻意放缓了手劲轻轻掀开被鲜血侵湿的衬衫料子见他了英挺的双眉蹙了蹙不由得赌气说了句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神经呢
路易苍尧偏头盯着她没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一点点为他清理伤口的动作
洛筝被他锋利的双眼看得心慌意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在時刻告诫自己应该生气点再生气点至少他的行为太恶劣了也太可耻了可是她总是恨不起来他难道只因为她爱着他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原来她的爱情一直很悲剧
那么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呢
虽说她痛恨温旭骞小人行径的行为可她深信上天都是公平的她不想去报复谁也不想让自己整天生活在不快乐中可是这个路易苍尧啊她要如何面对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保护好不让它再受到一点伤害只能这样了
微凉刺激的消炎药水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这道伤口咬得很深不难想象到烈在这一口下来時力气時用了很大的力气这倒也不算什么她只是奇怪路易苍尧竟然能闷不作声地忍受着看样子真的是爱弟心切
许是药水的缘故路易苍尧的双眉下意识蹙动着但也没有阻止洛筝的行为只是任由她站在自己面前任由她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他的伤口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洛筝的手很温柔虽说她看上去是那么冷硬但他见过她脆弱无力的样子因此无论在什么時候一想到她的那个样子他的心总会隐隐的泛痛就是现在当她柔软的手指轻轻碰触着他肩头上的時他仍旧会心底浮荡!
他喜欢她但并不代表他会原谅她曾经做的事情;他痛恨她但并不代表他不能为她心动为她着迷
这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情感复杂到每每让他想起他都会头疼甚至懒得去整理这种复杂背后的真实原因具体是什么
烈今天主动攻击了人看样子他的情况更严重了洛筝淡声说了句被他一直盯着心慌总得说点什么才能转移注意力比较好
路易苍尧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洛筝的脸这眼神像是一种深究过后的深思透着更加难懂的深意闻言她的话后他冷冷一笑怎么你现在想要通过烈来弥补一下心里的罪恶感了
洛筝将他肩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正好对上他冷冷的言语蹙了蹙一双美眉后轻按住他伤口消炎的手指倏然暗自一用力——
唔路易苍尧如常所愿地呼痛了一声锋利的鹰眸死死盯着洛筝
洛筝不再说话唇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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